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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人鱼座的女子-第11章

小说: 人鱼座的女子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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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么廉明的批判大会。

“什么事吗?”

安琪反手关上门:“我刚刚收到‘拓伟’的传真,他们似乎有一份和我们的合约要你看看。”

“哦?”她接过何安琪手上的纸。

乍看之下很心安,总算不是什么麻烦事,这份合约是她亲自签的——

最后二条在她的脑袋里轰然炸开!

群美的声音在耳畔清晰的响起:我真的不知道我该相信谁了,我在伟平桌上看到那份合约,他试图向我解释——

原来如此!

她当时气昏了,一直没问她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现在她明白了。

她被出卖了!她是被自己的信任所背叛!

“拓伟”伪造文件?而她却没有任何正式文件可以证明。她甚至没有证人。

她不但被“拓伟”出卖,她还被公司里的人出卖。

天哪!

“怎么啦?你看起来不太舒服?”

何安琪的声音自遥远的地方传来,泰生麻木的开口:“出去。”

“就这样?你没有别的交代?”

“滚出去,别再让我看见你那张丑陋的脸。”她平静而麻木的说着。

何安琪轻笑:“我也正希望可以对你说相同的话。”

她瞪着那二条新增的条文:

一、“方氏”本以纯粹义务帮助“拓伟”协办此次发表会,及发表会后一切进口事宜,不收取任何费用。

二、“方氏”同意无条件放弃“英商代理”之任何一项产品的发表权及代理权。

这和割地赔款没什么两样!

有了这两条条文,“方氏”在“拓伟”的手上完全动弹不得,而目前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她是完全被自己困住了。

泰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她麻木的手开始不可遏抑的颤抖起来,天地在那一刹那间全然变色。

为什么?

他为什么要那么残忍的对待她?

而她居然会盲目到为那样一个人不可自拔!

电话铃响,她麻木的拿起话筒。

“泰生!你听我解释,那份合约不是我动的手脚,我和伟平都是无辜的,你要相信我,我会想办法弥补的——”韩拓焦急而又沙哑的声音无情的响起。

她的泪水直到这一刻才真正流了下来。

她多么的痛恨自己!即使是到了现在,听到他的声音她仍会心跳加速,仍会心动不已!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泰生!泰生!你在听吗?求求你回答我。”

又要演戏了吗?他又想把她像玩偶一样玩手中了吗?这就是男人可怕的真面目?

他为什么不放过她?

“泰生——”

她慢动作似的放下话筒,咔喳一声切断了和他之间的联系,心感到滴血般的疼痛。

电话一再响起,她完全漠视它,王秘书在外面轻轻的拍门,她也完全不予理会。

直到天黑了,所有的人全走光了,她仍麻木的坐在那张皮椅上,不知道如何让自己走出大门。

直觉的,她知道是必定会见到韩拓。

不管他是来验收战果或是来表达他虚伪的同情,她都不想再见到他。

为什么要再见到他?好让自己可怜的心再破碎一次吗?

现在的她只想独自一个人好好的舔拭她自己的伤口,她想躲得远远的,再也不要见到任何一个对她心怀怨恨的人。

她的父亲恨她。因为她和他钟爱的妻子没有半丝半毫的相似之处。

韩拓恨她。她甚至不知道原因,只因为她是个不像女人的女人吗?或许他因为明白她对他心存痴迷而厌恶她?

何安琪更恨她,因为她坐在原本就该属于她的位置上。

而群美,群美现在也讨厌她吧?!

她想离开,可是她的天性不允许,因为她要奋战!她已独自奋战二十多年了。

现在不能让他们打倒她。

她不要像父亲一样被打倒,然后一生活在悔恨之中,她想起韩奇风对她说的话。

为什么不呢?反正她已经没什么好失去的了,不是吗?

可是——她好累!

她真的好累……

※※※

夜雨凄凄凉凉的落着,泰生一个人凄凄凉凉的走着。

现在一定有人正在歌颂这一夜的请雨吧!

多么的诗意,而她却只觉得无皆悲凉。

从办公大楼的后门离开,她盲目的走在台湾的夜雨之中,不知道到底走了多久,也不知道到底走了多远,反正她有了知觉,她已站在她家对面的小公园内。

公寓的灯光亮得刺眼,无数的窗口人影耸动着,每一盏灯似乎都是温暖而充满笑话的。

她渴望的望着那些灯火,多么希望自己也是其中之一,但是她却坐在公园的小秋千上,任雨无情的打在她的身上。

她永远不会是其中之一,以前不是,现在不是,以后也不会是,她只能永远孤单而渴望的看着听着,对她来说那是一个多么渺小又多么远不可及的梦想……

“我等你好久了。”

她抬头,迎向韩拓同样湿淋淋的脸,她无言的起身,根本不打算理会他。

“等一下。”他拉住她:“求求你,只要听我说几句话就好了,好不好?”

“说什么?再让你羞辱我一次?”她没半点感情的说着,眼神空茫得便韩拓心慌。

“听我说,那份合约不是我动的手脚,我没有害你,你一定要相信我。”

“好,我相信你。”她淡然回答,然后起身起要走开。

“不要这样对我!”他焦急的大喊,拦住她:“你根本不相信我!而我根本没做那种下流的事!我怎么可能那样对你?!”

泰生凄然一笑。

她很想相信他,问题是她不能。

“你为什么来?来向我夸耀你的胜利?如果是,那大可不必了,因为我已经看得很清楚了。”

“要我怎么说你才会相信我?”

