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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时空环链-第197章

小说: 时空环链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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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鹤远观安特列芙安详的睡脸,忽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身旁经过,于是道:“是纳布尔吗?对主人的话结束了?还是说有话对我说?”

纳布尔见黑鹤说出自己的心思,也不隐瞒,开门见山地说道:“黑鹤,不,你是时空环链的分身,我想请你帮助我的女儿安特列芙,她想守护被她伤害的人。”

黑鹤浅浅一笑,化成人型,把视线从安特列芙身上转移到布满“元”的空间里,慢慢地说着:“是妖族啊,那真是太可怜了。主人她已经发现真相,要为那时候的冲动付出代价:如果这就是她的愿望,我只会帮到底。纳布尔,今后一定要让主人回去蓝色星球,就算让她在那里死去,永远不能回来,也要让她回去。”

纳布尔心有同感,也带点儿痛惜之情:“那当然,如果不让她回去就什么也做不了。在一个太阳系待的时间长了,就会与这个地方融合起来,到那时候要离开就太晚了,所以不管牺牲多少,我一定要摆脱束缚,一定要摆脱这个太阳系的约束。”纳布尔坚定的决心。

黑鹤听了,长呼一口气,道:“果然不出所料,你很希望离开这里,却没法摆脱我的束缚。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我是不能自己决定自己的生存方式,与你还有蓝色星球上的人不一样。不管去何地何方,大家都是这个宇宙里渺小的一部分,是不可能脱离这个世界而单独存在,我们需要空间,需要一个让我们存在的世界,而宇宙就是这种时空的存在。”黑鹤的声音变了,那种成熟而低沉的声音变成了温柔而娇嫩的声音,是安特列芙的声音。

纳布尔一愣,问:“安特列芙,你没睡吗?”

黑鹤呵呵笑道:“睡着了,但也是清醒的,我,黑鹤,已经与主人安特列芙融合成一体,我们之间彼此有间隔,却是相连相通的。”

“既然有间隔,又何来相连相通?”不知为何,这些玄话居然难倒纳布尔。

安特列芙的声音轻盈而响亮,即使在广袤无垠的世界里也能荡起回音:“有间隔是因为我们都是独立的个体,我们有各自的思想,各自的处世态度;相连的是我们的交流,相通的是我们的皮肤,接触就能传达彼此之间的想法,交流彼此之间的意见,我和黑鹤已成为一体,已经与你所希望的结果迈出重要的一步。”

纳布尔想了想,道:“原来如此,安特列芙她一旦死亡,就会与时空环链融合,肉体会完全融化在时空环链之中,再也不必回到这个纳布尔或者是蓝色星球。”

黑鹤笑道:“说对了,其实主人和我融合一起不是她的本心。”

“唔?”纳布尔对黑鹤的话感到莫名其妙,忍不住问是怎么一回事。

黑鹤仍以安特列芙的声音说话:“你应该没能从主人的记忆中找到她的过去。她诞生在一个死人的国度,并在那里得到我,从那时候起我就与她,与宁亚穗,与安特列芙一起生活,一起穿越时空,一起旅行,一起成长。我们是按彼此的意志一起做事,但我们绝对不会做同样的事,因为我们是不一样的。”

纳布尔道:“我还是不能明白,黑鹤,既然你是时空环链的分身,为何要找安特列芙?”

黑鹤道:“时空环链就是我,我就是时空环链,我有宏特赖恩的思念,也怀着奥斯罗德的心愿。时空环链是意志的存在,却并非是语言和动作来表示,正如你传授给安特列芙所有的知识所言,宇宙万物是以简单的物理化学形式来进行活动的,这就是我的活动方式,一条‘简单的线’。正因为如此,身为时空环链本身的我才需要一个代言人,把运转方式以大家能接受的方式传授于大家的意识里。现在的代言人是由数个不同身份之人的混合体,但是作为宏特赖恩或者奥斯罗德的意识已经到了极限,如果没有一个拥有足够思想意识的人来取代的话,我就会无法表达自己的心,所以必须找到一个新的灵魂,安特列芙——或者宁亚穗是理想的人选,她的经历、她的觉悟,完完全全可以成为继承者。”

