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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重生之盛宠夫人-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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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蕙拉过程修,喘着气道:“这事交给我,你别管!”

程修正待拒绝,看着清蕙一双清亮的眸子里透着的坚定,忽地一笑,道:“行,蕙蕙要是办的程爷我不乐意,程爷可是要亲自动手的!”

苏清蕙看着这人又没个正形,无奈地瞪了一眼。

看在程修眼里,也便是美人对着自个抛媚眼了!理理袖子,走到了清蕙身后。

苏清蕙对着已经一旁的护院道,“把这贼人捆了,送到府衙去!”又对着一旁的苏杰道:“去柴房里把绿意和牡丹,并着那个杨婆子一并送过去!”

苏杰心下一跳,这是给自个妹妹戴罪立功的机会了,忙躬身应下,一溜烟地跑去柴房提人。

片刻功夫,杨伯伯带着护院已经将李妍儿捆绑了起来,口里还塞了一块灰色的布,那布看着有点眼熟,苏清蕙也没在意,望着“呜呜”宣誓不满的李妍儿,便是这个自己可以轻易毁了的女子,上辈子毁了哥哥和娘亲,自己是有多大的心,才能忽略到现在,如若这次不是程修动手,她是不是还会看在谁谁的份上饶了李妍儿。

可是,上辈子,又有谁饶了她们母子三人呢!

苏侯氏也闻讯赶了过来,见到李妍儿被捆了,子休一直站在女儿身后,那挺拔修长的身姿,莫名地让人有一股安全感,看向子休的眼里,便带了一层光亮,也不出府,立在院子里喊道:“蕙蕙,外头日头大,回来了!”

李妍儿听到了苏侯氏的声音,挣扎的更猛烈了,她知道苏侯氏一向心软,和姑母又交好,“呜,呜呜~~~~”李妍儿努力想让苏侯氏看到她。

苏侯氏确也是看到了,冷冷地盯着这个一而再再而三欺辱自家女儿的女孩子,别过脸,对着杨头领笑道:“这等小事,蕙蕙也要惊动你,当真孩子气,你在屋里歇歇,让徒弟们送去便是!”苏侯氏对着有救命之恩的杨头领比以往要更礼重一些。

杨头领爽声笑道:“不瞒夫人,我整日在府里歇着觉得骨头都有些疼,还是多走动走动好!”

一时主仆二人客套了几句,那边李妍儿的瞳孔里渐渐露出绝望,连胸口受的那一脚钻心疼,也顾不得了,如果她真的被送官,她的名声就毁了,张家可以娶一个委身给自家儿子的书本网的小姐,却定不会娶一个有着偷盗之名的犯人!

到时候她该怎么办,姑母已经放言不管她了,爹爹那么多儿女,也不会管她的死活,李妍儿眼神有些涣散,对着苏府大门作势要跪下求饶,程修一个眼风扫过去,提着李妍儿的护院忙将人提着往府衙走去。

仓佑城里不过两日便听说苏知府家养着个白眼狼,白吃白喝他家的不算,还偷盗他家的东西,听说,还曾欺辱苏家的小姐,这人,还是前几日里还曾在胭脂白那里和张家夫人大打出手。

消息传到苏家大房的时候,躺在床上修养的苏李氏,呕了一口黑血,她李家女孩儿的名声,竟真的被自己看顾着的女孩儿毁了。

被牵连的东城张家,张刘氏不住拍掌大笑,这等贱人,活该受刑,最好在脸上刺个“盗”字,看以后还能祸害谁!

一旁伺候的阮璎珞举着帕子捂嘴笑道:“姑母,这事,表哥怕是还不曾知道呢!”

张刘氏笑着点头,“是该让士钊见穿这贱人的真面目!”忙让丫鬟去前院里告知。

却忽见一个婆子跌跌撞撞地过来说:“夫人,夫人,三爷替李妍儿赔了银两,还带少爷下了纳妾书,已经将人从府衙直接接回大少爷的院子里了!”

“什么!”阮璎珞立时便跳脚了!“他凭什么,他一个残废,也能做表哥的主!”

那婆子低着头,小心翼翼地开口道:“夫人,那姑娘一身血肉模糊的,要不要请个大夫来看看?”

