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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落翼之城-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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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皇上写字,就用这种纸吗?”

“也许是。”燕碧城叹了口气:“大概很少有人想得到,如此的一张纸,要多少银子。”

“这位一纸千金在哪里?”

“京城。”

“公子能确定,这张纸一定是他做的吗?”

“这种纸还有一个特点。”燕碧城说:“极难燃烧。”

“我们试一下。”楚飞烟几乎跑着出了客厅。

她的匕首很小巧,也很精致,并且闪亮。

就像如画的匕首一样。

她很小心的裁下一片,放在了烛火上。

过了半天,这片纸才着起来,却在她从火上拿开的时候,火焰也很快熄灭了。

“没错了。”她看着燕碧城,惊喜着说。

“现在的问题是。。。。。。”燕碧城凝视着她:“在你的记忆中,你师父,是不是曾经用过这种纸?”

“从来没有过。”楚飞烟很郑重的说:“在门里的时候,师父和我很亲近,几乎无话不说的,她的随身用品,饮食起居,我也常常关心的,只要有时间,我就会自己去做,我其实一直当她。。。。。。”

她已经哀痛。

燕碧城缓慢的说:“我能理解。”

“所以我可以肯定,门主她。。。。。从来没有用过这种纸。”楚飞烟摇了摇头,已经平静下来。

燕碧城点了点头:“想必能买得起这种纸的人并不多。”

“应该很少的。”

“所以。。。。。。”燕碧城说:“我们应该去找一纸千金,就可以找到纸的去向,大概会发现一些什么。”

“一定会有线索的。”

“伊千金的这门手艺,是从他父亲传下来的。”燕碧城忽然说:“他父亲叫伊百金。”

“那么他儿子大概叫伊万金。”楚飞烟轻声笑了起来。

“也许是。”燕碧城看着她,也不由的微笑。

“我们明天是不是就要去京城?”

“是。明天一早就启程。”

楚飞烟低下头想了想说:“这么说。。。。。。这封信并不是门主留下来的。。。。。。公子以为呢?”

“现在还不清楚,有可能不是,也有可能,是花门主做出了别的安排。”

燕碧城顿了顿,“我也在想,你离开五花八色门已经五年了,在这段时间里,花门主也许已经改变了习惯。。。。。。”

“我知道。”楚飞烟说:“我也想到了,可是我并不相信。我真的了解门主,她不会花这么高的价钱去买这种纸来用的,她并不是一个挥霍无度的人,而且,目前的情况。。。。。。”

“是,目前的情况,我们没有别的办法,无论如何都要试一试的。”

楚飞烟笑着点头:“公子说的是。”又欢快起来:“你看我们还是找到了一个有用的线索。”

燕碧城叹息着:“希望这一次这个线索,真的有用。”

“会。”楚飞烟说:“会有用的,一定不会让我们失望。”

“说起来还要谢谢你,如果不是你碰倒了那杯酒,我也不会想到要去验这张纸的纸质。”

“公子客气了。”她温柔起来,又低下头:“一直都是飞烟在感激公子的。”

燕碧城沉默下来。

屋子里重新安静。

“公子不要总想心事。”楚飞烟端起酒杯,笑着说:“飞烟再敬公子一杯,也祝愿我们马到功成。”

“今晚公子一直没有吃多少东西的,要不要重新热一下?”她为他倒满了酒。

燕碧城拿起筷子:“不用,现在很好。”

这一次他的确觉得菜的味道不错。

楚飞烟依然是轻柔的,她的神情,在看着他的时候,已经充满了欢愉。

只是他是冰。

她难道要融化他吗?

冰若融化了,会坍塌下去,粉碎,消失。

她可以改变他吗?是不是这正是她所期待,所希望的?

只是她的希望,是不是真的有希望?

她自己,对他是不是真的是坦诚的?没有隐瞒?

