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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误入大理寺-第52章

小说: 误入大理寺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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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对着那些字仔细思量,段溪桥却伸出一指不断地戳她手臂。

傅倾饶不堪其扰,恼道:“你做什么?”

“你当真看重人的相貌?相貌好些便能入得了你的眼?”

段溪桥极少说出这样无脑的话来。傅倾饶抬起眼,跟见了鬼似地瞪他半晌。见他神色七分调侃三分认真,她只当自己看错了,摇了摇头,又继续朝算命摊子看了几眼。

片刻后,她指了那上面的字,不敢置信地继续瞪他。

——尸身的躯干部分在哪里,难道还要指望一个算命的来指点迷津?

这家伙难道魔怔了不成!

作者有话要说:左少卿大人!!!你的节操呢……

☆、第68章 最佳答案

傅倾饶心知段溪桥虽看上去不太着调;却也不会肆意妄为。那些字已看不出什么其他问题;她便抬眼去瞧那算命先生。

旁的算命之人大都身材瘦削留着长须,卜卦之时眯着眼睛拈着胡须;颇有些仙风道骨的模样。

可眼前这人不同。他五短身材面黑无须;盆大的一张面庞上;满是大小不一的坑。头发也不知几日未洗了;油腻腻地纠结成一团。

只是……

傅倾饶顿了顿;愈发仔细地去看。

只是他的手指细白纤长;眼睛偶尔抬起来又快速垂下;隐约可辨其中有精光闪过。

她这才明白地意识到,此人并非寻常之人。

段溪桥凝视着她细看她神色变化,见她顷刻间便面露了然、压根无需他去解释;顿时心里的滋味更加难辨。诸多想法充溢其中却寻不到发泄的途径;只闷在胸口里乱窜,搅得他抓心挠肺地痒。

绝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了。

他淡定地撇过脸去看那算命先生,淡定地问道:“先生可是算出什么来了?”

那人用食指敲着白纸上寥寥几个黑字,瓮声瓮气地问道:“你这问的,应当是个死物吧?”

“是。”

“这死物,不太完整?”

“正是。”

“唔。”

他轻轻应了一声,闭起双目。也不掐算,只是这样静静地坐着。

半晌后,他忽地睁眼,双眸犀利地扫视四周,最终将视线停在傅倾饶身上。

“那死物的出现……可是和你有些微关系?”

段溪桥震惊地扭头去看傅倾饶。

傅倾饶十分诧异,“不会吧,我到京城的时候,事情已经发生了啊。”

“唔。不信的话,当我没说。”他喃喃念叨了一阵傅倾饶听不懂的话,伸出舌头,用食指沾了点唾沫,在纸上划拉了几下。白生生的宣纸被染湿之后,竟然显现出丝丝的血红。

他点点头,说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段溪桥若有所思,默默地搁了一锭金子到他桌上。

傅倾饶茫然至极。

眼看算命之人收好金锭后开始收拾摊子,她下意识地伸手上前,一把按住他案上白纸。

“我也有话要问。”她说完,不待眼前之人开口,提笔就在最上面的那张纸上写了两个字。

“死”,“活”。

本以为他还要像先前那般思量一番,谁知他见是这两个字后,一眼也懒得多看,指了段溪桥脱口说道:“他晓得,你问他。”

傅倾饶还未来得及问为何这样说,此人就从一沓白纸下抽出一张写了字的。上书二字与她所写完全相同,正是段溪桥笔迹。

看到这个,傅倾饶简直没想法了,捏着白纸愣愣地发呆。

段溪桥面上笑容深了两分,正待开口,却见算命先生已经起身要走了,忙紧走两步拦住他,说道:“过几日或许还要寻你帮忙。你到时会在何处?”

算命先生:“……”

段溪桥深深叹了口气。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将塞子拔开,露出里面一个已经干枯了的虫子,凑到对方眼前让他看了一眼。

见对方神色僵了下,段溪桥反倒笑了。他将瓶子收好后,哼道:“人可是你们那边的。如今做了错事被我抓到,也是她运气太差。和我说个找你的办法,日后若要寻你,你必不能推脱!”

