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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城东事记-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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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洪皱眉问道:“我问你,你现在还不相信零当家是凶手吗?”

“是。”

金洪道:“容我多嘴一句,我听说木老弟已归隐,本应过着太平日子,怎么搅进这个案子里来了?那个零姑娘是木老弟什么人,木老弟为她如此不顾生死的奔波?你想仔细了,你可不是年轻人了,许多事情还是少管吧,现在退出也不晚!”

木花看着金洪道:“正因为我不年轻了,才更懂得珍惜是什么,曾经遗憾的苦痛,我不要到老还背着。”

金洪道:“既然你这么说,我也不便再劝你了。我们现在去哪?”

木花不语,朝着小路走去。金洪抱着他的木匣,跟在木花身后,边走边问:“木老弟,你真愿为了那个姑娘,不惜生死?”

木花反问:“你呢?为什么死都抱着你的药箱?”

金洪认真地道:“这是祖师爷传下来的,是我的命根子!那姑娘又是你什么人?你敢不敢告诉我?”

木花道:“她是我未婚的妻子,从我十七岁那年就是。”

金洪哈哈笑了。

木花在前走着,心里问着自己:不惜生死?会有哪一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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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见光

第五十三章见光

这里……是什么地方?

他挣着想爬起来,手脚却动弹不得,他想睁开眼,眼睑却打不开。连嘴里也被塞着布团,说不出一句话。几次尝试后,他放弃了挣扎,躺在冰凉的地上,想着之前发生的事。

他叫羽安,自幼孤苦伶仃,漂泊市井,险些饿死街头。经云家富少云若川救济,得以在云府谋生。后来偶然与城东茶铺的木花、蓝儿、珍婆结识,又因故事赌局事件成为风云剑豪木花的弟子。数日前,羽安随木花、蓝儿来到京城,拜访十愿流当家零儿。不料零儿因涉命案被羁押,蓝儿也忽然病倒。那日,羽安照顾蓝儿休息,却察觉房上似有人潜伏,于是不动声色地取剑去查看。羽安出了房间,刚要窜上屋顶,后腰忽被人一抓,他才要抽剑去砍,却被人重重打了一掌,昏迷过去,当他醒来,发现自己不知在什么地方被捆绑得动弹不得。

羽安艰难地活动着手脚,感觉粗糙的绳索嵌入皮肉,手脚因血液不流动而发凉麻木。他咬牙忍受着束缚的痛苦,心里一直挂念着一个人。

蓝儿,你还好吗?

不知躺了多久,有人走了进来。那人给羽安取开堵嘴布,不论他是否愿意,把一碗稀粥塞进他嘴里。羽安呛了几口,却无法反抗,他此时又饥又渴,只好顺从地把稀粥都喝了。喝完粥,羽安一边喘着气,一边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们有没有把她怎么样?喂……”不等羽安说完,嘴上又被人堵住了。

不知道是白天还是黑夜,也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羽安在这混沌的时空里不知躺了多久。那个人每过一段时间,就来给羽安喂一次稀粥。羽安大小解也没人照顾,只得就地解决,身上沾满骚臭味。手脚被捆绑得已失去了知觉,羽安的意识也渐渐模糊了。一开始他还能数着那人给自己喂饭的次数,以此计算天数,后来他感觉身体仿佛漂浮在天上。有人给他喂饭,他也只是下意识地张嘴吞咽。

蓝儿,我想……再见你一面……

又一次被强灌下稀粥,羽安忽然恢复些神智,他感觉到地下的寒气沁入身体,身体瑟瑟地蜷缩起来。

我会死在这里吗?

羽安脑海里忽然闪现出许多鲜明的画面:有云少爷救下他,递给他白面馒头时慈善的脸孔;有跑到茶铺不小心撞到蓝儿时,她娇嗔的样子;有木大哥挡在他身前,手持宝剑的雄姿;有珍婆拉着他的手,挽留他在茶铺一起吃饭时的慈祥;有王小曦弹奏琵琶,倾诉心声的温婉;有零儿带他们游湖时,温柔的眼神……

还有好多人,像与他告别一样,一一闪现又消失不见。确切说,是羽安在对他们告别吧。羽安眼角凝着泪,就是有那么几个人在他眼前徘徊,不肯离去。

房门这时发出轻响,有人走了进来。

羽安奇怪着:怎么这么快又回来了?

