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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武林春秋-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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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秀道:“那怎么会?像这么一位奇僧,在出家前定然也是位奇人,也是位很有名的……”

“三少。”彭千里道:“真有能耐的人并不一定个个有名,有名的人物也不一定个个真有能耐。”

谭秀呆了一呆,道:“多谢老人家指教。”

彭千里道:“这位和尚就是那有能耐而没有名的人,论文,他胸罗渊博,无所不通,无所不精,论武,当世之中恐怕找不出一个能跟他相颉颃的,‘少林’一向执武林牛耳,‘武当’剑术也一直享誉宇内,可是‘少林’绝艺,‘武当’剑术比起他那身所学的,只怕那还要差上一大截。”

谭秀道:“真的么,老人家?”

彭千里道:“我还会帮谁吹嘘,骗三少么?”

谭秀赧然一笑道:“老人家别误会,是我孤陋寡闻,不知道世上还有所学的要比‘少林’绝艺,‘武当’剑术还高的人。”

彭千里道:“三少只要今后在江湖上走走就知道了。”

谭秀话锋一转,道:“老人家,这位奇僧在……”

彭千里道:“我刚才不是说过么,他没有一定的修行处,行踪飘忽不定,到处云游,到处挂裼?他就是个可遇不可求的人。”

谭秀眉锋一皱道:“这么说要找他也不容易。”

彭千里道:“事实如此,三少。”

谭秀道:“就是能找到他,他收不收我还很难说,是么?老人家。”

彭千里微一点头道:“是的,三少。”

谭秀道:“老人家,世上难道没有第二个名师可求么?”

彭千里道:“也不是没有,我刚才说过,江湖上不乏能人,自然也不乏可求之名师,说近一点,河南‘陈家沟’,太极陈就是个可求的名师,只是三少,你求师的目的不只是在学武,你所以要学武只是为谭老爷子一家三口报仇,这就非那位奇僧不可了,这道理三少明白么?”

谭秀道:“老人家是说,除了那位奇僧所学之外,当世之中任何一人的绝艺都不足与那凶手抗衡?”

彭千里道:“三少,谭老爷子一身所学已列当世江湖一二人间,那凶手既能毫不费事地害了谭老爷子三位,一身所学可想而知,当然当世之中也许还有别个足以让三少报仇的名师,只是我所知道的只有这位奇僧。”

谭秀皱眉深了三分,没说话。

彭千里看了他一眼道:“三少不该这样,世间事十九讲求一个缘字,有缘不必求,无缘求也求不到的。”

谭秀道:“谢谢老人家明教。”

彭千里道:“我看这样子好了,事虽然急,但这又不是急的事,三少如今等于是无家可归,不如跟我做个伴儿到处走走,也许机缘巧合时碰见那位奇僧也说不定……”

谭秀道:“怎好给老人家添累赘。”

“别这么说,三少。”彭千里摇头说道:“在谭老爷子生前我无缘拜识,如今他过世了,我能照顾三少,也算我对他尽一份仰慕心意。”

谭秀感激地道:“那我就谢谢老人家了。”

彭千里迟疑了一下,道:“三少,我有个不情之请。”

谭秀道:“不敢当,老人家有话请只管吩咐。”

彭千里道:“那我更不敢当,是我要三少跟我做个伴儿的,可是在人前,无论在那儿,我请三少跟我保持个距离,最好装作彼此不认识,别让人看出三少跟我是一路,我打个譬喻,要是上饭馆儿吃饭,咱俩别坐一张桌……”

谭秀讶然说道:“老人家,这是为什么?”

彭千里笑笑说道:“在江湖上混的人,谁都难免有一两个仇家……”

谭秀截口说道:“我明白了,老人家是怕连累我?”