第36章 色泽

张家三爷恰巧进来,冷笑道:“哪来的贱胚子,也配在我张家耀武扬威!”对着身后的随从微微一抬眼,便见一个孔武有力的男子从他身后走了出来,面无表情地向阮璎珞过去。

阮璎珞心下大惊,盯着那粗壮的汉子,缩在姑母后头,颤声道:“你,你,休得无礼!”

那粗壮汉子却是面无表情,一双粗糙的大手伸向阮璎珞的肩膀如提小鸡一般提起,扔在了铺着青色釉面砖的地上,阮璎珞未来得及尖叫便被摔得头晕目眩,四肢百骸都泛着疼,却一声都不敢吭。瑟缩在地上,轻轻地哀唤着,又怕惹恼张三爷,像一条细瘦的毛毛虫一般蠕动。

张刘氏对着这突然的变故有些始料未及,她和这个小叔这些年都是相安无事的,怎的,他忽然打上门来,看着那随从蛮悍、冷血的一张脸,心里有些畏缩,强自镇定道:“三弟,你未免太过分了!”

张三爷冷哼一声,眉毛一挑,有几分狂佞地道:“刘媛媛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这个小浪蹄子是谁的女儿,我已经给我爹娘和大哥写了信,相信不日这张家老宅就会交到我手里了,你倒是打的好算盘,拿着我张家的银两房子养着老情人的女儿,真是一副贱骨头!”

连他的人也敢动,如若不是他派了人守在柳生身边,怎能知道这贱妇竟然指使了人去羞辱柳生,还在外头传那些恶言恶语,张三爷看着张刘氏一张保养得宜的脸,眸子里泛起了森森的冷光,将桌上的茶具一扫而光,呼啦啦地全掉到了地上,砸了个脆响,一边粗壮的汉子忙拿出一条精细的帕子给张三爷擦手,画风看的一旁的丫鬟都忍不住垂了眼。

张刘氏心跳如鼓,张三爷那张漆眉星目配着红唇的脸忽地在她面前放大,张刘氏攥紧了袖子下的手,面上血色尽无地道:“我自问不曾对不住过你,你何必赶尽杀绝?”张刘氏这话说的自个都颤心,却是硬着头皮对上了张三爷一双张家祖传的桃花眼!

张三爷看着张刘氏,轻蔑地笑了,“你自个心里有数,我懒得费口舌,要想还住在张家,不落个下堂妻的下场,最好给我安分点,不该你管的少管,要是再让我听到什么闲言碎语,我哥怕是先不会答应。”说着,扔下了手中的帕子,转身往门外去。

张刘氏靠在椅上“哇”地一声痛哭了起来,她在张家辛辛苦苦、战战兢兢地十九年了,竟连一个戏子都不如,年轻的时候靠不了丈夫,现在又靠不了儿子!

在地上疼的胃里翻滚的阮璎珞低低地喊着:“姑母,我疼,我疼!”可是张刘氏始终在哭,丫鬟也当没看见,由着表小姐在地上哀唤,阮璎珞仰脸看着姑母,怔怔的,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

这一日程府,程修正牵了马出马厩,赵二便一脸心事重重地跟了过来,时不时看向程修,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程修走到门口,见他还不开口,在晨光中懒洋洋地闭着眼细细嗅着院墙上攀上来的蔷薇花,道:“说吧,什么事?”

赵二见校尉主动问,忙呵呵笑道:“校尉,今个已入了六月了,咱们?”

程修一愣,竟然已经到了六月了,手上慢慢卷着马鞭,沉思了一会道:“行,我心里有数,你们先把东西收拾一下,下午就走!”

赵二不想到校尉应的这么爽快,又急道:“那苏家小姐怎么办?”怕校尉抽他,没敢问苏家小姐不一起带回去吗?

程修一鞭子甩在了赵二腿上,烦闷地道:“我的媳妇,你急个什么劲!”赵二没想到吞了半句话还是挨了鞭子,忙往后一跳,撒着腿就跑了,校尉已经进入勿扰模式!

程修骑着马,心头一阵烦躁,这还有两年,这日子可有得熬了!

苏府里,菡萏正在给苏清蕙梳着头发,手上缠着青丝一阵翻飞,挽了个简单的高髻,待主子抹香脂的时候,鼓了勇气禀道:“小姐,李家少爷昨个让奴婢转交一封信给你,可是,奴婢没敢收!”

