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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武林菜史-第119章

小说: 武林菜史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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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住?于是百余名黑衣人全部都往耳朵里面塞了东西,一个个双手死握住刀柄纷纷退后了数十步。而眩晕的感觉同时也席卷了花树四周的人,如韩冰冰秋恨水等人武功高强还顶得住,慕九与萧云舒却是完全无抵挡之力。

“冰冰!快给慕九点住穴道!”

萧云舒盘腿坐在地下,由紫薇芙蓉相扶,额上已经是大汗淋漓,但是仍强撑着开口说了句话。韩冰冰听闻,立即将翻到在地的慕九扶直,完全将她点晕了过去。

等她起身欲往段小邪身旁去时,她却突然间望着那花树,再也无法动弹了!

“夫人!”

良久,她呆呆地转过身,手指头指着树上,声音也颤抖起来:“紫珠丹——花变黑了!”

161 一毁俱毁

韩冰冰指着“紫珠丹”,突然间连声音也激动得发起颤来:“你们快看!这花变黑了!紫珠丹成熟了!”

这一声之下,在场所有人也顾不上全力运功了,只是心头一震,同时望了过来。

开着紫色花的树果然已经变成了近乎于黑色的深紫色,一朵朵肆意绽开在碧绿的枝叶之间,很是夺目。尤其是每朵花的花蕊中间又呈晶莹的猩红色,也就使得这花看起来更是奇特不凡。“这就是紫珠丹?”秋恨水离花树最近,这时候不免好奇地弯腰盯着它瞧起来。她小心地抬手去碰那花瓣,碰了碰才缩了手,那花瓣居然就应声而落,掉到地上变成了一瓣枯槁。

“怎么会这样?!”

她惊奇地抬头望着众人,南宫情就在她旁边,却没有答她,只是紧紧皱起了眉头。韩冰冰很是激动,双手交握冲着段小邪直嚷嚷:“这下好了这下好了!我们不怕了!——南宫大侠!”她立即转向南宫情,急切地说:“这里应该只有你最熟悉紫珠丹的服用之法,请爷快点让萧夫人吃下吧!等下恢复了功力,我们就——”

“来不及了!”

冰冰还没说完,望向半空的段小邪就猛扯她的袖子:“沈梦溪也已经发现了!”

大伙尽数抬头望去,不知何时,半空中那团巨大的罡气已经渐渐在往山岗靠近,沈梦溪已经改变了与李不正面互攻的攻势,而在将他的内力缓缓往山岗上引。他这样做的目的不难看出是在寻找脱身之路,显见刚才韩冰冰那声惊呼,已经惊动到了他。

“他是想先夺取紫珠丹!——大家先各就各位,趁着他还未脱身,先把这珠子保护住!”

段小邪提剑而立,沉声说道。

然而他们似乎低估这位对手的实力,才等他们刚刚站定在四方,只听山岗上一阵轰隆,半空那团罡气就已经直直撞到了山尖上!顿时尘土飞扬,沙石四射,树木的断枝与泥泞一起往四处飞来,直直打在人的脸上身上,带着那么点毫不犹豫的味道。

随着一道劲风,沈梦溪踏着一截断枝倏然而至,半路已连送了四五掌过来,将四守的众人拍得急忙中运掌相接。

这一波倒是并未见得有多厉害,几个人纷纷出掌,便顺利将他掌风化解。但紧接着,就在这一招对拼的同时,还不等众人落地,从他的袖口就又游龙般地飞出一条白练,直直飞向紫珠丹树的根部,并将之紧紧缠绕住!

“南宫!你攻他下盘,我来对付他的武器!”

段小邪边说已边举剑飞身,那宝剑长吟不偏不倚迎向那条白练,南宫情同时剑指沈梦溪腰腹,一时间双剑合璧,虽不十分默契,却已成功将那白练给逼了回去。

“你们还等什么?黑鹰!立刻上去把紫珠丹夺下!”

段小邪二人合力交战的功夫,李不也已经赶了过来,沈梦溪见状,便厉声吩咐起四周黑衣人。顿时,百余杀手齐齐出动,将圈中数人紧紧包围在水井旁,狠命厮杀起来。

“小段!你们回去,把他交给我!”

