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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孤儿寡母 --第3部-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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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后,院长对我说:“林海,我最近才了解你的家境。你确实很优秀,作为一个贫困生你能想到做这件事,并能把这件事做成,你就是咱们院的骄傲!”他又对学人书店的王经理说:“我们院有着一系列奖助学金,从数额上讲,你们的基金不大,但你们对贫困生的关注让我非常感动。我代表所有院里所有的贫困生对你们表示感谢!”王经理使劲儿和院长握着手。
   我们把那一万元钱分成十份,当场发给全院生活最困难的十名同学。我注意到一个细节,那些学生接钱的手都在颤抖!这些贫困生很多人成绩并不优异,他们往往与奖学金无缘。我力主把这些钱发给他们,是因为我觉得这些普通平凡的学生更需要我们的关怀!其实,这些贫困生大都怀有一颗感恩的心。那天,他们认识了我,后来,我们在路上相遇,他们都会很热情的和我打招呼。只要他们知道你帮助过他们,那么他们便会永远记住你!
   刘月非常机灵,她见院长心情不错,立刻抓住时机说了我因拉赞助而受处分的事。院长听后连连摇头,道:“小段工作认真,但太僵化!林海这是做好事,如果做好事还挨处分,那以后谁还敢做好事啊?没事,等我回去和他说一声,问题很快就会得到解决。”院长说话算话,第二天段老师便告诉我说我的处分取消了!
   我这个处分一共持续了不到一个星期,是多么短暂啊!但就是因为它,我与入党擦肩而过!
   其实,我建立这项基金没有给我带来任何好处,反倒让我失去了入党的机会,也让我背上了沉重的债务。我以前说过,在拉赞助的过程中,光是请记者吃饭就花了我好几百块钱。当我们拉来一万元赞助,邹然觉得我们可以理直气壮地要求院里报销我们这几百元的支出,但段老师却说报不了。我理解老师的说法,我们这种餐饮的支出确实不好下账。我没有再坚持,本来我也没有奢望能报销。段老师觉得我给同学拉来赞助,自己反倒赔钱,有些过意不去,建议我在基金里把自己的支出冲掉。我立刻拒绝了。我知道,虽然这笔钱是我拉来的,但人家不是给我的,如果我不能把这笔钱用好,那么我就辜负了王经理的信任。要知道,那是一个多好的人啊!
   我坦然,对这件事我有想不开的时候。当我和刘月抱怨时,她笑了,说:“让你再次选择,你一定还会去做。”我摇头叹息,不得不承认,她实在是太了解我了。
   一天,她在我笔记上写了这么一段话:这个世界上惟有两样东西能让我们的心灵受到深深的震撼:一是我们头顶灿烂的星空;一是我们内心崇高的道德法则。这是著名思想家康德的名言,就是这句话让我那颗一度浮躁的心渐渐归于平和!
 
《孤儿寡母》第三部083     

我们建立助学基金的事经过媒体报道,在社会上引起广泛关注。学生会组建了勤工助学部,我任部长。似乎在一夜之间,我由一名默默无闻的小卒成为了下届主席最热门的候选人。有人惊呼道:林海发力了。
   张维也开始重新审视我。
   邹然是我最坚定的支持者。他四处活动,在他周围渐渐聚敛了一批支持我的人。我很快察觉了,警告他道:“别搞小动作,你们那是在害我。”一向听话的他这时却变得桀骜不逊起来,他强硬地说:“师哥,你要不当主席,我立刻辞职。”
   天地良心,我真是在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卷入到了这场“权力斗争”中来的。
   邹然对我的支持让我非常感动,甚至可以说是感激!吴宇倒很冷静,他说:“邹然一方面是支持你,另一方面肯定有他的私利。你是他的靠山,你要倒了,他也就没依靠了。所以,他帮你就是在帮他自己。”
   我听不太懂,确切的说是不想听懂。这种争斗过于复杂了。
   那段日子,吴宇非常快乐。自从和王芳在一起,他的生活始终被温暖的阳光环绕着。白天,我几乎看不到他的影子,晚上,他也要很晚才回来。以前,他一回来就要抢大师的电脑,现在则倒在床上,捧本书翻来覆去地看个不停。
袁若海一直以为他在看小说,结果一天一不小心发现那竟是本法学教材。老袁吓一跳,像看怪物一样盯着吴宇,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爱学习了?”
   吴宇很蔑视地瞅他一眼,道:“看你这点出息,少见多怪。”
   袁若海傻傻地站在宿舍中间,喃喃地说:“这不是你的风格啊。”
   吴宇自吹自擂道:“别看我平常大大咧咧的,我内怀锦绣。我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型的。”说完,白了老袁一眼,见他那愣头愣脑的样子,又补充道:“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老袁被他骂得一头雾水。
   我简直想笑。不能怪袁若海,他又怎么能知道吴宇这是在积极备考,他很快就要去当枪手了。
   时间不久,吴宇神秘失踪。三天后,突然出现在我们小店。当时我和刘月正在和徐晓蕾聊天。
   他风尘仆仆,但眼角眉梢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见了我们,二话不说,先从口袋里掏出厚厚一叠老人头,点出六张,塞我手里道:“老大,这是我今年的保护费,小小意思,请您笑纳。”然后看着刘月和徐晓蕾,一本正经地问:“你们的保护费交了吗?”
   我狠狠给了他一拳,道:“你就整天没正型吧。”
   刘月和徐晓蕾没说话,互相看一眼,呵呵地笑着。
   我把钱递给刘月,转脸问吴宇:“都挺顺利的?”