彭千里微一点头道:“可以这么说。”

谭秀扬了扬眉道:“老人家……”

彭千里脸色一庄道:“我请三少务必答应,否则三少万一有什么差池,我无以对老爷子在天之灵。”

谭秀沉默了一下,点头说道:“老人家,我遵命就是。”

彭千里笑了,从地上一跃而起,把旱烟袋往腰里一择,道:“三少,天快黑了,到了吃饭的时候了,咱们先进城去找个地方吃喝顿去,走吧。”

谭秀抬眼往外一看,可不是么,林外暮霭已垂,林内更黑,当即也从地上站了起来,刚站起,他忽然想起一件事,脸一红,道:“老人家,我的包袱没带出来……”

彭千里往腰间一拍,笑道:“不要紧,三少,我有,你吃不穷我的。”

谭秀脸更红了,道:“那怎么好,往后去不是一天两天,怎么能老让老人家花……”

彭千里道:“三少,你别跟我客气,在江湖上走的不讲究这一套,你要是认为不好那也不要紧,我花多少,三少你记住,等你将来有了再还我,这总行了吧。”

谭秀明知这只是说说,可是自己没有,不花人家的又怎么办,只好窘迫地点了头:“那我就先谢谢老人家了。”

彭千里笑了笑,拍了拍谭秀,道:“三少,出门在外,谁都有个难时难处,走吧,天快黑了。”

于是,老少二人一前一后地出了树林子,刚出了树林子,谭秀忽然想起了黎玉,停步说道:“老人家能不能找个时候再上一趟‘泰山’?”

彭千里回过头来道:“拿包袱?”

谭秀窘笑说道:“不,包袱里除了几两银子外就只几件换洗的旧衣裳,我还有个朋友在‘玉皇观’里……”

彭千里“哦”地一声道:“三少还有朋友?谁?”

谭秀道:“他叫黎玉,也是‘济南’去的……”

彭千里道:“三少是让我也把他带出来?”

谭秀点了点头道:“只不知老人家方便不?他也是个好人家的弟子,跟我很合得来!”

彭千里倏然一笑道:“三少,咱们边走边说好不?”

谭秀微一点头又迈了步,走了两步,彭千里侧转头望着谭秀道:“三少跟这个叫黎玉的朋友认识多久了?”

谭秀道:“我是在离开家的那一天,在”关帝庙‘里碰见他的,算算也没多久。“

彭千里道:“我说句话三少可信。”

谭秀道:“什么话,老人家?”

彭千里道:“休说三少是让我再跑一趟‘泰山’带他下来,就是三少派四个人抬顶轿去接他,他也未必愿意离开‘玉皇观’,离开那一伙人,三少不信?”

谭秀呆了一呆,道:“老人家,这是为什么?”

彭千里淡然一笑,道:“不瞒三少说,我昨晚上就到了‘玉皇观’墙外了,当时我没找着三少,人却在‘玉皇观’旁另一个小院子里看见了三少那位朋友……”

谭秀“哦”地一声道:“他到那儿去干什么……”

彭千里微微一笑道:“这我不知道,可是我看见他跟那个不正经的花道姑…

…三少,我不便往下说了。“

谭秀是个聪明人:自然懂,一怔说道:“真的么,老人家,不会吧……”

彭千里道:“三少,无中生有,那有损阴德。”

谭秀道:“这……这怎么会,老人家没看错人么?



彭千里道:“三少,我并不认识黎玉。”

谭秀听得一怔,道:“那老人家怎知道是他?”

彭千里道:“我听见那花道姑叫他了。”

谭秀又复一怔,半晌才道:“这怎么会,这怎么会,黎玉他怎么会……”

彭千里淡然一笑道:“三少是不知道这帮人,要是知道这帮人就不足为怪了。”

谭秀道:“老人家,‘玉皇观’里的那帮人究竟是干什么的?”

彭千里道:“三少可听说过有个‘崆峒派’?”

谭秀点头说道:“听说过,难道那帮人是‘崆峒’…

…“

彭千里道:“三少可听说过‘崆峒三子’?”

