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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捕红-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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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并未邀请你来试药。

许箬荇的面色寒沉,眼见着楚清平挥着手退回,连眉毛都未曾多皱下,一仰脖,满满的药汁咕咚咕咚喝得干净。随后对着我微微一笑:“青廷,你怎么不喝。”

我没有你这般大的本事,这样好地定性,才喝过一口,发现这碗药汁比前头喝得那晚更苦更涩,还有着隐隐的腥味。像是在里面搁放了已经在太阳下头暴晒了几天的鱼肠子。拿去给猫闻闻,能把老猫都吓跑。

不过糅合着许箬荇鼓励的目光。我自己将鼻子一捏,大口大口往下吞咽,不需要经过舌头,如果将脖子仰到一定的角度,液体能够轻而易举地通过喉咙,笔直而下,特别是此时腹中空空如也,多装两碗,应该也没有大问题。

没有口粮,水管饱。

将空碗放下时,我的目光从屋中每个人的脸上轻轻滑过,从什么时候起,我能够在漆黑中,轻易地看到每个人的表情,连最微分的小动作都不会遗漏,楚清平是一副目瞪口呆,迟疑着过来,将空碗倒扣看仔细:“你真的全都喝了。”

“是。”我失笑地回想,我地眼力到底是从何时起,突飞猛进的,是在喝下碗药汁的时候,或者是楚清平将鲜血抹在我面孔上的时候,在完全不经意地情况下,等自己意识到,已经是一个截然不同的全新境界。

楚清平,真的不甚年轻了,眼尾嘴角的细纹,我都能看得那样清楚。他们,这一屋子里的三个人,究竟是谁。

他绕着我,还在怀疑地问:“这么细的腰,这么一大碗的药能藏在哪里。”

我姑且当作没听见他后来的话,如果可以,他怎么不直接去问问许箬荇,柿子挑软地捏,在他眼睛里头,我是那只比较好捏的。

屋子里头突然变得静悄悄的,我想大概是因为分手的时间到了,谁也不想先开口,谁也不想先说再见,虽然在这儿只待了不足十五个时辰,既然,许箬荇相隔十年都没有将这里忘记,我想,或许我也会如此。

“元婆婆。”我努力地笑着,“多谢你的照顾,我们要回去了。”

“到底是一家人,连告别时说的话居然都是一样地。”元婆婆过来一手拉着我们一个人,我回头去看许箬荇,是吗,十年前,你也留下相同地话,那时候,有没有算到有一天,还会回到这里,身边还多了一个我。

怎么,元婆婆的笑容变得恍惚起来,我抬头去揉眼睛,不是,不是眼睛地问题,脚底下一个晃飘,几乎站不住,再去看许箬荇,他的身子同样抑制不住地开始摇晃,药汁里面加了能让人暂时失去意识的东西。

许箬荇一定是晓得的,他十年前离开时,也是这般,中间像是失去了一段小小的记忆,只是很小的一段,并不会影响其他的,不想让我们知道离开的路,是不想让我们太过于轻易地再回来,眼皮越来越重了,耳畔,我听到元婆婆在说:“小妹子,如果可以,不要再回来这里。”

唔我很想谢谢她,但是说不出话来。

捕红 第四卷 30:旖旎

醒转的时候,鼻息中是清冽好闻的青草气息,一时没有将眼睛睁开,只想静静地躺了一会儿,有些不知身在何处的悠哉,巴不得再继续睡下去,很久没有这般的好眠,连方才梦境里头的场景都记忆犹新,将小腿探进清澈河水中的小女孩儿,像银铃般脆脆的笑声,乌溜溜的发辫末端,系着浅绿色的发带,随着小脑袋一晃一晃,发带化成两只欲展翅而飞的雀鸟,她始终低着头,在看自己水中的倒影,让人瞧不出容貌。

直到不远处,传来一声温柔的呼唤:“青廷,不要再玩水,我们要启程了。”

小女孩儿仰起脸来,温和细润的阳光,撒在她的脸上,发上,嘴唇上,像铺了一层淡金色的粉尘,莹莹的,她笑得眼睛眯起来:“娘亲,再一会儿,就来,就来。”

