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牛电子书 > 穿越电子书 > 姽婳将军传-古代江湖日常 >

第9章

姽婳将军传-古代江湖日常-第9章

小说: 姽婳将军传-古代江湖日常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虽如此想着,却又兴冲冲地将字细细抹上浆糊贴好,不住端详。一面内心暗赞自己的创意伟大。她不知道这剪纸名为戴胜,早在隋代就已出现,绝非出自她的创意。
    羁言去厨下备夕食,今日乃除夕,夜里须要守岁,因此夕食备得迟。
    刘苏玩够了剪纸,按着他吩咐,将一小坛酒浆注入青瓷酒壶中。
    这酒名为醽醁,原本色泽微绿,又浸入大黄、白术、桂枝、防风、花椒、乌头、附子等药物后,转为琥珀色,便是常说的屠苏酒了。
    刘苏闻着酒香,只觉香气又淡又甜,不由心喜。
    酒壶分内外两层,内层为一般盛酒壶,外层是一莲花型大腹容器,高只到酒壶腹部,注入热水,便可温酒。
    以麻布垫着手,从红泥火炉上拎下烧水铜壶,注入莲花大腹壶内,随着一阵温热的水汽,酒香缓缓弥散开。
    两人吃完饭,稍待一时,说些闲话。羁言便从厨房端出两枚生鸡子来。
    刘苏瞪大眼:“还要食鸡子么?”
    却见羁言大有深意地一笑,取了一枚洁白的蛋轻轻磕破,便露出内里的蛋清与黄仁来。
    刘苏脸色大变,“这是要、要生吃?”连连摇头,“我不要吃这个!”
    羁言亦是皱着眉,一仰脖咽下,喉结滚动两下。刘苏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只觉他就连喉结也是极美的。
    “你不是说,要过一次正宗的元旦么?这生鸡子,便是必须要食用的。”羁言也是第一次吃。
    “这样啊……”刘苏警惕地拿起另一枚磕好的鸡子,狐疑地嗅了一嗅,犹豫半晌,终于苦着脸硬灌了下去。
    羁言又取出两只沸水烫过的青瓷小酒杯,道:“这屠苏酒,须得年纪小的先饮。”他已发现这个姑娘虽懂得些不常见的知识,对本地风俗常识却是不甚了了。
    刘苏端起酒杯,嗅着香气,笑道:“阿兄,元旦快乐!”细细啜饮,果然不似白酒苦涩辛辣,反而甘美异常。
    羁言从未听过这样的祝福词。见她饮了酒,也端起自己那一杯慢慢咽下。
    一个不留神,刘苏品出屠苏味道甘美,已是又自斟自饮了两杯。羁言见她兴致盎然,也不多管,只是道:“慢点,别急。”
    刘苏冲他憨憨一笑,又拈多格盘中的蜜饯干果吃。对着一枚胡桃垂涎良久,偏生剥不开,都快急哭了,隔着几案拉羁言道:“你剥给我!”
    羁言这才觉出不对来,瞧着她想:“莫不是醉了?那屠苏酒后劲并不大啊。”

