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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存活与质疑-第1章

小说: 存活与质疑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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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思绪的天空
(1)

  在心事不定之际,我总会想到:万里之外的边塞,万年之前的人类,抑或政治清明时候的社会……成吉思汗,像蒙古草原的风呼啸而过;朱元璋,像江南的牛在水乡的田地里一遍又一遍地翻犁着;满清的个个皇帝,都把自己的帝国想象成:地大物博,力大无穷——是脑中的阿Q细胞在作祟,还是着实夜郎自大了一回?!

  对此,我真想说:所有的这些……再见吧!可是,所有这些,却像死鬼在我的思绪天空中纠缠不休,时而翩跹起舞;时而幻化成狂风暴雨;时而掀起海天巨浪……

  历史,常常像小孩喜欢开着一些简单的玩笑,可却捉弄了一批又一批精明的政客,睿智的哲人和英勇的将帅:第一次世界大战,德国被打得趴下了;但是第二世界大战,又是它在兴风作浪……*的理想,曾经红遍了半个世界,像花一样艳丽惹人;但是在如今的东欧与俄国,许多人却把其看作集权,*和贫穷的根源。

  历史,有时更像一部戏:以喜剧开始,往往以悲剧收场;以悲剧开始,往往以喜剧结尾。难道真如人们所说的?——苦够了,就想吃点甜的;甜够了,就巴不得偿点苦的。

  于是,我真想用眼下时髦的话语说:历史,您真逗!

  是的,历史,像一位阅历沧桑的老者,顺着时光的隧道蹒跚走来,指着天,又对着地,然后用双手托起一轮巨大的太阳,郑重地告诉我们:太阳在谁手里,谁就辉煌无比;谁就至高无上!

  如此看来:成吉思汗曾拥有过太阳,后来他的子孙把它弄丢了;朱元璋也曾拥有过太阳,后来也被他的子孙弄丢了......惊乎抑或悲乎,甚而痛乎?!个中的滋味谁能明了。

  
  (2)

  感激寂寞,在无聊时,温柔地关顾着我。但又用尖利的匕首,指着我说:自杀吧,在空虚中,在孤独里,在黑夜的狂潮袭来之际,你什么也不做!

  可是,近的山,远的海,更辽远的草原与沙漠......热闹着的都市以及汹涌着的人群和每一盏闪烁着的灯光,都那么平静那么悠闲。我一个孤寂中的人,即使如火山一样能迸涌,又能如何?!

  于是,在感激寂寞之时,我又不得不用心去搜索书籍之外的一种嘈杂之声。

  大街上奔流而过的汽车,鸣着急促的声音,并没有引起衣衫褴褛的乞丐们驻足而望,但汽车喷出的尾气却把他们的脸给抹黑了;报纸上杂志中电视里,天天都有令人兴奋不已的消息,但是每当矿难发生之后,许多人都来了——有的是各级官员,有的是各路记者,当然其中少不了受害者的亲属,可是他们的脸个个黑得比乞丐更难看……

  也许人们不禁要追问:咋啦!这个社会的每个人,总要在死人之后,才知道——该忙一忙。

  人,固然要死——只不过,要死得理直气壮,死得其所。亚历山大大帝及其大军,今安在?!他们中或为了帝国战死沙场,或凯旋而归寿终正寝;而我们的煤炭兄弟们,本来可以避免不死,却因为部分矿主的黑心,部分监管官员的贪心与无心,在利益的驱动下,矿工们粗心地把自己的性命不可避免地送上不归路。

  于是,在感激寂寞的同时,我不得不害怕寂寞——因为寂寞带来的思考是无奈的沉重。

2 荒唐的梦
在一次夜晚朦胧的睡意里, 梦见:雨水像线,泥泞像网;穷人们则在网中,艰难地挣扎……我在梦境里努力地搜寻梦中的穷人。究竟他们是生活在哪一个年代?可是,遗憾的很,在即将找到答案的那一刻,突然从梦中醒来——呵!荒唐极至,穷人怎么会在泥泞般的网里,艰难地跋涉,状如挣扎?于是,再问梦里的年代显然已毫无意义。

