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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宝旗玉笛-第1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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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昭不由一愣,愕然地仔细端详着他。

但见他剑眉虎目,白净面皮,五官端正,神采飞扬,加上他本来魁梧的身材,越觉着洒脱不俗,英俊昂扬,可算得堂堂男儿。他端详了半晌,摇了摇头道:“素未谋面,不过在黄山与规元寺都见到过,但是,我不认识你,因为你终年蒙着面纱。”

一统教主似安定了不少,缓缓地坐了下来,幽幽地道:“既然不认识我,我总会向你说明白的。”

欧阳昭听他仿佛还不愿露出口风,又恐怕他二次提出教主之事,因此,抢先向他问道:“外间传说,以及教主屡次嘱人告知在下,说与在下渊源极深,不知究竟是为何,今天请详细告知,以释在下心中疑云,而开茅塞。”

一统教主淡淡一笑,不答欧阳昭的话,反而向铁笔穷儒桑子修道:“桑前辈,与前辈同时行道江湖中人,有一位人称秃尾苍龙的,不知前辈还记得此人否?”

铁笔穷儒桑子修闻言,象是霍然大悟,眼神一愣道:“哦,是了,教主莫非是当年威摄三湘,名扬八桂的秃尾苍龙宋剑豪宋大哥的子侄?”

一统教主面有戚容,微微点头,叹了口气道:“他正是家父。”

“如此说来不是外人了。”

“桑前辈算是我的父执辈,请今后不要以教主呼之。”

“私交公谊,另当别论。”

“前辈见外了。”

欧阳昭见他俩自顾客套,心中自然焦急,忙插嘴道:“那么教主的大名可否见告?与在下又有何渊源?”

一统教主苦笑一声道:“渊源极深,亡父与令尊神剑震八荒可算得生死之交,这一点有桑前辈在此足堪作证。”

铁笔穷儒桑子修连连点头道:“不错,他两位老弟兄性情相同,每年一聚,必定畅饮终夕。”

一统教主早又接着道:“记得先父去世的当年,上元佳节,欧阳叔父曾来湘南我家盘桓数日,临行之际,提起令堂身怀六甲。”

欧阳昭道:“在下弟兄姐妹俱无,必是家母怀了在下。”

一统教主点头,微笑一笑又道:“适当家母也已有孕,他们老弟兄酒兴浓时,有指腹为婚之议,不论双方那家是男,那家是女,就结为秦晋之好,同是男结为异姓兄弟,同是女拜为姐妹。”

欧阳昭也觉有趣,接口道:“伯母那时想是怀着教主?”

谁知一统教主连连摇头,笑孜孜地道:“不是。”

欧阳昭不禁奇怪的道:“那是谁呢?”

“乃是怀着舍妹。”

此言一出,厢房内的人不由全是一愕,就中欧阳昭更加呆住,久久说不出话来。

第三十一章 恩连怨结

却说一统教主先不说出名号,但他这句:“生下的乃是小妹。”顿使厢房内的其余四人面面相觑,愣在一起。

其中欧阳昭更是心如鹿跳,忐忑不已,暗忖:这话若是真的,那岂不糟天下之大糕。

因为,他已同江敏有了夫妻之实。

倒是白衣追魂段冰蓉插口道:“教主,此事如果是真,惜乎此刻已不能证实,因为当时没有第三者在场。”

段冰蓉这句话,好似救命王菩萨,也解了欧阳昭这个围,他一收腼腆之色,也接着说道:“是呀,家父临终之时,既未留下遗命,而……”

不等他的话说完,一统教主双手连摇,不让他说下去,双眉一轩道:“老弟,首先声明,小妹并不是无盐蟆母丑陋不堪,却不会便赖起婚来。”

欧阳昭对这句话,一时窘住,还真不好回答。

五爪金龙岳麟见二人话不投机,生恐僵在那里,对桑子修道:“桑兄,你与欧阳大侠交非泛泛,对这事可曾有些耳闻,或听见神剑震八荒夫妇生前提过此事没有?”

