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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我家的祭司哪有这么温柔-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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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剑士有什么问题吗?罗洛德认真地观察了一下剑士,发现他的铠甲竟是镀银的,而且有很多不必要的尖角与装饰……到底为什么要穿成这样?不会很难行动吗

「一定是你的训练太不严谨了,主人跟宠物一个样子。」神官先是对猎人嘿嘿地笑了几声,似是对猎人如此看重猎犬而感到好笑,接着目光转向罗洛德与以暮,「你们是……」最后视线停在以暮身上的钥匙徽记,从他的服饰看出这金发男人的位阶比自己还低,便露出不屑的表情,「哼……只是祭司啊……」

「我从来不知道原来有人可以把放冰刃代替打招呼,基于礼尚往来的立场,我也该回敬点东西吧。」以暮推开挡在自己前方的罗洛德,卷起袖子便要动手,罗洛德连忙拉住他。

「啊!啊啊啊啊啊——」本来板着脸、对罗洛德与以暮连瞧也不瞧一眼的剑士在看清以暮的脸时发出惊恐的大叫,叫声凄厉无比,这么一声不只吓到在场所有的人,连远处的席斯等三人都被吸引过来。

「老大,怎么吵吵闹闹的?」脚程最快的席斯第一个赶到,「这些人是……」

罗洛德正想回答,以暮抢先开口:「一个看衣服认人、自以为比较高等就能瞧不起祭司的水神官,可惜脑袋没装足以配上他服饰的东西;一个连宠物都管不好、家教不及格、宠物都比他有礼貌的猎人;至于最后一位……」以暮的视线落在剑士的下半身——说得更精确点,是他的两腿间——唇角勾起鄙视的冷嘲,「哼。」

这声『哼』让所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集中到剑士的某部位,再用怜悯的眼神看着他。

「什、什么?哼什么——」剑士又气又窘,整张脸因此胀红,「我可没什么毛病!」

「你早泄不是吗?」以暮一手插着腰嗤笑,态度十分恶劣。

「你别胡说八道!」

「我说的是事实,裤子还没脱就射了,不是早泄是什么?」

「什什什么……」

「这种冷傲的表情才是我想看到的以暮大人啊……」和卡崔克一起姗姗来迟的七珋心荡神驰地赞叹着。

看起来这个剑士似乎跟以暮过往有什么……是『吃腻的菜』吗?不,看以暮嫌恶到极点的表情应该是连馊水也不如吧。罗洛德心想。

「你只是个小祭司,倒是敢对我们出言不逊啊?」神官不敢相信区区一个最低阶、等同神殿打杂人员的祭司凭甚么对自己大放厥词。

「你眼睛瞎了吗?还是你根本不知道自己侍奉的神是什么?你脑袋难道只剩下水壶的作用了?」以暮比着自己袖口的金色钥匙徽记,「看在你如此无知的份上,善良可亲的我只好跟你说明一下——我、本祭司是归属于主神的祭司,很不巧这主神刚好是你这脑袋空空的蠢蛋侍奉的水神的老爸!你少在那里摆出前辈的样子,就算是你们大神官来我也是把他当路人!更别说你袖口只有一条线,跟我一样是个打扫的人员,只是我是扫门口你是扫阶梯,别以为自己管的地盘靠内殿一点就在那里沾沾自喜了,白痴。」

罗洛德顺着以暮的话看向水神官,袖口上确实只有一条深蓝色的线,至于以暮袖口是金色钥匙……他记得神殿的位阶判别都是看袖口的线多寡,祭司则是只有徽记——但是日神殿的徽记是银色的钥匙啊。

而且那钥匙徽记的颜色跟以暮的发色很像,是他自己绣上去的吗?还是神殿给他的特殊待遇?这个祭司身上又多一个谜团了。

「我第一次看到这么嚣张的祭司,真是无奇不有。」猎人大开眼界、叹为观止。

而被以暮痛骂一顿的水神官张大着嘴,好半晌吐不出半个字。

「说得太好了!以暮大人!再多说一点……唔!」七珋被卡崔克跟席斯同时摀住嘴。

「你、你居然污蔑我们水神殿!」

「你听力有问题吗?要不要我帮你旁边那家伙治疗早泄时顺便帮你治治?我骂的是你,不是水神殿,你不会自我膨胀到以为自己能代表水神殿吧?我要是水大神官,早就把你关在海底,或者做成劣质的鱼饲料,免得出来丢人现眼。」