“这是你希望得到的吗?”纳布尔道。

黑鹤道:“看来我们是殊途同归,安特列芙是只棋子,也不是只棋子。她在离开阴间的时候就已经意识到自己的归属,所以她才会按照尊长老的指示前往人间寻找未来。不过在她找到未来的时候就碰上这种事情,是命运的安排,还是本身的选择,那已经没有关系——路有许多,任由大家自己选择,是生路是死路,是希望的出口还是绝望的死胡同,惟有走过后才会真正体会。主人她从她的继母那里获得了生命中的第二个提示,‘用行动去证明想法是否正确’,而主人她也从北方龙王口中了解到冲突,从阴间的生活和狩猎区的变故中体会到痛苦。从今以后,她将会选择自己前进的路,然后走向同一个结局。”温柔的安特列芙的声音逐渐远去,剩下的是黑鹤沉重的声音,不知什么时候,这两主仆又转换位置,“这就是我的未来。”

第二十五话 (纳布尔篇)视象

 “真是残忍。”纳布尔淡淡地忽略过后面的话,说着要去办事,让黑鹤独个儿等待。

黑鹤沉默了,不是因为对方轻描淡写地责备,也并非是因为他的不辞而别,而是因为安特列芙从睡眠中醒来。少女慢慢地睁开双目,一条缝隙里露出水灵灵的眼瞳;她精神颇佳,可话语不大清晰:“你们俩一直在我身边谈话吗?”心柱与碑柱之间存在壁垒,壁垒两旁都是黑暗的混沌空间,却是在纳布尔心里的世界,可以说这个壁垒是双重的。

黑鹤问:“主人,我们的话,你全都听见了?”

安特列芙点头道:“在睡梦中巩固记忆,梦也是平常所思所想的反映,你们刚才讲的一切都是我从很久以前就已看见,记在心底的事。纳布尔的长篇大论,我才刚明白一些,还远远足够,看来纳布尔说对了,超越我知识水平的文明果然不容易理解,也不容易接受。”就连黑鹤也觉得安特列芙受到相当的冲击,可是真正的部分仍未领悟,因此话语中带着那么一点自信。安特列芙停顿了一刻,严肃地说道:“正如尊长老所言,我的未来在人间:我要为自己的过错背负重任。”安特列芙举目微笑,伸手碰触无形的壁垒,抓住藏身在樊贝菲尔方尖碑柱里的黑鹤,迅速地扯到身边,一下子搂着对方。黑鹤透过接触知道安特列芙想获得安慰,那是长期逗留在黑暗和冰冷的空间里所引起的心情,但她没有安慰主人,而是化成一团烟雾,包裹着对方的身体,给予一种奇妙的温暖气息。安特列芙从黑鹤怀里取回两颗黑色的小球,看着罗杰和虚丰沉睡的脸庞,不安和迷惘削去许多,于是再度开腔:“你愿意和我融合一体吗?”

黑鹤摇头道:“不,不是一定要,而是必须,主人,如果我们不融合成一体就不能理解时空环链的真谛,不能把这份真谛转述给任何人,这就是我选择纳布尔作为现身之地的原因。纳布尔的中央庭柱是时空环链本身力量的凝聚,因此也是我本身。主人,你不管走怎么样的路,结果都是一样,而我始终是我,我是时空环链。那么你呢?安特列芙,我的主人,你的心又在什么地方?”