李不提剑加入战圈,轻轻把他们长剑挑开,如此说道。段小邪便也不多啰嗦,与南宫情落了地便同时回到众女身边。

这时候整个后院便就已经陷入了一片混乱,不但是露天的菜地遭了秧,便连远处使用中的大棚中也频受波及。本来灰暗的天色被扬起的尘土一遮,更是显得灰头土脸,四处只听得见刀剑之声,以及口中狂嘶怒吼之声。

被点了穴的慕九伴着树干坐在井沿上,四周杀喊声扰得她不时蹙起眉头。萧云舒立于她身侧,脸色沉凝盯着四周战场。

“宫九!我要的只是紫珠丹,又没想杀你,你何不给我行个方便!”

半空中传来沈梦溪的厉声呼喊,与李不交手已不下三百招,他纵然是没将李不打伤,但也不见丝毫颓势。

李不冷笑,手下长剑使得更加凌厉:“口气不小!想杀我便来试试!”言罢,他手里长剑在空中划开一道半圆的弧,那弧线所到之处,剑气竟然绵延数里,与山岗相连的几处山头顿时东摇西摆,有不堪用的甚至喀嚓几声直接断掉!

而沈梦溪当下也不敢大意,慌忙将身腾空数丈,急急一个返身,劈了一掌出来。这掌威力不小,李不自然得回避,他却趁这个空隙如箭般掠到场下混战的中心点,也就是那座水井边沿!

“这就是紫珠丹!”

他提剑站在花树之侧,看也不看地抬手化去秋恨水一剑,双目带着亮光盯着那紫得发黑的花朵。

“沈梦溪看剑!”

段小邪见他到得身边,忍不住一声狂呼,举剑从空中朝他头顶劈下。

“败军之将,还敢来送死?!”他冷笑侧目,拔剑往他颈中一划,虽未十分全中,却也毫无意外将他刺杀落地。紧接着他挥剑砍下整棵树,拿手中白练将之捆住抛向了后方。

这一切做下来,竟然没有一个人有时间将他拦截住,而守护了大半年的紫珠丹,就这么任他取到了手。

“小邪!”

正在与黑衣杀手们厮战的韩冰冰见状不由着了慌,急急抽身往沈梦溪刺出一剑。“冰冰小心!”萧云舒与空中飞来的李不同时一声大喊,沈梦溪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反掌将她拍开了四五丈。他还待朝落地吐血的她再补上一掌,却不得不改为接下李不的招势来!

“你既然非要如此,那就怪不得我了!”

到了此刻,李不沉声一喝,蓦然将长剑当胸捧直,凝目望着沈梦溪,缓缓将剑尖平移送出,直指向他的胸口。

这一剑看来平平无奇,就如最不会使剑的人拿着把剑在练手一样,不但看不出半点杀气,也瞧不出半分力道来。明明动作极奇缓慢,但是那剑尖每往前送出一分,那破空的气流就尖锐三分,就好像最最锐利的刀子,割在最最薄的钢片上一样,那声音那样尖脆,简直像是要刺穿人的耳膜,令人多听一秒也觉得像是折磨。

沈梦溪见他忽然缓下身形,犹自纳闷了半刻,待见到那再平常不过的剑刃上居然渐渐地有了寒气萦绕时,他的脸色就变了。先是变得微微地白,而后是瓷器那样的白,再后来是白纸的白。

“‘噬魂十三剑’……”

他喃喃出声,下意识地将剑举起,但是再举起似乎也已经没有意义了。那把普通的剑到了李不手里,在这样的一招剑招之下,就成了世上独一无二的宝物,它就像是把感应了巨大磁场的铁器,不带半点犹豫地飞向他的胸口……

“噬魂十三剑?这不是当年九龙宫主宫采云击败漠北神君的那套剑法吗?”

围上来的黑衣人已经被歼杀过半,在与南宫情联手挥出几掌震退了余下散兵之后,秋恨水缓下身手,咀嚼着这套剑法名字不可思议地望向萧云舒。

萧云舒神色怔怔,半垂下眼眸点头:“不错!就是这套剑法……当年的九龙宫主,也就是李不的祖父,正是用这套剑法击败了漠北神君!”

