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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只管挖坑不管埋-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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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现在蓦地明白了,那曾经仿佛缺少了点什么的旅途究竟缺少的是什么,就是这样,相依相偎的体温而已。

“凌门主到了这个时候还走神,未免也太托大了些吧?!”青霜子狞笑了一声,拂尘一扫,如万根钢针朝他刺来,赵扶摇清叱一声,横锹去当,尘尾绞住木柄,双方角力起来。

两人僵持之际,一个不知什么时候偷偷接近的白道弟子趁凌云天分心去看赵扶摇的时候打出手中数枚铁蒺藜。

俗话说乱拳打死老师傅,广撒网之下,终有一枚擦过凌云天的脚踝,瞬间留下一道伤口。

那人心下一喜,正要趁胜追击,却见凌云天回头,目光在他身上一扫,挥袖之间几点光芒弹回,他甚至还来不及发出声音,已经被自己的铁蒺藜打中,噗通一声倒下。

凌云天依然步伐很稳,但毕竟是受伤了,虽然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很快,但如跗骨之蛆一样的那群人怎能注意不到,见猎心喜之下,趁青霜子缠斗赵扶摇之际,仇唐和季成峰迅速合围上来。

场面一片混乱,季成峰与凌云天过了几招,没有占到便宜,却忽然诡异一笑,高声道:“凌门主!你怎么受伤了?!这么强撑,脚会废掉的吧?”

听他刚说话之际其余人等只觉得季成峰实在是个话唠,凌云天却很快反应过来他究竟意欲为何,果然赵扶摇听见他惊慌失措的声音面色大变,忍不住回头看,“小凌子你受伤了?”

还没看清楚凌云天究竟伤势如何,手上一股大力涌来,铁锹顿时被拂尘带着飞出,在半空中划过一道残影。

不知道是不是这群人对铁锹的怨念太过深重,青霜子生生把它一甩甩下了山连个鬼影都看不见了才罢休。

赵扶摇根本头也不回,仍旧想去查看凌云天的伤势,凌云天高喝了一声,“丫头注意身后!我没事!”

听他确实中气十足不像有事的模样,赵扶摇这才缓了口气,转头就看白向晨和澹台明月一前一后逼过来,目露凶光,青霜子更是步步紧逼。

“圣女,你与门主可真是情深啊,这算什么,狼狈为奸?”仇唐其人明明在与季成峰一起夹击凌云天,还不忘嘲笑她一声,幸灾乐祸之意显露无疑。

失了武器的赵扶摇在他们眼里就等同于没牙的老虎,嗯,还是只母的,最多只能吼两句,威慑力可就没那么大了。

可惜赵扶摇一点都没有失了武器正处于下风的自觉,听见这话,非常无辜地瞥了他一眼表示,“狼狈为奸?我读书少,你可别骗我,我明明知道这个词的意思,你用得一点儿都不对,我和小凌子又不是偷情!”

……曾经杀兄占嫂的仇唐噎着了,他岂止是偷情,简直是……这位大汉于是深深地觉得自己被鄙视了。

毕竟赵扶摇隐射的是他最忌讳的往事——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至于赵女侠究竟是有心还是无意那可不重要,总之不管谁在他面前提起这些旧事,他必定要杀之而后快。

于是原本该与季成峰配合得天衣无缝让凌云天进退不得的仇唐就这么满脸怒色地撇下凌云天,完全不顾季成峰在那里气得跳脚,就头也不回地向赵扶摇冲去——赵女侠,这仇恨拉得真不错,太会给你男人解围了!

简直是上阵夫妻档的模范!

然而仇唐这么一让开,也让赵扶摇瞥见了凌云天脚上那一道斜长的伤口,他于打斗中无暇止血,又一直牵动伤口,血液到此时仍在流淌。

赵扶摇当下脸色就不好看了,原本总是笑嘻嘻的没什么心事的脸上乌云密布,现在看谁都不爽,恨不得把这边人通通往脚底下踩。

虽然并不是多大的伤口,但小凌子什么人?小凌子是她的独家专属,只有她才能欺压的好不,某位女侠怀着一种我独占的东西被别的老男人染指了的诡异情绪,深深地怒了。

于是正准备一杵把“没牙的母老虎”的脑袋给捣烂的仇唐就见赵扶摇做了一个奇怪的动作,她一伸手往树上撸了一把大大小小的叶子,扣在掌心,虎视眈眈地望着他。

所有人都愣了一愣,若不是现在场合不对,他们真的想要一起不管不顾地狂笑起来,这女人,究竟要干嘛啊?

