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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在东莞-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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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红道:“我不吃了,你吃吧,我吃着反胃。”

阿果拿出张锡纸,将小包里的粉小心翼翼地倒下,点燃后,一缕青烟腾腾升起。阿果两只眼睛全翻白了,一脸陶醉地使劲吸着。

吸毒,我还是第一次亲眼目睹,整个身体都颤抖了。

笨笨迷惑地看了阿果一眼,拿着胸罩悠悠道:“吸这个真的能没有烦恼吗?”

阿果:“你想试试?”

笨笨当然知道这是毒。仍然两眼涣散地点头道:“真的没有烦恼了。”

我大声骂道:“笨笨狗,你想早死啊!”

笨笨道:“早死晚死有什么区别,活着有什么好?”

我急了,道:“你答应你爸爸要回去过年的!”笨笨醒了点神,我忙道:“过来,跟蝶梦倦客做会梦。”

笨笨狗一震,蝶梦倦客,多么遥远的名字,又或许会牵动她一点点的留恋。我突然明白,与其说当年笨笨狗与蝶梦倦客曾在网络上爱上了彼此,不如说在似水年华里,一对年青人怀着对美好生活饥渴的向往,一不小心恰好撞在了彼此编制的向往里。但有东西向往总是好的,对吧!?

笨笨狗呵呵笑着,啪地一声,把我的内裤给撕烂了。

新买的啊!十五块啊  三枪牌的啊  名牌啊

接着就是山乡巨变和暴风骤雨了,反正我是很傻很天真,笨笨是很黄很暴力,我像花朵一样忍受着摧残,带好雨衣,见到后面还有着一对配合娴熟的少数民族姐妹花,居然挺兴奋。有回书是什么来着:三英站吕布。

刚一兴奋,完了,这天状态无比之差,水库还没修好,雨很快就下了。我很失落,人生总是不完美的,总有那么多的事情让你伤感:阴晴圆缺,悲欢离合,阳痿早泄…

后面两个姐妹花吐着香舌,调了半天情,我还在不应期内,让大伙十分失望,我检讨,给炎黄子孙丢脸了。

笨笨狗一掌打在我屁股上,很失落地道:“喂,你可以改行了。”

我抽着烟,大马金刀的坐着。道:“改什么行。”

笨笨道:“改行去开F1了。”

回到家华,很是痛苦,牛仔好像知道我的心,很不好意思的遮住脸帮我冲了杯牛奶。我讪讪道:“牛仔,李鹰说自己曾一个晚上做过七次,你觉得是不是真的。”

牛仔道:“做嘛呀,李鹰做嘛做七次啊?”他托着头,眨着双天真明亮的眼睛问道。

算了,跟这玩意说得通吗?我见他左脸上有个红红的掌印,奇怪道:“怎么呢?”

牛仔赶忙用手又捂住脸,见我盯着他,慢慢放下,低垂着头道:“被打的。”

被打?牛仔被打?牛仔被别人打?居然?

我站起来,一脸震惊:“是;是小日本蓝衣流的高手吗?”

牛仔道:“切,她们算什么东西,上次是俺没注意。”

我道:“那是谁。”

牛仔不说话,半晌,眼里含着晶莹的泪花:“你们城里人不讲道理,是公车上一个女的打的。”

“她为什么打你?”

“俺坐在她后面的座位上,见她裙子拉链没有拉好,俺就大声的提醒了她,结果她不理。俺一见肉都在外边了,怕她着凉,就帮她拉好了。”牛仔委屈道:“结果,好心帮了她,她还骂我流氓。俺觉得她八层是怕热,俺帮忙帮错了,所以俺就又把她的拉链拉下去了,结果这大姐不谢谢我,回身就打了俺一个耳朵。”

我握紧拳头道:“牛仔,这大姐不对,不淳朴。”

牛仔使劲点了点头。

我道:“怎么能只打一边脸呢?不对称不好看嘛,两边都要打才对。”我捂着肚子在沙发上打滚。

牛仔摸了摸自己白嫩的那半边脸。

正笑着,六指一脸愤怒的闯到我房子来:“江磊,你们家华的囡囡素质太低了。”

我道:“怎么回事啊,六指兄。”

六指愤愤不平道:“她们居然打开我的电脑下载毛片。”

我笑道:“私自打开别人电脑是不好,但爱岗敬业,不断进取总是一件好事啊,我也想打造一支学习型的囡囡队伍。”

六指叹气道:“我不是指这个,我气愤的是,她们下载没有问题啊,问题是下载时居然用剪切!”

