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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黑宫-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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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峰双眼瞬间睁大,露出无法掩饰的惊恐,“无形剑气?不可能,不可能。”

只闻风声大起,黑寂的半空,一把硕大的重剑挟着不可抵挡的万均之势,从何峰背后砸下。

“滚开。”何峰大吼着转身双掌一挟,双肩一沉,凭着无铸的掌力,硬生生将来剑夹住。

一列长长的白缎悄无声息的展开,犹如灵蛇一般游到何峰的脚跟处,然后尖鸣大起,白缎像藤蔓一样缠住他的右脚,一节一节往上攀爬。

“啊……”何峰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因为,缠在他身上的,并不是柔软的绸布缎子,而是,一节节雪白的钢片,或者说,是剑齿。

鸿荟的蛇骨剑。

蛇骨剑初看时如同一柄精致的美剑,它的奥妙之处,便在于它由一节节锋利的钢片完美的拼接而成,可以随意伸展收缩,操控剑的走势,杀人于百步之外。

所以,这把剑叫做蛇骨。比蛇还灵活,比蛇的毒牙还毒辣。

而被何峰双手夹住的那把剑,重达一百五十余斤,名为巨阙,是法师的配剑。法师身高八尺,身躯伟岸,犹如一截黑塔。他以前练剑时受了伤,'奇+书+网'脸上有一道猩红粗大的刀疤,更为他平增一份凶恶。

怒叫声中,何峰力贯双掌,硬是将法师逼开,然后弯身扯住蛇骨剑,大叫一声,将其扯离双脚。

然而,蛇骨剑犹如附骨之蛆。锋锐的剑齿穿透他的巨掌,拉开一条条悚人的血口,又继续缠上了他的手臂。

观音悄声绕到何峰身后,抬手一指,嗤的一声轻响,他的后背又洞开一个血口。

何峰痛叫之余又是一掌挥出,可惜掌法已凌乱不堪,掌力四泄,先前的那份刚猛,那份霸气荡然无存。

鸿荟趁机加快攻势,蛇骨剑绕上何峰的肩胛,寒光四闪的剑尖,就像蛇的毒芯,游向他的心脏。

何峰低头看了眼蛇骨剑,大吼一声伸出左掌握住剑尖,大叫道:“给我过来罢。”霎时龙吟大起,降龙十八掌的掌力透剑而出,蛇骨剑瞬间蹦的笔直。

鸿荟及时弃开了剑,飞身后掠丈余,蛇骨剑像条死蛇般软软垂了下去。

何峰正欲将缠满右臂的剑齿扯开,却见观音轻步飘了过来,右手随空一划。

何峰双目一聚,额头青筋暴涨,已是狂怒至极,抬起血淋淋的的右手,正面迎向观音的“无形剑气”。

两个人的手都定格在空中,两个人的脸色都发色了变化。

何峰的眼睛慢慢睁大,眼神中满是惊愕之意。

观音面带慌恐,脸胀的通红,奋力的想把成握状的右手缩回来。

何峰右掌血流如注,掌中赫然有一条深深的血口。他张开发白的嘴唇,对观音冷冷道:“怪不得,原来你手中握有一把无影之剑。”

彻影剑。

百年之前,天降陨石,有智者将其击碎,发现陨石中央包裹着一四尺见方的透明玉石。

这块玉石平日里本就难见其形,而一到夜深月凉之时,便再也看不到它的影子。

十年前,那块玉石还被收藏在西域的一处无名山庄里。后被雍孟恒血洗山庄,夺此奇石,令那些被抓来的铸剑大师用其打造出一把剑。

据说,为了最大限度的保持彻影剑的透明,它的铸作,靠的是极寒之地运来洁净的严冰,然后与玉石相磨,磨了四年,方才诞生了彻影。

除了当年的铸剑大师,世上没人知道彻影剑的样子。因为,没人能看的到它的身影。

何峰吞了口血,道:“无耻小人,净靠些邪门兵刃。”