秋恨水再度望向场中,只见李不手中那剑被一团白雾包裹,已然随着沈梦溪的动作而紧紧贴住他的胸口,令他走到哪里那剑尖便跟到哪里,再也躲避不得。

“宫九!你纵然是杀了我,这紫珠丹我也不会还给你!哈哈哈……”

就在那剑尖触到胸口之时,沈梦溪突然仰头一阵狂笑,挥手向不远处的花树挥开两掌,顿时将整棵树劈成了一滩粉沫!

“沈梦溪!”

在场几人不由得失声大呼,然而那树已然不复存在,粉沫随着秋风飞向空中,顿时就化成了一股飞烟。遭此变故,李不手中长剑也不由得偏了偏,原本将要透胸而出生生被抽出寸许,变成了斜插入他胸口。

“你!”

“我得不到的东西,我偏不让你们得到!就是亲手毁了它,我也心甘情愿。”他口中喷血,跌坐在地上,带着几分笑望着在场众人。“青衣楼主!没有了紫珠丹,你就是个废人,也就只剩个死字,‘他’会亲手杀了你,报你当年夺位之仇。世人总说冤冤相报何时了,但是有时候,‘死’正好就是了结恩怨的最好方式,不是吗?……”

尘埃似乎落定。寒风里只听得见他狷狂的大笑声和急促的喘息声,血从他的胸口突突地往外直冒,顺着肋下浸湿了大半幅衣衫,又沾湿了地面黄土。

每个人都没有出声,只怔怔在原处望着他笑完又哭,哭完又笑,而后砰然倒地,再也不起。

很难说清楚这是种什么样的感觉,等待这一天等了大半年,却又在这一刻轰然化成灰烟。认识这个人好几个月,一起吃饭喝酒谈天论地,突然间就变成了你的敌人,然后又突然间就这样倒在你面前。心里纵然是有恨,但到了此时,更多的却是一种无法言说的空虚感,不是吗?

“云哥哥……云哥哥……”

山岗上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呼叫,一道纤细的身影从上面飞奔而下,箭步冲到流了满地血的“尸体”旁边。

“是杨春儿!”

秋恨水吃惊低呼。

那披头散发的女子跪在地上,口角衣襟尚有干涸的血渍,双肩只剩右臂尚能动弹。她扶起沈梦溪的上身紧紧搂在怀里,目光呆滞无神,并脸贴脸地望着被血染红的地面,口里痴痴呓语:“云哥哥,你又睡了……你又不理春儿了……”

“杨春儿!”

韩冰冰眼泛泪光,不忍地上前两步,“杨春儿,沈梦溪他死了!”

“你才死了!”她不满地瞟她一眼,俯身拿衣袖抹他嘴角的血,低头在他眉眼上、唇上各吻了一下。神情动作俱是那样凄然,令人不忍望之。

“冤冤相报何时了,有时候,死也未必能解决问题。”

就在众人无语唏嘘之际,这时候突然又有道陌生的叹息声轻轻从某处传来,那声音十分悦耳,但听在耳里竟是有着七分的落寞三分的衿贵,令人无视也不能。

162 大月往事

周围忽然传出叹息声,把已经陷入无言境地的众人都唤了回神。

面前的空地上,不知什么时候竟多了个身披玄色衣袍的人,侧对着这边静静望着地上两人。他微低着头,脸上戴着银色面具,只露出峻峭而干净的下巴。

“是你!”

众人都狐疑地盯紧此人,只有萧云舒猛然颤声喊了一句。这一幕直把大伙看得目瞪口呆,就连李不,也眉头紧皱,神色变幻不定。而那人竟浑然不觉似的,只顾蹲下身子,从杨春儿手里将沈梦溪身体夺过,伸掌在他胸口伤处拂了拂,而后握住他手腕,以两指之力按压起他经脉来。

说也奇怪,本来已经看似死人的沈梦溪此刻喉头竟咕咚一响,一个吐纳之后,竟再次徐徐睁开了眼。“……先生!”他从齿间挤出两字,而后强撑着跪在地上,抖瑟着朝那人俯身叩拜起来:“云儿有罪,愿受先生惩罚。”

“你当然有罪。”那人慢悠悠起身,背手望着天边,“我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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