谭秀微一摇头道:“这我倒没有。”

彭千里道:“崆峒派也算得名门大派,只是这‘崆峒三子’却是‘崆峒派’的败类,这三个无恶不作,尤其那花道姑,她除了恶之外还要兼一个淫字(奇*书*网。整*理*提*供),年轻小伙子只要长得俊一点的,她都中意,也不知道毁了多少人了……”

谭秀道:“老人家,我还见过一个老全真,那道姑叫他大师兄……”

彭千里道:“那就是‘崆峒三子’中的老大,还有个老二不在‘泰山’?”

谭秀道:“那黎玉是个好人家的子弟,他怎么……”

彭千里淡然一笑道:“那没有用,三少,一个人是好是坏,为正为邪,只在他自己,黎玉这个人有小聪明,但浮而不实。

邪而不正,花道姑只一句:我教你真本事,传你绝艺,你说他上钩不上钩,入彀不入毂,像黎玉这么个人。他既得人又得本事,又何乐而不为?“

谭秀没说话,心想:“怪不得黎玉不用砍柴,怪不得黎玉吃过晚饭就没了影儿,不过三更不回来,回来就……”

心里虽这么想,嘴里可没便说出来。

只听彭千里道:“三少,人心隔肚皮,你实而厚地对人,人家可不见得也实而厚对你,三少以后难免涉足江湖,为人处事要小心些为是,害人之心虽不可有,但防入之心却不可无。”

谭秀应了一声道:“谢谢老人家指教。”

彭千里道:“别客气,我的年纪虚长三少几岁,在江湖上也混了不少日子,经过的多,见过的也不少,要比三少这初离家门的人经验历练多一点,既然跟三少做了伴儿,我应该提醒三少……”

话锋一转,道:“就拿‘崆峒三子’来说吧,他三个原也算得正派人物,可是只为争那一席掌教宝座就全变了,照说只为争那一席掌致宝座,对付的就只该是他‘崆峒派’的人,可是不然,他们还残害‘崆峒派’以外的人,不提那花道姑,单拿那位老大来说,他就不知道吃过多少个人心……”

谭秀一怔道:“吃人心?



彭千里道:“三少,这并不新鲜,江湖上吃人心的也不只是他一个。”

谭秀惊怒地道:“这叫什么,这还算是人么?”

彭千里笑笑说道:“三少往后就知道了,我不说过么,只一涉足江湖,什么稀奇事都碰得上。”

谭秀没说话。

彭千里突然一拉谭秀道:“三少,咱们就在这一家随便吃点儿吧,我先进去了。”

谭秀抬眼一看,敢情已进了城,来到大街上了,只见彭千里进了身左一家酒肆,他当即也跟着行了进去。

进了酒肆,他看见彭千里又拣了靠里的一付座头落了座,他遂也在彭千里邻桌坐了下来。

彭千里不愿意连累谭秀,他所以这么做,是怕一旦有事免得谭秀遭池鱼之殃,顾虑可以说是相当的周全。

这一顿吃,很平安,平平安安地吃完了之后,彭千里招来了伙计,会了帐,会帐的时候,他跟那伙计低低说了几句,那伙计往谭秀这边看了一眼,随即彭千里站起来走了出去,谭秀明白,也立即站起来跟了出去。

彭千里出门没事,谭秀赶得巧,出门差点没跟一个人撞个满怀,那是个身材顺长的灰衣人,头上戴顶宽大草帽,那帽宽得遮住了他的脸,加上帽沿下的阴影,让人根本没办法看见他的长相。

这灰衣人反应极快,眼看谭秀就要碰上他,谭秀刹不住步,更来不及躲闪,心里刚一惊,那灰衣人身形飞快一闪,就像一缕棉絮被谭秀带动的风吹开了一般,立即闪向一旁,碰也没碰谭秀一下地便进了酒肆。

谭秀眼看彭千里已走出老远,顾不得多说,匆匆一句:“

对不起,恕我冒失。“放步向彭千里赶去。

那灰衣人怔了一怔,他低低地说了声:“难得。”

可惜谭秀走得太快,没听见。

灰衣人说完这句话后,那帽沿阴影下突然闪过一道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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