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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我要你的一生-第1章

小说: 我要你的一生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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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叶芊芊


楔子

站在爱情的两岸

我怕随波浮沉

你恐留痕

不见摆渡人

竟让相思成了遗憾

唯一的爱 叶芊芊

〝封尘的心,悸动

双眸的深处

原是那么轻易地被触动

为鲜花

为明月

轻轻地撩起些微的感动……〞

夜未央,能否让沉默继续沉默?那全然的黑,能否抹杀相恋的痕迹?

没错,我依然想念你,只有爱才能留下回忆──总在一个人的黑夜,静静地将你从 心头掠影而过。

或许,你已不再自责;或许,还有那么一点点的叹息;如果能够重新开始,接住所 有的美丽,遗忘心中的伤痛,我会不会是你用尽一生的最爱?这虽是痴心,虽是妄想, 却不失是个美丽的梦。

相爱是幸运的,一见钟情更加难能可贵,但在爱情的国度里,每个爱情自成一个宇 宙,旁人是绝对无法臆测那一颦一笑的世界里──有多少的柔情,多少的蜜意。想想, 前生要发几多的誓言,才换来这一世的结缘。

如果,情浅不能相系一生,那将多么地令人心碎、感伤、无可奈何;不过,莫忘每 段爱情,不论未来,皆是首独一无二的诗篇,它否决不掉。

伤痛终归伤痛,且让我寄风,告诉你:

〝凡间如斯深情的女子啊

你并不孤单

在寂静的黑夜里 繁星下

月亮依然 圆〞

程瑶是个远离好运的女子。她的人生是悲剧串连起来的泪,她的贫穷是凡人躲避的 瘟疫,即使那美丽的容颜,也不曾给过她快乐,只有麻烦。

宋展鹏像个游戏红尘的诗人,他多情、多金、多帅、多潇洒。但,一张荒诞的遗嘱 将夺走他的一切,那就是──如果在三十五岁之前找不到个处女结婚,他便一无所有。

一个偶然的厕所里的MAN'STALK,解决了他的困难,他不必去街上逢女人就问:是 不是处子身啊?只要用他总经理的权势,和一笔丰富的聘金,压迫他手下那个楚楚可怜 的播音小姐程瑶,要她嫁他,一切问题即迎刃而解。

可是……可是,她居然不肯高攀,这下他得为他总经理的面子争口气,向她宣战。

结果,谁赢了谁呢?

楔子

五十朵含苞的紫玫瑰,在白点斑斑如满天星的玻璃纸包拢下,显得特别耀眼。

花美,人更美。一条街,所有的路人,不约而同地对她和她手中的花,发出这样的 赞喟。

她满心欢喜地捧著花束,像抱了个搪瓷娃娃般小心翼翼,眼底漾著淡紫,唇边泛起 梨涡,笑著,想的全是母亲──今天生日。

终于,她找到了比太阳花更适合病榻中的母亲的花。

“妈,生日快乐。”

“谢谢,好美的花,我喜欢。”

“花店小姐说:紫玫瑰花语是──我想要你的一生。”

“送给妈妈……合宜吗?”

“我要妈妈永远陪我,不分开。”

“妈妈也想,但女人终究要嫁,妈妈希望陪你的是你一辈子的情人。”

“男人只晓得红玫瑰,短暂的爱情。”

“总有一天,有个他会送我的女儿一屋子的紫玫瑰,并说:我要你的一生。”

“我才不要一屋子的紫玫瑰。”

“为什么?”

“生生世世只和一个男人轮回,没趣。”

“口是心非。”

第一章

突然被老板叫进办公室,程瑶只有一个感觉,凶多吉少。

起初,众姊妹们半真半假地恭喜她──蒙皇上宠召。

皇上的后宫通常有三千粉黛,她才不要玩那种系杨柳在门前,任君王坐骑的羊儿走 到哪扇门,门里才有春宵的游戏。就像小时候玩“棉花糖”,一月到十二月也不过蹲十 二次,天晓得那只羊儿吃三千天的草,什么时候吃到她门前?搞不好吃到两千九百九十 九根草,在她门口得了厌食症,那她岂不是一辈子守寡!