算命先生嘟囔了两句,不情不愿地从怀里掏出一物塞到段溪桥手里。想了想又有些后悔,探手想要拿回来,可段溪桥比他手快,早就收好了。

这人挠了挠油腻的头发,一步三叹地离开了。

傅倾饶这才问段溪桥:“先前你问陶行江的下落时,他怎么回答的?”

段溪桥挑眉看她,要笑不笑地问道:“你真想知道答案?”

傅倾饶用力点点头。

段溪桥展颜一笑,“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傅倾饶滞了下才明白过来他说的是那算命先生给出的答案,直接沉默了。

虽说算命之人常常留一半说一半,可这位仁兄说出来的那半可真是……

千篇一律啊……

傅倾饶要回平王府,本以为段溪桥会与她同行,谁知他居然还要去大理寺一趟。

“事情未完心中难安,我还是去看一看的好。”

楚涵宣先前就下了令,各部官员从皇族祭祖后便开始封印过年了。

这种时候回去,必定不能光明正大地出现,颇有些难度。

傅倾饶正欲说“我和你一同过去”,段溪桥已经说道:“你身子未愈,就不要与我同去了。快些回府去吧,王爷正在府里等你。”

最后一句说完,段溪桥才发现自己讲了什么。脸一下子黑了,只恨自己多嘴,非要多添那几个字。

傅倾饶见他神色不佳,只当他有自己想要单独去办之事,就也未多纠结,很是爽快地答应下来。

她边往回走边细想等下去找楚云西时该怎么开口。

虽说早晨已经下定决心一声不吭地离开,可是楚云西帮了她这样多,她这么做良心上到底过不去。

毕竟作为客人的话,离开主人家时也是要打一个招呼的。

谁知还没到王府,就听有马蹄声渐行渐近,最终停到了她的身后。

傅倾饶似有所感,回头去看,就见楚云西持缰坐在马上,居高临下地冷冷地看着她。

这样的相见方式是她没预料到的,刚才所想的情形完全用不上了,只得尴尬地笑笑,扬手打了个招呼。

楚云西翻身下马,将缰绳往马背上一丢,任由它自己溜达着往王府行去。他则踱到傅倾饶身边,与她并肩而行。

“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他淡淡说着,语气中有难掩的愉悦。

傅倾饶看他未对她产生芥蒂,暗暗松了口气的同时,又很是心忧。

这事儿,迟早得面对。

如果可能的话,她一辈子都不愿和楚云西持剑对峙。

她永远都忘不了,十四年前的那个黑夜,是谁背着浑身颤抖的她,一步步走出那血腥炼狱般的温家别院。就如她一辈子也不会忘记,乔盈对她的好。

可是楚涵宣毕竟是楚云西同父的哥哥。如果事情真的和楚涵宣有关系……

她宁愿与楚云西形同陌路后再起争执,也不希望二人上一刻还情同兄妹,下一瞬却为了旁的人而反目成仇。

她沉默得太久,久到楚云西隐隐察觉了不对。

他猛地停住步子,横臂拦住她,寒声问道:“你想怎样?”

“你看,这都要过年了,我在王府也不太……”

“你想离开?”

他问得太过于直截了当。傅倾饶愣了下后,才硬下心肠点点头。

“我听说你走了,忧心了一个早上。方才看到你回来,我很高兴。真的,很高兴。可我还未来得及和你多说两句话,你下一刻就告诉我还是打算那般……”

傅倾饶闻言不由自主就抬眼看他。对上那双眼眸后,她心里一颤,忙别开脸不去看他。

楚云西望着她刻意避开的侧影,恨极恼极,一把拽住她的手臂,紧紧钳制住,丝毫也不肯松开。

“你忘了我说过的话了。你忘了!”他强忍着巨大的怒气,努力压低声音,“师父寿辰的时候,我讲过什么,你完全不记得了吗?”