一句话骂两个人,只见水神官与剑士脸上青一阵紫一阵,气到话都说不出来。

本来以为以暮骂够本了,谁知道他转向旁边的猎人,「还有你这个只会乱放水精法术的瞎子,连刚学法术的初阶学徒都比你还知道什么时机该放冰刃啊,放过你的水精,让它找一个不会污辱它的法师订契约好吗?另外你的宠物握手倒是握得挺好的,我想他应该比你听得懂人话吧?」接着他象是在感叹什么似地摇头,「你们这支队伍真是充满奇才,我都自叹不如了——一个不举早泄、一个听力有问题还自我感觉极度良好、剩下一个眼睛连装饰功用都没有。」

「说了半天,你到底怎么知道剑士不举?」神官恼羞成怒地问:「不会是你勾引他吧?如此下贱的行为我可没见过,你才是玷污日神殿名声的人!」

「我才没有不举!」

以暮没有立刻反击,反倒是细细审视剑士好一番后,又哼了一声:「这个男人之前来日神殿请求治疗过,我记得症状就是——呵,看来还没治好吧。小心拔剑时不小心就射出来了啊。」

「呜哇,这可严重了。」席斯忍不住同情起来。

「卡崔克,早泄是什么啊?」七珋揪着卡崔克的袖子问:「听起来好像很严重耶?我会有吗?」

「你这年纪应该不会有吧?是说我哪知道你有没有这问题?」卡崔克看着还是少年的七珋,再看看年纪约二十多岁的剑士,「不……也有人年纪轻轻就有这种毛病,不过……嗯……真可怜啊……」

「对啊,不会是纵欲过度吧?身体真虚。」席斯看着剑士的眼神彷彿正在看一个濒死的病人一样。

七珋似懂非懂地跟着附和,「喔……总之他很惨是吧?」他对剑士咧嘴笑道:「你好可怜喔!真羡慕你耶……」

这句话的逻辑怎么这么奇怪?所有人不约而同地想。

「不,拜托别羡慕这种事。」卡崔克跟席斯异口同声摇头说道。

剑士愤怒地大吼:「闭嘴!给我闭嘴!」

「对于信徒的求助,你不是应该要封口的吗……」罗洛德叹道。

「他不算信徒,日神殿没受理他的请求。」以暮耸肩,「他一边咆哮着『你们日神殿真是没用,我绝对不会信奉你们的神』一边哭着离开了。」

「我才没有哭!」剑士拔出剑,「你这个肮脏下流又多嘴的家伙——我要杀了你!」

以暮挑衅地对三人勾勾手指,「来啊,你们三个一起上我们也没在怕的,就怕你们太弱让我们玩得不尽兴。」

「我被说成这样就算了,你乱玩我的狗……我可是忍不下这口气啊。」猎人扯紧手上的长鞭,目露凶光。

「让你知道我们之间的差距……混蛋……」神官也握住长杖。

这个场面显然没办法和平结束了,罗洛德瞥着以暮看他要怎么处理,没想到对方却给他一个『还不快上』的眼神,两手还背在身后。

等等,以暮刚刚确实说──

「我……『我们』?」罗洛德错愕地指着自己跟席斯等人,再指指面前三人,以暮回给他『没错』的冷笑。

「这事情根本都是你搞出来的啊!」

「我可是祭司,难道你要让唯一会恢复的人上前锋?」

「这跟我们几个完全无关——」

「好耶!很久没好好大干一场了!手真痒啊!」席斯拔出短刀摆出架式。

「老大,既然有人挑衅,我们怎么能不接受呢?」卡崔克也跃跃欲试的模样。

「跟以暮大人玩『握手』这是我专属的啊,怎能被一只畜生抢走?」七珋招出熟悉的红色大鸟。

「喂……你们——」先挑衅的人明明就是我们这方啊!而且好像有个人针对的对象不太对?罗洛德还想阻止其他三人,偏偏这时剑士已经提剑朝这里冲来,罗洛德不得不护住身后的以暮,「你这混蛋……」

罗洛德想起以暮方才说他是来找人的,是来找剑士算旧帐的吧?

