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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三国嫡女谋-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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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人年纪十七八岁,眉眼锋利,器宇轩昂,颇有些冷酷傲娇的意味。衣着和甄俨一样的黑色长袍,宽袖管裤,正是汉服的标准形态。不同的是,甄俨腰缠铜印墨色绶带,而甄尧却是铜印黄色绶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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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云青青兮欲风雨
    洛真仔细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只姑且把那当做区分官职的标志物吧。随着甄荣退下,洛真迈着方步走上前去,双手端着茶碗举至头顶“母亲喝茶。”

    张氏接过茶碗轻轻地喝了一口,放到手边的桌子上,又伸手把洛真拉到身前,眼里一片温柔道“洛儿,昨晚睡得可还香甜?”

    与会保养的林夫人相比,四十出头的张氏自然是苍老不堪,失了几分颜色。但那溢满爱意的眼神却让洛真移不开视线,明亮又温暖。

    洛真点了点头,却没想好说什么,也怕露出什么破绽。

    张氏见洛真不言语,心里虽急,却也无奈。便让彩儿把洛真带回自己的座位去,本是柔和的脸瞬间凛冽道“昨夜一事,除了刚归家的尧儿还不知,其余的人倒是各自有什么看法?”

    林夫人率先开了口,尖声细语的让洛真骨子里就觉得不舒服。

    “翠屏所见是真是假尚且不论,光是洛儿突遭横祸加之玉如小产,我觉得该请个大师除除晦气了。”

    陈夫人静默不语,似乎什么事都与她无关一样。

    甄俨心系玉如便点了头“求个心安也是好的,歪门邪道也权且一试吧。”

    他的话一锤定音,张氏便立刻派人去四处打听寻觅岐黄之术之类的高人去了,满屋的人神情不定,各怀心事。

    大师也在短时间内就请来了,听到前院里呜呜哇哇的唱词,府里的丫鬟家丁都偷偷摸摸的围在院门处看着,洛真实在对古代的跳大神没什么兴趣,便由彩儿领着将这甄府上下巡了个遍,让洛真心生一种刘姥姥进大观园的赶脚。

    甄府极大,宅子结构也是古朴有致,若是碰上拆迁,估计要给不少钱,像北京的四合院一样,九位数起价。

    只是半响未过,便有张氏的贴身丫鬟来传洛真去堂前一趟,问及何事,却又缄默不言。洛真遵训再次回到张氏的正堂时,那些呜呜哇哇的噪音已经没有了,周围的环境竟是安静的有些沉重。

    此时的正堂里,张氏手握两个扎满银针的纸扎的小人,脸色铁青。因这小人的身上写的分明是她宝贝小女儿甄洛的生辰八字!另一个不用分说便是玉如的了。

    原来今日那大师作法完毕后念念有词道“府中确有游魂作祟,如今已被本道收服。本是游魂自没那伤人害人的法力,却又听闻府上接连出了血光之灾,恐怕是人力诅咒所为。”

    张氏当时便心生疑窦,鬼魂之说本就荒唐,若不是绿袖之事,恐怕她也不会冒失的请道士入府。如今道长指明这因果,张氏便已然全信了。

    于是她把府中家眷都聚集在这里,而派出自己信任的丫鬟和家丁去搜府,居然真就搜出了这纸人!洛真躲在门后没进去,因这堂里的氛围实在压抑,所以她干脆拉着彩儿蹲在门后偷看。

    堂下的人颜色各异,陈夫人出身乡野,自然知道这些纸人的用处,所以她的脸上难得的浮现出惊恐之色。而林夫人就坦然多了,一本正经的端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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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水落石出尘埃定
    甄道和甄荣分坐在林夫人两侧,不时地向张氏手中张望着,似乎想知道那是个什么玩意,怎么惹得张氏发这么大脾气?

