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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琼海腾蛟-第5章

小说: 琼海腾蛟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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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才好干事呢!”

于氏小兄弟虽然生长在大贵的人家,可是因为于谦是一个廉洁的清官,一年也吃不到几回鸡鸭,有时客人来了,也杀一只鸡招待招待,两小兄弟也不过每人分到一只鸡腿,这回骆伯伯带回两只鸡、一只鸭和一只小烤猪太好了,同时,又是饿了一整天,肚子已经提出抗议,虽然还挂念着爷爷、爸爸、妈妈,可是吃起来就毫不客气了,真是风卷残云,狼噬虎吞,那消片刻就把这些东西吃得一乾二净。

老少三人填饱了肚子,骆中明立刻催促着走路,带着于志强兄弟避开官商大道,朝南方走去,约莫走了三四十里,他们找到一个山洞,骆中明先把两兄弟安顿下来,自己也盘膝假眠,不久,天色大亮,离开他们临时寓所小山洞约二三里地的官商大道上,行人已是熙熙攘攘。

因为这一带的习俗是初二外出拜年,骆中明静静地想一会,他计划着离开山洞去打探消息,同时替二小买一点食物,这两个晚上,他虽然在北京城闹过事,出过手,可是除了赤眼鵰许鹏之外,别人不会认识他的真面目,何况许鹏受了他的腿劲,不死也要重伤,绝对不能再来追踪,不过于氏两兄弟仍然要避免露面,万一朝廷已经绘图通缉,轨不好办了,他想通了这些问题之后,嘱咐二小几句,就单独一个人利用山上疏落的树影,掩掩映映地走上了小径,再从小径大摇大摆走上了官商大道,顺着官商大道一直向京城走去。

骆中明刚刚进入南苑街,就见街上围着一大堆人在看一张招贴,他知道必然有些蹊跷,所以也挤身向前一看,原来是皇帝改元的谕旨,上面说的是英宗复位改年号为“天顺元年”;在这谕旨的左边,另贴一张通缉于志强、于志敏和王紫霜的布告,上面环绘着三人的面貌详列了年籍。那些围观布告的闲人,有些点点头在欢悦,也有人暗暗地咨嗟,骆中明看到这样情形,就知事态并不简单,两小兄弟无论如何也不能露面了,自己虽很想进入天牢去见于谦一面,却要丢下两小兄弟又没人照管,同时天牢必然有很多高手严密戒备着,自己双拳不敌四手,冒这个危险去看于谦,倒不如扶养于谦的后代比较有意义。骆中明衡量轻重,决心不再往北京城,就地买了一大包熟食和不少的乾粮,又买了一个拜盒,把食物装在拜盒里,扮作到远处贺年的老头子,由原路上走回山洞,待到晚上,继续称着于氏小兄弟继续向南方前进。

开头十几天,骆中明等人都是选择小路,夜行晓宿,不敢使于氏兄弟和别人接触,半个月后离开京城已经是一千馀里,虽然在大城市里仍有通缉的招贴,但一般人早就把那件事淡忘了,骆中明查察了很多次,知道没有多大的妨害,才改为晓行夜宿,一路上春光明媚,鸟语花香,直把两小兄弟乐得笑口常开,骆中明看在眼里,也减轻了不少的心事。

骆中明等,行经了三个多月,进入泉州地界,已是离开京城几千里,而且人烟较少,以为是安全的地方了,骆中明就想在泉州城附近租下一所房子,住了下来,一面可以教于氏兄弟的武功,一面也可以趁机打探些有关于谦的消息。

有一天,他带于氏兄弟上街溜鞑的时候,忽然看到一匹马从横街上转了过来,他急忙把于氏兄弟一拖,向街边闪避,但是已经迟了,骑在马上的恰是一名千总,霎眼间那千总已到骆中明的跟前,立刻滚鞍下马,向骆中明打了一躬说:“骆参将!好久不见你老人家了,今天是被什么风送参将来到此地?舍下就在此地不远,请一同回去喝杯酒谈谈别后情形吧!”

