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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9章

读者十年精华-第2049章

小说: 读者十年精华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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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日,一个邻居死了。他的孩子正是与我孩子朝夕相处的伙伴。可是直到他去世以后,我们才得知他得的是爱滋病。

  我曾从电视里看到或从书里读过有关爱滋病的报道,但很少为我的孩子担忧过。我做梦也不会想到,顷刻间这种事情会面对面冲着我来。

  我得知鲍伯情况不妙的消息,还是在圣诞节前不久的一天下午。那天,鲍伯的妻子珍妮来访,说她要带鲍伯去找大夫,要求放学后把6岁的埃米留在我这儿,当然,我同意了。我知道鲍伯已有一段时间感觉欠佳。整个秋季,他一直遭受珍妮称之为“胃病毒”的折磨。

  埃米和其他几个邻里孩子常由我照看,这已成为习惯。不过,埃米很特别,经常来。自从两年前她家从对面街搬来后,她就一直是我五岁孩子的最好朋友。

  一个钟头后,埃米和我的三个女儿克里斯廷、詹妮弗和林德赛都坐到电视机前看卡通片。

  后来,珍妮来接埃米回去,她一声不吭,神情沮丧。看得出她哭过。

  “怎么啦?医生怎么说的?”我惊奇地问。

  迟疑了一阵,她说:“医生把鲍伯送到医院去检查,他得了一种少见的白血病。”她努力地克制着,强忍着泪水。

  以后三个月里,鲍伯反复地住院出院。埃米成了我们的常客,还常在我家过夜。可怜这可爱的黑眼睛姑娘,一看到她我的眼泪就不由自主地夺眶而出。

  有一天,她走进我们的客厅说:“如果这儿有人生病了,我就得离得远远的。妈妈说,如果学校里有人生病,我也要远远地离开他们。要是我自己得病了,我就不能和爸爸在一起了。你知道我是不能染上任何病的。”当时我并不在意她的话。

  5月中旬,鲍伯死了。

  葬礼后的当天晚上,一则当地电视新闻引起了我的注意。广播员报道了鲍伯的死亡。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他宣布鲍伯死于爱滋病。鲍伯的尸体被送往达拉斯作防腐处理,大家都好奇地关注着这件事。

  慢慢的我的四肢麻木了。“啊,马克,他在讲鲍伯呢!”我对丈夫说。“我知道。”丈夫叹了口气,脸色苍白,眼神中露出惊骇。我们不约而同地想到一块儿去了:珍妮怎么能这样对待我们呢?她自己可能也染上爱滋病!还有埃米,她就和父亲住在一起。我满腔怒火难以控制。几个月来,珍妮竟对我们如此守口如瓶。

  我浮想联翩,难以忘却去年秋天的一个星期六,鲍伯带上我的孩子和他自己的孩子去看电影,孩子们自始至终和他在一起。

  带她们回家后,他对我说:“她们都很乖。电影快结束时,克里斯廷有点沉不住气,我就抱她坐在我膝盖上。”

  想到这儿,我不禁泪眼汪汪。以前有家长们抗议不能让患爱滋病的孩子入学。然而只是到现在,我才理解他们的忧虑。

  那天晚上,马克和我迟迟不能入睡,反复思忖着这件事,两人都试图相互安慰。最后马克决定次日去拜访我们的家庭儿科医生。

  “无须惊慌。”医生告诉我,“你所说的一切,都不能证明你的女儿染上了该病。”

  然而,当天晚上珍妮前来敲门,说要和我谈谈。

  最初,珍妮只是寻找字眼拉家常,接着她两眼直勾勾地盯住我。“我觉得你们所有的人都有权利知道,鲍伯死于爱滋病。”说完,她看着我。我知道她在等待着我的反应,说出这些话想必是需要足够的勇气的。

  “我知道了。”

  珍妮大吃一惊,“但是你是怎么知道的?我本来还想至少再等几天才说呢。”

  “昨天我在电视上听到的。”

  “那镇上的人都已经知道了?”她惊恐万状。

  我只能点头说是。

  “我好像是《圣经》中的麻风病人,人们怎样看待我们,还有鲍伯?”她极力抑制着眼泪。

  我非常难过,不知该伸出手臂搂住她,还是应该问她和埃米是否也传染上了。最后我还是决定问她。

  “你和埃米的情况怎么样呢?是不是有传染上的可能?”