  另一次,梦见:一个玩童,穿着破烂不堪的衣裳,披着麻戴着孝,向我求乞,并告诉我:他的父母死了,其亲戚朋友也对他不问不闻,而且他的父母官也死了……于是,无依无靠,流落街头。可是,同样遗憾的很,在我正想问他问题时,梦却醒来——呵!太惨了,父母死了;怎么父母官也死了?对此,我思索良久,纳闷颇多——我有见过恶意地把小狗扔进公厕粪坑里的顽童,从未遇过死了父母官的顽童——显然这是一场骗局。

  再有一次,梦见: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突然在一条宽广且笔直的繁华大街之上,拦住一辆豪华的小轿车,大喊:告状!可是,这辆豪华的小轿车,理也不理,横冲而过……“啊!”我从噩梦中突然醒来,发出尖叫——呵!太可怕了,一具血肉模糊的死尸居然也会告状!更可怕的是那辆豪华的小轿车,竟然横冲而过,理也不理。于是,我什么也不想,看了看墙上的钟,刚刚晚上十一点呢,心里觉得:简直活见鬼!

  梦里的世界,五花八门——我是知道的,但是以上三次的梦境,至今仍然百思不得其解:我本是穷人,但是与我梦中的穷人,玩童,死尸又有什么关系?坦率地说,我见过世间的穷人;也见过世间的顽童;可是,我活到这么大,世间的死尸,是从来不曾见过 ——怪就怪:这从未见过的东西,它居然跑到我的梦境中,而且是为了告状。不能不说有点离谱,因为我既非检察官也非法官与警察,更不是振臂一呼应者云集的人物,只是一介僻居乡野的书生——无数的穷人,我无法救济;无数的冤案,我无法*。

3 夜
窗外什么声音都没有,只有漆黑一片,仿佛这个世界是虚无的,什么也不存在,什么也都没有。可是,有人却说:只是黑,黑到什么也看不清,才显得一无所有。

  不明白!真不明白——虽说黑能掩盖住周围的草木,山峦与河流,可是总不能掩盖住声音吧?!比如:风声,虫鸣声,车辆声以及小孩子的哭闹声等等万籁之声。诚然,仅仅不明白的疑问,还不如到厕所里放一个带点臭味的响屁——来得干脆利索,来得轻松自在。

  忽然,窗外有了一点声音,似乎有人在哭闹,但是仔细一听才知道,原来是一个小孩用哭闹的方式,向他的父母索取一包进口的巧克力。真让人失望到绝望的境地:一包进口的巧克力,还要把毫无生息的黑夜哭闹得有点声音出来,并且要想分辨出来,还需仔细一听。是小孩的不对,还是做父母的不够格呢?!很长一段时间,小孩没有再哭了。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不得而只知——是受到其父棍棒或拳掌的威吓;还是迫于小孩哭声的压力,其父不得不给予一包进口的巧克力?

  窗外什么声音也没有,什么也没有,只有类如洪荒似的一片漆黑。

  这种漆黑,足够让人担心将要发生些什么。不是吗?它的黑不像墨水也不像阴沟里的污水——因为墨水能黑出香味,污水能腐出臭味。而它呢,则只有一种让人压抑到心惊胆战的恐慌,仿佛世界的末日已经来临了。

  不知什么时候,也不知过了多久。一只强颈的甲虫,用坚硬的身躯,不!坚硬的头颅,撞击着窗玻璃,发出“砰砰”的声响。奇迹!黑到毫无生息的夜晚,只有甲虫——你才是最强大的也是最勇敢的——用身躯用头颅,毫无保留地去敲响一扇不属黑夜的光明之门。