骆中明原是认识这个人的,他是骆中明充任参将时一名小兵,在一次校阅中骆中明发现他的武艺不错,便有意提拔他,由小兵而把总,而百种,而千种,都是骆中明的恩惠,却料不到会在此地遇上了,他乡遇故知,当然是非常愉快,但骆中明因为带着两个逃命的小孩子,实在不愿意再和有职官的人往还。

所以,骆中明说:“邓全兴,我真想不到会在这里遇到你,难道你的盛意,不过,今天我还有点事,你只要告知你住的地方,我改日来拜访你吧”。那邓全兴那肯答应,紧紧拉着骆中明的手,另一只手执着马疆,很诚恳地说:“骆参将,你不要以为我还充当千总就见外了,其实我老早就想见见你,要告诉你许多消息,现在在街上不大好讲,就这样吧,择日不如碰日,现在就到舍下去,我慢慢把所有的情形告诉你老人家”。

邓全兴故示神秘,引起骆中明的兴趣,而且骆中明也知道邓全兴的武艺是和自己相差很远的,料到也不敢做出什么对不住自己的事来,如果多方推托,反会引起邓全兴的疑窦,而更加不妥,所以从容地答应了,四人同头走几家铺面之后,邓全兴就带领着骆中明进入一条巷子里,巷子的尽头,就是邓全兴的家。

他们走到巷子尽头的屋子,邓全兴敲敲那半塞门喊一声“阿永”,立刻由耳房里走出一位二十多岁的青年,把门开了,接下邓全兴的马疆,把马牵去,邓全兴揖客登阶,进了客厅,请骆中明在上首坐定了,又来了一个十三四岁眉清目秀的小孩子献上茶来,邓全兴又嘱咐那小孩子“阿泉!你叫阿永去选二三十只肥蟹来,要熟的,再带一坛竹叶青回来!”骆中明推辞不掉,只得由他去了。

彼此寒喧几句,不消许久,就见阿永带回几十只海蟹,后面还跟着一个夥计,托着坛酒,估计也有二三十斤重,来到厅里放下,就背转身出门去了,阿永也到后面拿来四付碗筷、酒杯,和吃螃蟹用的酱碟,替他们每人面前筛了一杯酒,大家就谈谈笑笑地喝起来,于氏兄弟不会喝酒,但是看到那么大的螃蟹,却不肯放过,嘻嘻哈哈的吃得比大人还要痛快,这时,邓全兴偶然回过头去,见阿永阿泉都站在背后侍候着,他把手一挥说:“你们不用侍候了,都出去吧,待叫你们时再来”。

阿永等人走后,邓全兴轻轻地对骆中明说:“参将,你好大胆,如果我猜得不错,面前坐着两位小友,可就是于将军的后人了”,骆中明只好点点头。

邓全兴接着说:“今天幸亏遇到卑职,所以急急请参将到舍下来,因为这两位小友的图形,早已由上面发下来了,公门中人个个也能够按图索骥,目前各地都奉到皇谕,通缉这两位小友归案,卑职虽然学识浅陋,但也多少懂得信义,绝不做出卖朋友的勾当,但舍下却是简陋得很,不能长期躲藏的,参将在这里住三几天之后,卑职雇一艘船送参将到鸡笼山去,鸡笼山距离泉州只有两昼夜的水程,虽然有少数中原人士居住,但他们都是经商的人,至于土人则不服王化,以参将的武功,不难在鸡笼山收服那些生番,在海外另辟一块天地,再退一步来说,在那边把两位小友教育成人之后,回到中原,那时事过境迁,谁还记得今日的事,而赶尽杀绝呢?”邓全兴这一席话,说得骆中明不断地点头,骆中明问些有关鸡笼屿的情形之后,就这样决定了。