  “我现在还不能考虑这个问题,他们想让我去医院检查一下,可我无法在失去鲍伯的同时又去应付这件事。我想等以后再找个时间。”

  我觉得有权了解清楚,因为,我发现就在那当儿,我的三个小女儿正在克里斯廷的房间里和埃米下棋。然而我没再问下去。我真想冲出厨房去看她们的一举一动。我家是不是已经被传染上了这病毒?

  “我辞去了学校的工作。”珍妮语气平淡,眼中无泪,“但我们还要呆在这儿。放假后,再搬到阿肯色州,在我家人附近的地方住。”

  我对她产生了同情。今后她将要经受怎样的折磨,但我也能理解其他家长可能产生的担忧,我自己也由于惧怕而麻木了呀。

  珍妮似乎领悟我的所虑,“我已请求鲍伯的医生在学校开次座谈会,对家长们讲解爱滋病是怎么回事。但愿有所帮助。”

  既然大家都知道鲍伯是怎么死的,我的家一定不再会是邻居孩子们聚集的地方了。果然不出所料,孩子们不再来找我的女儿玩了。以后我便发现,别人实际上也在极力躲避着我们,正如我们想躲避埃米那样。

  珍妮来访后,我有好多天没见到她。而埃米却不断前来叩门,每逢我极力抑制着赶她回家的欲望时,便愧疚得两颊绯红。可是,无论这个孩子是在我家或在庭院外出现,都让我放心不下。

  鲍伯去世两周后,珍妮提过的座谈会在学校召开了。座谈会由鲍伯的私人医生以及红十字会的代表组成了一个问答小组。组员们耐心地回答了家长们提出的问题。诸如:我的孩子喝自来水会不会染上爱滋病?患爱滋病的老师会传染给其学生吗?和爱滋病患者共用一个游泳池或毛巾会被传染吗?食物和日用器皿是否滞留该病毒?靠近患者会被传染吗?这些问题都得到了否定的回答。

  我参加了两个座谈会,并阅读了所有能寻到的有关材料。座谈会上不管提的问题如何尖刻,主持人都予以重视,认真对待。他们解释说:只有当病人的血液、精液或阴道分泌物等接触了另一个人的血液时才有可能染上该病。他们还强调:爱滋病是不会通过空气传染的。其实,与其它如感冒和喉疼等病毒传染相比较,爱滋病是不易被传染上的。

  了解愈多,恐惧愈小。可是,让孩子们和埃米玩,仍让我心有余悸。自私心驱使我不得不这么想:倘若埃米不在这儿,邻居的孩子就不会躲避我的孩子了。每次我的孩子问起:“为什么我们不能和埃米一起玩呢?为什么人人都怕她呢?她还可以不可以成为我们的朋友。”我总不免为之一震。

  我必须重新考虑自己衡量友谊与同情的标准。以前,我曾学过如何采取必要的预防措施,懂得怎样控制恐惧感。可是现在我却已变得冷漠和麻木不仁,把有怀疑的爱滋病受害者拒于社会之外。直到尝到了自家被别人躲避的滋味后,我才开始理解那些染上爱滋病的人必须忍受的一切,那真是恶梦,不可思议呀。在朋友最需要的时候,对他们置之不理不是我的本性。我要我的孩子从我身上学到什么呢?回答是容易的。我拿起电话拨到珍妮家,邀请埃米当天晚上和我的孩子们一起野营共度良宵。