燕碧城隐约的又开始思考这个问题,只是他并没有思考多久。

餐后水果依然是葡萄。

她怎么能把葡萄保藏的这么久?

她并没有说,他也没有问。上一次她曾经答应会告诉如画,如今如画已经不可能听得到了。

“公子还是不喜欢吃水果吗?”她拿起一串葡萄,提在手里,看着他,笑得有些羞涩。

两个人无疑都已经想起,他们上一次的故事,就是从葡萄开始的。

这一次燕碧城却说:“吃些也无妨。”

于是她立刻把整串的葡萄递给他,自己又拿起一串,一粒一粒摘着,慢慢吃起来。

两个人都在慢慢吃着葡萄。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上一次她为他剥了一个,在他的头晕目眩里,喂到了他的嘴里,她的掌心很轻软。

葡萄的汁液,也流在她的掌心上。

这一次她只是吃着自己的葡萄,眼睛在慢慢转动着,有些害羞。

上一次她就像个荡妇。

这一次她却像一个清纯,却开始偷偷思念偷偷害羞的少女。

她究竟是怎样一个人?

她究竟是怎样一个女人?

燕碧城不太清楚,这两个问题,他对哪一个关心的多一些。

好在,他也并不想去区分清楚。

第八十五章 如画的暗器

 灯笼红红的,把地上,也映出了一片红光,有点像雨云之下的夕阳。

燕碧城和楚飞烟,就正走在这片夕阳上,楚飞烟握着灯笼,低着头轻巧的走在他的身侧。

后侧,她从来都不肯走到他前面,现在依然也是落后着半步。

她送他去客房。一路上他们都没有说话。

客房,依然还是上一次那一间。

上一次在枫如画隔壁的那一间。

或者也是他们两个人午夜激情的那一间。

楚飞烟只送到了门口,轻轻帮他推开门,轻轻的有些羞怯的说:“公子请安歇。”

然后就自己转回身子,低着头,轻巧的走回去。

带走一路的粉红的夕阳。

她在长裙外面披上了一件银白色的狐裘,有些臃肿,却让她的背影更加娇弱。

她的脚却依然是赤着的,穿着拖鞋。

冰冷的空气就不断沁到她的脚心,脚趾。

很凉。

却让她觉得冰爽,并且舒适。她的脸正在发着热,她的身体里,仿佛正在沸腾。

她喝了太多的酒。

燕碧城喝得也很多。

只是他依然毫无睡意,他的眼睛,亮的就象两颗钻石。

他也依然清醒的就像一块冰。

四周很静,没有声音,他倒在床上。

床上很柔软,被子是崭新的,也很轻柔。

这一切无法让他觉得舒适,却让他觉得安宁,他开始倾听。

倾听四周的宁静。

倾听着他心底的声音。这个声音也并不吵,一直在说着两个字:“如画。”

那一夜他听不到如画在隔壁的任何声响。

这一夜他依然听不到。

他听了很久,终于坐起来,慢慢走出去。

风没有停,外面在冰冷,纯静的冰冷,就象他自己一样。

他走到隔壁房间门口,把门慢慢推开,屋子里是漆黑,空落的。

是孤独的。

他抬脚走进去,在迈过门槛的那一瞬间,他的心开始狂跳起来,甚至他的呼吸,也开始颤抖,他睁大了他的眼睛,在他的心跳里寻觅,寻觅他在这一瞬间,仿佛感觉他一定会立刻见到的,他的如画,会在漆黑中安静的转过身子,轻轻笑起来,带着她清脆的尾音:“三公子,你来要做什么呀?”

“我来,我来,想见到你,因为,如画,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我不能没有你,不能见不到你,你,知道吗?”