沉厚的风声,巨阙剑再度飞扬砸下。何峰虎目睁裂,丝毫不惧,左掌一震,劲力内吞,随着一声山崩大吼,竟然硬生生将法师连人带剑吸至跟前。

鸿荟几个轻盈的飞越,已悄然将蛇骨剑剑柄掠至手中。

锋锐的剑齿相磨,发出令人心底发寒的哧哧声,散发着漫天的杀气。

何峰被迫松开了右掌,重新扯住蛇骨剑。观音迅速抽身闪至一丈开外,满脸余悸的连连喘气。

疯子不知何时窜了出去,就地一剑绞向何峰的下盘。何峰早就注意到残钩剑上布满了倒刺,于是脚下用力,踢起一块石板飞向疯子。

一个俏小的身影灵燕般从半空中掠过。

影逝,一道血光从何峰的颈部激射而出。

何峰暴怒的双目慢慢平静下来,他冷冷看了眼沾满胸襟的血,尔后,缓缓盯着在一旁微笑的观音。

铮……他松开了双手中的蛇骨和巨阙,然后,一步步走向观音。

他行动的速度很慢,很慢,却透着一种不可歇止的气势,犹如全速冲杀的千军万马,势不可当。

鸿荟优美的嘴角划过一丝冷笑,蛇骨剑猛然间铮鸣厉响,剑齿缠满何峰的腰身,一节一节蛇一样往里钻。

何峰全然不顾,依旧一步步向观音走去。

观音的笑容开始发虚,额间不经意的冒出一层细汗,双腿微微颤抖。

冰冷空寂的晚风在人群上空低声呼啸,似乎在哀叹这场杀戮。风划过一把把刀剑,留下一阵阵空洞的呜咽。

“啊。”法师大吼一声,巨阙剑大力挥出,砰的一声结结实实劈在何峰的背上。

何峰没有倒下去,令人惊讶的是,巨阙剑竟然反弹而出,震的法师庞大的身躯后退数十步方才顿住。

鸿荟柳眉紧蹙,低吒一声,整个蛇骨剑全部没入何峰的小腹中。

何峰停下了脚步,双眼还是死死盯着观音。

观音开始害怕了。

她将双手护在胸前,脚下打了个趄趔,踉踉跄跄向后退去。

何峰张开干裂的嘴唇,不带任何感情冷冷道:“无影之剑,并不是人类能使用的武器,让这种东西,滚回地狱去罢。”

话毕猛地双目精光暴射,随着一声大吼,已用尽全力向观音冲去。

但是,蛇骨剑还埋在他的腹中。

喀哧哧一阵响,蛇骨剑冲天扬起,带起了漫天飘散的血沫和碎肉。

何峰魁梧的身躯齐腰而断。他上半身扑倒在地,下半身还兀自向前冲了十来步,轰的倒在观音的面前。

“啊……”观音发出一声凄惨的尖叫,满眼惊悸的看着眼前惨烈的一幕。

更令人难以相信的是,地上的何峰忽然扬头怒啸一声,右掌扬起,左掌就地一击,借着反弹之力,开山裂石的刚猛掌力已袭往心惊胆颤的观音。

天地间刹那沉寂下来,所有人都惊愕的张大嘴,看着何峰半截身体一点一点破开夜幕,带着一代英杰的冲天豪气,作着最后拼死一击。

天际单薄的云层像是一块面纱,遮盖着老天的怜悯。姣洁的月光不知趣的挥洒下来,尚在半空便被漫扬的血雨染红,投下凄楚惨淡的丝丝暗红。

狂龙剑脱手飞出,血红的龙腾为这个夜晚平添一份哀怨。

黝黑沉重的剑锋划破那半具庞大的身躯,将他牢牢钉在地上。

那只高高扬起右掌挣扎一番,终究软软垂了下来,无力的搭在观音的纤瘦的腿上。

“你们……不是人。”耳边传来一个颤抖的声音。

胡涛尽力想掩饰内心的惊恐,但只是徒劳。

雍孟恒惬意的长吁一口气,笑道:“他们只不过是些跳梁小丑,胡门主如果有兴致,还可见识一下萧媚儿和迟贤。”

听到这句话,胡涛脸上的肌肉开始剧烈的哆嗦,涣散的眼神尽是极深的畏惧和退怯。

雍孟恒满意的欣赏着胡涛的表情,娓娓笑道:“丐帮,铁脚门,雄踞南北武林的两大势力,一直是东厂席卷江湖的大患。杂家本来还道两处今晚联手对付东厂,没想到……呵,呵,哈哈哈。天助我也,何峰已死,丐帮沉沦只在翻掌之间。胡门主,杂家其实一直很欣赏你。以你的才能,区区一个门主的职位太屈就你了。下一届武林盟主大会,也不知胡门主有没有兴趣?”

