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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章

英雄之国-第2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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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口寒气,怀特抬起头,咬着牙,一字一句道。

“但归根结底,你们仍旧作了王国的逃兵。”老管事冷酷地一针见血。

“那你呢!?你这个食人魔,不但吃人,还是背叛了自己的主君、啃吃自己的主人!你的丑恶甚至连地狱都容纳不下。”似乎有些无言以对,怀特少有地咒骂起来。

“哈,我是背叛了曾经效忠的罗言塔家族,我毫不否认。可是阁下你,现在也不是背叛了过往的长官、背叛了过往的理想。说不定,以后还会背叛摩里亚蒂大人吧?你看,现在你就为了一点自己的私意而置战局于不顾,偷安一隅嘛?”哈德罗微抬着头,声音冰冷如刃,直插怀特内心最深处。

“不,我绝不会背叛摩蒂!哪怕我不会认同那只吸血鬼魔宠,却也绝不会因此背离摩里亚蒂!”多年前,已有过一次逼不得已的放弃,现在怀特就算死,也再不愿重温曾经的噩梦。

“真的不会背叛摩里亚蒂大人?”老管事又森严追问。

“绝不会!”怀特斩钉截铁。

“那么,若是为了‘主’呢?”

但就在这时,哈德罗突然他前一步,在对方面前低喝一声。

“主!?”

而听到这句话,刚才还情绪激动得近乎暴…动的怀特一下傻傻定在了那里,只是直直地看着面前的老者,就仿佛从来不曾认识过他一般。

“是的。为了至高无上的‘主’,你是否愿意背叛摩里亚蒂大人?”

看了眼呆滞若死的怀特,哈德罗徐徐从怀中取出一枚陈旧的银章。

那银章的中央雕刻着一道光辉十字,而在十字的顶端则环绕着一圈荆棘之冠。

“荆棘十字!”

当见到老者手中的银章,怀特猛地惊醒,但表情却比方才更加震惊,眼中全然是难以置信。

“怎么,感到很惊讶吗?怀特‘圣骑士’?”

哈德罗微微一笑,神情却肃穆得好像陵寝前的墓碑。同时掌间的十字银章莫名散发出淡淡圣洁光芒,投射在地面上,形成了一支醒目的光十字。

“为什么是你?怎么可能是你?你这样的罪人怎么会是‘隐司铎’!?”怀特看到光十字,神色立时激动到难以自持,却死死压低下声音喝问道。

“为什么不能是我?”哈德罗回视着怀特,终将笑容隐去,带着难以言喻的庄严和神圣,道:“爱父母超过爱吾者,不配做我的门徒;爱妻儿超过爱吾者,不配做我的门徒;爱自己超高爱吾者,不配做我的门徒。怀特圣骑士,你可曾还记得这圣言?”

这便是当年光明教会兴盛时,流传颇广的一句记载于《圣典》中的神言。不过后来随着教会的迅速衰败,早已不再为人提起。今夜却又突然自哈德罗的口中诵出,却仿佛穿越了尘埃遍布的光阴,如亡者复活。

“是,我记得。”又犹豫了一下,怀特终究长呼出一口气,然后向着地上的光十字单膝跪倒,低首祷告:“主!愿您的光自天国落下,照于这方世界,拯救众生免于堕落黑暗。主!愿您的道路通达地上,至善至真,牧养羔羊通达无上天堂。”

“很好。”见到对方跪下虔诚默诵圣言,哈德罗面无表情地轻轻一点头,道:“你方才问‘为什么是我’,我现在可以说与你听。先罗言塔子爵是对我有知遇之恩,又是我的主君,但也跃不过至高的‘主’。所以,为了继续达成‘主’的使命,为了活下来留存这尚有用之身,我吃掉其子,又算得如何?”

