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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紫府迷踪之冤有头债有主-第58章

小说: 紫府迷踪之冤有头债有主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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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南玲这小妮子心计也工,不逊她的亲娘桑龙姑,只见她小眸子一转,已然有了计较,也不着形迹,装做欢欢喜喜地与玉箫郎君及秋娘有说有笑。

天色大白,破庙里非长作勾留的好去处,一行三众,乃继续动身,一路向四川进发。途中,玉箫郎君已不再对秋娘有所忌惮,公开和南玲勾搭,大享齐人之福,秋娘也只好逆来顺受。

约摸走了两个多月路程,已然舟下三峡,直放汉中,浏览三峡湍流奇观,又有美人相伴,玉箫郎君自是乐极忘形,南面王不易了。

这天已到三峡下游,离采石矶不远的一处所在。是个小镇甸,名叫万花村,只缘近处遍植好花美草,每值花开时节,灿烂夺目,蔚成一片奇景,因是得名。

三人入得村来,但见百花齐放,芬香扑鼻,不由耳目一新。这百花村倒是个大村落,富庶大户也多,所以红墙绿瓦,随处可见,玉箫郎君游目四顾,心念怦然又动。

这贼子竟又起了淫邪念头,他知道这种山明水秀所在,美人必多,他想在此稍作勾留,以便猎艳吊吊膀子。好在玉箫郎君为人自负,以为自己生得一张甜甜脸孔,女人见了,没有不爱慕之理,因是不屑干那采花下三滥的勾当,这才免了许多美女的祸劫。

村落里没有客寓可资打店落宿,三人只好拣一大户人家借歇些时,那家大户在村之东隅,是村里有名气的人家,主人中过举人,因此,一村之人,统叫他做举人公而不名。

举人公见来的客人是个俊朗书生,又携有如花美眷,自是不疑惑他。这位主人一生也恰是好客,因而殷勤招呼在舍间小住。

玉箫郎君对举人公诡称两个女的是他妹妹,一同入川访友,举人公也深信不疑,便把南玲与秋娘带进内眷,给夫人小姐们引见,自己却陪着玉箫郎君在外堂闲话,并且打扫了一间雅致干净西厢,已备给玉箫郎君安歇。

玉箫郎君口舌便绘,读书虽不多,却颇能讨人欢心,因此和举人公竟是一见如故,和洽异常,从言谈口气中,这贼子却打听得到举人公膝下只有一女,只才二八年华,正是妙龄之年,含苑待放,他竟然兴起非非邪念,便待存心染指,撷下这朵犹未见面的花朵。

玉箫郎君想到这里,不禁有点心痒难熬,但他不知举人公之女究竟是何样貌,只知她的小名叫做宜君。单听这名字,玉箫郎君已觉有些飘飘然了。

他心念在转:“好歹今晚更往探一探,可恨南玲和秋娘,一入内堂便忘记出来,否则先向她们讨些消息也好!”

当晚吃过夜饭,举人公便教下人引领他入西厢安歇,玉箫郎君心念宜君,那里还睡得着。二鼓一过,这山村所在,已然万籁俱寂,悄无人声。

玉箫郎君推开窗门,往外四下眺望,今晚上恰好月黑风高,连天上的星,也不知躲到那里去,这光景,正是夜行人的好机会。

他不假思索,袍袖飘飘,一长身便已穿窗而出。举人公这所房子好大,一共三边,每进隔着一个大院,他所居停之所,乃是在外院,明知中院内院,俱属内眷所住,却是不知宜君住的是那个院中,更不知那间房子。

只好盲目摸索,每间房子都去窥探,不过这也棘手得很,因为每间房子并非全亮着灯火,而且都是蒙头而睡,断不能每张床都去掀开铺盖细看。

玉箫郎君盲目翻过几间房顶,并没有探出什么端倪,心中忽然转念,想道:“何不引南玲出来一问,也许可以知道!”

这主意一打定,陡地跳下院子里,捡下一袋子小石块,沿着两院栉比房顶,一边向前奔闯,一边投石问路,卜卜声中,已经进入内院,倒也怪道,怎地不见南玲出现?