胡涛冷笑道:“别以为我会上当。武林盟主何等尊贵的位置,由各大门派共同推举,岂是东厂能够左右。”

雍孟恒哦的一声,道:“是吗?”说着将嘴轻轻附在胡涛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话。

胡涛脸上现上无比的惊愕,僵硬的眼光许久才回过神来,“你说什么?”

雍孟恒狡黠一笑,道:“没错,就是他。现在你明白了吧。”

胡涛愤怒的大叫道:“冷寒川,你居然敢骗我。待老子回去定要扒了你的皮。”

雍孟恒负手沉吟道:“回去?怎么回去。其实很简单,杂家更想杀了他,你只要告诉杂家古剑盟确切座落的地址,杂家保证…”

“天下人都知东厂阉人卑鄙无耻,最不讲信誉,答不答应后果都会是一样。”

“这么说,你不想明哲保身了。”

“铁脚门门下弟子三四千,根深叶茂,你能撼动这棵大树吗?你杀了何峰,丐帮数十万弟子势不会善罢干休。”

“是么?胡门主,你又忘了杂家刚才在你耳边讲的一句话吗?”

胡涛愣了一下,蓦地咬牙狠狠道:“怪不得每次商议袭击东厂之时,他都会以各种理由多加阻拦。”

“所以说,那些叫花子是闹不起来的。顺便再提醒你一句,冷寒川设下这样一个局,你还认为自己会有命回去吗。”

疯子,观音,大嘴,法师,鸿荟,还有我,默默的向前靠拢,将胡涛围在垓心。

“滚开。”胡涛一声大吼,铁脚就地一顿,化作一道黑色的闪电从众人头顶劈出。

卟,一道雪白银亮的长缎悠悠扬扬飘起,像一灵蛇般迅捷无比的缠住了他的脚腕。

铮鸣脆响,星火四溅。

胡涛一声厉吼,挣脱蛇骨剑,消失在黑茫茫的暗空。

蛇骨剑银白的剑齿沾着丝丝血迹,叮的一声缩回,成为一柄精美的短剑。

几个鬼魅样的黑影顺着他的方向追去。

雍孟恒望着胡涛远去的身影,对我们笑道:“他跑不远的。”

突然一个厂卫快步走了过来在雍的耳旁轻声说了些什么,雍的脸色一变,喃呢道:“是她,是她。果然是她。”

她?她是谁?

第六章

 六

烈马长嘶,扬蹄人立。泛黄的古道上风沙迷眼,干枯的细草在寒风中瑟瑟抖动,透着一股难以言述的萧索。

京城。

高大的城墙拨地五丈有余,古朴的石砖,宽深的护城河,数以百计的将士一身亮的刺目的灿银铠甲,手按烁烁生辉的长矛利剑,骑着身披护甲的高头健马,趾高气扬四处来回巡视。

一柄银灰的铁枪横挡在我的马前。“干么的?”一个守门的军士乜着眼睛问道。

“滚开。”我冷冷回了一句。

那守军一惊,可能是从未有人敢这样对他说话。他大声“呸”的啐了一口令人恶心的浓痰,大叫一声,立时哗啦啦一阵响,十多根明晃晃的长枪围了过来。

周围进进出出的人群受到惊吓,纷纷慌乱的退到一旁。那个军士大叫道:“妈的,看你贼眉鼠眼的,就不是个好东西。刘旮,把那通缉令拿来。”

一个个子矮小的兵丁两步窜了过来。但见他畏畏缩缩的小声道:“头,那通缉犯是个女的啊。”

那军士却朝他吼道:“妈的,她就不能女扮男装?”

那个叫刘旮的兵丁被他的吼声吓的一楞一楞的,一付十分委屈的样子,从怀里掏出一卷图纸递给军士。那军士扯开纸卷,低头看了几眼,随后望了我几眼。那刘旮见他瞧的仔细,也伸过头来瞄了几眼,突然叫道:“头,我说过不是他吧。”

那军士把纸卷往地上一扔,猛地朝那兵丁怒吼道:“妈的,老子没长眼啊?”

说完,他一把推开那个兵丁,朝我走了过来,一把扯住我坐骑的缰绳,大叫道:“你小子给老子下来,这几天京城里出了件大案子,我看你就像是嫌疑犯。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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