哈德罗的这番话说得堂堂正正,义正言辞,竟是俯仰之间毫无愧疚。

而对此,跪在地上的怀特也一时想不出有任何谬处。就如圣言中所讲,爱人爱己都不能跃过爱神。所以从这点说来,如果哈德罗真是为了‘主的事业’吃人,也是如圣徒般的壮举。不仅无罪,反而大善。

所以对于老者的话,怀特唯有哑然。

“那么你呢?怀特圣骑士,是否爱‘主’超越一切?”见到对方无声,老者又踏上一步,居高临下看着怀特,开始质问。

“是,我爱‘主’超过一切。”

怀特能清楚感到一双尖锐而无情的目光从上方投在自己身上,哪怕明知对方毫无威胁之力,但还感到一阵颤栗。就仿佛神正在透过这双凡俗的眼睛整看着自己。

“那么,摩里亚蒂又如何呢?”

终于,哈德罗把自己的刀锋直向了最核心的关键。怀特才坚定宣誓永不背弃摩里亚蒂,但当承“主”之命是,又当如何?

而对于老者的问题,怀特真的不知该如何作答,只能沉默以对。

“回答我!怀特圣骑士,回答我!你是否爱‘主’超越爱‘摩里亚蒂’!?”但老者丝毫没有要放过对方的意思,立即在他耳畔严厉喝问道。

因为这个问题看似简单,却是“有无大信”的试金石。就如哈德罗那般,为了活着继续完成使命可以不择手段、哪怕吃人,那么怀特如果忠诚“主”超过一切,自然也应该有放弃甚至背叛任何人的觉悟。

只要“主”要求他如此做!

而遭到哈德罗的再三逼问,又面对是这个过往是不堪“食人魔”身份的隐司铎,怀特的思绪终于彻底混乱了。

恍惚间,他只觉眼前的一切开始倒转。(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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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章节,有猜到吗?

第三百一十八章追忆(一)

黎明要塞的天空永远是灰色的,仿佛浇透了铅汁,把一切压得很低很低。对此,怀特也曾向劳伦斯百夫长请教过:明明天色如此之差、终年都见不到阳光投下,为什么还要叫作“黎明要塞”?而劳伦斯的回答则很简单,却让怀特铭记永远:“德珈是永夜,埃拉西亚就是生命的黎明。从黑夜来到光明,总要有一个过渡。而我们的要塞,便是那‘黎明之前’。”

“黎明之前”,黑暗最浓郁残酷之刻,却冠之以“黎明”之名。不得不说,这是一种极富浪漫主义的美化,也是犀利到极点的反讽。任何人,只要身处黎明要塞,就须承担起常人难以担负的责任和痛苦,便好像真的置身于极夜之中,时时接受无边的拷问。

忍耐与牺牲早已成为这片土地的常态,就好像雨水和空气,但这并非没有意义。因为在要塞的背后,千千万万的埃拉西亚人可以平静地生活在和煦阳光下,不必担心被来自德珈的恶灵吞没。

也仅仅是因为这个原因,无数跟怀特一样的年轻人心甘情愿地战于斯、苦于斯、死于斯。哪怕在那片狭窄简陋的军士墓地里,连一块有名有姓的墓碑都树立不起;哪怕在哪一排排空洞的墓穴里其实只埋着一盒盒分不清彼此的骨灰。因为军士们担心有朝一日死后的自己会被邪恶的德珈法师唤醒,变成无知无识的亡灵帮凶,所以只能选择死后彻底火化成灰。

曾有过那么一段时间。怀特经常会在午夜来到那荒芜的墓园,神经质一般地在一处处紧挨的墓穴间不断游走,仿佛是要为自己挑选一个理想的最后落脚点。

而他的这个“怪癖”偶然之间被劳伦斯所发现。照理说这样的举动已可归属于“士气涣散的表现”,军规之下可处以鞭…刑甚至劳役。但百夫长并没有惩罚其“恶迹”,只是沉默片刻后把怀特带到墓园的偏远一角,指着一处陈旧的墓土:“这里睡着我的长官,他曾答应借个角落给我。现在我也可以承诺你,许你一同进来。”