她是谁,为什么她的名字也叫青廷。

如果,她是记忆深处的小青廷,我又怎么会梦见她。

有人用手背轻轻拍着我的面颊:“青廷,青廷醒来。”

不要唤我,不要再这样要紧的关头,让我在那个场景里头再多留几分时间,听听她们还会说些什么,明明不是属于我的记忆,可我看得那样清楚,听得一字不差,小女孩儿的五官虽然还没完全长开,我还是能够准确地辨认出来,那是幼时的洪青廷。“青廷,醒过来。”那个在耳朵边挥之不去的嗓音,是属于许箬荇的。他大概是怕药效伤害到我地心神,不把我弄醒,誓不罢休,“你要是再偷懒不肯把眼睛睁开,我就要亲你了。”

嘴角一暖。根本没有给我拒绝的机会。那异常柔软的触感,已经贴近。细细的厮磨,舌尖探出。沿着唇形缓缓游走,诱惑着我张开双唇去迎接那愈发的甜蜜,舌尖灵活温润地撬开我地牙关,带著比青草甜一丝丝地清淡气息,送入口中。我哪里还能够再坚持下去,咕哝了一句:“表哥。”整个人向着熟悉的体温处依偎过去,待他地唇离开一些,再将眼睛睁开,贴近的是许箬荇放大地俊颜,他一手抚着我的头发,一只手托在我的后腰处,眉梢眼角流转的光华,令我舍不得将视线转移开。

“在做什么好梦。我这般唤你都不舍得醒转。”他将我的身子折转些。好更舒服地靠在他怀中,双手松松地环绕住我。“要不是见你嘴角弯弯,不像是在做噩梦,我早将你弄醒来。”

再美地好梦都比不上这一刻,不是吗。

我们两个置身在半人多高的草丛,草尖尖上开星星点点的白花,半坐着,望不出很远的风景,一时,谁都没有说话,因为没有舍得将此景打破,仿佛一开口,美景不再,身周有微微的风,吹得那棉絮般的碎草,落在彼此的头发上。

他将下颌抵在我的发顶:“青廷,要是你觉得好,我们在这里盖一间屋子,两个人过下半辈子可好。”

我轻声问道:“这又是哪里。”

“我也不知,不过是比你稍稍早醒了一点,留恋着旖旎,尽没有去查看。”他的身子才一动,我已经将他按住,既然不知是哪里,便只当是世外桃源,我们难得偷闲,再维持一会儿也是好地。

下半辈子,我浅浅地笑开,他不过弱冠地年纪,而青廷才满十七,已经想到要一起过下半辈子,怎么可以,或许,再过个十年,二十年,回头来想想,才勉强可行。

“表哥,我们耽搁的时间不短,起来了。”像是在替自己打气,我啪啪拍了两巴掌,“风景再美,我们也不过是双过客,这里不是我们地家。”

许箬荇拖着我的手站起来,环顾四周:“前后都没有人家,是郊外的草地,我倒也分辨不出这是哪里。”

“我们慢慢走,走到有人家的地方,再问一问。”

“也好。”他弯下腰,将衣衫上沾的青草拍去,顺手也替我拍了一拍,手指头停留在我的脑后,“方才过于享受清闲,倒没有看见,你何时多了这个发饰,真是好看。”

难怪醒来后,一直觉得脑袋重重的,还以为是昏睡过的后遗症,用手一摸,已经知晓:“哎呀,他们居然将此物还了给我。”

除了那件黄金的发饰,还能够是何物。

“原来便是你的?我怎么没有瞧你带过。”许箬荇凑近来看,他站在我的身后,看不见此刻他脸上的表情。

“是一个姐姐送给我的,出总捕司的时候,我将它放在马匹的背囊中,还以为遗失了。”

“不想,周而复始,原璧归赵。”

“是。”有些东西,是你的,总是你的,丢都丢不掉,甩都甩不开。

“好看是好看,不过戴着行走多有不便,而且太过于显眼,不如拿下来收好,以后再戴?”他倒是商量的口气,我是巴不得将这个重得可以的玩意儿取下,示意他帮忙,从缠绕的发丝间解开来,他取出一方帕子,轻轻一裹,“你自己收着,还是?”