她准备拿这堆破叶子杀人吗?她难道在梦游吗?真是个……蠢货啊……大家都在心底为凌云天掬了一把同情泪,心想凌门主啊凌门主,枉你一世英名,今天要是死了,就是被这个女人笨死的。

澹台明月掩唇一笑,眉梢眼角隐隐漾出万种风情,“江湖上一直流传,武功到了最高境界,天人合一,就有摘叶飞花如同鬼神般的能力,到那时,一草一木皆可为杀人利器,信手拈来,不费吹灰之力。圣女大人此刻是要效仿这个传说吗?”

众人如何听不出这些貌似一本正经的言语之中的嘲笑之意,愈发笑得猖狂。

就连胡长清和高喻义都有点不忍直视地感觉,面色更加灰败。

紫焰门此次大难,可以说是他们一手造成,而这个离经叛道的圣女,也是他们弄来充数的家伙,早知如此,真是悔不当初。

然而对于旁人或者讥笑或者怜悯或者不屑或者同情或者看好戏的目光,赵扶摇统统都没有加以理会,或者说,她根本就不会在乎这些。

她只是非常固执而认真地看着伤害了凌云天的人,然后专注地把手里的叶片们扔出去,就像她手里仅有的不是柔软的草叶,而是锋利的锋刃。

那样认真而专注的神情,让凌云天仿佛又看到了,从前破茅屋前那个一世银白的雪夜里,拿着树枝一丝不苟地彻夜挥舞练剑的固执少女,无比专注的神情,她一定不知道那样的表情是何等动人心魄。

即便那动人心魄只是对他凌云天而言。

哪怕对别人来说,这只是一个笑话。

仇唐是所有人中笑得最大声最粗犷的一个。

他被嘲笑的时候有多震怒,轮到赵扶摇被嘲笑时他就有多高兴,甚至当他看到那片绿油油的柔软的叶子颤颤悠悠地向他飘来的时候,他还轻蔑地扬了扬脖子,用一副来啊来啊我看你怎么杀我的欠揍表情,任由那叶子无助地撞在他的脖子上。

叶子如微风般拂过皮肤,然后簌簌地往下落,软绵绵掉在了地上。

除了痒痒之外,没有任何感觉。

他眯了眯眼睛,指着赵扶摇说:“格老子的,我从来没见过这么蠢的女人,凌云天,你的胃口也真够奇特的,哈哈哈哈。”

他仰天长笑起来,过了好一会儿之后,蓦地发现所有人看向他的眼神,染上了刚才不曾得见的惊恐。

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忍不住伸手有些奇怪地摸了摸脖子,说:“草,你们那是什么眼神儿,我……”

手指上,殷红的血色。

仇唐再也没能说出一句话,庞大身躯砰然倒地,脖子上那道深深的伤口,让所有的人胆寒。

摘叶飞花!

有生之年,他们竟真正地见到了摘叶飞花!

再没有人嘲笑,甚至没有人敢说话,就连季成峰,都不动声色地退了两步,不再靠近凌云天。

先是不死秘术,后是摘叶飞花,紫焰门究竟还有多少秘密?这个魔教,到底还有多少惊喜和惊恐在等着他们?

他的眼珠子咕噜噜地转着,既害怕又不甘心,心中兴奋和恐惧的情绪交替,一时之间脑海里竟是一片空白。

赵扶摇又撸了一把叶子,然后慢慢转着头,目光在四周所有人身上一一扫过去,眼神所到之处,那些人忍不住纷纷后退。

谁知道下一个死的会是谁?

澹台明月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她早该想到了,在一度山庄赵扶摇拿到什么砸什么的时候,就该预想到了今天。

若是那时,若是那时没有为了增进功力的丹药而心不在焉放赵扶摇走,说不定能把这个传奇扼杀在摇篮里!