晚上,邓全兴把骆中明等人带往后面的屋内安置之后,悄悄地骆中明出来,绕到屋子后面一间堆满柴草的小屋,骆中明一步一步跟着他,正不知道邓全兴捣什么鬼,只见邓全兴把小门打开后,用火镰打着火媒,把腊烛点燃了,借着烛光,看到墙上设有小小的神龛,那神龛已经很旧了,但神龛里却贴有一张崭新的黄表纸,近前一看,那张黄表纸赫然写着“故兵部尚书于公讳廷益之神位”和“故谨身殿大学士王公讳千之之神位”两行小字。骆中明一见邓全兴所奉的神主,也顾不得地下肮脏,立刻双膝跪下,泪流满面,而且喃喃地申诉,邓全兴也跪在骆中明的后面,一会儿邓全兴起来,一面搀着骆中明一面劝说:“参将,请不要哭坏了身子,兵部虽然死了,但是以博得亿万人的景仰,现在最重要的是抚育他的后代,再不能让他们出乱子”,骆中明听到他这正义决然的劝说,只好收起眼泪站起来,哀哀地问邓全兴有关于兵部的死讯,邓全兴说:“我也是在昨天才看到官报,详细情形仍然不知道,不过,由官奖的时间上推断,可能是上月的事了”,经过了这一夜的情形,骆中明对于邓全兴已是完全信任。

骆中明静静地在邓全兴的寓所住下来,到了第三天的下午,邓全兴匆匆地告诉骆中明,当天的晚上有船要偷渡鸡笼山,要他们收拾收拾,吃晚饭后,就偷偷地上船。

骆中明等人本来就没有什么好收拾的,吃了晚饭之后,天色已经黑了下来,邓全兴领着他们弯弯曲曲地转过很多街道到达海边,上了一艘小船,骆中明不禁绉着眉头问道:“这艘小船能去鸡笼山”?

邓全兴忙道:“这艘是鱼船,它常去鸡笼山的,船主王老二亲自开船,万无一失,别看它船小,其实坚实得很哩!”并俯耳低声说:“参将!这艘船好得很哩!不熟的船,我不敢请你老人家搭,惟有这艘是我们的哨探船,出海是不怕检查的,而且船主王老二,也是一条好汉子,是心腹的人,你老人家放心好了,他送你老人家上鸡笼山之后,还要取得你老人家的信息才能够回来见我,否则他就别想活命”。骆中明本来已经对邓全兴十分相信,对他这几句话当然显得更入耳,便不说什么了。

不久,岸上又来了两条精壮的汉子,邓全兴一看到这两人上船,连忙告诉骆中明走在前面那个是船主的表弟柳平,后面那个就是船主王老二了,接着喊声“老二,到这迸来我给你引见骆老爷子”,王老二和柳平都走过来,大家客套几句,骆中明不禁联想到另外一个问题,因为刚才两人上船的时候,那王老二倒了罢了,但那柳平上船的时候,那船向下一沉,又立刻就定住了,并不像一般人上船那种幌荡,现在面对面看着,更觉那柳平的双目精光内敛,分明是学过武功的人物,不过已经说要往鸡笼山,这艘船又是往鸡笼山去的,那能不搭呢?

同时,前晚上看到邓全兴对于于谦是那样景仰,这几天来观察的结果,丝毫也找不出可疑的徵候来,现在这艘船既然经常来往泉州和鸡笼山之间,难免不遇上海盗,也许就因为这样,所以远洋的船舶都要雇用通晓武艺的人,作为海上的保镖也说不定,横竖这些人不敢有对不住邓全兴的,自己又何必多心,平白地怀疑别人呢!

邓全兴叮嘱船主几句后,转过来对骆中明说:“老爷子,船就要开航了,我就此拜别了,老爷子到鸡笼山之后,可要常常哨一个信息回来,”骆中明擒着眼泪答应了,并且说:

“将来我们有什么发展,都要感激老弟的盛情了,”这时,王老二已吆喝夥计把帆升了起来,邓全兴不得不回到岸上,船启碇了,邓全兴在岸上挥挥手势,告别了骆中明迳自回去。

骆中明怔怔地站在船头,望着邓全兴的身影,由明显而渐渐模糊,最后分不出是人影也是夜色,但见天上的疏星闪烁,岸上的灯火辉煌,幽幽的陆影,阵阵的凉风,面对着眼前的小兄弟,引起百感交集,未来的前程,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

这艘渔船连船主一共是六人,船开出海之后,除了掌舵一个兼管帆,船首上坐了一个看水路之外,其除的人都没有什么事可做,稀稀落落的往舱里睡了,骆中明和船主闲话着鸡笼山的情形,一面连连催于氏小兄弟去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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