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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剑谍-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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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熠嘻嘻一笑,想想为人干爹也不失为一份美差,于是道:“好啊!小弟求之不得。这枚丹药权作我这当干爹的送给衡儿的一份薄礼,曹大哥就不必再客气啦!”

曹彬喜从天降,眼前的林熠修为器宇必乃昆吾派高弟无疑,爱儿能拜上这么一位干爹,等若凭空多了一座靠山,这样的好事实是可遇不可求。

当下收了九生九死丹,暗下决心除了石棘的胆汁,他夫妇一介不取,尽数要留与林熠,以能相报万一。

他深深一揖语出至诚道:“林兄弟,愚兄大恩不言谢,只盼你早日莅临涟州,我与拙荆扫榻以待。”

曹夫人也道:“林兄弟,你可一定要来。衡儿礼应当面向你叩礼谢恩呢!”

林熠颔首道:“小弟日后一定登门叨扰,跟大哥讨几坛美酒喝。”

邙山双圣一听有酒喝,白老九道:“可别忘了,金牛宫的那帮家伙是咱们兄弟帮忙赶走的,这酒说什么也有老子一分。”

曹彬笑道:“涟州府的‘松雪老窖’也算得当地一绝。待林兄弟与两位先生齐来,曹某买遍城内所有酒肆,说什么也要请诸位不醉无归。”

林熠道:“大哥、大嫂,小弟急于回转昆吾,先行一步。两位路上小心,他日若有什么事情需人帮忙,就送一封信到敝门,小弟绝无二话。”

双方依依惜别,按下曹彬夫妇携了石棘兽满载而归不提,林熠和邙山双圣直到三更后,终于抵达昆吾山境内。

他无意中解人危难,又结交了曹彬这般的朋友,心情舒畅,遥望昆吾主峰归心似箭。

昆吾剑派开山立宗一千六百余年,与正一、神霄、漱心庵等,并列正道八大门派之列,声垂四海,名重宇内。

昆吾派草创之初,仅是北地的一家小门派,弟子也从不超过二、三十人。

但一千二百年前派中出了位不世天才抱残真人,以三十一岁之龄便得登掌门宝座,执掌昆吾。

他自创九九弹指剑、抱残二十四式,又将泰斗真气的心诀去芜存菁,大加改良。

其后百年间他仗剑横扫正魔两道,隐然被尊为当时的正道盟主。

昆吾剑派也由此名噪天下,成为一等一的名门大派。

其后千余年间,又出了不少才俊之士,香火传衍好生兴旺。

到玄干真人这代,门下嫡传的直系弟子已逾三百,那些旁支派系更是数以千计,遍布各处。

需知昆吾剑派择徒极严,人品资质缺一不可,当真是宁缺毋滥。

如玄干真人终其一生也仅收了六名弟子,其他诸系也大体如此。故此这三百多昆吾弟子人人修为非凡,不可轻辱,论及地位,也远较普通正道门派的弟子为高。

昆吾剑派自创建以来,仙府一直居于“观静峰”上未曾迁移。

经过一千六百年的不断经营扩建,已颇具规模。

峰顶屋宇错落,依山而筑,气势宏伟。主建筑“渺云观”占地千亩,院落近百,散居三百多的道俗弟子。

仙山有灵,林熠飞抵观静峰前依照门规,不能再御剑而行,于是收了仙剑,沿着半山腰的青石小径拾级而上。

邙山双圣一摇一晃在前头跳级而上,不时故意惊起路旁树梢上闭目瞌睡的宿鸟。

三人身负上乘修为,脚程均快,半个多时辰即至山门前。

一座以整块汉白玉石铸成的牌楼高高耸立,抱残真人手书遗迹“渺云”龙飞凤舞,由字可窥当年这位奇人慑人心魄的风采神韵。

牌楼两侧,道家典籍里所载的十八尊护法神兽石像成对伫立,威武雄壮,气派非凡。

六名昆吾派的二代弟子分立山门左右,背负仙剑,神精气足。其中左首一个四十余岁的中年道士,远远瞧见山下有人影晃动,凝神望去。

他扬声问道:“林师弟,是你回来了?”语气里颇多欣喜。

这中年汉子不是旁人,正是玄干真人座下二弟子,林熠的同门师兄宋震远,他与罗禹、林熠同为玄干真人所收的三大俗家弟子,为人宽厚儒雅,素有“玉麟”之美称。

林熠三步并作两步冲到近前,一把抱住宋震远笑道:“宋师兄,今夜轮到你守值?”