韩拓痛楚低语,看着她苍白、空洞的眼神,他的心仿佛被切割般的疼痛。

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来,为什么要像个痴心的人似的淋上一整夜的雨就只为了见她一面。

只是,他一想到她将永远的误解他,永远不原谅他,他就无法忍受。

爱——自他的心里猛然跳跃出来。

他眨开眼帘上的水珠,突然清楚的看见眼前的她。

那一夜第一次见到她,他饱受震憾,却不知道为什么,只是忍不住想再见到她,想逗她,即使是生气也好,她的表情——任何表情都让他心动——怦然心动。

和安琪在一起从来就不会有的感觉。

但,这就叫爱吗?这么简单?

泰生没有理会他,只是空茫的望着雨中看不见的一点,现在想叫她有任何的感觉,太难了。

韩拓脱下他的薄外套温柔的盖在她的肩上,在他还没弄清楚自己的感觉之前,再说什么都是多余的。“你都湿了,回去吧!”

她茫茫然的站起来,茫茫然的往前走。

韩拓跟着她,沉默的,走到她家门口。他突然扳过她的身子,仔细的盯着她的双眼:“我会还你清白的,相信我。”

然后匆匆在她的额上印下一吻,便转身消失在雨夜之中。

过了很久很久之后,泰生仍拂着她的额,痴傻的站在门口,脚下的地全湿了。

若不是阿竹打开门时的一声惊呼将她惊醒,她很可能会站上一整夜。

外套上仍有他的味道,淡淡的在她的脑中久久不曾散去。

第六章

巫婆说:“虽然我夺走了你的声音,但是你还有你的美貌和双足啊!所以你仍可以得到王子的心。”

可是她忘了,那时候的人鱼也没有自尊了。

以前我曾笑着说:为了爱情抛弃一切?多么傻啊!

而现在我连自尊也没有了,却仍然是个残兵败将,我才知道,如果抛弃一切而可以得到真爱,那——也是幸福的。

荆泰生

※※※

泰生一直以为谣言并不能造成实质性的伤害,而现在她才真正明白谣言的杀伤力有多强,不但使她在“方氏”几年的心血付之一炬,甚至伤害了她和群美,和公司同仁之间的感情。

她一直笃信大发善心会对自己造成伤害,而她现在正为它付出代价。

那天和韩拓的雨中谈话并没能改变什么,虽然“拓伟”一直把合约压着不动,但是她明白那只是早晚的事,更何况也没什么能挽救她的名声了。

尽管她已没什么好损失了,她仍尽全力保住好她所能保住的客户。没几个部门愿意相信她,所以她直接向群智要求协助。因此如此,她和方群智在一起的时间也就越来越长了。

她尽管不去想韩拓,而那件薄外套却一直挂在她的房间。每每想起他,心只有更痛,更无法记忆那一吻的温柔。

就当他是她少女时代一直没发生过的痴恋吧!

“在想什么?”群智隔着文件打量她。

“你不相信谣言吗?”她突如其来的问起。

方群智涩涩一笑:“说我没听到,你当然不会相信,可是我也只能强迫自己不去听,所谓‘谣言止于智者’,我大概就是那个智者吧!”

“万一它真的呢?”

他放下文件,严肃的看着她:“不要测试我对你的爱,爱其实是经不起考验的,我不知道我的耐力有多少。”

爱其实是经不起考验的!

泰生不愿意相信这句话,在她的幻想里,爱应该是最经得起考验的。如果是真爱,那绝对不怕任何风波的。

不是吗?

是她太落伍了?还是现代人的速食爱情真的和过去不一样,是经不起任何一点波折的?

方群智隔着桌子握住她的手:“我知道你的心里在想什么,可是我无法辩驳,对感情,我是个小心眼的男人,我有耐心等你二十年,也可以继续等下去,只要你给我机会证明我对你的心。”

荆泰生沉默的望着他的大手和她的小手。

他的手修长美好,而她的手娇小细致,连他们的手都很相配。

为干什么一定要火焰般的激情才叫爱?

能平平稳稳的过一生不也是一种幸福吗?更何况她爱的人是属于别人的。

“给我一点时间考虑。”她低语。

方群智微笑:“我说过我会等你。”

※※※

韩拓绞尽脑汁想知道是谁的手段如此恶毒。无论他如何替她脱罪,最后箭头仍指向她,他绝望的知道真的是她——何安琪。

他不愿意相信,但却再也找不到其他的人可以怀疑,能同时接近他和荆泰生的只有她一个人。

问题的答案一直摆在他的面前,只是他肯去面对它,反而害苦了荆泰生。

“你不该那样做的,不但害了荆泰生,也害了我。”他平静的向安琪说。

安琪蛮不在乎的耸耸肩:“我不会否认,因为事实上是我做的,但我也是为你好,我讨厌她也可以帮助你,这种事我看不出我有不做的理由。”

“真的是为我好吗?或者你只是想让我和泰生永远反目成仇?”

“我爱你。”她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不可置否的说这一句话。

韩拓干笑:“你还要打着爱的旗帜多久?任何一件事你都用爱来当理由,爱也不是全能的。更何况你爱不爱我,我们心里都很清楚,何必用这种廉价的藉口来搪塞?”

“如果不爱你会和你做那种事?你当我是那种女人?”安琪瞪着他:“我并不随便。”

他突然清楚了一件事!

仿佛一面大网迎面丢下似的,他强自镇定的望着眼前的蜘蛛女:“改用性来威胁我?”

何安琪的自尊大受到伤害,她冷着一张脸:“虽然我不是什么冰清玉洁的玉女,你也不必把我说的那么不堪,那是两情相悦——”

“互相需求。”他简单的打断她:“我不会用两情相悦来形容我们之间的关系,那太污辱‘情’字了。”

安琪摇摇头:“韩拓,你比我还卑鄙!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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