☆、第24章 不要动

迟疑了这一下,刘苏已挨着他坐下,仰脸认真看着他,早将胡桃忘到了九霄云外。她靠得太近,羁言略有些不自在,稍稍往后一仰。
    她像是找到了什么新奇的玩具,跟着向前倾身。忽地伸出两手,一左一右夹住他脸颊,看了一阵,咯咯笑起来。
    羁言默默汗颜。
    好在刘苏虽失态,却并不撒酒疯,大发慈悲地放过羁言那英俊的脸面,又拉着他衣带玩起来。每打一个结,便抬头冲他傻笑一下。
    羁言扶额,想这条新制的衣带算是毁了。
    因试探着问:“苏苏?”
    姑娘抬头,傻笑:“嗯,有事呀?”
    羁言继续试探:“我是谁?”
    刘苏皱皱鼻子:“你好笨!这都不记得。你是……刘、羁、言!刘苏的刘!羁绊的羁,言语的言!”
    注意力又转移到了他的发上,伸手抓过一缕,试图编成小辫子。
    继续问,“我是你的什么人?”他做人阿兄的时日并不长,这姑娘大约还不能将这称呼带到酒后去。
    “阿兄!阿兄啊!”刘苏斜睨她,神色仿佛在说“这都能忘记,你才傻了吧?”
    羁言哭笑不得,说她醉糊涂了吧,似乎思绪还挺清楚;若说她清醒,这般天真无邪的傻样却是为了什么?
    想了想,又问:“你……从未饮过酒么?”
    刘苏怔了片刻,发脾气似的嚷道:“酒是苦的!爸爸还骗我说好喝。”
    “呸”了两下,以示鄙夷,“我就舔了一口,就知道,苦极了!”
    说到愤慨处,编了一半的小辫也扔了,挥着手增强自己的气势。末了,还用力点两下头,以期更有说服力。
    羁言已然绝倒,伏在案上忍笑,“那适才你饮的是什么?”
    刘苏想了一下:“屠苏?……好甜的……”一脸“喝了甜甜的屠苏好幸福”的笑容。
    她本跽坐在那里,此刻跪起身来,若有所思地再次拉近与羁言的距离。
    羁言眼中的笑意如星光璀璨,见她靠近,以为她又要拿自己的脸当玩具,只是好笑,待要看她如何行事。
    却见刘苏作偷偷摸摸状,伸出一根小指,在他脸上轻轻戳了一下。羁言不动,忍着笑等她下一步行动。她胆子便大了,又极有兴味地戳了两下,之后便捧着他的脸,似乎在琢磨如何下手。
    羁言忍笑忍得辛苦之极。那厢刘苏咕哝着:“你真好看……”忽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他左颊上亲了一下。
    羁言惊住,一时没了反应。却见刘苏乘胜追击,在他右脸上照样亲了一口。方要转战别处,羁言连忙将她双手牢牢禁锢在怀里,长身跪起,好险躲过了攻势。
    刘苏本身姿势扭曲,又被他抓住手腕,更是动弹不得。试着挣了两下,挣不动,便往前一扑,栽到了他怀里。
    她笑嘻嘻的,就着这个姿势,将羁言的手拉到自己头上,一下一下地蹭着。羁言无奈,在她头上摸了两把,便听她舒服得直哼哼。
    他简直哭笑不得,一停手,她便满怀乱扭,只得像抱着猫儿狗儿一般,不住给她顺毛。
    刘苏蹭够了,又拉下羁言的手来,放在唇上亲了两下。
    羁言要抽出手,刘苏怒:“不要乱动啊!”说罢伸出舌头,在他手心舔了一舔。
    温润柔滑。
    羁言倒抽一口凉气,半晌不敢动作,只怕她再做出什么惊人举动来——苏苏,该是你别动好么?
    他生怕自己一个忍不住,便要做出什么逾礼的事情来。
    等了一时,人终于不乱动了。向怀里看去,不由气结——她竟这样睡着了!
    这还怎么守岁?羁言摇摇头,好在闹了一通,时间已不早,他也不是非要守岁的人。
    于是抱着这姑娘去她卧房,除了靴子,剥掉外衣,用被子将人裹好,又在脚端塞一只锡夫人。
    羁言关上她房门出来,收拾好楼下杯盘,洗漱后躺在自己床上,这才长长嘘出一口气来——他这妹子又爱娇、又精灵,委实教人难以应付,倒比替先生与夫人做那些事情还要累人。
    可是这些都是自找的,纵是被她闹得头痛非常,却也甜蜜异常。
    他没有告诉刘苏她已身中奇毒。待人日出行,便带她去莺歌海,总能从夫人那里求到解药……这是他对着新的一年许下的第一个愿望。