可惜一切都已经晚了。

她动了动掌中淬了毒的暗器,试图从背后偷袭赵扶摇,手指刚微微一缩,一片叶子已经悍然擦着她的裙摆落在脚下!

澹台明月心里一惊,不敢再轻举妄动。

那么多人,就眼睁睁地看着赵扶摇一步一步走向凌云天,所过之处人们纷纷退避,如同笼罩在无形的屏障之中。

待走到凌云天面前,凌云天看着眼前这个眼神如寒霜覆盖的女子,竟然感觉她如此地陌生而威严。

“嗷呜——”小乖在一旁低低的呜咽了几声,似乎也不敢上前去蹭这样的赵扶摇,踌躇而烦躁地用爪子刨着地面。

凌云天小声唤她,“丫头?”

赵扶摇漠然望着他,脸色阴郁,凌云天心下一沉,就见她忽然眨眨眼,嘴一扁,哇地一声钻进他怀里拱啊拱地抱怨起来,“这群人好烦呀小凌子,好累呜呜呜,要吃包子……”

呃,就知道这小丫头严肃不了盏茶功夫。

然后她就被一把揽紧,温柔的带着笑意的声音从头顶传过来,“好好,不止有包子,还有馄饨、春卷、烧饼……”

“可是还有好多人。”她默默地回头看了一眼那群战战兢兢的家伙,做出极不耐烦的表情。

除了这边这些,另外几处还围着好多白道弟子,正在跟紫焰门剩下的人们厮杀。

看到赵扶摇表情的人群都胆寒了一下,心想我们不是人,真的不是人,我们是石头,是石头,你压根看不见我们,千万别拿树叶扔我们啊。

就在这时,似乎有什么声音随风声飘来,遥远而空灵,自青鹤峰相邻的另一座山头上传来。

如风流云动,如空山新雨,如寒潭游鱼,苍凉而广袤无垠的琴声,似安抚,又似蛊惑。

渐渐的,所有的兵刃之声都停止了,白道的人们听着琴声,眼中仿佛有茫然之意,呆愣愣地像失去了灵魂,又或者陷入了什么幻境。

“咦?”赵扶摇终于发现自己在这么多人的注视下钻在凌云天怀里,刚才那一系列行为,似乎可以算作,撒娇?

她红着脸赶紧钻回来,就发现了这一幕奇景,“是……他吗?”

她认识的人中,能以琴声做到如此奇诡之事的,也只有那位又变态又高贵风雅的七弦公子了,这人自己就很神奇,毕竟能把雍容和变态集于一身也是一种本事。

凌云天极目远眺了一会儿,不点头也不摇头,对于七弦公子似乎对赵扶摇有企图心这件事,他始终还是无比防范的,“大概吧。”

“他干嘛一会儿帮我们一会儿帮他们一会儿又帮我们?”赵扶摇被搞昏头了,就不能像小凌子一样,傻一点嘛。

丝毫不知道自己被归类为傻的凌云天兀自表示赞同,又笑了笑:“他大概是,无聊吧。”

这个人唯恐天下不乱哪里乱往哪儿钻争取让那里更乱的性格,他也算是有所了解了,如果温临听到他这一番概括,说不定能引他为知己。

可他的琴声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强悍,能让这么多人同时陷入幻境?等等……也不对,为什么只有白道的人似乎入魔……

就在凌云天思索的时候,站在他面前不远处的一个白道精英弟子突然伸手一捂住胸口,面容纠结地弯下腰,哇地一声吐出一口血来,然后倒在地上浑身不断地抽出。

随着他的这一系列动作,陆续开始有更多的人表现出这样的症状,没过多久,几乎所有的白道弟子都吐血到底,抽搐不已。

凌云天几乎瞬间明白过来,“他们服了谷承安制作的药,原来还是有隐患,发作了。”

他的声音虽轻,但不远处的季成峰还是脸色一变,似乎颇为惊恐,他附近的澹台明月眼尖,“季掌门,怎么了?您不是没服药么,可真是有先见之明呢。”

季成峰咧了咧嘴,似乎想说些说么,张口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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