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牛电子书 > 武侠电子书 > 江湖奇侠传 >

第17章

江湖奇侠传-第17章

小说: 江湖奇侠传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若是父兄在家的时候,不能立时逃出叁十里以外,怕你我的头,此刻早被飞剑取去了呢!”

别武道:“我到湖南来,原是为寻我姑母,想投托他,替我觅一安身立命之所。无奈探访了多少日子,探访不;於今只好再去临湘,从容探访。我想我姑母此时的年纪,尚不过四十来岁;必不曾去世。只因他出嫁得早,那时我才四岁。我父亲在世时,他同姑父陈友兰,在我家住饼好些日子。後来父亲一死,路远了,两家便不大来往。”

“父亲死了的第二年,接了姑母专人送来的讣告:我才知道姑父也死了。姑母守一个两岁的表弟,听说搬到临湘乡下住了。自後便绝无消息。这也只怪我那时,太不长进,专和许多狐群狗党一块;家中大小的事,一点也不过问!我姑父去世既久,姑母又不在县城,我初来人地生疏,因此探访不。此时也没有旁的道路可走,仍旧往临湘去罢!”

二人遂到临湘。甘联珠拿出些珠宝,变卖了钱,置备田产房屋;也不向人说明自己的来历。

临湘人见他夫妇,都生得那麽漂亮,举动又很豪华;也没人疑心他们是强盗窝里出来的人。桂武逢人打听他姑母的消息,又是一年多没得些儿踪影。桂武揣想他姑母,不是已经去世,就是搬到别州府县去了,不在临湘。已渐渐把探访的心,懈怠下来了!

一日,桂武正和甘联珠在家闲谈。忽见一个十来岁的的小孩,生得骨秀神清,英气奕奕;立在门外,同里面大声问道:“这里可有一位姓桂的公子麽?”桂武听了,心中一动。

一面迎出来,一面留神看那小孩的眉目竟和自己的眉目一般无二;若在一道儿回走,不问谁人见了,必说是同胞兄弟。旋想旋走到切近,且不答应自己就是桂鲍子,先问那小孩道:

“你是那里来的?姓甚麽?问桂公子做甚?”

那小孩见桂武出来,两眼也不住的向桂武脸上打量:不待桂武说出姓氏,小孩已拜倒在地,说道:“家母今日才知表哥在此,特命小弟来请表哥到寒舍去。”

别武听了表哥的称呼,一时方想到是自己姑母,打发表弟来请的;连忙也拜下去,将表弟扶起。心中欢喜,自不待言。一手拉了表弟的手,同进里面;与甘联珠也见了礼,桂武子问他表弟的名字。

表弟答道:“我名叫继志。家母吩咐:在路上不要耽搁,见表哥,就请同去,免得家母盼望。”

别武喜问道:“姑母怎知道我住在此地?可笑我专为探访姑母,才来临湘;在这里前後住了叁年,竟没探姑母的住处。今日倒是他老人家知道了,劳老弟的步来找我。”

陈继志答道:“家母怎知道表哥在此,却不曾向我说:表哥去见了家母,自会知道。家母并吩咐了:表嫂也请一起同去。”

别武回顾甘联珠笑道:“怪呀!他老人家连你在这儿都知道了。”

笆联珠也笑道:“既知道你在这里,自然连我也知道。我本应同去请安,只是他老人家住在那里?此去有多少的路程?得问问小弟弟。”

别武道:“他这般小小的年纪能来,没多远的路,是不问可知。”陈继志也点头说道:

没多远的路!”

笆联珠走进自己卧房,更换衣服。桂式教陈继志坐,也跟甘联珠进房。只见甘联珠正坐在床上裹足,将铁尖鞋套在里面。桂武惊问道:“又不去和人家动手,你穿上这东西干甚麽呢?”

笆联珠笑道:“定要和人家动手,才能穿这东西吗?”