“你替我收着便好。”我又不是如你一般,随身带着百宝袋,捧着嫌麻烦,塞衣服里鼓囊着也不雅观。

“这样贵重的东西,你倒是毫不在意。”他的衣袖一晃,也没见他是怎么收的,东西已经不见,百宝袋真是好使,我都想过去搜一搜,究竟是藏去了哪里,比变魔术还有意思。

“你收着还不是一样。”我说着已经跑出几步,“表哥,我们该往哪个方向走才好。”

“向东。”他不加思索的回道。

东,又在哪里?

捕红 第四卷 31:假死误传

还好,两个人里头有一个是明白人,许箬荇没有对我解释东在哪里,握着我的手,让我只要随着他走便好,我不时会挣脱开他,蹲到路边去采两支叫不出的名字的野花,他时时连眼角都不曾扫荡过,已经报出名来,这个可以止血,那个能治腹泻。

不晓得的人看在眼里,俨然一副好大夫的样子。

谁会晓得,他那双看似干净白皙的双手,摸得最多的是死人。

“这个有毒,要是不小心弄到眼睛,必须用大量清水冲洗,不然眼睛就废了。”许箬荇阻止掉我去摘那种嫩黄颜色的像小雏菊似的花朵,他已经无暇拉着我手,因为怀中满满抱着的都是我采来交予他的野花,哭笑不得地问道,“青廷,你到底要摘多少?”

“一路走来一路采,慢慢就到家了。”

“你以为还要走得多远。”他将怀中的满捧在路边放下来,“看到前头没有。”

我顺着他说的方向看去,摇头道:“你看到了什么?”

“有两个人走过来了。”他侧耳一听,又道,“走得还很急。”

人还没有走到跟前,许箬荇已经迎了上去,唤道:“司马大哥,小刘,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我们瞧见熟人已经够吃惊,未料到这两个反应大到吓人,司马涂原本一双牛眼已经够大,这会儿瞪得更是堪比烁烁发光的灯泡,毛胡子根根竖立起来:“许仵作。洪捕头,你们,你们都没事?”

刘喜更是眼泪鼻涕哗哗往下流,吓得我手足无措,一时又找不到东西给他擦脸。只得问道:“你们这是怎么了。大男人别光顾着哭,倒是说话啊。”

刘喜用衣袖将脸胡乱擦抹一遍。结结巴巴道:“我们还以为两位遭遇不测,遍寻不到你们的尸体。县太爷已经让整个富阳县地公差都出来找了。”

我们何时已经被定性为尸体了。

“难道说,我们的两匹马比我们早回到了富阳县?”许箬荇稍稍一想问道。

“正是如此,那两匹马前后差了一个时辰到达,因为马背皆有官印,因此驿站的官员按例过来收取。不料其中一匹才落脚,突然七孔流血,医治不及,更令人惊恐的是,又过得半个时辰,马身化为一滩脓血,连白骨都未曾剩下,驿站官员慌乱起来,连忙牵了另一匹来查验。看了记名簿。查到两匹都是总捕司的官马,正想给总捕司上报。未料一事未平,一事又起,总捕司派人送来口讯,说要寻洪捕头回都城,有急事商议,县太爷才晓得,这两匹马原来是洪捕头与许仵作所骑。”刘喜地口齿一向伶俐,司马涂只在旁边点头称是,两人都是一头一额地汗,连单衣都有一沓一沓汗印子,可见是疾步走了很长的路。

“总捕司派来地那位大人可是姓莫。”我想来应该是他。

“还不正是这位莫大人,前次为了那一夜五命的案子,县衙里头谁不认得他,结果他一听得两位失踪地消息,只差把整个富阳县都给翻过来了。”刘喜擦完眼泪,擦满脸的汗,“要是他一个人,我们好歹能够安抚。”

“白老爷子家的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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