但这人却没扒开他的嘴,而是给他解开了绳子。

木大哥!他想呼喊出来,却只能发出虚弱的“呜呜”声。

那人轻轻捂住他的嘴,让他不要做声,然后把手脚依然动不了的羽安背在背上,离开了屋子。羽安趴在温暖的背上,感觉耳边起了风,身下的人几乎是用飞般的速度在行进着,他仿佛感觉自己又产生了漂浮在云上的幻觉。

羽安眼前还蒙着黑布,皮肤却能感觉出空气的温度和干湿,他感觉此时似乎是在夜晚,却不知自己身在何处。过了一会儿,身下的人突然停住脚步,把他靠墙放在地上。接着羽安再没听见什么声音,似乎那人把自己遗弃在这里了。他身体才被解放,受了一路颠簸,手脚的血液已开始流通了,可脑袋却昏昏沉沉的。此时,他再也坚持不住,意识逐渐淡薄,再次昏迷过去。

这,都是……梦吧……

夏虫的鸣叫充斥在暑热的空气间,蓝儿靠在十愿馆庭院里的一棵杨树干上,水亮的眸子里含着忧思。她的病已全然好了,心里却一点开心不起来,她不明白,为什么零儿姐、木大哥、羽安都不见了呢?她问玉兰姐,玉兰只告诉她羽安在云少爷那里帮忙,还说零儿被保释出狱,和木大哥一起去办事情了。可蓝儿总觉得哪里奇怪,为什么十愿馆的人越来越少?为什么不让自己出门去?可她再问,玉兰姐却不再多说了。

蓝儿抬起头,透过繁茂的枝叶望着刺目的天空,她想:现在自己要做些什么呢?来到京城以后发生了许多事,好怀念城东的茶铺呢。

“啪!”

突然响起一声怪响,蓝儿感觉树干颤了一下,树叶还沙沙地细响着。她好奇地回过身,吓了一跳。一把匕首插在头顶的树干上,并穿了一张纸笺。蓝儿四周望了望,并没看见可疑的人,便踮起脚尖,把匕首拔了下来,张开纸笺阅读。她读着纸上的文字,手指渐渐颤抖起来,眼神透着恐慌。

收起纸笺,蓝儿整理好心情,悄悄溜到后门。确定没人发现自己后,她轻轻打开门闩,挤出门缝,向着城外快步走去,眼里只有坚定。咬着嘴唇,她暗说:“羽安,你一定不要有事!”

眼睛尝试张开了几次,强烈的光芒扎进眼里,他不得不重新闭上眼。接着,他用双臂支撑身体,试图坐起来。

“小兄弟,你先躺下。”一个声音对他说道。

他又想睁开眼,却被光刺的难受,只得问道:“这是哪里?”

那个人扶着他,让他重新躺下,并说:“你的手脚淤血太严重,要不是我的生血散,你可能已经残废了!现在你还不能乱动,好好休息。这里很安全,不会有什么事。”

他听了那人的话,躺在床上,脑袋回忆着自己是如何来到这里的。他记得自己被人救了出来,又被丢弃在路上,之后的事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他知道自己已脱险,便问道:“请问恩人大名,羽安日后一定报答!”

那人说:“我姓金名洪,只懂得治病,真正救你的人也是我的一位恩人,你要谢就谢他吧。”

“多谢金大夫救命之恩,不知道另一位恩公在哪里?”

“羽安,是我。”屋子里传来另一个男声。

羽安听了那声音,挣着便要下床,眼里流下泪水来,呼唤道:“木大哥!是你吗?”