☆、第25章 行路难

正月七日为人日。民俗以七种菜为羹,剪彩为人或镂金箔为人,以贴屏风,亦戴之头鬓。又造华胜以相遗,登高赋诗。
    这日羁言带着刘苏到山下汶城仲春邸店租了一辆马车,外加一匹好马,摇摇向东去了。
    马车双轮双辕,车内空间狭小,又因川中道路崎岖,才走出半天,刘苏便被颠簸得苦不堪言。
    夕食时未寻到驿站,车夫便在一片空地停下,解下缰绳使马松快些。又在车旁生了火,羁言将家中带来的酱肉烤了,卷在春饼里,倒也美味。
    夜间两人便歇在车里,车夫裹得严严实实,睡在火堆旁。
    次日路过一小镇,镇上仅有一爿小店卖简陋饭食。羁言要了炙肉,店主手忙脚乱去现做。羁言问明镇上有布店,抽身去了一刻,再回来时,提着一个大包裹。
    店主端上炙肉,手艺粗疏。好在蜀中盛产稻米,店家米饭倒是美味。
    刘苏就着菜汤泡了一碗米饭,又用几片炙肉,便不再动筷子。转眼见羁言吃得香甜,便对他讨好地一笑,露出虎牙来。
    羁言心里叹气,就知道带着她出行必是麻烦。这样的姑娘就应该娇养在深闺里,闲时由父兄带着,游园踏青——可如今,她成了自己的妹子,自己也只好惯着她,尽力让她在旅途中过得舒适些。
    羁言自小吃过不少苦头,在有条件的时候必然不会委屈了自己,可比这更糟糕的状况,他也不会觉得难以忍受。因此,对刘苏的耐受力,他先前还是估得高了些。
    那个大包裹中是厚厚的垫子,铺在车里,果然软和平稳了不少。但刘苏嫌车中气闷,闹着头晕,羁言无奈,将她提上马,放在自己身前。车夫赶着车跟在后面。
    当晚歇脚是在一家邸店中。这时元宵节都还未过,路上行人稀少,邸店更是门庭冷落。羁言要了三间上房,店主伺候得更是加倍小心。
    第二日一早,刘苏出奇地没有赖床,早早坐到了邸店饭厅等着羁言。吃完饭上车,看她走得一瘸一拐,羁言只觉哭笑不得——她昨日在马上不肯安分,如今尝到苦头了,想是昨夜都不曾睡好。
    亏得他备有金疮药,让她自己涂了再上车去侧躺着。刘苏果然老实了,乖了甚久。直到成都才养好了大腿上的磨伤。
    在成都盘桓一日,又转向南,过眉山、乐山,自东南经犍为到宜宾,这段状况百出的马车之旅才告结束。
    在宜宾付清车资,打发了车夫,羁言自有法子寻着顺江而下的船。原本大船平稳,他偏偏挑了一艘小船。
    船沿大江而下,刘苏此生第一次见着如此清澈的大江,不由感概万分。她立在船头不久,便被船夫赶下了舱房——别看大江在这一段平稳,过不了多久便是一个接一个的险滩,若是这姑娘不小心掉进了水里,算谁的?
    那郎君看着俊秀,把这姑娘呵护得眼珠子一般,却是一身的杀气,他们失心疯了才敢惹他!
    到得险滩时,船夫反而放下了一直提着的心——那姑娘晕船晕得厉害,躺在舱房里连地都下不了。那小郎君只顾照看姑娘,令不再总被盯着看的他真是轻松万分。

☆、第26章 扬子帮

这一日傍晚,船泊在江边。“这几日晚上没月亮,水路太险,可不敢抹黑走。”这是人才中年,看着却足有五六十岁的船老大笑眯眯在说。
    羁言冷着脸点点头,可怜船老大被他一眼扫过,战战兢兢。还是刘苏对他笑着表示知道了,他这才松了口气。
    羁言看着自家妹子,晕船晕得都站不住了,还时时带笑,也不知是怎样养成的好性子。
    船夫杀了前几日靠岸买来的肥硕母鸡,与腌酸笋一起炖在火上。待米饭蒸干,便用竹筷取几片糟鱼放在米上同蒸,便是丰盛的一顿夕食了——这是专为客人做的,船夫们吃的都只是粟米饭,却也因鸡汤的加入,而显得分外难得。
    羁言哄着晕船的姑娘多吃了几片酸笋,许是因为泊了船,许是酸笋的效用,刘苏就着酸笋吃了半碗米饭。这已是她上船以来吃得最多的一次了。
    船老大搓着手在舱外,“小郎君,有些不对劲。”
    羁言闻言顿了一下,夹了一块翅尖到刘苏碗里,“再吃一些。”掀帘子走出船舱,“怎么?”
    船老大:“小郎君……”两个人话音渐趋低落,刘苏听不分明,乖乖吃完翅尖,又夹了一根酸笋慢慢咬着,便见羁言进来了。
    姑娘眼神清亮灵活,不必张嘴就在说着:“阿兄阿兄,出了何事,告诉我呀!”
    羁言心道,总要让她知道危险来自何处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