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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7章

读者十年精华-第16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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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消遣吗?经过实地调查发现:原来在德军占领下的巴黎物资奇缺,甚至连砝码也被德军搜罗去,以至人们无法称量物重。不知谁发现了《存在与虚无》正好一公斤重,一克不多一克不少,正可做砝码,于是巴黎的太太们踊跃购买此书。

Number:5714

Title:天幕坠落

作者:大卫·赫尔

出处《读者》:总第173期

Provenance:《科幻世界》

Date:1995。

Nation:美国

Translator:王荣生

  臭氧层枯竭是威胁人类生存的重大球境问题。在地球危机四伏的今天,如果不加重视并着手解决,人类将面临自食其果的厄运。美国著名科幻作家大卫·赫尔将这一可怕的、但并不遥远的残酷事实展现在读者的面前

  一

  妈妈病倒不久,爸爸就失业了。他常常呆在家里,开始还早早起床,不等我和姐姐米兰达上学,就穿戴整齐出门了。可是,过了不到一个月,他就变得不修边幅,爱睡懒觉了。我们下午放学回家,总是看见他只穿着裤衩、仰卧在起居室的睡椅上,满身黑红相间的彩纹,呈棋盘方格状,衬以苍白的皮肤,绚丽夺目。爸爸对他的文身感到自豪,可我和姐姐却看不顺眼。爸爸在我们这个年纪可棒极了,他说,简直不明白我们怎么变得这么少年老成。

  “嘿,小家伙,”他招呼我们,“瞧一瞧这个。”

  我们脱下帽子,用毛巾擦掉脸上的油膏,走过去看个究竟。爸爸正在看电视7频道,这是“遮阳天幕计划”实况转播。只见镜头聚焦在一叶小舟上,在黑茫茫的天空背景下,小艇犹如一个银色的亮点,尾部仿佛蜂蛛抽丝,喷出一丝双分子线。一和真空接触,双分子线立即扩展千倍,形成一张巨大的七彩薄膜,继而组成围绕地球的巨伞的一小部分,遮蔽世界免受太阳紫外线的辐射。“妙极了,”爸爸叫了起来他一直是个科技迷,“瞧吧,孩子们,人们在创造历史。”

  “另找时间好吗,爸爸?”姐姐说。

  随后,我们姐弟俩坐下来做功课。作业不做完不准出去玩,而且不到傍晚,无论如何我们都必须呆在家里。这还不行,出门前妈妈一定要我们戴上帽子、手套和太阳镜,并且在脸上涂满油膏。5分钟后,我们慌慌张张地跑过坚硬干燥的地面,躲躲闪闪地穿过荒芜的枯树林,来到公园里。我们的小伙伴们大都住在城市地下。因此,通常我们都是在西部中心花园侧第72号大街地铁站自动扶梯口同他们碰头。有时候,小伙伴们取笑我们住在地面,但姐姐几句话就把他们打哑了。

  “爸爸说遮阳幕工程一完工,那时候人人都想回到地面上来,”她以12岁女孩子的自信心说得可坚决了,“毕竟,谁想住在又黑又旧的洞子里呢?”

  那天下午,爸爸心情沉重地对我们说:

  “孩子们,有坏消息告诉你们,”他说,“你们还记得妈妈上周去医院检查吗?医生作了几项检验,今天上午打电话告诉了我们结果,是癌症。”

  我们不必问妈妈患的是哪种癌,因为自从我们到了可以独自出门的年龄以来,父母就一直训练我们防止这种疾病。姐姐说:

  “可是您总是很小心的,妈妈。每次出门您都戴了帽子、太阳镜的。”

  “这我知道,亲爱的,但你要知道,我们小时候哪里知道这些。我们不懂什么臭氧层枯竭,也不懂什么紫外线,也不懂如果不小心太阳光会有多么厉害。我还是小女孩的时候,在暑假期间好几次给太阳晒起水泡。太阳就这么毒辣。你们小时候要是给太阳晒凶了,长大后就可能得皮肤癌。”

