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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帝宴-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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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地九陷见秋长风迫来,只能用土遁之术逃命。不想秋长风不但看出了他藏身之处,而且只出了一刀,就破了他自傲的土遁之法。

云梦公主大喜,就见秋长风向她的方向望过来,目光凌厉。云梦公主心头一沉,几乎以为秋长风对她动了杀机,不想陡然间身子一轻,转瞬身不由己地飞出窗外。

鬼面人在秋长风出刀的那一刻,先一步纵到云梦公主面前,一把抓住了云梦,蹿出了窗外。他不想再战,因为他发现,这一仗并没有必胜的把握。这个秋长风的本事,远超过他的想象。

秋长风身形一纵,随即扑到了窗口。

嗖的声响,三把飞刀破空而来,直奔秋长风的面门。秋长风人在空中,陡然抓住窗棂,提身而起,避开一把飞刀,双脚连环一踢,竟将其余的两把飞刀踢了回去。

那飞刀回转,去势竟比来势还急。

鬼面人听到风声,陡然一旋。一把飞刀割破衣襟,远远没入黑暗之中。

秋长风一招得手,听身后一声闷哼,忍不住心头一沉。

回头一望,就见一把飞刀正钉在藏地九陷的胸口!

方才秋长风看穿藏地九陷的藏身之地,却只断了他的腿,就是为了留活口逼供。但鬼面人显然看穿秋长风的用意,明是算计秋长风,暗地杀了藏地九陷灭口。

秋长风不再去看第二眼,径直追了出去,才追出两步,陡然间感觉脚下异样,秋长风伸手一抓,手上蓦地多了一物。

那物竟是《日月歌》。

四野幽冷,清风动树,树影婆娑。

云梦公主这才发现,原来她的噩梦没有结束,不过是刚刚开始。

那鬼面人拎着她,一纵一跃之间,就到数丈之远,她就算乘马时,都不见得有这么快捷迅速。她脸孔向下,只感觉山石就要撞到头上,知道鬼面人是带她向山上奔去。

云梦公主睁大了眼睛望向身后,却看不到秋长风的所在,才想呼救,鬼面人冷冷道:“你若敢喊,我就割了你的舌头!”

云梦公主天不怕、地不怕,可听到那鬼面人阴森的话语,不知为何,竟不敢发出声响。

不知许久,鬼面人终于奔上山巅,停下了脚步。喘息数声,叹口气道:“秋长风,你也算是执著了。”

云梦公主艰难地望过去,见到不远处的树下悠闲地站着一人,正是秋长风。

秋长风也不迫近,只是淡淡道:“我不急……”

鬼面人目光闪烁,缓缓道:“你放任我离去,只因我带着个包袱。我若始终带着公主奔行,体力消耗过巨之时,想必就是你出手的时机。”他时而狂傲,时而诡异,杀藏地九陷的时候,心狠手辣,和秋长风交谈时,又显得心机颇深,思维缜密。

秋长风对这种敌手,戒备极深,却怎么也想不到此人是谁,用意究竟何在。可他还能微笑道:“你也可以想象是你技高一筹,我始终追你不上了。”

鬼面人放声长笑道:“好,很好。秋长风,我此次能够见到你,也算不虚此行。你《日月歌》已经到手,还是紧追不舍,原来终究要救公主的。”他发现《日月歌》已然失落,可脸上并没有什么急迫的表情。

云梦公主一听,心中惊凛中还带分喜悦,她方才只见到那飞刀破空划破鬼面人的胸襟,还在埋怨秋长风不知分寸,如今一想,才知道鬼面人的《日月歌》也在那时失落。

见秋长风得到《日月歌》,还继续追踪,云梦公主心底蓦地有分自得,暗想秋长风还是在意自己的。不想转瞬听到秋长风说了一句话,云梦公主肺几乎要气炸。

秋长风只是道:“救不救公主,不在我任务之内。你也可以想我是……要将你这叛逆绳之以法了。”

云梦公主不等大骂,鬼面人哈哈大笑道:“你说对公主性命根本并不关心……我还不信。”

秋长风神色不变道:“那你可以试试。”