宋震远微微一笑道:“是啊,也亏得是我,才有机会头一个在山门前见着你。这些日子你久出不归,师父和大伙儿都惦记得紧,大师兄更是经常唠叨说:”林师弟不在山上,洗剑斋一下子可冷清多了。‘“

林熠嘻嘻笑道:“他还惦记着我上回把一只老鼠塞进他枕头里的事么?”

宋震远道:“咱们师兄弟里,就数你最难缠。”跟着压低声音道:“连师父的袍子你都敢藏起来,还有谁能逃过你的魔爪!这回下山可吃着大亏了吧?”

林熠晃晃头道:“还好,和仇厉恶斗了一场,我踹了他一脚,他拍了我一下,两相抵冲都不吃亏。”

宋震远咋舌道:“你小子惹到仇老魔的头上,还能大难不死,莫非当真老天眷顾你?”说着仔细打量林熠,见他气定神闲、生龙活虎,忍不住拍拍林熠的肩头。

林熠叹道:“你当我想招惹他么?可人家指名找上小弟,我总不能抱头鼠窜,堕了师门的声威吧?说不得,拼着这条小命也得跟他干一架。”

宋震远哼道:“歪理!”

林熠松开宋震远,发现他腰围白色缎带,也未穿往日喜好的宝蓝长袍,而是改以黑色衣衫,臂上也挂了条黑纱,忍不住惊讶道:“宋师兄,莫非门中有谁过世了?”

宋震远面色一下子黯然,低声叹息道:“是玄逸师叔三日前不幸遭人暗算,驾鹤西归了。因神霄派大战近在眼前,所以师父与诸位师叔长老商议后,决定暂不对外发丧,只在他老人家以前清居的‘一得轩’设置灵堂。”

林熠“啊”了一声,心头翻涌出酸楚之意,追问道:“怎么会这样,凶手是谁?”

在长一辈的昆吾派宿老里,林熠与玄逸真人的交情最好,也是他捉弄逗乐最多的一位。玄逸真人性情木讷随和,受了林熠的恶作剧,通常也只付诸一笑,并不生气。

有一回林熠悄悄把酒混入玄逸真人的茶盏里,老道士一口喝下才知上当,当下抓了这小子来抄写了三遍《道性见情经》也就算了。

昆吾一派上下,对这位淡泊和蔼、与世无争的四大首座长老之一,亦无不敬爱崇仰有加。

没有想到,这么一位相处了十九年的长辈,居然蓦地去了,林熠顿时呆住。

电光石火间,他突然记起容若蝶的临别寄言:“遇丧则凶”。然而他对玄逸真人的关切之情远胜其他,这念头一晃而过,远远及不上突闻噩耗所带来的震撼。

宋震远徐徐道:“数日前蒙正一派费师叔遣人送信,说你被冥教软禁在筑玉山中不得脱身。玄逸师叔当即主动请缨,率了四名弟子前往搭救。师父唯恐冥教势大,又请玄雨师叔同行,再加上邙山双圣助阵,料想应能成功。”

林熠更受震动,道:“二师兄是说,玄逸师叔是为了救我,才被冥教高手暗算的?”

宋震远摇头道:“那倒不是。听玄雨师叔事后说起,当日他们赶到筑玉山外天色已黑,恐轻易入山遭到埋伏。兼之众人又是御剑万里不免疲乏,所以决定在筑玉山的一家道观先借宿一夜,待天明后再入山要人。

“可第二天玄雨师叔早起,召集了众弟子打算上路,独独不见玄逸师叔的踪影。到玄逸师叔歇息的静室一看,才发现他倒在桌边,胸口插了柄剧毒匕首,早已气绝身亡。”

林熠眼睛里精光闪动,沉声道:“匕首,什么样的匕首,喂的是哪种毒药?”

