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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9章

风云小说系列-第4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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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分说,已第一时间掀开车厢前的布帘一看车外!

谁和不看犹可,一看之下,秦霜陡地面色一变!

只因为,他只看见……

血!

无数的血!

血,是属于车外策马的两名天下门众,还有那八匹骏马!

赫见两名天下门众及那八匹骏马的头颅,不知如何,不知何时,竟被人齐颈劈了下来!

霎时间,鲜血如水住从人和马的脖子激喷而出,随倒流的风势向后飘洒,情景之惨烈,直如一幅以血画成的血腥地狱图!

而将人和马斩首的人,更早已踪影杳然!

“啊……!”

“是谁有此功力,在无声无息间杀人杀马?”

在秦霜向原来的孔慈骤见如此惨厉情景,亦不由无限震惊高呼!

然而,孔慈未免震惊得太早了!

因为,真正值得她和秦霜震惊的事,还陆续有来!

就在一轮腥风血雨扑面过后,秦霜及孔慈终于发现,那八匹坐骑虽被齐颈斩首,但它们实在死得大快了,快到它们的马啼还示能感到马头已被砍下来……

因此,八匹坐骑,三十二条马腿,仍在接着马车急速前冲,更正在横跨那道石造的“心桥”!

而在心桥彼端,赫然正有……

一道熊熊火墙在等待他们!

天……!

原来在心桥彼岸,不知何时,竟又被人堆满无数正在熊熊焚烧的巨树,交叠至数丈之高,俨如一道烈焰冲天的火墙!

而秦霜、孔慈及步惊云三人所乘的马车,此刻更正以雷霆万钧之势,直向心桥彼岸的火墙狂冲过去,俨如灯蛾扑火,自毁焚身!

眼见危机一触即发,孔慈不由“啊”的一声高呼起来,秦霜亦是挥汗如雨!

因为以其身伴,此刻若自行跳车还可及进脱身,便若抉着孔慈一起跳车,多添一人负累,身形便会稍慢?恐怕……

但秦霜当然不会拋下孔慈!他,是男人!

一个顶无立地的男人!

就在此间不容发间,秦霜复地拦身在孔慈之前,似要待马车冲进火墙之时,以自己的血肉之躯为孔慈挡着迎面涌至的熊熊烈火!

是的!只要秦霜以身为孔慈暂挡烈火,再在他未被烈火焚毙前,豁尽最后一分力将她推出火海,那未,孔慈便有一丝牛机!

可是,届时秦霜自己亦势将火海难逃,极可能会被烈焰焚身至死……

然而,一切已不容秦霜再考虑!他自己也有点意料不到,在此生死存亡关头,会以孔慈的性命为先,到底因何缘故?

也许,除了因为一股男儿替保弱女的本能热血外,还因为在其心中,已不知不觉对孔慈……

只是,即使秦霜已准备为孔慈孤注一掷,即使眼前的烈焰火海已难逃,秦霜却还是忘了一个人,一个他绝没想过会有能力扭转目前危机的人!

就在这电光人石一刻,这个人终于……

出手了!

这个人正是——

步!惊!云!

赫听一声“轰”然巨响!所如九天之雷狂轰而下……

步惊云竟以快如无影的身法掠出车厢,更闪电超越狂冲向前的马车,伸掌一挥,赫然已将那道石造的心桥一断为二,当场断了马车狂冲向彼岸火墙之路!

可是这样一来,马车四轮之下再无凭借,“匡”的一声便向桥底河流急坠而下!

同一时间,步惊云又沉沉吐出一字:

“跳!”

秦霜随即会意,当下挟着孔慈腾身而起,冲破车顶而出,一个翻身,但已安然掠回岸上!

但令他和孔慈意外的是,步惊云赫然已如一尊从来移动的石像一样,在岸上等待他们!

秦霜不由咋舌,盖因适才步惊云的断桥一击,秦霜心想自己的“天霜拳”亦能同样办到,问题只是,他根本就没有足够时间,亦来不及出手断桥!