铁笔穷儒桑子修面色十分凝重,拈须皱眉道:“他两家情谊深厚,老朽却是知道的,至于指腹为婚也是极为可能,而近情近理之事,只是,此乃两家私事,故而完全不知。”

欧阳昭忽然想起一个理直气壮的铁证来,精神一振,从坐位上站了起来,侃侃而论,微笑道:“在下想起了,不瞒各位说,在天心庄山神庙里,我曾与家父相聚月余,那时我虽不知眇目道士就是先父,但先父一定知道是我,既有此事,焉能不告知之理,所以,也许是教主把事给记错了。”

他说到这里,神定气闲,微微摇头望着一统教主。他心想:这一回你该没有说话了吧。

不料一统教主盈盈一笑,道:“老弟台,我请问你,那眇目道士真的是欧阳世伯吗?”

欧阳昭面有愠色,拂袖言道:“教主何出此言,他老人家传了在下几招神剑,你瞧!”

他生恐别人不信,陡地一震双臂,虚划一招,豪气干云地又道:“这能假得了吗?”

一统教主淡淡一笑,不慌不忙,嗖地一声,从袖内抽出一柄形同匕首的短剑出来,耀目生辉,寒光逼人,他一愣眼神,突然喝道:“老弟台,你看!”

说着,一动腕子,“笃——”白光一闪,竟将短剑摔了出来。嘶——破风声里,那柄短剑竟射在他身侧丈余的黑漆柱子上面,因相距甚近,他虽未曾运功用力,却已深入三寸,只剩剑柄不断地颤动。

欧阳昭初见这柄短剑,不由一愣道:“哦,原来是你!”

一统教主肃声道:“姑且不问那眇目道士既然传功在熊耳山,为何不肯以真情相告,而我且从这柄蟠龙神剑说起。”

欧阳昭未明他的真意,忙道:“不用说了,这柄神剑是你从岭南银蝎女施凤英手上得到的,以前你曾亲口对我说过,何必旧话重提。”

一统教主仰脸一笑道:“老弟,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欧阳昭睁大一双星目,茫然道:“此话怎讲?”

“你可知道这蟠龙神剑有雌雄两把?”

“这……”

这句话可真把欧阳昭问住了,只好皱了皱眉头,转向桑子修问道:“桑叔,真的吗?”

铁笔穷儒桑子修连连点头道:“这却是实情,不过,是分由你父母二人使用,你父神剑震八荒欧阳丹使用雄剑,你母南海玄女孙婉萍使用雌剑。”

欧阳昭对这位盟叔之言,自然相信不疑,黑脸微红,讪讪地向一统教主不住颔首道:“啊!这就是了。”

一统教主眼神一动,才缓缓说:“我这柄乃是雌剑。”

欧阳昭闻言,面有戚容,凄楚地道:“那定是家母使用的一柄了,想是家母被七大门派合击,死后落在你的手里。”

一统教主摇头说:“不,不!乃是生前。”

“生前?我母生前?”

“一点也不错,伯母生前留下此剑,作为指腹定亲的凭证,当时,我母也将自己所用的三棱九回夺交给伯母,作为交换,不料……”

铁笔穷儒桑子修听到此处,忽然一拍太师椅的扶手,猛地站了起来,不胜悲痛,眼望着黑漆柱上兀自插着的匕首,幽幽道:“果然是真有其事。”

室内之人,不由都被他这突如其来的话给一惊。

欧阳昭忙道:“桑叔叔,你是说……”

桑子修的神情稍为安定了些儿,深深叹了口气,摇摇头道:“贤侄,欧阳丹兄嫂的一双神剑,在当时武林之中,乃是顶尖的泰斗,尤其是雌雄会合,双剑连手,—可说算是绝响,七派连手恐也无法制得住你父母的双龙夺珠剑法。先前闻人传言,你父母失手,就是失在少去一柄剑,威力减少了一半之上,事后人死无以对证,也就成了武林中的一个谜了。”

一统教主上前几步,一伸手,在柱子上拔下了短剑,早又不疾不徐地道:“因为欧阳丹世伯夫妇受害,恰巧正是指腹为婚离开我家之后,加之江湖传言所以失手,又因少了一柄雌剑,所以我父痛不欲生,将这柄剑交付给家母,独自一人北上找七大门派中人,立誓替世伯找场,临行言道,最不济也要把另一柄雄剑与家母的三棱九回夺寻回。”

欧阳昭听到父母的大仇,不禁悲从中来,强自忍住眼泪,问道:“不知找回没有?”

