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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捕红-第1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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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

他自小在富阳县长大,县中有几条官道,几条小路,都是了如指掌,当下策马狂奔,一一勘查,不想问了各处的村民,没一个说是当夜看到过黑衣人带着洪捕头离去,许箬荇疑心重重,返身想找白老爷子问个明白,再入白府时,白府的下人竟然直接将他拒之门外,只说是老爷身体不适,尚未缓过气,需要静养,闭门谢客。

许箬荇气得五脏六腑都挤到一处去,差些吐出血来,又不能强行闯入,只得再去路口追查,更是将富阳县的捕快都调遣出来,替他找人,就差将整个富阳县的地面都翻转过来。

三日已过,回来的消息都是未果,许箬荇再等不下去,在此登门,白府看门的见到他远远的出现,索性将两扇大门直接拍上,若非是白老爷子的叮嘱,一个下人哪里来这样大的胆子,他怒了。

待他大大方方走进白府时,门板是躺在地上的,门房是躺在门板下面的。

那个对外宣称重病卧床的白老爷子正优哉游哉,舒舒服服坐在大树下的阴凉处,喝他的功夫茶,许箬荇箭步冲到他跟前,恨声道:“白大夫莫非是故意的,青廷是白大夫相邀入住,又在白府失踪,请白大夫给我个交代。”

白老爷子像没事人一样,招呼他道:“许仵作,先坐下喝茶。”

上次多喝一杯茶,将表妹给丢了,这一次,又是喝茶,许箬荇将他递过来的茶盏推开,心火噌噌上扬,面子上不怒反笑道:“白大夫是否同黑衣人是一伙的,故意将我表妹绑架,我是此案目击证人,若是白大夫再这般敷衍,我去县衙报案,直接先将白府上下查封。”

白老爷子闷头喝下两口茶,轻声道:“我看那个黑衣人倒是和我家的不肖子有七八分相似。”

许箬荇全数明白过来,怎么说,他找来找去都抓不见人,原来那个是功力在他之上的六扇门的总捕,躲人追查的本事的确是在他之上了,他再追问道:“白苏岸此刻人在哪里。”

“我想,他大概是将青廷丫头带到总捕司去了。”要不是当场认出是自己儿子,白老爷子也不会眼见我被歹人掳走,还有心情在这里同许箬荇打太极拳。

听闻儿子办案时,受了重伤,他嘴里一边骂着不肖子,一边实则爱子心切,那晚若非他挺身装死,怕是许箬荇一掌下去,白苏岸又要多休养半个月。

很多事情,总是差了一小步,许箬荇前脚进入总捕司,见不到我的身影,顾连山亲口告诉他,我已经被派往其他的地方办案,因着案件特殊,因此不能告诉外人,我身在何处。

“青廷并无武功,请大人护他安全。”

“我派她过去,心中自有分寸。”

许箬荇不卑不亢地朗声道:“既然顾大人保允了青廷的安危,那就请大人给我一个青廷回来的期限。”

顾连山微微斟酌后,给出的期限是三十天。

那正是我和他约定好的日子。

“你便在总捕司住下来了?”我浅笑着看他,他原先那种波澜不惊的性子,怕是早被我一惊一乍的突发事件都给磨砺尽了,第一次见到他时,白衣如月霜,头发梳理地一丝不苟,嘴角微卷,噙点点笑意,挂着仵作的头衔,让人不自觉地避让他三分,后来我晓得,他面是冷的,心是热的。

“顾大人的意思是,我留在总捕司才能最早得知你的消息。”他依恋地摸我的头发,“我明白,他给你的任务十分凶险,凶险到连他这样的大人物心里头没有底,但是,青廷,我却相信你能平安回来,因为我实在想不出,有什么能比我们上次遇到的,更加能够置人于死地。”

我低头不语。

其实,比瘟疫更可怕的是人心,人心叵测。

在清平王府,我以为看透了每个人的心,其实连他们自己都已经不知道,自己的心掉落在了哪里。

“那怎么我一回来就见你和小莫乒乒乓乓打个没完没了的,这些天,你莫非是天天拿他练手,顺便砸掉些家什,花草。”