后来,众姊妹们还这么为她加油打气──从此君王不早朝。

二十四个女人在一起就是这样,三八。

她心里当然知道大家为什么那么开心,因为,大家都不想增加她的惶然。昨天她在 工作岗位上,就是门口的询问台前,把桌上的海报卷成一团,敲向吃她豆腐的客人的脑 袋,因而轰动万教,惊动武林。

反正伸头、缩头都得挨一刀,她没了选择,从容就义去也。

程瑶垂著脸,额前梳子般的刘海遮住她大又亮的眼睛,使人看不出她的心事,但从 紧紧交缠的十指,和关节处因用力而泛白的迹象不难窥知,她快晕厥过去了。

总经理手枕在脑后,脸上的表情深不可测,但他的眼神却把她从头到脚,又从脚到 头打量一遍,然后她看到了,他的头微微那么一点,像是满意她……

满意她什么呢?是不是脸蛋和身材呢?男人见到她,大多数会有这样的动作,她习以为常。

总经理故弄玄机地说:“我们来谈一桩买卖。”

“我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可以卖。”她的确是捉襟见肘。“也出不起价,买你不 要的东西。”皇亲贵族不要的拍卖品,在世人的眼里,叫骨董,价值连城。

“我买你。”他脸上的兴味很浓。

“什么?”她立即反应。“只有妓女的身子,才标上价码。”

他居然还能不疾不徐地解释,“我的意思是说──有条件地娶你为妻。”

“我不出售。”

“只要你和我结婚,我负责你母亲住院的所有费用……”他直截了当地提出条件。

“你怎么知道我妈住院?”她眯著眼睛,像被揭了疮疤似的反弹,“你为什么要调 查我?”

“我要娶你,当然要了解你。”他觉得她很有意思,表情万千。

“娶我?为什么是我?我才来公司不过三个月,我们几乎是不认识彼此……”她自 问自答。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缺钱用,而我则缺个走进教堂的女人。”

“我也许很需要钱,但你并不缺女人啊!”女人的衣橱里,永远少一件衣服;而男 人是在床上,永远缺一个女人。

“那些女人玩玩可以,不过,都不适合我的结婚条件。”他挞伐地说:“男欢女爱 ,各取所需罢了。”

她竖起了鸡冠,攻击地说:“这么说来,总经理择偶的条件一定很高,我未必合适 。”她最讨厌这种把女人当卫生纸使用的沙文猪,赌咒他死后滚到地狱里。

他切入主题的核心,讪讪地问:“素我冒昧地问个问题……你,你是处女吗?”

“你太无礼了。”程瑶的脸羞红到了发鬓。

“从你脸上的红晕,我想你是的。”他吹著口哨,一副中了大奖的模样。

“那……那不关你的事。”她气急败坏地起身,决定一走了之。

他矫健如豹子的一跃身,用背抵住门,坚持把话说完。“坦白说,我的外公,也就 是这间百货公司的董事长,他给了我一个继承公司的难题──三十五岁生日前必须娶个 处女为妻,否则我将一文不值。”

她微愕、含混地说:“荒谬。”

他笑得很无奈,“的确是荒谬,不过老头子却是认真的。”

“满街都是这样的女人,不止我……”

“难不成要我在马路上逢女人就问:你是不是处女?那我岂不是被人看成疯子,报 警抓进精神病院了。”

“我……”她还是感到有些不对劲,却找不出是哪儿。

“先别急著拒绝,听听我的条件。只要你点头,我立刻负责你母亲住院的所有费用 ,给她接受最好的治疗、住最好的病房、请最好的特别护士;从进礼堂开始算起,一年 之内,你若是怀孕,我会在孩子出生后,给你这间公司十分之一的股份、现金两千万、 一栋房子、一部朋驰,和还你自由;但如果一年以内,你肚子不争气,就只能拿五百万 ,然后离婚回到原来的你,不过我还是会一直照顾你母亲到她寿终为止。”