宋震远道:“那柄匕首并无花样,寻常走江湖的汉子也能人手一把。蹊跷的倒是匕首上面喂制的剧毒,怎么也查不出来源,应该是数种剧毒之物混合而成。

“我们左思右想,也记不起魔道之中有谁擅长使用匕首伤敌的。但此人能杀玄逸师叔,修为之高绝非等闲,住在隔壁的玄逸师叔门下弟子,也竟然毫无觉查。”

林熠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既然用的是一柄普通匕首,显然凶手是想刻意隐匿身分。从这上面很难查到什么,唯有从匕首上的剧毒入手,或可能寻到蛛丝马迹。”

宋震远点头道:“师父也是这么说,可惜至今无人识得这毒药的来历。但此事冥教应脱不掉干系。”

林熠脑海里纷乱一团,与曹彬重逢和归山的喜悦统统不见。

倘若玄逸真人不是为了解救自己而离山前往南荒,多半也不会遭此毒手。

从这一点而言,可说他是为了自己而死。

林熠心情沉重,低声道:“宋师兄,我先去灵堂拜祭玄逸师叔,咱们明日有空再聚。”也顾不得门规如何,御风而起直往一得轩行去。

邙山双圣在后面连声叫道:“林兄弟,别走那么快,等等咱们!”腾身追赶。

林熠充耳不闻,一路上眼前不断浮现玄逸真人生前的音容笑貌,泪水再也强忍不住。

他心急如焚,倏忽到了一得轩外。

灵堂中灯火通明,肃穆凝重,仿佛空气里都充斥着浓烈的哀伤氛围,满是焦纸与香烛的味道。灵堂正面的墙壁上,悬着两幅丈许长的巨大白底黑字挽联,中间挂了一个以素色花圈镶边的斗大“奠”字。

收殓玄逸真人遗体的棺木,静静停放大厅正中,朱案上供着他的灵位与一盏长明灯。

厅内鸦雀无声,数十名披麻带孝的一得轩弟子,依照着昆吾道家的风俗,要为玄逸真人守灵三日三夜,一个个双目红肿低声啜泣。

一位满头白发、面如重枣的道人身着黑色袍服,身躯笔直,一动不动跪坐在蒲团上,怀抱拂尘微合双目,轻轻念颂超度经文,正是昆吾另一位首座长老玄雨真人。

一名二十多岁的年轻道士伸手拦住林熠,冷冷问道:“林师弟,你来干什么?”

林熠认得他是玄逸真人的关门弟子清平道人,神色憔悴望着自己的目光里,却暗藏怨恨与不谅。他回答道:“清平师弟,我特来拜祭玄逸师叔。”

清平道人恨恨道:“你倒好端端回来了,我师父却为了救你,莫名其妙丧命于奸人之手。林师弟,你如何对得起他老人家?”

林熠黯然,平素的伶牙俐齿此际全然用不上。

旁边一个中年道士低喝道:“师弟,师父之死乃冥教魔头所为,怎能怪到林师弟身上?快把路让开。”

清平道人忿忿不甘,又不能违拗大师兄的意思,缩回手突然“哇”的痛哭失声。

林熠走过清平道人,向那中年道士低声道:“清阳师兄,多谢你了。”

清阳道人摇摇头,叹口气道:“清平师弟心痛恩师仙逝,心绪激动难免语出无状。林师弟,你莫要见怪。”

林熠沉声道:“清阳师兄放心,小弟纵然踏遍天涯海角,也定要查找出杀害玄逸师叔的真凶,为他老人家讨回这个公道!”

他迈步走进灵堂,先斟了一杯清茶,双手捧起在棺前的蒲团上跪倒,心底默默念道:“玄逸师叔,弟子回来得晚了一步,便用这杯清茶为您老人家送行。放心,这回杯子里弟子没掺酒,是货真价实的‘碧云针’。”

“哗啦啦”的香茶洒落在青石地上,渐渐从缝隙里渗入地下。

林熠深深一拜,抹去眼角泪水,殊不愿旁人瞧见他哭泣的样子。

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送别一位至亲之人,更因心头多了一层内疚自责,而越发的伤痛愤懑。

邙山双圣在灵堂外张望了片刻,心想这种晦气地方可多待不得,等了半天不见林熠出来,一溜烟出了一得轩,又不知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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