   他眉飞色舞道:“顺利,顺利,太顺利了。”他看看两位女士,觉得这件事应该保密,便对我说:“具体的事晚上我和你说。”
   我说:“行。”
   接下来,我们继续闲聊。但吴宇这个人肚子里不装事,他看我们一会儿,觉得百爪挠心,忍不住自言自语道:“反正都不是外人,我干脆就和你们说了吧。”
   用吴宇自己的话说,这两天他过得简直就是人间天堂的生活。我们在前面说过,吴宇替考的对象是一位县委副书记的儿子。他到了人家,享受得至少是国家一级保护动物的待遇。为了照顾好他,那一家子可谓是不遗余力。变着法给他做好吃的,鸡鸭鱼肉,蛋奶海鲜全部管够。而且为了让他在考场上能保持旺盛的精力,每次在饭桌上全家人都拼命给他夹菜。吴宇可享福了,他从来没有吃过那么丰盛的东西啊!第一顿饭的时候,他眼睛都直了,口水差点淌到餐桌上。他使劲儿吃,拼命吃,到最后饭菜都顶到嗓子眼了,他还硬是又补充了一碗海鲜汤才算罢休。
   吴宇讲得手舞足蹈,说到那些好吃的,他现在还不住地咂嘴,涂抹星子乱飞。徐晓蕾都听得入神了。
   我听着听着,心里有点难受,打断他道:“你这个人就是没一点长劲。”
吴宇也不顶嘴,憨厚地笑着。
   我又问:“你和那小子长得很像?”
   他听后,很生气,道:“你才和他长得像呢。”
   我愕然。他说:“也奇怪,他家里条件那么好,他却没长开,整个一经过压缩的小黄鼠狼!”
   刘月扑哧一声笑出来,道:“你太损了,说人家是黄鼠狼就损的了,居然还是经过压缩的?”
   我问:“你们长得一点都不像,就没有人怀疑你?”
   说到这儿,吴宇顿时兴奋起来,道:“查什么啊,市教育局的人都和他们家熟悉的很,早就沟通过了。”
   我的心一颤。吴宇又说:“就是怕省教委检查组的人。还别说,检查组的人还真去我那间教室了。当时我吓得心突突直跳,生怕他们看我准考证和身份证,一看立马露馅。可是他们刚要看,市教育局的人就先把我的证件抓在手里,假装检查,这样一来,省里的人也不好看了。我就安然无恙地逃过了这一劫。”
   哎,我无语。这样无耻的事情可能每天都在发生。吴宇代人考试完毕,领了一千块钱就回来了。他显得很兴奋,一点做错事的愧疚感都没有。我们不能过分指责他,因为源头本不在他这儿,即使他不去,也会有别人去。
   我没想到的是,徐晓蕾竟然充满艳羡地说:“下次再有这种好事一定要记得带上我啊!”
   很快就要期末考试了,期间又穿插着英语四六级考试。这次我没报名,同样没报名的还有吴宇和李松。我并不是怕六级,我要是好好准备,过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但我把主要精力放在了期末考试上。这半年我事比较多,拉赞助那段日子基本上没好好自习。我的目标就是得一等奖学金,说心理话,我最看重的是钱,我希望通过学习使自己在大学里自立起来。所以,我觉得放下一切负担,轻装前进,全力准备期末考试。
   吴宇之所以没六级,是因为他觉得对自己有个正确估计。四级他刚好考个及格,要想一次通过六级考试基本不可能。
   有人劝他报一次试试,他特不屑地说:“我傻吗?白白浪费二十五块钱报名费。”
   劝他的人道:“才二十五块钱!”
   吴宇道:“二十五怎么了?二十五不是钱吗?二十五够我吃一个星期的饭了。”
   听着他那连珠炮似的问话,劝他的人硬是给气走了。开始,吴宇准备在六级考试这天好好地休息休息,但上次替人考试让他尝到了甜头,这次不知他怎么搞的,竟然又找到了一份做枪手的美差。不,不只是一份,他居然特够意思地帮徐晓蕾也联系了一份。徐晓蕾刚上大一,但我们都知道,以她的英语水平,别说四级,就是过六级都没什么问题!
   当他美滋滋地把这个消息告诉我时,我几乎震惊了。随后,我愤怒地质问他:“你疯了?你这不是往邪路上走吗?”
   吴宇没想到我反应会这么强烈,他惊恐地看着我:“没你说得那么严重吧?”
   我盛怒之下口不择言:“你真是个垃圾,连起码的是非观念都没有,就算不出事,你不觉得自己丢人吗?”
   吴宇被我骂得脸一阵红一阵白,抽个空子偷偷溜走了。我赶紧去找徐晓蕾,对小女孩儿我当然不能太凶,我翻来覆去地和她讲道理,但她死活听不进去,反倒劝我:“哥哥,这种事多了。现在就是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我被她这谬论呛得说不出话来,但看得出,她是王八吃秤砣,铁心了。
   那段日子,吴宇学习特认真。他自己准备四级考试都没这样用功过。只是他怕见我,见我后话也少了,我们原本亲密无间的两兄弟彼此间竟然有了隔阂。
   吴宇这个人一大缺点就是嘴快,说得好听点就是豪爽过头了。他替人考试的事原本就我们几个人知道,但后来不知道怎么搞的,渐渐大家都知道了。就说他这次替人考四级吧,原本应该保密的事,竟然很快就闹得满城风雨。最后,只要大家见他看英语就笑着问:“要替人考试啊?”他倒坦诚,点点头,承认了。在他心里,他压根就没觉得这事丢人,或者说,根本就没拿这当回事。
   再说李松,他没报名,我们觉得太明智了。他上次考了三分,这次再考,三分都不一定能得。他在外面租房,很少和我们联系,我们都快把他给忘了。但谁也没想到,这小子居然变态了。
   那天,四六级考试正式开始。段老师一个人在学办忙得不亦乐乎。他得知我没报名,特别高兴,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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