别武道:“我看去见姑毋,用不穿上这东西。”

笆联珠将桂武拉到跟前,低声说道:“你并不认识你这位表弟,今日突如其来,教我二人同去。我想你前後在此,寻访了叁年;就住在这屋子里,也有一年多了;姑母既是住的离这里没多远的路,怎的你是有心寻访的,倒寻不;他想不到你在这里的,却打听出来了。这情理不是很说不过去吗?并且我们住在这里,从来不曾和人往来饼,也没向人说过自己的姓名来历;他从何知道我们住处的呢?你刚问你这表弟,看是怎生知道的;他不是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教你去问姑母,自会知道的吗?我想这事有些蹊跷:不去也不好,又怕是真的;要去就不能不防备二小心一点儿才好。”

别武听了甘联珠的话,心中也有些疑虑。只是看陈继志的相貌,酷似自己:又相信是自己姑母的儿子。因知道自己的面貌,从小我很像姑母;母子面庞相似的,极是寻常!然也觉得甘联珠顾虑的不错,自己衣底便也暗藏了防身兵器。

笆联珠妆饰已毕,同出来与陈继志动身。陈继志在前面走,桂武夫妇跟在後面。走了半里多路,陈继志的脚步却越走越快。桂武向甘联珠说道:“看不出他这小小的年纪,倒这麽会跑路。我们的脚步,也放快些吧,不要赶不上他,给他笑话!”甘联珠微做点头不做声。

二人真个把脚步放快了。又走了半里,佳武忍不住问道:“老弟不是说没多远的路吗?

还有多远呢?”陈继志回头笑道:“那有多远,一会儿就到了!”陈继忘口里说,脚底下更加快了。

别武已跟跑出汗来,甘联珠还不太觉累。不一会,一座很高的石出,挡住去路。陈继志立住脚,正要和桂武说话;桂武已相差有四五丈远近,甘联珠却相离不过几尺。桂武面上,有些惭愧;走近陈继志说道:“多久不走路了,走不动,见笑得很!还有多远呢?”

陈继志笑道:“本来表哥是公子爷出身,自是不会走路。就是表嫂,也是千金小姐;怎能比我这乡下看牛羊的小孩,终日翻山越岭的走惯了?此时得翻过这一座山,却怎麽办呢?

哥哥、嫂嫂能爬上去麽?”

别武看那山,尽是房子大一块的顽石堆成的;石上都是青苔;莫说树木,连草也没长一根;更没有上去的路径,陡峭的和壁一般。心想凭自己一身本领,上是能上去:但是石上,须不长青苔才好!脚踏在青苔上面,是滑的;万一蹿到半山之间,一脚不曾踏牢,滑将下来;岂不要跌个骨断筋折?又想表弟这麽小的年纪,他末必就能爬得上去;他如果真有这种能耐,能不怕滑跌下来;我们就照他脚踏的地方踏去,便也不怕滑了!当下对陈继志说道:

“去老弟家里,必得从这山爬过去吗?若没有第二条路可走,我们也只好跟老弟走了!”

陈继志道:“第二条路是有,不过须回头,绕一个大弯子。我恐怕母亲盼望,所以引表哥表嫂到这里来;我在前慢慢的上去,二位照样上来就是。这山是我叁四岁的时候,便爬惯了的;不算一回事!”说,举步如行平地,绝不费事的,转眼就上到半山。

笆联珠也跟飞身而上。桂武得抖擞精裨,连蹿带跃的往上赶;好容易用尽乎生之力,赶到半山一看,陈继志已神闲气静的,立在山顶;甘联珠虽也上去了,却是脸上变了颜色,立在那里喘息不已。

别武这时约两条腿,疲软的不能动了!上半截的山势,更来得陡峭;实在没力量能上去了!

也不好意思说甚麽,低头就拣一块平整点儿的石头,坐下来歇息。心想:“我小时候在家乡,虽说是家中富有,有下人伺候,不要我自己劳动;然我生性欢喜武事,何尝不是终日在外翻山越岭?但是像这麽陡峭的山,休说我不曾上过,又几曾见有人能上呢?甘联珠是练就了魁尖的上高本领,尚且累得喘气不匀;可见我这表弟的本领,必还在她之上!不过我小时候,并不曾听得我父母说,我姑母也会武艺;计算我表弟的年龄,此时不过十一岁;又没有父亲,难道是天生成这般便捷身体?甘联珠疑心这事,怕有些蹊跷;她疑虑的,怕不错!”

