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酱蘸葱 老红军-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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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一桑，承认喜欢一个人难道就这麽别扭吗？”
总一一楞，立刻象瘪了气的气球一样，瘫倒在了沙发上。
“山田，大将去了名古屋。本想在他不在的时候找你来解释下上次眼镜店的事……既然被你看出来了，我也不想再辩解了。山田，其实再见到你後一直想问你…你，还想回到我身边做事吗？”
山田不明所以地盯著总一。以前，自己一直提心吊胆担心总一再逼自己做黑社会，这下，发现总一有了他喜欢的人和喜欢他的人以为自己彻底安全了，怎麽在这种时候，总一反而又让自己回到他身边呢？
沙发上的总一慢慢站了起来，去酒柜取出了一瓶红酒又回到了沙发边。
“你还没吃饭吧？嘉藤定的便当很快就能送来，先喝点酒开开胃”
总一给自己倒了杯红酒又给山田倒了一杯。
“我老爹老了，过了年，我要正式接管本桥组”
你做本桥组老大为什麽我就一定要做回黑社会？山田还是不明白，看著总一。
“做本桥组的老大不像现在在兰央会做少主辅佐，有很多具体的事必须做。虽然有嘉藤辅佐我，但我知道自己还是不适合做一个组的老大，山田！回来帮我吧”
“我老爹对我说，一个组的维系最需要的就是人情，可我跟下面的人根本无法勾通。嘉藤虽然比我强些，可这些年…因为跟著我独来独往下面人对他也有看法。我知道你是个最重人情的人，当年……良太的事是我错了！你回来，不用再做回正式组员，预备组员如果你不高兴也可以不用备案。冈野说，我老爹一收山他就决定退休金盆洗手，你来做本桥组的少主好不好山田？”
山田咧嘴，一个苦笑。真没听说过哪个黑社会的少主不是黑帮是个普通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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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本桥组，除了嘉藤，除了原来的自己，总一再没有可信任的人了。这点山田很清楚。独来独往仙鹤一样的总一终於吃到了苦头。本桥组对总一来说是陌生的，总一对本桥组的人来说更像个生人。
“总一桑，谢谢你的信任！可是我……再也不能做回黑社会了，不能再跟黑社会发生关系”
看著总一满是乞求的脸，山田绝决地说。
“为什麽？”
总一不解地问。
“虽然有些失礼，但还是想问总一桑。为什麽不让兰央桑帮你？让兰央桑做本桥组的少主不好吗？”
“这…怎麽可能呢？兰央少主从来不许大将染指黑道的事，将是一个普通人，他怎麽可能管黑道的事？”
“如果兰央桑不是兰央少主的弟弟就是个一般的普通人，你让他帮你，他不想做黑社会你会逼他吗？”
“山田！你到底什麽意思？”
“你不会逼他做他不喜欢的事，因为你喜欢他！路彦十四岁时我们相识，那时，我就是个黑社会的小混混了。刚开始，真的很喜欢他啊，就想能时时刻刻留他在身边所以我劝路彦做黑社会。可路彦说不喜欢做黑社会时我立刻就明白了，我不会逼他做不喜欢的事，因为喜欢他，所以不想看到他不高兴，不开心。路彦长大後，不仅自己不喜欢，我做黑社会他也不喜欢。为了能让我脱身，他甚至不惜付出自己的生命……我不能再做黑社会的原因就是为了自己喜欢的人！路彦他喜欢我，我不想他再难过，再伤心，就这麽简单”
总一看著山田认真的眼睛，他有点明白了当年山田拚死反对自己，让自己放了加纳路彦，难道只是为了两个青涩少年十几岁时许下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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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山田预料的那样，总一其实还是跟几年前一样，一点也没变。只不过山田变成了普通人，总一再也无法把手枪硬塞给山田逼著他去杀人罢了。