    甄俨和甄尧并未在列,想来还未退朝会。看小说到

    “大师说,洛儿和玉如是遭人诅咒,才会遭遇横祸……”张氏压抑着自己的愤怒,却几番抑制不住,猛地拍了桌子大喊“林宛秋!你这妇人怎的如此歹毒?我竟看错了你!”

    此话一出,林夫人陡然怔住了,指着自己结结巴巴的说道“那……那纸人是从我……我院子里搜出来的?”

    张氏怒极“难不成那么多家丁和丫鬟都串通好了来污蔑你不成?这便是今日从你梳妆盒里翻出来的!你还有什么话说?”

    林宛秋倏地站起身指着陈夫人,不住的颤抖,声音也嘶哑不堪“是你陷害我对不对?你这贱人看我和夫人熟络便心生嫉妒,使出此计来害我!你这贱坯子,从你勾引老爷在外生下那狗杂种开始,我们就不该被你的表象蒙蔽,你才是心机最深的人!”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相比于林宛秋的伶牙俐齿,陈夫人则显得木讷呆愣。她匆促摆手,急切委屈的表情在脸上一览无遗。

    那么问题来了,侦探断案哪家强?

    洛真扯了扯彩儿的袖子。

    “走,我们去闹鬼的后院看看。”

    洛真仔细回想着翠屏的叙述,并沿着张氏卧房到后院的路走了几遍,只是今日家丁和丫鬟将庭院打扫的极为干净,连一点蛛丝马迹都没留下来。

    洛真本想置身事外的,可若不把这幕后黑手查出来,她总觉得芒刺在背,心生不安。

    “咦,这是什么?”

    彩儿在走廊的红漆柱子上发现了一种奇怪的白粉,而那位置的高度却是成年男人的高度,所以洛真只好让彩儿把她抱上去查看。

    手指捻了捻白色的粉末,又放在鼻子下嗅了嗅,洛真眼中的疑惑渐渐消失,循着这条线索便顺藤摸瓜。

    “彩儿,派两个家丁去房顶上看看,靠近房檐的位置是不是有一排黏了土的鞋印?”

    彩儿虽然觉得莫名其妙,却也去喊了几个人搬着梯子上去了,果不其然,房檐上的家丁说“小小姐,这房顶上确实有好多泥印子,尤其是靠近房檐的位置,整齐的一排。”

    洛真点了点头,便转身问彩儿“最后一个问题,那个大师是谁找来的?”

    彩儿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小声说“好像是李大夫介绍过来的。”

    这下洛真心里便是百分百的确定了,她便俯在彩儿耳边细声说起话来。

    正堂里张氏也真假难辨了起来,看着陈夫人不像是有心计的人,怎么会做出这种陷害别人的事?而林夫人的表现确实是惊讶的,仿佛没想到纸人从她房间里搜出来的样子。

    而林夫人是一门心思认定了陈夫人陷害她,口无遮拦的什么污言秽语都说得出口,倒真符合了她无礼的性子。

    陈夫人则辩驳不过,捂着脸嘤嘤的哭了起来。张氏这才喝令林夫人住了嘴,林夫人仍旧忿忿不平,从胸前衣领处扯出块帕子来,擦了擦嘴角的飞沫,这才走回原处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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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连环计中解连环
    正在这时,彩儿由门而入,怯生生的走到正堂前,跪在了地上。

    “夫人,彩儿知道些实情,不知当讲不当讲?”

    张氏眼前一亮“你且细细讲来。”

    “彩儿昨夜听了翠屏姐姐讲的,心里惶恐却又不相信,所以适才去了夫人的后院仔细查看,便在柱子上发现了一种白色粉末。那种粉末本属罕见,但在彩儿老家,经常有骗子用此装神弄鬼,招摇撞骗。所以才认得,那便是白磷。这种东西极易燃烧,发出绿光,又随着空气流动而飘到了翠屏姐姐身前去了,至于白色人影,彩儿妄自揣测那是有心人拿着白色衣物假扮的!”