甚至若未得步惊云及时断桥阻遏马车冲势,他亦来不及破车逃生!

但,一切在秦霜眼里来不及拯救的危机,竟悉数被步惊云那快如无形的身法——解决!

真是快得可怕!

究竟是什么令他的云师弟身法快似雷霆?又是什么令其可“以心代目”?秦霜愈想下去,愈发觉眼前的云师弟,已经非他所能想象……

而就在他思忖之间,惊魂甫定的孔慈,已连忙向步惊云趋近,一面还道:“云……少爷!你适才……有否受……”

她本想问步惊云有否受伤,可是话未说完,步惊云已沉沉运劲将她震出十尺之外,冷冷的道:“我,早说过……”

“任何人,也不得接近我!”

“更——何况你?”

其实,孔慈早知步惊云不喜欢自己接近他,适才只是一时情急才会忘形,如今但听死神又再旧事重提,方才惊觉自己原来已逾越本份,唯有无限失望、无限卑微地站到一旁。

椎是,失望的人又岂止孔慈一个?还有一个秦霜……

秦霜看着孔慈惊魂甫定后,第一个去慰问的人竟是步惊云,心中亦不期然泛起无限失望。

适才在紧张关头,他还企图以自己的血肉之躯为她挡着熊熊烈火,谁知如今脱险之后,孔慈的心中,还只得一个步惊云……

秦霜忽然发觉,自己真的很傻很傻!

然而,他心里亦没有怪弄孔慈,更没有怪步惊云,缘于他也很明白,孔慈已跟随步惊云多年,二人间有些微妙牵连及感觉,实是第三者难以明白。

但,纵然孔慈忽略了秦霜适才以身为其挡火的一番苦心,若再给他重新选择一次,他还是会……

再干的!

秦霜真的愈来愈不明白,自己为何会那样傻!

只是,眼前亦非思忖这些问题的适当时候,秦霜蓦然对步惊云道:“云……师弟,真……想不到,会有人在中途……向我们下手,你认为,这一切会是谁所为?”

步惊云不语,似在沉思。

孔慈却蓦然道:“会不会是……那个无道狂天所为?”

秦霜道:“应该不会。那个无道狂天既约云师弟于破日峰决战,当然希望云师弟能够如期血战,为何要布下这些险阻来阻我们的路?”

孔慈闻言亦深表认同,道:“既然适才的险阻并非无道狂天所为,那……,究竟又是谁在暗中阻路?”

这次,未待秦霜响应,一直沉沉不语的步惊云却突然道:“毋用再猜!”

“无论是谁,都无法——”“阻我的路!”

步惊云说着,霍地挥掌朝眼前那道火焰一扫!

但听“蓬”的一声,那道火墙竟连树带火,被其重劲扫过一旁!

接着,他的人亦已徐步向前,冷然而去。

如是这样,虽然没有了那辆八骑马车之助,秦霜与孔慈仍紧随在步惊云身后,一直向前进发!

而于惊云适才那句“无论是谁都无法阻其去路”的话,也始终未有再接受任何挑战,因为沿路所见,已再无其它险阻挡其去路!

可是,这并非表示他的路可通行无碍!

缘于,无人阻路,并不等如无人……

断路!

就在三人向前再走了半里之后,终于发现,他们眼前的去路,赫然已被断了!

变为一条断了的“水路”!

触目所见,眼前是一条水势滔滔的汹涌河流,按他们的原定行程,本来只要让那俩八骑马车赶至这里,便可以船渡河,待安然渡何之后,再继续在陆路前赴破日峰。

可是如今,这条河上却出现了一幕奇景,令死神亦不禁眉头一皱,秦霜及孔慈更呆在当场!

却原来,此刻在河面之上,竟有数十团烈火在熊熊燃烧。

而这数十团熊熊烈火,正是船家用以供人渡河的————船只!

势难料到,平素往来这条河流的船只,竟被人以一把火烧个清光,那岂非表示,步惊云、孔慈及秦霜已无船渡河?他们,已被“断路”?