“你一天不回来,我心里头的不安便加重一分,不找点东西撒撒气,怎么纾解?”他漫不经心地指给我看,这里的石头围栏,花坛立柱,房中的案几,甚至连我初次见到顾连山大人时,他座椅边那扇精致的屏风,如今都成了残废,“他让我心痛,我只能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我记得顾连山大人在回程的马车上,揉着眉角问,重建一个总捕司要花多少银子,只怕是他那黑少白多的长发,又为此多添了银丝。

捕红 第四卷 6:朝堂之乱

特意将两个人支开,顾连山直视我言道:“青廷,这次辛苦你了,去时还是一张圆圆的面孔,回来却变成瓜子脸。”

不知何时起,他唤我青廷,用一种温和的方式,微微带着亲昵,像一个亲切的长辈。

我不自觉地抬手去摸自己的面颊,强笑道:“我一直还期盼着自己有张好看的瓜子脸,可不就是心想事成了。”

“你心里头好似还有很多事,压得你透不过气来。”

“大人,我想起过去的往事,心里不能够平复,不知该如何去面对。”

“过去的已然过去,做人要是一直回头看,眼前的道路纵然又宽又直,他还是依然会跌倒不起。”

“大人的意思是让我忘记了过去。”

“如果想忘则忘,人世间又何来这许多的烦恼事。”

我仰起脸来望着他,再问道:“大人的意思是,一切顺其自然,随性就好。”

他点头赞同道:“其实,不用别人多言,你比一般人都要更明白些。”顿一顿后,他对我说道,“青廷,我起先答应你的事,怕是不能了。”

不知为何,我的精神有些恍惚,将他的话又重复了一次:“大人答应过我的事。”

“我曾经应允过你,此次任务完成,我入宫面圣请命,调任你到总捕司来,不想今日早朝中,圣上看完清平王案情的所立卷折。龙颜大怒,将卷折当场从龙座扔下,正砸在我的脚面之上,别说是请命调任,差一点开口连我地官职都给卸去了。”顾连山语气淡淡而言。

我却能想象出朝堂之上。众口喧哗。查一个通敌的案子,一直查到亲弟妄想夺权篡位。皇帝自己脸上也是挂不住,我低声道:“怕是太后给了圣上压力吧。”

顾连山也不想对我有所隐瞒。点点头道:“你已经猜出来了。”

“都说当今圣上与清平王爷是一母所生,母亲溺爱一些小儿子也是正常,想当年,窦太后宠爱幼子梁王胜过自己的亲孙。”我不过是比出一个所能想到,又有些类似的例子。

顾连山脸色一变。惨白一片,用手指来挡我的嘴唇,他地手指很凉很凉,他地眼睛里头闪动的是不是慌乱,我不过是随口而言,他不至于会这样紧张,莫非是,正巧被我言中?我赶紧收声,示意只乖乖做个听众。他才将手指移开。

“朝堂之事。原本不该让外泄,但是先后缘由干系到我曾经答应过你地话。所以必须要一一说明,你所想也算是对了大半,听闻太后在清平王被抓进天牢的第一时间得到消息,直接只身冲进圣上地寝宫,要求放人,圣上言及,清平王有忤逆之嫌,不可随意放出。”

太后听得此言,只是冷冷哼了一声,忤逆,忤逆这种词汇不过是用在乱臣贼子身上,你如何能说自己的亲弟忤逆。

圣上一向对这位母亲有所畏惧,不能直接反驳,只将当时怎么捉到清平王的罪证,还有威武大将军以及当时在场的御林军可做人证,带领暗中培养的死士手执兵器妄图冲入皇宫内院,若非他是圣上亲弟,别说是天牢,怕是当时便就地处决。