    林夫人闻言立眉嗔目道“你这个小蹄子是哪里来的?这里是你说话的地方么?胡言乱语……”只是她还未说完的话被张氏挥挥手打断了。

    张氏蹙了眉“你继续说,你这样揣测可有什么证据?”

    彩儿伏地磕了一个头,哽咽道“彩儿身份低微,自然不敢胡说。府里为了消暑,夜夜在掌灯后以井水铺地,故而地面潮湿且有湿泥,而今夫人的房顶上便有新干涸的泥脚印,便说明昨夜分明是有人以长杆等物控制白衣及白磷装神弄鬼!”

    此话一出,满堂的人都哑口无言。彩儿轻声咳了咳,继续说道“这一切都只是开始。”

    李大夫在诊病后莫名其妙说的那番话,翠屏见鬼,制造鬼影只是为了让张氏惶恐,这才能把被收买了的大师请回家来,顺理成章的指出纸人的存在,然后搜府搜得这被放在某处的纸人。

    连环计。

    洛真听着彩儿按照自己的吩咐,背台词似的全盘托出,不禁眯了眯眼,心下开始思索究竟是谁有如此狠毒的心思?杀了玉如腹中胎儿,还要嫁祸给他人。

    张氏倒吸一口冷气,拳头已经握紧,追问道“彩儿,你且说那人是谁?”

    彩儿摇了摇头,苦笑着说道“彩儿没有证据,不敢妄自决断,但翠屏,李大夫和那大师,应是知道这幕后主使的,能不能问出来就是另一回事了。”

    张氏闻言马上吩咐道“去请李大夫,再看看那大师走远了没,把他追回来。还有,叫翠屏前来厅堂!”

    洛真躲在门后仔仔细细的观察着林夫人和陈夫人的表情,却怎么都看不出端倪来。

    难道是自己猜错了?幕后黑手不在她们之中?

    “回……回禀夫人!”被派去寻翠屏的家丁面色惨白的来到堂前,表情惊恐道“翠屏在房里服毒自尽了,看情况像是今天早上的事……”

    张氏闻言愕然,眼神中全是痛苦的痕迹,毕竟翠屏服侍她这么多年,一向尽心尽力,而自己一时气愤逼得她寻死……顿时心生无限愧疚,挥了挥手安排下去,给翠屏寻个好地方葬了。

    话还未完,另一头去寻李大夫和大师的人也回来了。

    “那大师早已没了踪影,李大夫药铺关的死死地,听其他人说许是回老家了,归期也无人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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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峰回路转掩真相
    洛真不禁锁眉,若说翠屏自杀是巧合,那相关证人也依次失踪,就未免太巧了。

    事若反常必有妖!

    张氏也陷入了深深的思考,若按照表象来看,纸人出现在林夫人院子里,那么陷害她的人除了陈夫人,张氏也想不到旁人。反之,也许林夫人就是想到张氏会这么想,所以故意将纸人放在自己房间里……

    张氏看了看噙着泪的陈夫人和看不出破绽的林夫人,似乎无力决断,正踌躇着,堂外出现一个人影。

    “母亲,玉如有一事相求。”来人正是刚刚小产的方玉如,张氏连忙走上去亲自扶着她坐下。

    “玉如,你怎么不卧床静养,来这里作甚么?”张氏不嗔反怪道,眼神里浓浓的关怀之情。

    方玉如今日着了素白的单衣,外面披着浅粉色的披风,倒更显得柔若无骨。洛真那日看的不仔细,今日一见,竟有几分惊艳。

    浓眉大眼,檀口小嘴,肤白至欺霜赛雪,怪不得甄俨一见钟情!毕竟一见钟情钟的不是情,是脸。

    玉如忽然颤巍巍的跪在张氏脚边,泣声道“请母亲不要追究此事了!”

    张氏迅速将玉如扶起,脸上的表情却是又惊又气道“玉如,你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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