“好心狠手辣的家伙!”秦霜见状不由从牙缝恨恨吐出一句话:

“先以火墙阻挡我们,无法得逞下,使改以烧船彻底断绝我们去路!可是这把火一放一烧,却烧毁这数十船家多少条人命?仅为断我们的路便下此毒手,这个两番在我们背后下手的人,简直已至不择手段的地步,真不知有何目的?”

步惊云看着河上数十条快要被烧为灰烬的船,蓦然沉沉的道:“此人目的……”

“可能,是要阻止我战那个无道狂天。”

“亦可能,是想诱我们改走——”“另一条他想我们走的路!”

步惊云此言一出,秦霜及孔慈立被一言惊醒,秦霜更相当佩服步惊云在前无去路之下,仍能如斯冷静分析,不期然道:“对……了,我怎么……从没想过,这人两番阻挠我们由此路前进,极可能是想逼我们改走一条他要我们走的路……”

未待秦霜说毕,步惊云已突然转身,掉头就走。

秦霜下禁问道:“云师弟,你……要去哪?”

步惊云冷面之上崭露一丝迷离之色,级缓答道:“我早说过————”“任何人也无法阻止我战无道狂天!”

“既有人想引我走别路,”“我就好好成全……”

“他!”

不错!死神向来不惧生死!不俱鬼神!不惧天地!不惧雄霸!

又岂俱一个在暗里施放暗箭的人?

既然此人如此处心积虑要他改走第二条路,他就仅管看看此人在故弄什么玄虚?

可是,眼前三人唯一可以选择的路,使是掉头往回路走,再改走另一条山路。

但这样一来,便需多费数天方能抵达破日峰,幸而,还未超逾无道狂天约定的十日期限!

眼见步惊云已向回路走,秦霜与孔慈也唯有亦步亦趋。

孔慈更一面走,一面从怀中取出一纸地图。

这纸地图,是秦霜于出发前交给孔慈,以防他们在半途失散,她仍可借地图指引,回去天下。

但见孔慈一边看着这纸地图,一面低声对秦霜道:“霜少爷,按目前我们向回路走的行程,若我们真的要准时抵达破日峰,便须先到一个地方,再在哪儿购马赶路,否则再有延误,恐怕云少爷便赶不及与那个无道狂天决战,而凤少爷亦势必……”

是的!本来以步惊云及秦霜的身法,即使不用快骑亦可准时到达,可惜二人却与一个仅懂花拳绣腿、轻功不甚了得的孔慈同行,除了购马供她代步,己别无他法!

秦霜不期然问孔慈:

“那,我们该在哪儿驻脚购马?”

孔慈道:“依地图标,方圆百里之内,只得一个地方会有人烟,亦是唯——个可让我们驻足购马的地方,这个地方叫……”

“苦!”

“门!”

人间千愁万苦,人人避之躲之,竟还有个地方名为“苦门”?好一个奇怪的名字!

然而,仅管这个名字听来奇怪,秦霜乍闻之个地名,却连一点奇怪之色也没有,相反,面上却在崭露一丝迷惘惊诧之色,更冲口而出低呼:

“什么?”

“原来……我们距苦门已……不远?”

“不……!我们绝不能到……苦门!”

骤闻秦霜听见苦门这个地名时有如此强烈反应,一直走在前方的步惊云虽未有回过头来,但亦有少许顿足,似在等秦霜说下去。

而孔慈更是无限诧异地看着秦霜,纳罕问:“霜……少爷,你好象知道苦门到底是什么地方,你曾到过那里?”

“我们……为何不能到……苦门?”

乍闻孔慈如此追问,秦霜方才从迷惘中惊觉过来,似亦知自己一时失言,忙道:“不……,没……什么,我……其实……从未到过苦门……”

“我……只是感到……苦门这名字听来有点吓人,所以才说……可能不到哪里罢了!”

是吗?真的吗?这真的是秦霜真正的原因,那他适才为何会如此惊诧、迷惘?

抑或,他心中有一个关乎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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