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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我的房客是鬼物-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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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感冰冷,圆圆的,鸡蛋大小,手感重重的,我拿到眼前睁眼努力的看,终于发现这红光竟然是陶埙上那两道黄纸发出来的,准确来说那红光是黄纸上细密的红线。

这黄纸感觉有些眼熟,但是是什么一时半会却想不起来。

我逐渐适应了黑暗,虽然气氛有些诡异,但是什么事情也没发生,我将攥在手里,当照明的工具,准备去床头那我的手机,我手机自带手电筒。

就在我站起来的时候,楼下却传来了碰撞声,声音不是很大,但在这黑暗里却听得很清晰。

我一听楼下有动静,似乎有些明白怎么回事了,他妈的屋里进贼了!

肯定是白天踩好点的,半夜翻进来,先断电,再撬门,估计还是个团伙作案,一想到这里,我赶紧跑到床头拿起手机,就准备报警,我把机盖翻开,我操,竟然没电关机了。

我心里暗骂了一句,将手机和陶埙一起扔在床上。

我记得二楼厕所里还放着一截钢管,是今天安装厨房管道剩下的,厕所和我房子对头,我打开房门,蹑手蹑脚地穿过走廊,从厕所里取出那截一米来长的钢管。

我这栋房子位置最偏,估计周围就我一个人住进来了,电话打不成,求救也没人理,只能单打独斗了,我将钢管紧紧攥在手里,深吸了口气,准备下楼看看情况。

走到楼梯口,一想不对,贼无非想弄点钱花,我如果和他们硬拼,无论是双方谁受伤了,都划不来,而且我感觉我受伤的几率能大点。

于是我又回了一趟卧室,将我的钱包还有半包长白山一起装进了口袋。

我钱包里还有两千多块钱,如果他们人多,就把钱给他们,毕竟现在的贼都不专业,偷着偷着就变成强奸犯,杀人犯了。

我将卧室门虚掩着,光着脚向楼下走去。

今晚确实很黑,屋里一点光都没有,我扶着墙,憋着气,瞎着眼睛总算是下了楼,我蹲在楼梯口,没有再往前走。

一楼中间是个客厅,客厅两边各有两个房子,里面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贼就算进去这么长时间也该出来了吧。

客厅北边是室内楼梯,就是我现在蹲的地方,楼梯下面是一楼厕所,厕所就在我身后,也是一楼唯一装修过的地方。

突然感觉背后凉飕飕的,我心里猛地一惊,贼不会躲在厕所里吧,我赶紧转身,见厕所的木门竟然留着一道缝隙,那股阴凉的风就是从门缝里吹出来的。

我站在厕所门外,心里紧张的要死,牙齿狠狠咬着下嘴唇,手心里都是汗,手都把钢管攥的没感觉了。

平时我胆子挺大的,不知道为什么今晚上却疑神疑鬼,总觉得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时间一分一秒流走,厕所里没有动静,我心里骂着,狗日的,这是跟爷耗上了,我不进去,尼玛的也不出来。但转念一想,我信心又大增,这家伙躲在厕所不出来,应该是个单蹦贼,也就是说只有他一个人。

想到这里,我一脚把门踹开,手里的钢管对着黑暗里一阵乱抡,然后我笑了,厕所里没有人。

而且我踹门的动静很大,要是有人早就该有所行动了。

原来是自己吓自己,哎,怎么越活跃倒回去了,记得我小时候还一个人去过坟地呢。

我摸了摸厕所的木门,门还挺结实,没被我踹坏,我将门关上,然后坐在楼梯台阶上,从包里掏出长白山,点了一颗。

火光一闪一灭,却让我轻松地心情又变得紧张起来。

我竟然在脚下的台阶上看到了那个丢失的陶埙,不过陶埙却是打碎的。

我的脑袋一下子又嗡嗡作响,变得一片空白。

原来刚才楼下发出的声音,是陶埙破碎的声音。

第四章一夜惊魂(中)