其实南玲所住正是这个院子里,她和宜君只隔一房,房中还有秋娘,秋娘因是个寻常女子,旅途困顿,一倒头便已酣睡如死,那里听得到玉箫郎君投石之声。

可是南玲乃武林高手,像这般投石问路的伎俩,她怎会不觉察,是早已听到了,只缘她也忒聪明些,本来她初时尚想赶上房顶,看看什么人来踩踏,后来一转念。自忖:“必是炎哥哥捣的鬼,且别管他,说不定他又瞧上人家什么内眷啦,真作孽。要不是他也不要紧,天下高手,岂有投石问路之事,那不笑死人了!”

索性不去理会,装做听而不闻。玉箫郎君那袋石头快要掷完了,仍引不出南玲来,心中焦躁,在房顶呆了一会,无奈只好到处轻轻低呼:“玲妹妹,玲妹妹,你的炎哥哥在房顶,快快出来相会!”

南玲心中暗自好笑,银牙一咬,想起旧日在破庙中光景来,越想越是酸气横溢,醋劲冲天,越发不去理他。

玉箫郎君心中诧然,但他也非傻子,像他这般往还频频,又投石又呼唤,用的又是内功真元的传音入密功夫,料南玲不会听不到的,只见他浓眉一扬,冷冷一笑,寻思道:“好贱人,你竟敢来戏弄我,唤你不出,激你出来便是!”

他竟用起激将法来,俗语道:请将不如激将,玉箫郎君倒也乖巧。他竟在屋上,振嗓大呼:“宜君妹妹,炎哥哥来,快快亮灯厮会!”

南玲心中早有计较,这计较并非今晚听了玉箫郎君如此无赖,方琢磨出来。而是在两个月前,破庙中,见他与秋娘亲热情景,已然定下来了。

她轻轻地推着秋娘,秋娘好梦方酣,乍给惊醒,心问何事,南玲在她耳畔轻轻响着:“你听,是什么在叫唤?”

秋娘尖起耳朵一听,失声骂道:“原来是那冤家,又妄想吃天鹅肉来啦!”

南玲说道:“你知道就好,且休管他,看他狂到什么地方去?”

仍是沉着应付,不动声息,但玉箫郎君这声声叫,却叫出乱子来啦!

因他声大而洪,一振嗓,直震得嗡嗡作响,虽引不出南玲,却已惊醒一人,此人便是与南玲宿处只一墙之隔的举人公大小姐宜君。

宜君房中还有一人,她并非独睡,是由她的母氏陪着睡觉。举人公虚有善名,为人也是好色,一共娶下五房太太,宜君生母排行第三,年纪只在三十才过,乃是得娘半老的妇人,而且,长得艳色迫人,可惜已失去举人公的宠爱,才会陪着幼女而眠。

那妇人乍被惊醒,立刻亮起灯火来,她的心中滋疑,际此更深人悄的当儿,房上怎会有人声声喊着自己女儿名字?正惊异间,窗前白影一飘,一个极其秀逸,俊朗的少年书生已然影绰绰地站立在她面前。

那书生也似有些错愕,他料不到穿房入内,所见的竟是一个妇人,而不是那什么宜君小姐,要是宜君,谅必是个稚气未脱的小女孩子!

然而,他两眸才转,忽地亮了起来,那妇人年纪并不很大,不过三十甫出头,但却十分骚荡,眉梢眼角,春意盎然,他竟也因此动了失诸桑榆,收诸东隅的淫邪心念来。

那眼波,那俏脸,多诱人,多可怕啊!

妇人才与玉箫郎君打个照面已然给引得楞住了。这也难怪,看模样举人公少说也在耳顺之年,似此衰翁,怎能惬那狼虎年华妇人之意呢?

玉箫郎君眼睛一转才过,立刻温柔一揖,抱歉道:“娘子,叨扰了!”

妇人盈盈一笑,百媚顿生,裣衽道:“相公好说了,不知相公夤夜抵此,有何见教?”

显然妇人已经给玉箫郎君这份魔力所弄得神迷意乱,夤夜穿房越居,安有好的道儿?玉箫郎君略一怔神,笑吟吟道:“在下正是今天路过贵地,蒙员外老伯见爱相招,留宿府上的人,只缘在下有两个妹子,寄栖内宅,半夜思念,特来厮会而已!”

越说越胡涂,妇人却因在情迷意乱之中,倒不觉察玉箫郎君语无伦次。“啊!”了一声,说道:“相公原来就是那老不死的佳宾,失敬,失敬!”