  接着那个星期,珍妮打来电话说:“我和埃米作过检查了,我们都有爱滋病抗体。今晚看看电视吧,新闻会播放的。”

  一个爱滋病患者的妻子没有染上病毒令人难于理解。但我知道应该尊重他人的婚姻和隐私,那不关我的事。

  不久邻居聚集又恢复正常。我的房子和院子又成了孩子们嬉戏玩耍的中心。

  从珍妮那儿我学到很多。珍妮的力量能在鲍伯临死那些日子里忍受住一切。珍妮的决心不让孩子因父亲死了而淡忘他。珍妮的意志决不回避因继续呆下来所要面临的一切问题。这些让我懂得了什么叫尊严。流言蜚语也罢,人们害怕她们不睬她们也罢,她从不责怪别人。如果我处在珍妮的地位,我会怎样呢?

Number:6996

Title:性别重塑

作者:谢湘

出处《读者》:总第136期

Provenance:中国青年报

Date:1992。8。8

Nation:

Translator:

  一则由外国新闻机构抢先发生的消息

  7月24日至26日,英国广播公司(BBC电台)连续三天重复向全球播出记者格雷斯发自北京的一条重要消息:

  世界第一例男女性器官内部互换手术获得成功。

  消息准确无疑。

  时间:7月14日;

  地址:北京医科大学附属第三医院;

  主持人:北医大成形外科研究中心主任夏兆骥教授。

  遗憾的是,中国的事总让我国人先说了出去。

  “肯定是上帝把我的性别搞错了!”

  北医大成形外科研究中心素有中国整形外科的“学院派”之称。

  今年4月,中心门诊部先后走进两位坚决要求施行变性手术的年轻人。他们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大学生,刚满30岁的小伙子已经毕业工作了好几年,22岁的小姑娘还没跨出学校的门槛。

  已经从事30多年的整形外科的夏主任一如既往,用他那双充满善意、理解和关切的眼睛亲切地注视着他的病人,听他们述说那内心的痛楚,那一般人难以理解的痛楚。

  排行老六,在家算个“老疙瘩”的小W,打从小就发现自己与几个兄长大不一样。且不说身材不那么魁梧,就连个人喜爱也全是女性才好摆弄的织毛活、做时装。有时在街上看到穿着漂亮的姑娘,他心中羡慕不已,就忍不住一个劲盯着看,为此没少挨别人的白眼和恶骂。可一回到男同胞圈子里,那点可怜的信心全垮了,无论走路、说话、甚至上厕所,他总觉得周围有眼睛死盯着自己。他心中一次又一次犯疑,“肯定是上帝把我的性别搞错了。”

  在北方一个工人家庭长大的小H,笑声从来都是带哈哈的。别看一副“假小子”样,走到哪儿都特招人喜欢。那年高考,她玩似地干了一阵,结果就被北京一所重点大学重点专业首批录取了。

  “妈,我真想找把剪子将我胸前两块肉铰了去。”

  对处于青春发育期的女儿,妈妈以为她闹着玩。

  不想这孩子越来越当真了。大学一年级下学期,她就写信告诉父母,自己已决意做变性手术,“你们不知道,一个人内心的生理和心理对抗是什么滋味?”接连几学期,她的主要精力都放在四处打听,寻找能做这种手术的大夫和医院上。

  唯有科学才能正确地解释这一切。

  经过性染色体鉴定,小W和小H确属两性畸型,并患有医学上称之为“易性癖”的精神疾病。

  “只有依靠现代医学的神奇来弥补先天之不足”,夏教授和两位年轻人在这一点上具有一种共识。

  也许是这两位患者前后离得太近的缘故,突然引发了夏教授一个新的念头:将两个性别不同的变性手术放在一起做,可能具有某种新的探索意义。国际上有过变性手术的记载,但将两性性器官同时作移植手术的尚无先例。七八十年代在整形外科方面多有建树和创新的夏教授,这次又将创造一项新的纪录。

  高技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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