我嘴唇颤抖地叼着烟头,烟气呛得我直咳嗽。

为了确认我的推断是正确的,我打着打火机,去门口看了一下,所有的门窗都是完好无损的,而且是反锁好的,也就是说根本就没有人进来过。

我的推断是:这陶埙是自己打开卧室,然后跳到走廊,最后一不小心从楼梯上滚下去,摔在台阶上自毁了。

可是这个看似合理的推断却不能说服我自己。

现在已经一点多了,而且还没电,这栋房子没啥人气,晚上空气里透着阴寒,我浑身本来就湿透了,现在顿觉浑身冰冷,腿肚子都在发抖。

这事情太诡异了,虽然想不通,但是我总不能陪着这破碎的陶埙干坐在这想吧。

我掐灭烟头,又摸着黑进了自己卧室,习惯性地将房门反锁好。

然后将衣服裤子脱掉,这么一折腾,我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也不再多想,睡起来再说吧。

我舒服地躺在床上,将毛毯盖在身上,正要闭眼,却听见卧室里发出“刺刺”的声音,妈的,还有完没有了,怎么总是发出怪声呢?

我躺在床上,瞪着俩大眼,气就不打一处来,再这么折腾下去,我非被弄神经了不可。

就在我准备做起来的时候,刺刺声又消失了。

我日,这是在作弄爷呢。

我做了个深呼吸,又躺了下去,刚把腰伸直了,卧室突然发出刺眼的白光。

我的眼睛本来就是大睁的,瞬间什么都看不见了,但我却躺在床上很镇静,因为来电了啊。

我知道这白光是台灯发出来的。

眼睛渐渐适应了光明,但是怎么我的眼前看到的却还是黑暗呢?

我心里一惊,揉了揉眼睛,再向天花板看去,这一看直接让我炸毛了,我一下从床上跳下来,就往门的方向扑去。

门是反锁的,我浑身抖得很筛糠似的,连门栓都捏不住,习惯害死人啊,竟然自己把自己反锁住了。

开不开门,我的心理瞬间崩溃,深深的绝望将我浑身的力气全部抽走,我像一滩烂泥蹭着门跪坐在地板上,黄色的液体顺着两腿流在了地板上,散发出刺鼻的气味。

我的胸腹剧烈喘息着,我竟然看见了鬼!我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只要一想我浑身就发出恶寒,干呕连连。

我知道我死定了,没有鬼会放过宅男,但是怎么会有鬼这种东西呢?

我的大脑向麻绳一样扭成一团,一想就疼。

我闭着眼睛,浑身颤抖地坐在自己的尿水里,等着死亡的到来,各种血腥可怖的死法我都想了个遍。

可是我却迟迟没有死,卧室静的只剩下我一个人抽噎。

我强忍着恐惧向床头的天花板看去,一看傻眼儿了,鬼消失了?