他在漆黑的屋子里自语,他说的很慢,很用心,也很低沉。

他说的,就像一个充满了绝望的渴望的叹息。

漆黑里,仿佛响起了一声哭泣。

他安静的坐下来,坐在漆黑里,想着他的如画,想着如画的每一个神情,动作,姿态,语声,痛楚,哭泣,嘶喊,绝望,还有,她离去的时候,如何迅疾,却无力的飘飞在空中,如何洒落出一条美丽的血线,纷扬着从半空落下,就像缤纷的落花,洒到洁白的雪地上。

他觉得他的眼睛开始温热,可惜,他的眼睛已经忘记要如何流泪,他的眼睛,已经干枯了。

就象严冬里干枯的溪水。

所以他的温热已经瞬间变成了冰冷。

他现在常常分不出热和冷的区别。

他甚至觉得他也有些分不出痛苦和舒适的区别。

“我还活着吗?”

然后他点了点头,“我还活着。”

因为,“他还没有死。”

所以他还活着,并且他知道他自己还活着。

他的背上,还背着沉重锋利的碧玉剑。

他也依然是剑出倾城的燕碧城。

他变了,只是,他已经变得更加可怕,更加无坚不摧,更加不可战胜。

他的头脑也清晰的甚至好像能记起他在过往的那些岁月里,每一个瞬间的经历。

“他是谁?”

他并不知道,但是他却已经在短短的几个月里,改变了他的生命,夺去了他最心爱的东西。

“我要杀了你,你等着我来,我正在来,很快,你就会见到我。”

他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但他却觉得这个人如此具体,如此实在的,在那里等他,无处可逃,不可避免。

仇恨让一切都变得具体。

他甚至觉得他很了解这个人,这个人也同样了解他,因为他们已经共生在一起,活在彼此的心里,每日每夜的相互倾谈,试探。

相互雳战,摧残,消灭。

他站起来,慢慢走到床前,安宁的注视着。

他的如画曾经在这里安睡过一夜。

那一夜她没有睡着,一直在哭泣。

可是他并不知道。

因为她没有告诉他。

因为她有太多的事情,没有告诉他。

有的事情,在她终于告诉他的时候,已经根本来不及了。

他轻轻微笑着伸出手,触摸着柔软的被子,就像在触摸她柔软的躯体。

枕头在被子上面。

如画曾经和楚飞烟约定,枕头在被子下面的时候,她就会回来。

于是他伸出手,把枕头轻轻提起来,又轻轻提起了被子。

他被一点晶亮闪耀着,如此耀目的晶亮,如同闪电击中了他的眼睛,他的全身立刻开始震颤,他的脑海里闪过了一片雪白,让他剧烈的眩晕起来,他的身体,就像狂风里的柳树。

如画的暗器,那个晶亮,他并不知道她究竟是如何使用的暗器,在被子下面安静的躺卧着,在微弱的光线里,发射着耀目的光晕。

如画的暗器怎么会在这里?

他颤抖着把它握在手里,在急促的呼吸里拼命的注视着。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他喘息着问。

暗器并不会回答这个问题。

或者任何问题。

他却听见一个温和,娇弱的声音在他身后叹息着响起:“我知道的。”

他的全身力震,极其缓慢的转过来。

衣涧扉转过身来的时候,孙平正回身轻轻掩上门,然后轻却疾的走过来,躬身轻声说:“庄主,属下。。。。。。”

他没有说下去。

衣涧扉也没有说话,耐心的看着他,忽然微笑,就象阳光忽然穿透乌云。

然后他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膊。

“属下感到山庄的人心正在浮动。”

风二挖倒了那片围墙,风云帮却在此后踪影不见,无所举动。

所以这几天飞涧山庄一直都很安宁,山雨欲来的那种安宁,没有雨,没有风,甚至没有声音。

却能把人心压迫出胸腔。

“风弃天一直在等。”衣涧扉微笑着:“在等这一天。”

“你还记得。。。。。。”衣涧扉找了张椅子坐下来,舒适的舒着气:“你曾经问过我,风云帮会在什么时候发起攻击吗?”

“属下记得。”孙平恭声说:“庄主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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