“我说过,你们也是我的亲人。在我的心里,一直坚信这一点从未动摇过。特别是你,阿娆。当年若不是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我们两个早已……”

感到手中纤细的手臂在微微颤抖,他知道自己用力太大了,应该松开她。可他就是不甘心两人就此陌路,依然紧紧握着不放手。再开口,声音里竟是带着丝丝的绝望。

“可是阿娆,十几年过去,你,竟是已经不再信我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这文的数据真是冷到北极去了。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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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们~

么么哒~~

☆、第69章 幺女

天;阴沉沉的。半圆的月亮上像是笼了一层黑雾;乌蒙蒙地看不甚清。

傅倾饶拿着酒壶小口小口地啜饮,慢慢体会着那冰凉在口中瞬间迸发出的火辣之感;而后便是咽下时滑过喉咙的百般滋味。

“胡闹!瓦片上都是霜;凉得刺骨;你怎地就这么坐在上面?”

伴着一声轻叱;一人飞身上房;落在距离傅倾饶两尺远处。

段溪桥脱下披风铺在瓦上;不由分说拉着傅倾饶就往上面拽;“坐这上面!不然凉气入体,往后有你受的!”

傅倾饶饮了不少酒,已经有了些微醉意。此刻见是他;便没有刻意抵抗;任由他将她拖了过去。待到坐好,她吃吃地笑了,“前几天还见你也坐在房上。怎么?这地方你坐得,我坐不得?”

“二者怎可相提并论?男子毕竟不同于……总而言之,我们热气足火气盛,不怕这点儿凉。你身子弱,可不能再受了凉。”

他蹲下。身子将拉扯时蹭歪的披风扯平整,一抬眼,才发现傅倾饶将脸颊贴在膝上,正歪着头笑弯了眉眼看过来。

此时她穿了身不知哪儿弄来的赤色衣裳,红艳艳地夺人眼目,衬得她的肤色愈发白净,五官更加清晰起来。蒙蒙的月色下,酒醉微醺的她,一举一动都有种慵懒随意的味道,一抬眼一挑眉都带着说不出的韵致和媚态,当真是……

当真是……

左少卿大人面皮微微发烫,轻咳一声扭过头去,在一旁挨着坐了。

他双手搁在膝上又放下,平日里都是怎么随便怎么来,此刻却怎么放怎么不得劲,总觉得差了点什么。焦躁了一番后,他望见还有几壶酒没动过,便看了离自己最近的那一个,探手去拿。谁知指尖还没触到它,就被横过来的一掌给拍飞了。

“想喝自己买去。这些是我的,你不准动。”傅倾饶只手托颐斜睨了他一眼,不由分说将他的胳膊又往旁边推了推。

段溪桥一脸的诧异,正待细问,就听她接着说道:“谁让你扣我银子?不准喝!”

他忍不住笑了。

多大点儿事啊!竟还记恨到现在?

当真是醉酒显性情。平日里看起来那么沉稳的一个人,此刻却也露了马脚,现出张扬的一面。

可惜的是她自制力极好。平日里的她,别说醉酒了,连饮酒,他都未曾见过。

当真令人扼腕。

思及此,他心中一动,问道:“你可是和王爷吵架了?”

“吵架?”傅倾饶晃了晃酒壶,发现没有了,就丢到一旁换了壶满的,“没有。我和他,吵不起来。”

两人都是倔脾气,还常常意见不合,总是为了大事小事争执起来。可真吵起来了,要不了多久就会不忍心继续下去,最后也只是各自离开,生着闷气、硬生生呕死自己罢了。

就比如下午的时候。

楚云西质问她是不是不信他。

她保持了沉默。

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明明极其信任他,连自己的性命都可以搭上。却又总是在害怕,生怕某一天睁开眼来,这最后一个哥哥也已弃她而去。

那种强烈的恐惧感压过了一切,她便没有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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