我抹了抹鼻涕,竟然慢慢站了起来,揉了揉揉眼睛,确实不见了。

会不会当时眼睛受到台灯刺激,出现了幻觉,嗯,一定是幻觉。我用手狠狠在自己脸上扇了一巴掌。

一声脆响,抽的我眼睛都爆星星了,我看了看床头的天花板,真的没有。

我的脸将懊恼,自惭,生气,可笑等等各种表情做了个遍。

然后摇了摇头,还是先去洗个澡吧,身上都骚了。

我将卧室门打开,临走的时候又朝里面看了眼,嘿嘿,果然是幻觉。

可就在我左脚迈出门槛的时候,卧室里发出“嘭”的一声,声音不大,好像就在我头顶。

我受伤的心灵刚刚止住血,实在经不起吓了,听到声音的一瞬间,我脸都变绿了,我缓缓抬头向上看去,日你个仙人板板啊,我哭嚎着冲出了卧室,跌跌撞撞向楼下跑去。

我把一楼所有的灯全部打开,然后瑟瑟发抖地站在客厅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楼梯。

果然,没多大一会,一团黑乌乌的东西便贴着天花板从楼梯口飘了出来。

我已经被吓得动不了了,眼睁睁看着那团黑东西飘到我的头顶。

我在客厅乱跑着,那黑东西就贴着天花板在客厅乱飘着。

我跑着哭着嘴里还念叨着,黑爷,黑爷,您要吃我就快点吃吧,别跟个狗一样跟着我啊。不对,您不是狗,您绝对不是狗,我只是比喻,不是骂您啊。

我实在跑不动了,两条腿像灌了铅似的,沉重到脚指头都动不了了,我心一横便坐在地上,岔开双腿,一副任黑爷采摘的模样。

可是那黑东西就只是飘到我的头顶,却也不下来,渐渐我发现,它好像没有吃我的意思,只是,只是不知为何总是跟着我。

我装着胆子从地上站起来,向楼梯走去,黑东西无声无息地跟着我,我坐在台阶上,点了颗烟,又看到了那堆陶埙碎片。

我脑子灵光一闪,突然想到,这黑东西该不会是从陶埙里跑出来的吧,至于跟着我,会不会是因为这陶埙上沾过我的血。

滴血认主!

我一下就想到这四个字了,这是一些当下小说惯用的情节,主要给主角安排奇遇用的。

我狠狠吸了一口烟,之前的恐惧一扫而空,竟有些兴奋起来。

我试着对那黑东西招了招手,嘴里小声叫着,“黑爷,黑爷,来,过来。”

我只是开玩笑而已,但是那黑东西真的被我召唤过来了,而且慢慢落到地上,直直地站在楼梯下面,然后一动不动。

这黑东西外形怎么这么像人呢?

我将烟屁股掐灭,蹑手蹑脚地走下楼梯,等站在它面前,我才发现自己有多低,这黑东西少说有两米了吧。

我绕着黑东西走了一圈,才发现原来黑东西表面缠着厚厚一层黑纱布。

我吞咽了口唾沫,脑子掠过一个大胆的想法,我要揭开黑纱布,看看这东西的本来面目!

我从厨房取了一把水果刀,正要转身出来,却听到一声碰撞,原来这黑东西跟着我过来,却一头撞在门楣上。

当时给厨房里面搬柜子的时候我量过门,两米高,一米八宽,难怪这家伙要横着在天花板上飘,原来是门太低进不去啊。

我把这家伙引到客厅,借着客厅的顶灯,开始了外科手术!

我首先用水果刀从它身上挑开一个口子,然后用手抓住漏出来的纱布头,我用力拉了一下,却没有拉开,这纱布缠的真结实。

我将水果刀放在地上,将纱布头绕在手腕上,两只手一起用力撕,只听“刺啦”一声脆响,总算是撕开了一截,纱布和纱布之间粘黏着黑色的黏液,不断地滴落在地砖上,这黑色黏液看着很恶心,但闻着却不臭,有点像烂水果的味道,酸味中夹着腐败味。

我也管不得那么多了,使出吃奶的劲,绕着它拉扯着纱布,一点点将纱布撕开,就像抽丝剥茧。

半个小时后,地上已经出现了一大滩黑色黏液,而我的胸前也抱着一大捆撕下来的纱布。

我喘着粗气,一屁股坐在地上,将手里的纱布丢在身旁,累得像一条死狗。

果然是个人,不过双手却是交叉在身前,像木乃伊一样。我花了半个小时,只剥开了他的腰腹,还有三分之二的纱布没有撕开呢。

我这个人做事情不喜欢半途而废,就算是错的,我也要做完。所以小时候上课我记着我被罚站的次数最多。

我咬了咬牙,又开始了我的“驴拉磨盘”的工作。

终于,一个小时后,我将纱布全部揭开了。

而客厅的地砖上却到处流的都是黑色黏液,尼玛满屋子烂水果味啊,酸死我算了。

我用卫生纸头堵住鼻子,避免被这腐败的酸味熏晕过去。

这期间我一直没有正眼去看黑东西的真面目,我甚至去厕所撒了泡尿,梳了梳头发,不是我心里不好奇,而是我的强迫症作怪,很想看,却又很怕看。

我低着头,坐在地上连着吸了三根烟,这才调整好心态,开始全方位无差别地看了起来。

只看了不到三十秒,我已经被震惊的口不能言了。

好完美的男人,无论从强健的体型,刚毅的脸庞,还是圆圆的光头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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