这个狡猾的祭司!居然硬把他们扯进他的私人恩怨中!

「这刚好啊,下指令吧,队长。」罪魁祸首一点罪恶感都没有,甚至还悠哉地靠在树上,「我就待在这里,你可要好好指挥啊。」

「啧……」罗洛德握紧手上的大剑,再度为自己多舛的命运悲叹。

清亮的金属撞击声响彻树林,和罗洛德实力差距颇大的剑士完全不构成威胁,但是知道己方理亏的罗洛德也不愿意下重手;剑士因为盛怒而杀红了眼,完全不管自己安危,也听不见罗洛德的劝告,招招都是针对以暮的攻击亦牵制了罗洛德。

在罗洛德的指示下,卡崔克、席斯与七珋已经把神官与猎人引开,转往别处。

「呵……真是善良啊,你就干脆点,给他个痛快不是挺好的?」看出罗洛德保留的态度,盘着胳膊看戏的以暮说道:「既然你还游刃有余,那我就跟你聊点往事吧。」

「我才不想听——」他在这里卖力地跟人厮杀,始作俑者在那里说故事?

「这个家伙来日神殿的时候是由我接待,似乎是纵欲导致身体出了什么毛病啊……接着如我所说,神殿没有受理他的请求,便让我带他离开——你知道他做了什么事吗?哈哈……」想起往事,以暮居然笑弯了腰,「这家伙趁我跟他落单时把我拖到隐密的角落,撕开我的衣服就急躁地要捅啊,结果还没进来,光是在我大腿那里蹭就射在外面了,那表情简直是蠢到极点——」

以暮话才说一半,剑士整个人就被大剑打飞,甚至还撞断几棵无辜的小树,倒地不起。

「你火气真大啊?需要帮你『消火』吗?」连剑士的长剑都打断了,那柄粗劣的镀银长剑在罗洛德的红黑大剑前跟小孩玩的木剑没什么两样。

「不需要。」

「突然就下重手……呵……你很在意这件事?」

「我只是被他缠得烦了。」现在看到剑士的脸就有股无名火。

「啧啧……这么用力,我怕他身体这么虚弱会死啊。」

罗洛德收起大剑转开头,装作没听见以暮的消遣,后者玩够了便走到剑士面前,「喔?还活着呢。」他抬起一只脚,踩住剑士的两腿之间,逐渐使劲。

「呜……」被以暮踩醒的剑士半睁着眼。

「当时你跑得快,我也不能出日神殿找你算帐,现在总算逮到你。」以暮的力道越来越大,「看起来你这玩意真是没用了啊,真是可怜,不如我帮你切下来?」

「不、不要……」

「这么紧张?那时你撕我衣服的时候可猖狂呢,说什么『等等你就会夹着我不想放』之类的鬼话,结果居然是那样?真让我失望。现在再说一次看看啊?我洗耳恭听。」

「我很抱歉……对不起……」剑士拼命摇着头,眼泪都掉下来了。

「你不是很爱我的腿吗?记得你舔得多起劲——」

「碰!」一根从以暮身后飞来的木头直直击中涕泪俱下的剑士脸部,他立刻再次失去意志。

以暮用脚踢了踢剑士,毫无反应,「看来这次醒不过来了,我说得正高兴,可惜。」金眸调侃地看向罗洛德,「你这么不想听这些往事吗?呵……」

「别管他了,先去找席斯他们。」罗洛德面无表情地往树林另一头走,也不管以暮是否跟上。

望着离去的背影,以暮呵呵笑着,大步跟上。

罗洛德坐在床边,看着眼前金色飘逸的发丝,脑海再度想起沈睡在行李底层的木梳。

没来由地,他想用那个木梳替这该死的祭司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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