我望了眼悲凉的六指,剪切,介个,介个,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六指走后,我赶忙把自己的电脑打开。毛片都在,正在高兴,一看不对,我要牛仔删掉的文档,也在桌面上安静的躺着呢!

我大怒吼道:“牛仔,让你删除文件,你不是说已经删除了吗?”

牛仔高兴道“领导,你让俺把文件弄到回收站去,俺很快就做好了,不用去回收站那么复杂,当时就来了个收破烂的,俺当场就卖给他了。”牛仔非常小心的从口袋里掏出三毛钱,整整齐齐地递给我道:“江磊哥,这是卖废纸的钱。”

我紧张地望桌面望去,我打印好的珠海各培训师的资料,连同我写好的妖仙配训练方案都不见了,我的心跳到了嗓子眼里,我道:“牛仔,亲爱的牛仔,你不是把我桌面的文件卖了吧?你快告诉我不是”

牛仔点头道:“这不是你叫俺干的吗?把电脑桌面的文档弄到回收站去,哥,你接着,三毛钱。可好哩,在河南,这点纸最多卖一毛钱。”

我跺了跺脚,忍不住一巴掌打在牛仔的脸上。

牛仔抬起头,冲着我直乐。我转着头,指着他道:“你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吗?”

牛仔呵呵笑着道:“知道,谢谢哥,哥觉得俺脸上的红印不对称,不好看。”

我抓了抓了头发,说这家伙脑袋不好使都是高估了他,他是完全没有脑袋。

我一记冲拳打了过去,牛仔纹丝不动,笑道:“哥。你找我练功吗?你打我吧,没事,你力气小。”

倭寇啊,当年你干吗不把北少林也烧了呢?!正卖国无门中,毛老板打来电话道:“江磊啊,何青跟妖精、素素的比赛就放在三天后吧,我请好了裁判,地点就设在虎门的九天宾馆。”

我沮丧的放开牛仔,九天,凤舞九天。我还有胜算吗?

牛仔道:“哥,以后卖废纸的活就交给我吧。”

我道:“滚!”

第五十五章 雪里的姐姐

三天的训练很常规,长城不是一天修成的,琴棋书画、床上媚功也都不是一天练成的。家华训练室里香蕉都有两百多斤。靠三天突击训练解决何青,基本没有可能。据可靠消息,何青根本就没有训练,飞到杭州西溪湿地陪一个大城市的市长去了,这就叫功夫到了家,一日睡九觉。

小五和六指都在忙碌着联系自己在珠海的朋友。但都不得要领,临比赛前一天,小五发火道:“怎么搞的,毛老板在珠海一个裁判都不请,居然跑到顺德去请裁判了。”

六指吐了口口水道:“顺德的桑拿是什么水平?四流偏下。他们的培训师懂个屁啊?叫珠海的过来还有点讲头,毕竟人家也是桑拿发达地区。顺德?是来卖家具还是卖电器?”

我苦笑道:“六指兄顺德桑拿有熟人吗?”

六指道:“没有,一个都不认识,你说巴西国脚会认识在中国踢[WWW。WΓsHU。COM]球的人吗,丢不起那脸啊。”

小五摇了摇头:“别望着我,那地方经济上是欧洲,娱乐上是非洲。没听说过非洲也有桑拿的,有咱也不知道。”

落后就要挨打,歧视无处不在,看来哪行都这样啊。

小五道:“怎么能这样呢?珠海的人我还是有一些熟的,毕竟一起进行过业务学习。会不会是我弄资料时走漏了风声?”

我镇定道:“别胡思乱想了,这样也好,你在这行很熟悉,想必李鹰也很熟悉。玩关系我们也未必能赢。现在请几个第三世界的来做裁判,至少大家都不认识,可以公平地比一比。毕竟我的妖仙配也算是特色产品了,一场比赛运气成分大,说不定我们就赢了呢?”