  也许谁也想不到:就在这时,突然停电,灯灭了,整个世界陷入了地狱般的黑暗之中。窗外的甲虫,也停止了悲壮的敲打。此刻,楼上楼下传来了人们说话的声音——好像是汉朝的;又好像是唐朝的——他们正在说些什么?有人说:地狱的大门是朝西开的;有人则补充道:地狱的后门是朝东开的。正想继续往往下听,电却来了,灯也亮起来了,什么声音也没有了。面对着窗外这毫无生息的黑暗,我从心底里忍不住问:甲虫,你能再一次回来吗? 。。

4 雨天
近日,天总是下着雨, 仿佛天神在打架斗殴,无意中捅破了一个洞,漏个不停。你瞧:雨不是斜织着,就是横扫着,再者就是倾盆而倒。溪水涨起来,泛到田野,又满起来,沿着公路奔跑......路边的房屋成了孤岛;几棵柳树在水流的冲击下,点头哈腰;只有远近的小山,依旧稳健如常,可是没入水中的样子,无疑也是在学游泳;水中急速漂浮的各色杂物,晕头转向,找不到回家的路,只好左奔右跑......谁能说这是一种景,但谁又能说不是呢?

  《圣经》上记载:洪水漫天盖地,是因为上帝要惩罚恶人——可是,现在恶人又是谁?用另一种方式——诸如法官审判犯人一样温和有序,有何不可呢?漫天洪水,可是一种凶狠的灾难!

  黄河变黄,是在哭;长江变浊,也是在哭;赤潮在海岸线外翻腾,那分明是在闹——哭与闹,是争取权利再温和不过的一种方式。但是,这种方式能有多少引起人们注目的份量呢?树照砍,稀有动物照捕,污水照放,废气照排,垃圾照样滥倒......林林总总破坏污染仍旧发生。

  于是,恶人是谁?数不清的多数。因而在洪水泛滥世界末日来临之际,诺亚方舟能救的,也只有少数的几个人。

  当然,现在已经有人觉醒了:环境不容破坏。《环境法》,《土地法》,《森林法》,《草原法》......如雨后春笋般,陆续颁布实施。但是,保护环境的各种自愿组织和协会,依然不多,只有零星个把;保护环境的各种民间行为,依然不能蔚然成风。

  由此,不禁想起了许多古老的悲剧:北非的地中海沿岸与红海沿岸以及中亚,在人类历史上,曾经雨水充沛,绿意盎然,一派生机勃勃......后来,由于人类肆意的破坏和战乱,这些地区逐渐地沙化,水源也渐渐地枯竭。人类也只好一次又一次地迁徙,把倾注着自己心血的一座座城市,痛心地废弃于漫漫沙漠之中——痛哉!人类马不停蹄地创造文明,又被大自然的法则马不停蹄地驱赶着,一次又一次地被迫放弃自己所创造的文明。

  据说,我们这个星球正在变暖......也据权威人士预测,南极大陆的冰川正在消融,我们的海平面也将上升——这若真成现实,那么意大利的威尼斯则成了海底龙宫——居住在低洼地带的人类将何去何从呢?!

  99…4…30

5 世纪之交
时间在不停地往前奔跑,像狂风又像暴雨,刮走并洗尽了岁月的尘埃,刮不走与洗不掉的是时间这把魔刀刻下的岁月之鬼斧神工——它依然留在这个充满着各种闹剧的世界上,但已逐渐失去往日的光泽和喧闹。明朝的郑和七下西洋的壮举,至今只剩下了让国人自豪不已的历史故事……明末吴三桂放弃了山海关的国门,曾经引来了人们一阵又一阵的臭骂,可是在岁月的烟波中却渐渐地淡去。 

  是时间在涤荡人们的记忆,还是在当今日趋国际化的声浪中已不再保留过去的必要呢?!

  十九世纪外国人的鸦片涌进国门,熏昏了一个民族的智慧与精神……二十世纪临近结束的那一刻,中国的驻南使馆一夜之间,居然被几枚导弹,从不同的角度同时击中——显然,是一种阴谋——对此,作为国民,我不禁要问:是历史的偶然笑话,还是历史的必然劫难?!一位中国死难记者的父亲质问山姆大叔的最高统帅——“你也有女儿,你也有家庭……”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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