鬼面人目光一闪,喝道:“那我就试试。”话音才毕,振臂一挥,竟将云梦公主向远方的山坡抛了过去。

云梦公主顾不得大骂,惊叫一声,从山坡滚了下去。

而那鬼面人身形一展,向相反的方向飞掠而去,没入黑暗之中,再也不见。

秋长风怔住,绝没有想到鬼面人这么做。他若不追鬼面人,下次再要揭穿鬼面人的底细,不知何年,可他若追鬼面人,公主这般滚下去,说不定会有性命之忧。

云梦公主的惨叫声在黑夜里,有着说不出的凄厉惊怖。秋长风只想掩住耳朵,可终究还是身形一展,向云梦公主滚落的方向追去。

他虽看似对云梦公主的生死并不在意,但那不过是和敌人比拼意志,他知道若是露出半分关切之情,只怕就会受制于人,因此故作冷淡。可如今公主性命攸关,他又怎能视而不见?

他冲下山坡时,突然从怀中掏出个竹筒,捻燃后举到半空。

通的大响,紫色烟花高高冲天,无比炫丽,片刻后,繁华散去,恢复了夜空的落寞。

秋长风手上不停,脚下亦如追风,可一直顺着草痕追到山脚,仍不见云梦公主的踪迹,忍不住皱眉。

突然止住了脚步,侧耳倾听,秋长风眼露警惕,目光已扫过不远处的一株大树。原来他蓦地察觉,树后传来极为低微的呼吸之声。

他一直想不通,为何鬼面人费尽心思抓了云梦公主,却又轻易放手,只感觉其中必定有什么诡计。难道说,鬼面人放了公主到山下,还埋伏人手在附近,只要取他秋长风的性命?

秋长风能活到现在,实在是因为素来说得少,想得却多,一念及此,故作向大树相反的方向行去,可遽然身形一纵,突然到了树后。

一道乌光倏然而出,直指秋长风的咽喉。

树后果然有埋伏,秋长风遇变不惊,刀鞘陡出,倏然格开那乌光。

树后之人不想秋长风竟有这么快的反应,心中微惊,才待再刺,秋长风退后一步,放下刀鞘,皱眉道:“叶捕头,是我。”

树后那人顿了片刻,从树影下移出,在月色中露出清冷的面容。

那人竟是叶雨荷。她居然也追踪到了这里。

秋长风见到叶雨荷,脸上并没有什么意外。他知道叶雨荷不笨,相反,也很聪明。她追到这里,是迟早的事情。

见是秋长风,叶雨荷有些意外,但也舒了口气,问道:“敌人呢?”

秋长风反问,“公主呢?”他问话间,抬头向树上望去,见到树杈上躺着一人,衣着如火,正是云梦公主。

叶雨荷见秋长风发现,也不隐瞒,说道:“方才我追过来,公主见我后,只说了一句‘救命’,就昏了过去。我以为有敌人追来,这才躲在树后。”

她没有再说什么,因为她知道秋长风会明白。那种时候,她只能藏起公主,等待来敌再做决定。

纵到树上,叶雨荷将云梦公主抱了下来,迅疾地检查下她的周身,见云梦公主如火的衣裳早就褴褛,幸运的是,只有手足刮伤,看起来伤势并不算重。

叶雨荷轻呼几声,云梦公主却是双眸紧闭,昏迷不醒。叶雨荷蹙眉,说道:“公主受到了惊吓,我们必须立即离开这里,给她找个大夫。”

秋长风看着云梦公主,若有所思道:“我们?”

叶雨荷只是关切云梦的伤势,说的并没有什么深意,听秋长风重复一遍,反倒好像有什么意味,脸色一板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对?”

秋长风望着叶雨荷如霜的脸庞,突然道:“你怎么会追过来的?”

叶雨荷冷淡道:“天底下,并非只有你一个聪明人的。”她虽是这么说,可心中对秋长风的追踪之术,也是佩服。

若非秋长风在前,她几乎就顺着敌人布下的圈套追了下去。见秋长风还是不咸不淡的样子,叶雨荷皱眉道:“这里哪有大夫呢?”她自言自语,当然是希望秋长风能帮助出谋划策。

秋长风似乎对云梦公主的伤势,并不放在心上,淡淡道:“公主死不了的。你既然来了,想必卫铁衣也离得不远了?”