程瑶半晌才有所反应。“条件很诱人。”

“心动了吗?”这么丰盛的鱼饵,他不信钓不到大鱼。

她不语,表情有一点……有一点点紊乱。

“聪明人。”

“等一下,我并没答应你,我还需要时间考虑。”她想到的是反刍。

“明天一上班,就来这儿给我答覆。”

程瑶一回到工作岗位,众姊妹见她脸色自若,知道没事了,嘴巴就开始闲不住,问 东问西。

“是不是那个男的告状告到总经理那儿?”

“总经理是不是要替你担下来?赔偿多少钱?”

“还是总经理反告那个男的性骚扰,结果总经理争取到多少遮羞费?”

程瑶一个劲地摇头,她……她怎么说得出口?

“那笔钱够不够你请我们打牙祭?”

“需不需要我请你们吃排头?”楼管员魏纯芳一脸晚娘相,把大家吓得抱头鼠窜。

和程瑶同组的谬以婕,趁魏纯芳不在时,紧追不舍地问:“总经理到底为什么找你 ?和昨天的事有关吗?”

“没有,什么事都没有。”

“那你怎么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谬以婕观察入微。

“我……我有吗?”程瑶脸上一阵燥热。

“瞧你脸红得跟个熟透的番茄一样,是不是被总经理电到了?”

“我……我才不会喜欢上那种花心的男人。”

“才不?我才不相信你不喜欢他,全公司未婚的女人到了夜晚都把他当梦中情人, 而你却说不,分明是──此地qi書網…奇书无银三百两。”

程瑶懒得理会,这个女人每一句话都是圈套,她才不上当。

“不说话也可以,我当你默认了。”谬以婕自弹自唱,不亦乐乎。

她没来由地慌乱起来。“别胡说八道。”

谬以婕啧啧道:“小姑娘,我听见你扑通扑通的心跳声,像是对我说──讨厌!什 么都瞒不过你。”

“无聊。”她知道解释无用,而且越描越黑。

“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可千万记得提拔同一梯的难友,我谬以婕。”

【】

下班时间一到,程瑶连制服都没换,像脸上起了见不得人的水痘,躲躲藏藏地逃回 家,整理乱糟糟的心情。

他的求婚,算不算是打击?

在这么多打击接踵发生后,它勉强算是个小小的意外吧!

自父亲为人作保遭池鱼之殃以来,她宛若公主的城堡也随之粉碎,初中勉强毕业后 ,便开始半工半读的夜校生活,这一读就是五年的时间。当然不是因为笨而留级,是一 场要命的车祸,夺去了父亲的呼吸、母亲的双腿和她的欢笑。

从那个时候起,她忘了如何笑,也不记得如何哭,生命里只有做,拚命地做手工赚 钱活下去。可是,恶运并未就此放过她,半年前,母亲已是沉的躯壳在过度操劳下昏 迷,医生宣布是癌症的那一秒钟,她像被雷劈到般,只想与母亲一起赴黄泉了却残生, 但她不忍,隐瞒住事实,和母亲如往常一样,快乐地做手工、回忆昔日,并勤跑医院。

灰白、惨淡的生命,在三个月前有了三百六十度的改变,母亲遇到旧日的长辈,施 以援手解决住院治疗的难题,并介绍了份工作,让她与社会接触,不再躲在阴暗的墙角 里,悲叹青春似白驹过隙。

就这样,她遇到了左威豪,第一个关心她的男人,也可以说是很简单地,她的心便 毫无保留地爱上了他。刚开始是甜蜜的,但不能公开的感觉,让她启疑窦,到昨天她才 知道,自己不过是左威豪花名簿里一支含苞未放的花。

他只是急于摘下她,和她的美丽。

奇怪的是──她竟然掉不下一滴眼泪哀悼失恋,为什么呢?是她习惯了不幸?还是 不幸早已击溃了她?

活著,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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