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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将军的女儿 [美]内尔森.德米勒-第33章

小说: 将军的女儿 [美]内尔森.德米勒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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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这就可以了,中士。”
  他犹豫了一下,然后说:“我……”
  “什么事?”
  “求上帝保佑你们找到那个杀人的家伙。”他说完转身沿着那长长的走廊走了回去。
  右边的一个门也是关着的,名牌上写着“坎贝尔上尉”。
  辛西娅推开门,我们走了进去。
  实际上,办公室空荡荡的,只有地上摆着一束花,上面没有留言卡片。
  我们离开这间办公室,几步走到穆尔上校办公室的门前。我敲了敲门,穆尔喊道:“进来,进来。”
  辛西娅和我走了进去。穆尔上校正趴在桌子上忙着,没有抬头。
  办公室很大,室内的摆设没什么特色。只是穆尔上校桌子旁边放着一个重要的政府形象的象征:一台碎纸机。
  穆尔上校抬起头来看着我们说:“怎么回事儿?──噢……”他往四下看了看,好像想弄明白我们是怎样进来的。
  我说:“我们很抱歉贸然来访,上校,不过我们刚才就在附近办事。我们可以坐下吗?”
  “好的,坐吧。”他示意桌子对面有两把椅子。“如果下次你们能同我预约,我会非常感激。”
  “是的,长官。下次我们一定约你去宪兵司令部大楼。”
  “通知我一声就行了。”
  像许多有科学和学术头脑的人一样,穆尔上校好像对周围组织严密的世界失去了敏感。即使我说的是“下次我们将在警察局同你谈话”,他也未必领会其中的含义。
  “我能为你们做些什么?”
  “嗯,”我说,“我想让你再确认一下悲剧发生的那个晚上你确实在家里。”
  “好吧,我从晚上7点到第二天早晨7点半上班前一直呆在家里。”
  早晨7点半是我和辛西娅到达维多利花园的时间。我问他:“你一个人住吗?”
  “是的。”
  “有人能证明你在家吗?”
  “没有。”
  “你晚上11点同基地总部的坎贝尔上尉通过电话,对吗?”
  “对。”
  “谈话内容同工作有关吗?”
  “是的。”
  “你在中午又给她打过电话,在她的电话录音机里留了言。”
  “对。”
  “你曾在这之前给她打过电话,可她的电话出了故障。”
  “对。”
  “你给她打电话干什么?”
  “就是我留言中说的话──宪兵队来过,把她的办公室收拾一空。我和他们争论起来,因为她的档案中有分类的资料,但是他们不听。”他又说:“军队快变成警察局了。你注意到了吗?他们甚至不需要搜查证。”
  “上校,如果这里是国际商用机器公司总部,卫兵也会按公司高级官员的命令做同样的事。这里的每件东西,每个人都属于美国。你有关于犯罪调查的宪法规定的某种权利,但我建议你不要去行使这些权利,除非我现在把手铐铐在你手上,把你关进监狱。那样每个人,包括我在内,就会看到你的权利受到了保护。你今天早晨是否有合作的心情呢,上校?”
  “没有。不过我会在强迫和抗议下同你合作。”
  “好。”我又一次环顾了这间办公室。敞开的钢柜顶层是一套卫生用具,我想发刷就是从这里面找出来的。我很想知道穆尔有没有注意到此事。我向碎纸机的贮藏器里看去,里面是空的,这很好。穆尔并不笨,也不是那种慈祥的心不在焉的教授型的人;实际上,按我的说法,他有一个邪恶的外表和一个狡猾的内心。但是他对自己假装不关心,以致即使我在他桌子上看到了锤子和帐篷桩子,我也不会太吃惊。
  伦纳先生,我今天早晨很忙。”
  “是的。你说过你会用某些心理学的知识来帮助我们了解坎贝尔上尉的个性。”
  “你们想知道什么?”
  “啊,首先想知道她为什么恨她父亲?”
  他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说:“可以看出,我们上次谈话后你又了解了不少事情。”
  “是的,长官。森希尔女士和我一直在同周围的人交谈,每个人都告诉我们一些情况。经过这几天的调查了解,我们明白了该问什么和该问谁。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能够区分开那些坏人和好人,我们把坏人抓起来。比起心理战术来,这是很简单的事。”
  “你太谦虚了。”
  “安为什么恨她父亲呢?”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坐回椅子里,说:“让我用这句话来开场吧。我相信将军得了一种强迫性神经紊乱症,也就是说,他自私自利,专权,不能容忍批评,是一个完美主义者,有揭穿别人的问题的爱好,也是个彻头彻尾的竞争者和权威人士。”
  “你已经描绘出了军队中90%的将军形象。那与我们的问题又有什么关系呢?”
  “嗯,安·坎贝尔跟父亲没有很大不同,由于他们的父女关系,这并没什么不平常。于是,在一个家庭里有两个个性相似的人,一个是年长的男士,父亲,另一个是年轻的姑娘,女儿。问题就在这儿。”
  “那么这个问题要上溯到她不快乐的童年了。”
  “不完全是这样。开始时一切很好。安在她父亲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而且很喜欢她看到的东西,她父亲也在她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而且也很高兴。实际上,安向我描绘了一个快乐幸福的童年和一种与她父亲很亲近的关系。”
  “后来关系变坏了吗?”
  “是的,变坏了。安还是孩子的时候,她想赢得她父亲的赞许。
  父亲也认为他的威信不会受到威胁。用一句话来说就是,他把儿子和女儿看成了自己的影子。但是到了孩子的青春期,他们都开始看到对方身上有自己不喜欢的特点。具有讽刺意味的是这些又都是他们自身最不好的特征,但是人们往往不能客观地对待自己,并且他们开始争夺权威,开始批评对方。由于他们都无法忍受批评,他们俩实际上都很有能力,都取得了很大成功,所以矛盾就尖锐化了。”
  “我们是在泛泛而谈,”我问,“还是在针对将军和坎贝尔上尉呢?”