  在以后几个星期里,我和姐姐才得知问题并不出在医疗技术,当时的医术几乎什么病都能治疗。通常,采用一种基因培育出来的病毒治疗,就足以在皮肤癌转移前,甚至在妈妈的病情开始扩散时治愈。即使这种治疗失效,用激光照射或动外科手术,一般也能治疗皮肤癌。不,问题出在钱上面,父母都没有享受医疗保险。妈妈一直是个自由撰稿人,以前全靠爸爸的医疗保险金治病。可是,爸爸丢了饭碗,同时也丢了医疗保险。

  到那时候,姐姐真的恨起爸爸来。她很少理睬爸爸,而且一开口,就数落他的文身多么丑,他的玩笑多么无聊,他失业后长得多么肥胖。姐姐主动照顾妈妈,给妈妈端茶、递水、喂药,呆在床边朗读妈妈喜爱的维多利亚的小说给妈妈听,一读就是几个小时。她不让爸爸搭手,爸爸一插手帮忙,她就狠狠地瞪他几眼。他只好退到起居室里,整夜抽烟,看电视播放遮阳天幕建设工程的缓慢进展,有时候在凌晨我发现他仍然呆在那里。

  二

  一天下午,我跟着姐姐来到东60号大街的一家商店,招牌上写着:“人体器官商店:收售器官。”

  姐姐推开沉重的玻璃门,进门的正对面是一张服务台,后面坐着一位胖老头,生了一双多色的眼情。他放下手中的报纸,说:“想买些什么吗?”

  “是的,”姐姐回答,“皮肤。”

  “哦,是皮肤,皮肤可贵了,亲爱的。这些日子,人人都想要皮肤,是因为太阳的缘故,这你是知道的。”

  “我知道。”

  “你是想要一、二码大的皮肤,还是全身的皮肤?”

  “我想要够一个成人全身的皮肤。”

  “哦,哦,成人全身的皮肤。是大个子还是小个子?”

  “比我大,但大不了多少。这儿,这儿除外。”姐姐指着她的胸部和臀部比划着。

  “我明白了,你需要的是八号尺寸,小姐。这个尺码一般要卖13万5千元,不过,即然你有卖有买,我就优惠你,只收10万元。你觉得怎么样?这么划算的生意哪里去找?”

  “是10万元吗?”姐姐重复道。

  “这当然不包括手术费。通常,手术费另收4千元,我是指植皮。不过,截除手术免费。当然,信用卡也好,医疗保险金也好,我们都收。”

  姐姐仍不相信。“我就是连手脚都卖给你,也不够买全张皮肤,是吗?”

  “没错。我说过,这些日子皮肤紧缺,很难收购到。无论是谁,进来卖给我们一个手指,或一颗牙齿,或一只肾,几个小时后就走出去了,没事,皮肤可不同,就和心脏一样,会牵一发而动全身的。”

  “那么,我全身卖多少钱?”姐姐问道。

  “目前的行情是10万5千元。”

  “我简直搞不懂,”姐姐叫起来,“我如果卖出全部身体,你才只出10万5千元的价。可是,我只是买皮肤,就要花13万5千元,还外加4千元的手术费。太不公平了!”

  “这是做生意,亲爱的,市场有市场的规则。规则又不是我制定的,我只是办事人员。”

  姐姐的脸涨得通红,我还以为她会发火,或大哭一场。然而她镇定下来,平静地放下衣袖。“打扰您了。”她说着便从我手中接过夹克大衣,牵起我的手,转身走出门去。

  三

  以后的几个星期,妈妈已经病入膏肓了。爸爸依然关心着遮阳幕的事。“快完工了,有好几百万平方英里大,再过两三周就完工了。听说,紫外线已经下降了20%。不久,你们就可以白天出门了,再也用不着戴帽子、太阳镜和手套。也不用全身涂得油腻腻的了,就像妈妈和我小时那样自由自在的。树木又会长起来的,还有青草、松鼠、青蛙、鹿子、浣熊,动物都是野生的,不是关在动物园的。人人都会又重新住到地面上来,不仅仅是我们这些人。你们等着瞧吧,一切都会像过去一样。”