说着,柔情万种,骚媚刻骨,忙着引领玉箫郎君在房中坐地。

玉箫郎君一双眸子,贼忒忒地四处溜动,目光一落到床上,淫邪之色,顷刻泛上脸际,心中大喜起来。

原来床上坐着的是一个绝色少女,秀眉斜飞入鬓,秋水为神玉为骨,脸似初开百合,眼如半宵星辰。

“她,她莫非就是那宜君小姐?”平箫郎君心下不断在打转:“这回可注定我郎君艳福无边了,哈哈!就一箭双雕也复何妨!”

这贼子眼见心谋,竟想淫人妻女,床上那少女初时给玉箫郎君突如其来惊得楞了,嗣听她的娘和对方谈话,才知来人乃是爹爹今天招待的贵客,这才敢偷眼向玉箫郎君望去。

谁知不望犹可,一望也跟着她娘一般着迷了。

“世人竟有如斯美男子?他,他莫非潘安再世,天人下降!”宜君心中打滚,直如小鹿乱撞,不知是喜是惊的滋味!

这其间,玉箫郎君也已瞧清楚宜君了。故意吃惊地问:“娘子,请问这位姑娘是谁?”

妇人笑答:“她是小女宜君,正是刚才相公在屋上频频呼叫的人!”

玉箫郎君稍微一怔神,佯作诧异之色问:“谁呼叫令媛名字?”

妇人暗自吃了一惊,掠一掠青丝,作回忆之状,喃喃道:“我方才在酣睡朦胧中,明明听得有人在呼小女之名,莫非是因梦幻所致?”

玉箫郎君笑道:“在下既未与令媛会过一面,更不知令媛芳名,从何呼起!”

妇人想了一想,颔首道:“我也觉得奇怪!”陡然间,她想起一事,问玉箫郎君道:“相公夤夜穿窗到我房里,想来必非常人啦!”

玉箫郎君得意一笑道:“实不相瞒,我辈乃游方侠客,偶经贵地,幸亏你家是积善之家,否则,嘿嘿!鸡犬不留啦!”

语已,傲睨自得,他竟言出恫吓,软硬兼施了!

玉箫郎君一边说着话,一边身子往那婆娘紧紧挪去,一对眸子,不断在她母女脸上溜动,直如催眠。她母女二人,给玉箫郎君这双眸子所放射出来的光芒,深深吸住,她俩六神无主,方寸已乱。

这时,玉箫郎君这贼子,已打定了歹毒念头,先坏妇人的名节,再夺稚女贞操,危机已迫眉睫,顷刻之间,便要演成伦理惨变的大悲剧啦!

那妇人如醉如痴,任由玉箫郎君摆布,只闻娇喘细细,只见流霞飞颊,眼泛春意,却不听她开口说话!

玉箫郎君索性也不说话,一把搂住妇人,轻呵细抚,那妇人也自投怀送抱,辗转娇喘,看来玉箫郎君要一逞兽欲,乃在指顾间事了。

猛地里,隔房传来声声清笑,更有人在房外擂门如捣。

玉箫郎君与妇人各吃一惊,一惊之下,妇人已然清醒过来,忙一把推开玉箫郎君,颤声低呼:“相公,这事使不得!”

玉箫郎君冷笑一声,喝道:“谁?”

隔房南玲的声音已然响着:“你这薄情贼子,敢私通人家妻室!”

门外却是一个苍老声音,叫道:“阿三,君儿,快快开门,待我捉那采花淫贼!”

接着,人声喧腾起来,分明举人公已经集合一府家丁,合力来捕捉玉箫郎君了。

玉箫郎君心中恨道:“我来此人不知鬼不觉,员外怎会知道,必定是南玲那个贱人暗中通传出去的!”

他随着哼了一声,叫道:“南玲,你叫什么,有本领的就过房来,和郎君较量较量,在隔房大呼小叫,吃什么干醋!”

陡地左袖一扬,哗喇喇地一声便向房中一张云石妆台拂去,那妆台乃是寻常之物,怎禁受得住这贼子那一拂,登时碎了数段坍在地下。

他显了这一手,可把宜君母女吓住了,妇人正想说话,玉箫郎君已抢先说了。只见他一拂过后,呵呵的笑了一阵,又挪进前去,搂起了妇人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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