所以，嘉藤送便当进来後，总一改变了想法。
反正还有时间，先把山田紧紧地掌握在自己手里，再花点时间调查下当年到底是不是加纳把帐目交给了警察。
如果真像自己猜测的那样，就用对加纳的饶恕换山田回自己身边。山田已将对路彦的感情坦白得那麽清楚，就不怕他不为了加纳就范。
总一留下了嘉藤，三人一起喝酒。
慢悠悠嚼著嘴里的烤鱼，押著红酒，总一开始有一句没一句地询问山田弹子房的工作如何。
山田一大杯的红酒下肚後，对总一和嘉藤讲，半夜的弹子房，一次，自己遇到个黑社会的哥们儿，打著弹子，一女人的脑袋枕在男人的大腿根儿上。
一看就知道两个人在干什麽。自己找借口凑上前时，清清楚楚地看到内娘们儿的奶子都掏出来了。男人一只手揉著女人的奶，下身就在女人的嘴里，一只手还扭老虎机的旋钮呢。
完事後，男人把身边的弹子全留给了女人扬长而去。只可惜，内娘们儿手气不好，关门前到底还是输光了全部弹子一分钱也没赚回来垂头丧气地离开了。
山田说，自己就是从那个时候起爱上了自己的职业。倒楣的是，这种一边上班一边看活人AV的好事，到目前为止只碰到过一次。
山田说完，一边听著的嘉藤，眼睛瞪得有十个弹子那麽大！山田是喝多了还是真当总一是自己亲哥们儿啊？居然敢在那麽“纯洁”“高尚”的总一面前说这种荤段子污染总一桑高贵的耳朵？！
悄悄瞥了眼总一。总一听完山田的活人AV描述後，除了邪了邪嘴角，轻蔑地“切！”了一声，并没有什麽不愉快的反应，慢悠悠地押著红酒，突然开口。
“本桥组里要是有这种混蛋我一定给他惩戒”
冷冷的语气吓得嘉藤後背都出汗了。山田真是酒後有熊胆！竟然从嘉藤的身边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走到对面，坐在了总一的身边。
山田贴著总一的身子坐下时，嘉藤没看出总一有什麽不高兴。几年前，总一就不反感年轻清秀的山田，看来，即使有了自己爱的人，总一仍然把山田当成很亲近的人啊。
“总一桑，这就是你不近人情的地方”
山田高声地说著，一只手里拿著酒杯，用另一只手还哥们儿似地拍著总一的肩。几年前，那个毕恭毕敬站在总一眼前听总一训斥的小弟已经不存在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哥们儿，朋友？嘉藤被这样的山田和总一现在对山田的放纵都气乐了。
“你说你总不能和下面人勾通，问题就在这儿！根本没必要讲原则的时候，你，你还较真儿”


“这怎麽叫没必要讲原则？在公共场所干那种事，就是龌龊……”
总一居然和醉鬼山田理论起来了，吓得嘉藤终於决定了……撤！
“总一桑，让山田陪你一会儿。我在隔壁房间，有点事突然想起来要处理”
总一一挥手，嘉藤如释重负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嘉藤桑！你要逃去哪里？”
山田突然一嗓子。
嘉藤根本没理醉鬼山田，有了总一的特赦，他立刻离开了房间。说别人不讲原则的总一……但愿不要和喝高的山田干出什麽违反“原则”的事啊。
自从山田为总一挡刀後总一就看出了山田的本质。如果当年总一真的能大人大量地放了加纳救出良太，说不定……山田能一如既往地崇拜自己的老大，跟随他，为他出生入死，直到今天。
嘉藤知道山田就是那样的傻子，为朋友两肋插刀，为自己的老大能付出性命。只可惜……唉，但愿总一的威胁能奏效……嘉藤有种预感，这次，山田就是死，也不会再回到总一的身边了！
关上房门时，嘉藤又听到总一的爆笑声。总一和兰央大将在一起很幸福，和山田信二在一起时很快乐，但愿，这两个人能一辈子守在总一的身边。
总一又去酒柜里取了瓶酒，这一回是更高级的白兰地。山田两杯下肚後，总一的脑袋在山田眼前就一会儿是三个，一会儿是四个。总一也喝了两大杯，就听山田说。