一统教主眼中忽然泛起煞气,阴寒逼人,精光暴长,沉声道:“谁知又败在七大门派的百余高手之下,通身受伤三百余处,瞎了一眼,仅仅逃出一条性命。”

欧阳昭不由泪落如雨,悲戚万分,哑着嗓子道:“唉。惭愧!”

一统教主不理他的话,继续说道:“我父所以不死,是因为从七大门派人的口中,得知欧阳丹世伯的雄剑落在天心庄卓玉堃的手中,为了先前离家时的誓言,伤愈之后,装成穷道士,去到天心庄隐迹,也不过是想完成双剑合璧之志,日后好对你这欧阳之后作个交待。”

欧阳昭不由愕然道: “如此说,那眇目道士伯伯乃是……”

“乃是家父。”

“他……他老人家为何对剑法……”

“家父与欧阳丹世伯,除了畅饮之外,研究武功,彼此经常换招琢磨,所以互相对彼此的招数了如指掌。”

“这……”

“这在武林之中不乏先例,也不算稀奇。”

“宋世伯既见到了我,为何一字不提,在熊耳山传功,也不提及……”

“家父生性耿介,从不虚言,也许是因为没能替老友报仇雪恨,又没能做到双剑合璧的誓言,便含恨终生,只能以传功授艺,聊报知己于九泉了。”

欧阳昭心如刀扎,一咬牙,恨恨道:“这位老伯也太……”

一统教主此时也是悲形于色,又道:“这却不能算了。”

欧阳昭闻言,暴睁双目道:“还有什么呢?”

一统教主喟然一声长叹,眼中湿润润的说:“七大门派中人,不知怎地晓得了家父重伤未死,就打算斩草除根,每一派指定四个高手,共为二十八人,越三湘征八桂,追踪我父。”

欧阳昭狠狠的道:“好辣的手段,好狠的心肠!”

一统教主咬牙有声,手中的蟠龙雌剑捏得紧紧地道:“他们追踪我母,当时小妹还在哺乳之中,我母自然不敌,幸而对八桂的地形甚熟又会,瑶语,逃入瑶山,但因伤重功废,苟延残喘,抚养小妹!而我,在中途逃命之时冲散,这才投入恩师门下,苦练十年,才有今天。”

他这一段江湖的往事,真是有血有泪,加上他现身说法,感人之深,可谓至极,室内之人,莫不呆若木鸡,聚精会神屏息谛听。

一时,空气沉闷,久久无人发出一言。

片刻,欧阳昭才抹干腮上的泪水,问道:“不是教主指教,在下哪知有此曲折的内情。茫然不知,岂不辜负了宋伯父的一片苦心。”

一统教主意犹未尽,喟叹了一声,望着窗外道:“不但如此,我既知道父母的深仇大恨,在从师练功之际,少不得急躁求功,以致至今练成了四不象,甚至意图下山报仇,又怕七大门派之人一个个死去,报仇不得,岂不要遗恨终生,无颜见九泉之下的亡父与欧阳丹伯父母,因此,竟使师门震怒,背着个叛师的罪孽。”

欧阳昭十分同情道:“这却难怪教主,人同此心,心同此理,任何人处在你这种情况之下,也必有这种心理,令师想也不会见怪的。”

一统教主眼中忽然发出异样的光彩,朗声道:“噢!这事若落在欧阳昭老弟的身上,你将如何呢?”

欧阳昭毫不考虑地道:“我纵然背了不敬师门的恶名,也要先报血海大仇,然后再向师门谢罪。”

“怎奈,恩师……唉!”

“令师不愿多传你的艺业?”

“是的!”

“恕在下鲁莽,那么,令师太也不知达变,过于固执了。”

“是吗?”

“在下的看法如此。”

“唉!所以人心不同各与其面。”

“令师是哪位前辈,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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