  爸爸描绘的前景令我神往,姐姐却勃然大怒。

  “你又喝醉了。我知道你在楼下干什么鬼名堂,我闻到了你身上的酒味。你喝醉了说醉话,吹得天花乱坠,谁又在乎呢?妈妈等不到那一天了,这是你的过错。”

  姐姐泣不成声,身子猛烈地颤抖着,我真怕她会倒下去。爸爸默不做声,木然呆立,望着我们,走开了。

  “孩子们,”妈妈说,“我想要你们理解爸爸。爸爸和我一样也有病,你们看不出来,但病却是实实在在的,如同高在天空的遮阳幕。他一直在努力恢复健康,但都失败了。他在很久以前,甚至在生你们之前就得病了。我以为我能帮助他康复,可是,光凭爱是治不了病的。知人要知心。你们的父亲是好人,他让我开心的时候多,伤心的时候少。他爱你们是全心全意的,为了你们,为了我,做什么都愿意,这才是最重要的。”

  四

  几天后,妈妈去世了。爸爸从火葬场捧回妈妈的骨灰,我们将骨灰盒带到乔治·华盛顿大桥,走到桥的中央。桥下面很低很低的地方,淌着哈得逊河的涓涓细流。

  我们不知呆立了多久,一直望着下面的水流。终于,我抬起头来。

  “爸爸,那是什么?”

  “哦,上帝。”

  “那是什么,爸爸?”

  爸爸没有吭声。

  我们身后,桥上的交通,主要是州与州之间过往的卡车,全都陷于停顿,人们都下车来观看。

  从遥远的地平线到头顶上空,从四面八方,天空充满了躁动。在高高的天空,可能在大气层边缘,一条条亮丽的巨大彩带漫卷,飘扬。多么神奇,多么美丽!我兴高采烈,没有注意到周围大人们的表情。没人说话。巨大的遮阳天幕缓缓地降落,愈来愈大,也愈发奇美,五彩缤纷,在外层空间蠕动,犹如一个有生命的庞然大物,笨重而又轻柔地落向大地。不一会儿,连晚霞和高空卷云也给遮蔽了。天幕还在降落,遮天蔽日,笼罩世界,这壮观景象亘古未有。突然,有人叫起来,我一惊,原来是爸爸。

  我吓坏了,走到爸爸跟前,脸靠着他。“出什么事了,爸爸?”我问道。

  “是遮阳幕,儿子,”他回答道,“遮阳幕落下了。”

  这是人人都想知道的问题。附近一位卡车女司机,走回驾驶室,拧开收音机,让车门开着,以便我们大家都能听见。尽管有干扰声,很快大家还是听清楚了事件的来龙去脉。原来一场太阳能风暴经过百年甚至千年的热能积蓄,突然释放,威力之猛,超过人类的预测,更远远超过遮阳幕的防护装置能力。太阳光的凶猛辐射摧毁了遮阳幕的控制系统,将它扯出其运行轨道,驱使到大气层里,正如我们所目睹的,四分五裂碎成大得不可思议的彩色纸条。部分碎片相互摩擦起火,团团火焰忽燃忽熄。碎片向我们徐徐地降落,裹挟着云团,愈显浩大,乃至遮盖了整个天空。

  “完蛋了。”爸爸悄声低语。

  “什么,爸爸?”我问,“你说什么?”

  “还记得我讲的吧,儿子,遮阳幕是我们最后的机会。现在,事情糟了。不久,甚至连空气都要污染,我们将再也不敢在户外呼吸了。因为阳光强烈,万物不生长,空气得不到补充,我也说不准我们的命运将会如何。刀许,你们的母亲是幸运的。”

  那天晚上,爸爸喝醉了,星期天他又醉了整整一天。星期一,他有了好消息。

  爸爸讲,一家专门替没有留下遗嘱的死者查找其亲属下落的公司联系上了他。原来,他有一个他从未听说过的姨妈。姨妈死后留下一大块房地产,其中一部分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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