“我的心在什么地方?”安特列芙呆然反问,没等黑鹤发问,乐着道:“你啊,这么小的事也来问吗?我和你相处那么久,难道你就一点心灵相通的感觉都没有吗?我想什么,我的心在什么地方,你不用问也应该知道。好了,不说这个,纳布尔,关于睡觉前你说的话,能够再跟我说一次吗?我想知道一件事,那段话的真正意思。在我清醒的时候就已经看见了荒芜的大地,在我沉睡的时候那片土地的空虚占据了我的视野——时空环链断了,那个世界就一片荒凉,如果真是如此,只要我连接时空环链就能解决一切吗?”显然安特列芙忘记纳布尔要去办事。

“你看到了什么?”纳布尔突然插口发问。

安特列芙一点也没有被吓倒,甚至不在乎对方悄悄返回,而是很平静地把自己所见的景象一一道出。原来早在纳布尔结束上次谈话的时候,安特列芙的视野里出现了金善的身影。是的,少女从纳布尔前身的灾难看到毁灭的可能,从而激发了她对金善的关注,看到远未发生的悲剧。现在的她什么也做不了,过去也好,未来也好,都是伸手所不能及的世界。丈夫金善的方脸庞依然挂着忧郁和温柔的微笑,却令安特列芙感到痛苦;她还未来得及细想,金善的身影消失了,展现于眼前的是高楼林立的都市以及荒芜的大地。安特列芙把眼里所见的影像和心底的感受一一告诉纳布尔,并补充道:“广阔的海域变成了黑色,无数鱼类的尸体铺满海面,水里一片死寂;广阔的大地全变成了黄色,绿色的森林和草原退缩到水岸边,动物找不到多少只……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是荒凉吧。这是我破坏时空环链的结果吗?”

纳布尔沉默了非常长的一段时间后才回答道:“未必,虽然破坏时空环链会导致物质流动的变更,但必须是在某些特定条件下才能实现,例如大范围的灭绝或者文明的大跃进,或许你造成的是一个契机,使得某些东西正在变更。不过说句实话,被你封印的那个族群将面临死亡,是灭绝。”

“我要怎么办?”

纳布尔反问道:“我的女儿安特列芙啊,你的愿望是什么呢?”

安特列芙刹那静默,盘膝而坐,闭目沉思。许久,她略略抬头,让黑鹤的烟雾稍稍退却,重新返回充满“元”的虚无空间里,并伸手触摸飘过来的“元”,才慢慢说道:“这种景象和时空环链的断裂有关系吗?”迷惘的少女不能肯定自己的心意所向,不确定的话语中带着哀伤和疑惑。

黑鹤道:“是有关系。”

纳布尔重复道:“是有关系,不过我的女儿安特列芙,黑鹤,你们正在学习吧,相比起宏特赖恩,你们共同学习是比他单独一人更加有利,可是这也得循序渐进地学习,像之前我的循循善诱,结果还是未能尽如人意。既然安特列芙你问到这事了,那么我也可以向你们解说。好了,我们回到樊贝菲尔,从蓝色星球回来的樊贝菲尔上已经不存在‘人’,他们担心安特列芙你而四处奔波,结果正中下怀。”

“正中下怀?”纳布尔地自己的举动非常骄傲,安特列芙听罢懒散地打个哈欠。

第二十六话 (纳布尔篇)少女的愿望

 “果然看到了最残酷的悲剧。”这是纳布尔在听完安特列芙对蓝色星球的描述后所发出的感叹,可它现在听到了偏离话题的东西。

“正中下怀?”纳布尔地自己的举动非常骄傲,安特列芙懒散地打个哈欠,对徘徊在四周而对纳布尔的话感到困惑的黑鹤解释道:“那当然是正中下怀,他们收集的信息只是关于我的部分,关于你的一概藏起来。他们为了追踪我的行踪而不断奔波,落得身心疲倦,最后毫无反抗地被纳布尔捉住,作为我们的保护盾牌。真是想得周到,利用已有的规定把无关之人都赶走,利用空间转移以牵制对方的活动,这样的举动是通过深思熟虑做的,纳布尔从一开始就和黑色‘艾克斯芮’说好的,控制我的命运。”

纳布尔听见安特列芙絮絮叨叨地说着话,以为她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于是在心柱里刮起暴风,把安特列芙和黑鹤吹起来,笑道:“这一点也不像你,安特列芙,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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