小五道:“现在是靠老天爷保佑了。也好,反正顺德桑拿的人什么都不懂。我们反而有胜算。”

六指道:“也不要歧视人家顺德,说不定也有懂行的高人。大东莞主义是不对的,虽然我们暂时代表了先进的生产力,代表了先进文化的发展方向,代表了广大淫民的利益。但看不起落后地区的同行总是不对的。”

小五道:“六哥说得是,我政治觉悟不高,是不应该轻视别人。”

六指道:“这就对了,不要歧视别人,明天我们就好好表演,给那些乡巴佬开开眼!”

毛老板请来了五个裁判,都是顺德的同行,什么陈村明珠会所的首席啊,什么北滘高升酒店的瓢把子啊,什么大良凯旋门的部长啊、大良杏颐居的的经理啊、乐从澳苑酒店大当家啊,有一个共通特点,所在的桑拿完全没有名气,百度都查不到的那种,哦,说错了,查得到,零零散散有几条,其中一半是狼友的投诉。

小五是个人来熟,马上就跟明珠会所的一个李姓男人攀上了老乡,李生道:“老乡,有空来我们那里,装修得很漂亮啊,就在镇中心顺联广场的后边,连房费收四百九十八。”

小五问道:“哦,四百九十八,不算贵,那是什么级别的囡囡,全套吗?”

李生道:“什么全套,就是打个飞机。我们那里没有这些服务,技师也没得选,送给你哪个就哪个,基本不准换。当然跟技师混熟了,带出去开房我们也不管。”

小五道:“这个,也有生意?”

李生笑道:“生意火得不得了,我们是陈村镇第一,顺德区第二。”

小五目瞪口呆。

李生望了一眼九天的炮房,一脸落寞道:“顺德第二,东莞第屁。”

六指悄悄对我道:“难怪有个从康皇去了顺德的囡囡给我发短信,就六个字:钱多,人傻,速来。”

我正准备笑,突然看见一个好熟悉身影。我愣了一下,擦了一下眼睛,将姐姐的喊声咕噜进了肚子,径直向她走去。我真切地感觉到了时空的转移,在一个如此奇怪的场所,碰到了这么亲的一个人,人生的机遇真是妙不可言,我知道是无数的偶然才构就了人生,但有些偶然的出现还是会打了我一个措手不及,是的,我的姐姐,雪里的姐姐。

岭南没有冬天,于是我有时会无端地怀念家乡的雪,还有雪里的姐姐,红润调皮的脸。

算起来,我被姐姐欺负了整整六年,后来没人欺负我了,还真觉得有点不习惯。

记得那是一九八八年的第一场雪,好象比以往时候来的更晚一些。银妆素裹的大地,寒假的清闲,还有马上到手的压岁钱,把每个孩子的心熏得暖暖活活。我和寄居在我家表姐走在河堤上,我七岁她九岁,枣红色的棉袄,遮耳的棉帽,将我们裹得像两颗小小的粽子。伴着洞庭岸烟水清朦,沙洲里晚钟清幽。两个胖胖的娃娃,提着一水的灯笼,摇摇晃晃,晃晃摇摇,走啊走啊,走到了小木桥。那是我们是多么的清醇啊。

表姐突然停下,捧起一把桥栏上的雪,伸到我鼻尖,清脆地道:“这是鹅毛雪,最干净的雪,你吃了吧。”我望着一直有点崇拜的姐姐,和那大把冰冷的雪,有些犹豫道:“琴琴姐姐,这,能吃吗?”

“能吃,能吃,这是最好的东西。这是天上的水。”她眨着眼睛说。

这是天上的水,我默念一遍,就勇敢地将头埋在她的手心,寒冷的冬天,静静地吃雪,这在整个地球生物界都很少出现的场景,让幼小的我整个牙齿都在颤抖。

吃完后,姐姐大声赞叹道:“真是姐姐的男子汉。”听到表扬,我深呼一口气,腆了腆肚子,满不在乎地站直了身体。布娃娃一样的姐姐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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