  他犹豫了一会儿,可能是出于不愿透露个人隐私的习惯。他说:
  “我也许说的是普遍性,但你们应该从中得出自己的结论。”
  “嗯,”我回答说,“森希尔女士和我问的是个体问题,而你却只给出了一般性的回答,我们也许会弄错你的意思,我们很笨。”
  “我不这么看,你们骗不了我。”
  “好吧,回到正题上来吧,”我对他说,“别人告诉我们,安感觉到她是在与她父亲竞争,认识到她在父亲的那个世界内无法与他对抗,但她并没有宣布放弃,而是向他发动了一次破坏性的战役。”
  “是谁告诉你的?”
  “我是从一个人那儿听来的,他又是从一个心理学家那儿听来的。”
  “那么,那个心理学家错了,强迫性紊乱症病人总是相信他们有能力对抗,并且是能做统帅的人。”
  “这么说,这不是安恨她父亲的真实原因啰?他们并不在乎碰得头破血流。”
  “对,她恨她父亲的实际原因是背叛。”
  “背叛?”
  “是的。安·坎贝尔不会由于竞争、妒嫉和不适当的感觉对她父亲产生一种非理性的恨。他们不断增长的竞争未必是坏事。她实际上一直很爱她父亲,直到他背叛她的那一刻。这种背叛太彻底了,带来的巨大创伤几乎把她毁了。这个她最爱戴、最尊敬、最信赖的人背叛了她,伤了她的心。”他又补充说:“这样讲够具体吗?”
  几秒钟的沉默之后,辛西娅向前倾着身子问道:“他怎么背叛了她?”
  穆尔只是看着我们而没有回答。
  辛西娅问:“他强奸她了吗?”
  穆尔摇摇头。
  “那么问题出在哪儿?”
  穆尔回答说:“实际上具体是什么问题并不重要。与此有关的只有一点,那就是,这是一次彻底的、不可原谅的背叛。”
  我说:“上校,不要骗我们。他究竟对她做了什么?”
  穆尔看上去有些吃惊,接着又恢复了常态,说:“我不知道。”
  辛西娅指出:“但是你知道那不是强奸和乱伦。”
  “对,我知道这一点是她自愿告诉我的。当我们谈起这件事时,她只把它称做背叛。”
  “那么,”我讽刺地说,“也许他忘了给她买生日礼物。”
  穆尔上校一副苦恼的样子,这就是我讽刺的目的。他说:“不,布伦纳先生,那不是平常的琐碎事情。我希望你能明白,当你无条件地爱和信任某人的时候,而那人以某种简单的、有预谋的方式背叛了你──不是由于粗心等可以原谅的方式,就像你所说的,是用一种利己的方式──那么你永远不会原谅那个人。”他又说:“一个典型的例子就是一个深爱、崇拜自己丈夫的人发现他对另一个女人有着强烈的爱。”
  辛西娅和我都思考了一会儿,我猜其中有些关于个人的想法,但我们都没说出来。
  最后,穆尔说:“这里有一个更恰当的例子:一个处于青春期的或者说是一个年轻姑娘爱戴并且崇拜她的父亲。后来有一天,她无意中听到她父亲对一个朋友或同事谈起她。这个父亲说他的女儿‘简直是一个很古怪的女孩子,她总是呆在家里,老是围着我,对男孩抱有幻想。但由于她的胆小和非常平庸,从不去与他们约会。我希望她能偶尔走出家门,或者自己去找生活的归宿’。”他看着我们。“这是否会伤害了这个崇拜父亲的年轻女子呢?这会伤透她的心吗?”
  这是毫无疑问的。听着这个故事我的心都碎了,而我并不是个易被感动的人。我说:“你认为是这么回事吗?”
  “也许。”
  “可你并不知道是什么事。为什么她没告诉你呢?”
  “这经常是因为接受治疗者经不起讨论,因为把这一切告诉治疗专家,意味着征求他们的判断或评估,而这判断或评估通常并非他所需要的。接受治疗者知道对一个客观的听者来说背叛看上去似乎不那么彻底。虽然有时候背叛用任何常规标准来衡量都是严重的──就像乱伦。尽管不是乱伦,但我相信用任何标准衡量它都是很可怕的。”
  我点点头,好像听明白了,但是这个问题没解决。我问道:“你能猜一下是什么事吗?”
  “不,我并不想知道她父亲对她干了什么──只知道他干了并且干了具有伤害性的事就够了。两人之间再也没有共同语言了,他完全失掉了信任。”
  我试图在这件事上运用我自己的标准,但我不能,我的工作使我必须了解事件发生的几大要素:谁、什么、在哪儿、什么时候、怎么样和为什么。穆尔至少知道发生的时间,所以我问他:“什么时候?
  什么时候发生的?”
  他回答说:“大约10年前。”
  “那时她是在西点军校。”
  “对。是她在西点的第二年发生的。”
  “我知道了。”
  辛西娅问:“那么她什么时候开始伺机报仇的?不是马上吗?”
  “不,不是马上。她经历了难以想象的过程,震惊,否认,接着是消沉,最后是愤怒。直到大约6年前,她才要伺机报仇而不是尽力应付。实际上,她变得有些反复无常,从此她就认定这一理论:‘只有报仇才能解决问题。’”
  我问:“那么是谁引她走上这条路的?是你?还是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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