木花一直照顾着羽安,只因见他醒来后的样子太过凄惨,心里十分难受,才一直不做声。当下,羽安挣扎着要下床,手脚却不听使唤,一下摔倒在地。木花上前抱住他,心里更加心疼,恨不得替羽安承受了痛苦。

羽安依旧睁不开眼,手摸着木花的胸口,只是哭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木花忍住眼泪,道:“好徒弟,我知道你受了许多的苦,受了许多的委屈,我一定给你报仇!”

羽安流尽了泪,抹了抹眼睛,问道:“蓝儿她有没有事?”

木花道:“蓝儿很好,你可以放心。”

听说蓝儿无恙,羽安悬着的心终于松了下来,他说:“这次若不是木大哥,我早死在那个鬼地方了,我真不知怎么回报您!”

木花说:“你有感恩的心,我是知道的,可救你的人并不是我。”

“什么?”羽安很奇怪。

木花道:“我是在街上发现的你,才把你救回来。”

羽安心中纳闷:不是木大哥?那是谁救出自己的?他说道:“木大哥,这次的事情太过复杂,我连一点头绪都没有了。”

木花攥住拳头,道:“我已知道害你的人身在何处了,等着看吧,事情就快有个结果了!”

羽安已能微微张开眼,在一片白光中看见木花坚定的脸孔,一双明亮的眼睛闪烁着泪光。

羽安轻轻笑了。

京城东南两面各有一座山峰,东面的月云山建有一座慈法寺;供奉着世上最大的木雕千手观音。慈法寺接受朝廷资助,寺院规模在关内号称第一,不少高僧法师都云集于此。皇家每年都会在慈法寺举办大小法事,平常的日子也不拒绝平常香客。所以慈法寺每天的香火都如渺渺山岚,萦绕在寺庙的红墙和山林之间。

蓝儿今日早早便来到慈法寺,她已经瞒着玉兰偷偷来过好几日了。今日的慈法寺似与往日不同,山门紧闭,还有几名军官站岗,香客一律不准进寺参拜。蓝儿向人打听了才知道,原来是宫里的玉妃娘娘,前几日受了惊吓,恐是鬼怪作祟,今日特来慈法寺求做法事,所以不准其他香客打扰。

蓝儿见没办法进寺,脸上挂着忧愁,走到山边的林地里休息。

我今天没有进寺,羽安会不会出事?蓝儿坐在青石上,拄着腮帮子发愁。

“小姑娘。”

听见后面有人叫自己,蓝儿转过身,看见一个中年男人。那人身材匀称,穿着一件黑色刺麒麟纹的绸衣,铜腰带上配着一把镀金的宝刀。男人眉目细长,鼻梁挺俊,嘴角微微勾起。他慢慢朝蓝儿走过去,脚下没有一点声音。

不知怎么的,蓝儿对这男人害怕起来。她在茶铺阅历了许多人,却只有眼前这个男人能散发出一种仿佛能穿透人心的锐利之气,男人身上的气息好像抓紧了她的心脏,让她十分难受。

“这位大哥有什么事吗?”

男人不答,反问道:“你是叫蓝儿吗?”

男人叫出了自己的名字,蓝儿很吃惊,点了点头。

男人笑了,说:“你不要害怕,是你零儿姐姐叫我来保护你的。”

蓝儿听他提起了零儿的名字,便激动地问:“你知道零儿姐姐在哪吗?”

男人微微吃惊,道:“怎么?你也不知道她在哪里吗?”

蓝儿点点头,说:“只因我之前生了一场病,零儿姐姐被保释出狱,又不知所踪的事我都不很清楚,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

男人略微沉思了片刻,说:“零儿藏身的地方不便在此处说,我们换个地方谈。”

蓝儿却觉得男人话中有诸多可疑,便不肯和他去,她说:“我还有事,不能与你去,要是你知道零儿姐姐在哪里,可以到城里的十愿馆来找我。”

蓝儿说着就要下山,男人并没跟着她。蓝儿走到山下,回头望了望空无一人的山路,正要继续走路,却惊讶地发现男人早已等候在前面的路旁。

蓝儿心突突地跳着,转过身,向相反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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