菡萏垂着颈子心下一阵忐忑,纵使李家少爷看起来那般黯然,可是她是谨记牡丹和绿意的教训的,帮外人传递信件,还是绕过了家里的老爷和夫人,她是不敢做的。

苏清蕙微微提眉,抱着晋江小白,有一下没一下地逗弄着,看着晋江小白脖子上系着的一块拇指大的月石,闪着不同色泽的流光,淡道:“你明白就好!”

李焕昨日来苏家二房赔礼辞行,苏清蕙并没有去前头见他,上辈子因着她,张士钊一直处处打压李焕哥哥,让他仕途一直不得志,最终浪迹天涯。

她心里对李焕哥哥是有歉疚的,这辈子她对李妍儿一直隐忍不发,也有希望李焕哥哥能够安心地在仓佑城读书的心思,待到下半年的乡试过后再议。

可是李妍儿太能闹腾了。

抬头看着菡萏手足无措地立在她跟前,身上衣裳宽宽松松的有些不合体,不免笑道:“你来的迟,这季度府上的衣裳一早便分了下去,你一会去找林妈妈,让她拿两匹布给你做两身应季的衣裳!”

“谢谢小姐!”菡萏面上现了两分惊喜,声音里不由透出感激。

苏清蕙含笑应了,便是经过茉儿,她对牡丹和绿意还是比较纵容的,可是这人心最是耐不得考验,微微垂眸,心里对牡丹和绿意却是已经有了主意。

等苏清蕙带着菡萏上了自家马车,一早就在自家门口候着的程修,看着苏府的马车过来,立即便牵着马跟上,车后头“哒哒”的马蹄声,苏清蕙这几日也听惯了,当下知道那人又跟了上来,也不以为意,等马车出了城,又行了半里,便听见后头唱起了小曲儿,“一两句别人闲话,三四日不许门踏,五六日不见呵在谁家?七八遍买龟儿卦。久以后见他么?十分的憔悴煞!”

夏日晨间的风带着一点沁凉,灌入马车里带着青草和野花的芳香,迷迷蒙蒙的,苏清蕙仿佛看到了当年在晋江的一个晨间,她带着茉儿出去游玩,隐隐约约地听到山涧里的歌声,那般空灵,玄妙,一旁的菡萏却是懵掉了,缩手缩脚地垂着头,脸羞得红扑扑的,苏清蕙猛一看见,自个也觉得面热,心里恨得痒痒,他倒是有脸!一会儿,又听到后头换了曲子,“咫尺的天南地北,霎时间月缺花飞,手执着……”

苏清蕙听到这里,心里生了一点怪异,到了书院下了马车,侧眼见程修也跟着下了,目光遥遥相对,程修故作高冷地瞥了一眼穿的如娇花美玉的苏家小姐,步履匆匆,苏清蕙撇到那时不时斜瞄过来的小眼神,心里是从未体会过的滋味。

这是两辈子,她头回爱上一个人,也被一个人的热情如火焰般地包围。

袁夫子还没有来,莫漪、吴明兰几个正围在一处闲嗑,席斐斐竟也在,见苏清蕙过来,一把拉住清蕙的袖子,调笑道:“小娇娘,敢趁爷不在,私自许嫁!真是胆儿贼肥!”说着将苏清蕙从上到下好一番打量,末了垂头丧气道:“唉,我的蕙蕙就这般被人抢去了,我要是生作男子都好呀!”

莫漪过来拉开二人,笑道:“可别扯,一会衣裳皱了,夫子要骂‘立身不洁’的”,众人想起袁夫子弹琴前必洁手焚香,一时也不敢再造次,莫漪又问道:“我听说李妍儿去了张家?”这几日城里传的沸沸扬扬的,江陵李家的嫡女委身了东城张家的公子,还做了妾侍,那张刘氏却是不乐意,百般刁难。

吴明兰接道:“听说李妍儿在府衙里受了杖刑的,一身皮肉血肉模糊的,抬去张家,竟也不曾立即医治,后来还是张家三老爷看不过眼,请了大夫过去的。”

顾彦嗤道:“你还以为那三老爷是什么好人,我听我娘说,那个玩的手段更狠厉恶心!”顾彦是家里的幼女,上头两个哥哥,她娘一向爱拉着她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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