“总一！你别老在我眼前晃了！睡觉去”
敬语干脆都不用了。
总一傻笑著，就把自己的脑袋枕在了山田的肩上。
的确是高尚纯洁的总一先乞求山田的。
“山田~~你说说和，…和加纳在床上的事呗。是你干他？你们都怎麽做？”
“想，想，想什麽呢总一？！我，我这麽善良正常的人怎麽可…可能，去戳男人的屁眼儿？！”
“那，那你们？”
总一惊讶地抬起了沈重的脑袋，看著眼前山田清秀的脸。山田和加纳…不会是无性的精神之恋吧？！这也太纯美了~~
总一不是被胃里的白兰地陶醉了，他是被山田和加纳柏拉图似的同性恋薰得有点分不清东南西北。
“是那个混蛋！先占老子的便宜！想起来第一次老子就想杀，杀，杀，杀了路彦那小子。不过……也无所谓啦，总一，你也在下面对不？一定知道在下面的感受…所以我就说嘛！老子根本在床上就帮不了你，你还偏不信…”
山田已经彻底喝糊涂了，做起本桥总一的老子还训自己儿子呢。总一非常受用地听著，突然……
总一又爆发出富士山喷火般的笑声。
什，什麽？山田和加纳……居然是…居然是那个那麽怕山田，听山田话的小弟路彦在…在上面？！
总一真的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看来，自己真的喝醉了~。
二个小时後，嘉藤没有敲门又悄悄来到了客厅。只见，喝醉的山田倒在沙发的扶手上睡著了。总一整个人倒在了山田的身上，舒服得把腿都放在了沙发上也在呼呼大睡。
房间的空调开得很足，两人的脸红红的，一副满足幸福的神情。
“总一桑，总一桑”
嘉藤想叫醒总一，让他到床上去睡。
“将~~将~~~~”

（）
总一醉酒，迷糊地叫。
还酱呢？！我看你这德行就像根倒楣的大葱！幸亏兰央大将去了南边，要是他今天在，看到你和自己的原小弟如此亲密，不砍了你的“葱头”才怪！
嘉藤从卧室里拿出床毯子，盖在了总一的身上离开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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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藤从卧室里拿出床毯子，盖在了总一的身上离开了房间。
年底前，兰央大将好像都不能回东京了。兰央大道一直在南边忙生意，兰央会长的身体最近非常不好，大将专门赶过去照顾自己的父亲。
尽管总一很想大将，可东京这头，自己家的生意还有兰央会的，几乎所有的担子都压在了总一的肩上。大将坐飞机回来过一趟，在床上抱了总一四个小时後又匆匆赶回了名古屋。
每天没事就给兰央大将打电话，繁忙的总一尽管忙碌，但精神非常愉快。
本桥组的交接近在眼前，总一觉得大将最近不在东京并非不是件好事。自己能抽出更多的时间，集中精力管理一下组里的事。
找回山田做本桥组的新少主！这想法，总一从来没有改变过甚至比以前更坚决了。
山田一旦不是自己的小弟了，没了对自己的那份敬畏，甚至比嘉藤对自己还随和。总一没有感到山田对自己的不敬，相反，他觉得这样的山田让自己更想亲近。
山田一定能成为本桥组合格的少主！本桥组那些个小混混，在山田的领导下一定能心服口服地团结在自己的周围！总一没有任何时候象现在这样坚信自己的想法山田身上的人情味，加上自己的头脑，再加上嘉藤的辅佐，本桥组一定能在自己的手下再度辉煌。
所以，圣诞节前的总一居然对打弹子感兴趣了！每一次谈完生意几乎都要去上野山田的弹子房晃一圈。
山田开始真以为总一玩物丧志。可第二次到弹子房来的总一就懒的在杂噪的老虎机前听山田解释怎麽打弹子了，将山田叫到僻静的休息角落，喝著嘉藤给自己买来的咖啡问山田。
“回本桥组的事，想得怎麽样了？”
山田一楞。我什麽时候答应过你要想了？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总一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