别武正低头踌躇,忽觉头顶上,有甚麽东西颤动!忙抬头一看,原来是一根极粗的葛藤,从山顶悬下来;陈继志捏一端,在上面说道:“表哥身体疲倦了,只双手紧紧握住这藤,我拉表哥上来!”

别武又想:他这一点儿大的身体,如何能拉得起我?这不是笑话?不要连他自己都拉下山来了,不是当耍的!遂仰面朝上说道:“用不拉!我再歇息一会,就能上来了!”

陈继志在上面说道:“我母亲在家等的苦!还有几里路,不要耽搁罢!”

别武也实在是疲乏不堪了,姑且握住梆藤试试。若上面拉不动,也不要紧!并且有甘联珠在上面,也可帮拉拉。便两手牢字的将葛藤握住,即时身不由自主,两脚腾空,彷佛登云驾雾一般,只往上升。桂式的身躯很重,拉得那葛藤喳喳的响!别武心里慌,惟恐葛藤从中断了;必然跌得骨断筋折!还好陈继志手快,在吊井里提水似的,只须几把,就将桂武吊上了山顶!

别武立稳了脚,满脸通红的问道:“老弟会上山,可说是从小翻山越岭惯了。两膀这麽大的气力,难道也是吊人吊惯了吗?老弟得向我说个明白,我方敢随老弟到姑母那里去;若不说明,我总不免有些疑虑!我与其搁在心上怀疑,不如请你说个明白:姑母究竟是怎麽知道我的住处?”

陈继志笑嘻嘻的答道:“表哥要问我两膀怎生有这麽大的气力麽?我母亲还时常骂我生得太脆弱,练不出气力呢!表哥怀疑些甚麽?下山不远,就是我家;见我母亲,我母亲都会说给表哥听的!这根葛藤,是我叁四岁的时候,我母亲给我做帮手的;起初没有这葛藤,这山不能上下;於今上下惯了,这葛藤就没有用处,搁在这山顶上,好几年了。”

陈继志才说到这里,忽住了嘴,偏耳往山下听。随向甘、桂二人说道:“我母亲在下面呼唤了!请快走下去吧!”甘、桂二人也听得有女子的声音,在山下呼唤。陈继志匆忙将葛藤,塞入石岩里面,引二人下山。

下山的路,却不似上山那般陡峭;叁人走到山下,陈继志指前面一个道装女子,同桂武说道:“表哥请看,我母亲不是在前面等候吗?”桂武没回答,心想:我姑母怎麽成了一个女道士?渐渐的走近了,仔细一看,还约略认得出容貌来,不是自己的泵母是谁呢?

别武小时的乳名清官,他姑母已迎呼他的乳名;笑道:“十年不见,见面几乎不认识了!我知道你找寻得我很苦,我直到今日才知道呢!”桂武此时,疑云尽散;忙紧走几步,爬下地叩头,口称姑母,甘联珠自也跟跪拜。

他姑母笑向甘联珠问道:“你就是北荆桥甘家的小姐麽?也真难得,有你这麽明白大义!我听得说,心里就喜欢的了不得!”甘、桂二人都猜不透他姑母是怎生知道的:当下在外面,也不便开口去问。

一同到了他姑母家里谈论起来,原来他姑母就是前几回书中所写的红姑。只因他泵父陈友兰死後,红姑的年纪,还不到叁十岁;守一个两岁的孩儿,取名继志。陈友兰遗留下不少的财产,当时陈家的族人,都不免有些眼红:想将红姑排挤得改了嫁。族人欺继志年小,好把遗产朋分。以为红姑年轻貌美,必容易诱惑。

那知红姑的节操极坚,族人用了多少的方法,都不曾将红姑诱惑得。红姑的性情异常亢爽,不肯拘泥小节。平常没了丈夫的妇人,在家守节,都是遍身缟素,到死不肯穿红绿;凡是年轻妇女所享受的一切繁华,皆得槟除净尽。而红姑生性爱红,又本来是个不拘小节的人;丈夫在世所穿的衣服,不肯完全废掉;安葬了陈友兰之後,仍照常穿起来。

族人便抓了这一层做凭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