话音未落,远方就有脚步声繁沓,一人道:“烟火应该就是这附近。”另外有人道:“你们成扇形搜上去……”那声音虽还镇定,但已有焦灼之意。

叶雨荷一听,心中微喜,叫道:“卫千户,公主就在这里。”

那镇定的声音露出分惊喜,叫道:“是叶捕头吗?”转瞬火光燃起,脚步声急来,一群人围了过来,为首一人,汗水满面,神色如铁,正是五军都督府的卫铁衣。

卫铁衣见到公主果然就在这里,脸现喜意,见到秋长风,更是惊喜,不待开口,旁边一人喜道:“秋千户,你真的在这里?”

那人浓眉大眼,喜不自胜,却是姚三思。他身边站着一人,短髭根根如针,眼中恨意一闪而过,说道:“秋千户胆识过人,我就说过不会有事的。”那人口气虽像欣喜,但难掩酸意,正是锦衣卫千户孟贤。

原来秋长风入了刘宅,孟贤、姚三思却循正门而入,其后随即公主被劫,卫铁衣追踪下去,孟贤、姚三思满是错愕,但亦是硬着头皮追下去。

叶雨荷发现异样,终究没被马蹄痕迹迷惑,穿林而过追踪秋长风,卫铁衣、孟贤、姚三思等人摇摆不定,卫铁衣一狠心,又追叶雨荷而来。

方才秋长风放出烟花,却是锦衣卫示警所用,姚三思见到,立即判断秋长风在此。

姚三思这次倒没有想错,卫铁衣寻来,正见到叶雨荷、秋长风和云梦公主三人。

卫铁衣虽寻到云梦公主,暂放心事,见云梦公主仍旧昏迷不醒,不由得焦急道:“秋千户,追敌一事不如暂且放放,先救公主要紧,你说如何?”秋长风斜睨一眼昏迷中的云梦,见到她虽闭着眼,但眼珠微动,心中明白,轻淡道:“敌人早就跑远,追不上了,更何况我本没有任务追他们,由他们去好了。至于救醒公主一事,本是卫千户的事情,在下也就不参与了。在下还有事要做,就此告辞。”

他一拱手,转身就走,众人一愣。

卫铁衣不想秋长风撂手就走,不由得错愕。可他也没有阻拦的理由,眼看秋长风离去,一时间说不出什么。

不想一人突然喝道:“秋长风,你慢走!”

众人扭头一望,脸色大奇,喝止秋长风的,竟然是云梦公主。

秋长风止住脚步,也不回头道:“还不知公主殿下有何吩咐。”叶雨荷、卫铁衣对云梦昏迷一筹莫展的时候,秋长风早留意到云梦公主眼皮下眼珠微动,已经醒来。

旁人或许不明白云梦公主为何还在装晕,秋长风却是心知肚明。

云梦公主挣扎站起,又羞又恼,又气又急,她一直风光无限,这次在众人面前出丑,本想故作昏迷混过去,以后再说。可见秋长风要走,想起一事,顾不得装晕。

望着秋长风的背影,云梦公主突然伸出手来,叫道:“你走可以,把《日月歌》留下。”

众人神色异样,有的不知道公主说什么,叶雨荷、卫铁衣二人却是心中一震,暗想公主要的,难道就是刘太息手上的那本书?

秋长风缓缓转过身来,脸上带分揶揄道:“这本书本是卑职几经辛苦取得,不知道公主有何理由让卑职留下呢?”

云梦公主听出秋长风是说她并无寸功,心中委屈。可她自觉没有功劳,总还有苦劳,见秋长风如此冷漠,横蛮性格发作,怒道:“我让你把书留下,你就留下。你敢不听我的命令吗?”

秋长风看了云梦公主良久,这才道:“锦衣卫自创立以来,只听一人的命令,那就是天子!”

他虽未明言,但言下之意不言而喻,他不会听云梦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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