随后,百夫长便独自离去,留下怀特一人站在破旧的墓穴。整整一夜。而从此以后。他就再也没有回过军士墓地。

很多时候,人之所以能坚持着活下去,其实就是因为找到了一个精神寄托。哪怕那寄托在外人看来,是再渺小、再微不足道、再光怪陆离不过。

但“可惜”的是。怀特终究没有用上劳伦斯借与的安息地。

因为卑鄙贵族的陷害。因为恶毒军法…官的枉…法、因为十余个无辜同袍的惨死。百夫长劳伦斯不得不用手中的利剑,在这黑得不见五指的“黎明要塞”里,去伸张“脆弱不堪”的正义。而怀特作为劳伦斯的坚定支持者。从一开始就坚定站在了长官的一边。因为在他看来,贵族恶棍其实便与亡灵怪物一样,都是善良平民的最大敌人。两者间的最大区别,不过是前者吃人、后者辱尸罢了。

擅杀军中同僚是大罪,杀死贵族更是罪加三等。

所以,在将冒功者的头颅带回墓园祭奠过屈死的战友后,劳伦斯和怀特就不得不迅速逃离黎明要塞,开始了千里亡命路。

不得不说,贵族阶级的统治在埃拉西亚早已根深蒂固。只是一连串传递四方的拓影通缉令,就让两人在随后寸步难行。

在官方的宣传口中,劳伦斯和怀特已不再是铲除奸佞、坚决维护国法军规的忠诚战士,取而代之出现在民众面前的,是一双无恶不做、勾结外敌、杀民冲功的匪兵。

初时,怀特还会感到委屈,还会主动向认出自己的平民妇孺解释、企图自辩清白。但结果无不是将旁人飞快吓走,更连连遭到举报,并受到随之而来的凶厉追捕。一直到后来,怀特渐渐冷漠、渐渐麻木,直到彻底心死。只要不惹出麻烦,哪怕乡间的小儿向他投石子也只当未觉,更不会再企图辩解什么。当然,如果是一些希冀帮助贵族抓人领赏的“积极份子”,怀特也不会再吝啬弓弩,直接将之“彻底劝服”。

而随着时间推移,逃亡的路变得越来越艰难,伤病和疲劳无时不刻不在侵袭令人的身体。如果再得不到修养,恐怕就真的要到穷途末路了。

不得已,怀特只得随着劳伦斯挑了一个沿途遇到的盗贼团伙,杀其头目,取而代之。

“大人,我们以后做什么,就一直当盗贼吗?”

有了暂时的安身之所,两人总算能缓上一缓、治疗伤势、恢复体力。但怀特的情绪却越发低落。特别是当见到身旁的一张张顽愚不堪的嘴脸,他甚至觉得自己都彻底沦为了官方通缉令中描述的那般十恶之徒。

“怀特,为什么贵族犯法却不必服罪?而我们维护军纪则要被打成叛逆?”劳伦斯没有回答怀特的问题,却反问道。

“贵族总是帮着贵族的。”不明白长官为什么会这么问,而怀特也没有多想,直接答道。

“那军法呢?军法不是制约所有军士的吗?”劳伦斯又反问一句。

“贵族不遵守军法也没办法,他们都是军官、将军。”

“对,你说对了,军法只是管着平民士卒,却管不到那些‘贵族老爷’的头上。”

“好像是这样。”怀特越来越不明白长官想说什么,只是点头。

“那么,既然这‘军法’只是帮着贵族管我们、害我们、奴役我们,那我们为什么还要遵从它!?”终于,劳伦斯在平静中道出了淤积心中多日的质问。

的确,法律不过是统…治的工具,本质上已经极其偏向于统治阶级。但既然上位者已经“垃…圾”到连这样都不肯按照自己订下的游戏规则来玩,还要无赖作弊,那么这游戏不玩也罢。

“我…我不知道…”

逻辑的推论是如此简单,但怀特从未作过如此想,甚至这世间的大部分人都未这样想过。这不得不说是“愚…民”的悲哀,或者说“愚…民政…治”的伟大胜利。

“既然那不是善法,为什么不可以推…翻它?否则善良的民众永远都是活在伪装的平静中,却随时可能被贵族残害甚至杀死。”

艰难的逃亡路后,劳伦斯也在思考与反思中不断成熟,继而开始走入一个前所未思的领域。而一旦进入这个陌生的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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