太后冷意不减,扔下一句话来,你们兄弟两人,当年谁坐在这金銮宝殿上都是天子,不过是今日你坐得,他坐不得,圣上倘若坚持不肯放人,便将我这个太后一并抓进天牢之中,忤逆大罪罪当灭九族,对,连你这个皇帝都是他地九族,一并诛灭岂非更加干净。

难怪,圣上窝火窝了一晚上,索性在早朝时,统统发在臣子身上。

“当时,我若再将你调任之事提出,怕是对你多有不测。”

皇帝对着总捕司的顾连山大人最多是用卷折砸一下他的脚面解气,若是知晓是我冒充他人入府,将清平王府搅得一团乱糟糟,怕是将我也一并收进大牢,太后再来一句火上浇油,清平王何时处决,此女也何时处决。

我心有戚戚焉地摸自己的脖子,伤口才愈合,疤痕怕是要一旬半月的才能消退,我还想它好好待在原地多活几年呢。

“青廷,圣上不过被太后抵冲几句,一时下不了台阶,等这事儿平息些,我再行请命,不知你愿意否。”

“阿北,他潜伏在清平王府里,是他自愿的吗?”我突然问了这样一句。

顾连山微微一怔,答道:“当然是自愿的,长思的任务原本与小莫小苏便大为不同,场面上头见过他们两个人的很多,但是长思地身份一直保持神秘,这才方便他做一些更加隐晦更加重要地事情。”

比如,装聋作哑三年,这般想一想,我都忍不住打了个寒战,要是哪天……

“顾大人,我们之间的所谓地约定,一时也未必说是谁输谁赢,你方才不是还劝我要随性而为之,因此调任之事,顺其自然就好,顺其自然就好。”

“我是怕你心里头多出委屈。”

“没,我没有委屈。”大人你当场被皇帝劈头盖脸臭骂一顿都没觉得委屈,我又怎么能说自己委屈了。

“青廷,这里有东西要给你。”他捧出一个方方正正的盒子来,“这是搜查清平王府时所缴之物,后来有人证明当时是替你订做的,所以我拿出来还给你。”

我不用打开,已经明白里面装的是何物,比一个戴花的手势:“可是此物。”

“是。”

“当时说了是给花蝶舞。”我又不是花蝶舞。

“我不过是想纯金打造之物,好歹也值几百两银子。”顾连山像是在自言自语,眼睛都不曾看我一下。

我已经上前将盒子抢了过来:“既然都拿回来,那权当是大人送与我的报酬,我就不客气了。”

捕红 第四卷 7:小小的卒子

那件首饰,雍容华贵,巧夺天工,美得如同一场梦,怕是这辈子都没机会戴的,我抱着盒子慢慢踱步走回屋去,许箬荇忙得一头一额的汗进来,见我能看着个盒子发呆半天,顺口问道:“里头装着什么。”我推他出去,一边捏着鼻子,嗡声道:“一股子汗味,你怎么好意思进门。”

他笑着转头道:“你要是见到小莫的样子,怕是都能直接将门板拍他脸上。”

“我管不着他,我只管着你就成。”

许箬荇收敛住笑意,想过来摸我的头发,看看掌心的汗,还是收了回去:“你在这里等我,很快回来。”

目光落回到盒子上头,这是一份嫁妆,一份姐姐特意订制给妹妹的嫁妆。

花莺歌看着我的时候,目光空空,她哪里是在看我,她看的是自己的过去,那个干净清白的女子,执起精致的裙角,一步一步走进污秽的泥潭,直至没顶。

花莺歌已经永远留在梦境中,不会得出来。

这般的结果,她没有看到赵最后的归宿,怕也是好的。

我没有告诉他,里面装的究竟是何物,估计说出实情,许箬荇能连带着盒子一同摔出去,亏我最开始还误以为他是个好糊弄的,谁料到都是假象,他是用温文尔雅的外表包裹着暴烈如火的坏脾气,最近更是变得炮仗似的,一点即着,算起来。是我一次又一次招呼都不打的出走,把他原有地耐心与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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