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男财女-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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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雅看出点门道来,但吴江耍无赖,她也无法,只能与栀子相互对望着干着急。
厅中几人正一筹莫展,突地见吴夫人领着两个男仆进来。吴夫人铁青着脸与栀子江雅寒喧几句,不硕吴江反抗,命两个男仆架起吴江就走,临出门,道:“雅姑奶奶,白圭媳妇,姨母厚着脸求你二位,今日之事请不要传出去。”
吴家之事,栀子非本不愿去掺和,不消吴夫人说,她也会约束下人不去乱讲,是以点头应下。
江雅却一脸凝重:“姨母,我看江表弟似乎对这门亲事不满?俗话说,强扭的瓜不甜,姨母还是听一听江表弟的意思再行事罢。”
她本就是想让吴夫人难堪,但说出的话,让人听着又觉的她是为吴江考虑,吴夫人发作不得,只道:“从古自今,成亲从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里轮得到他来说话?”
江雅还想讽刺几句,但栀子怕节外生枝,只想着赶紧让吴夫人将吴江领走,便站在江雅身旁,悄悄扯了扯江雅的衣角,示意她不要开口,与吴夫人道:“姨母说的是。”
吴夫人也不想在此丢脸,寻到了台阶,道了谢,头也不回的去了。
栀子暗自庆幸吴夫人来的及时,不然她还不知如何收场,转头嘱咐杨妈妈夏欢几个,让她们不要将今日之事传出去,得到几人保证,方放了她们去。
江雅看厅中无人,撇了撇嘴:“姨母脑子拎不清,她与娘亲明争暗斗一辈子,如今败了家不服输,竟拿自个儿子的婚事做本钱,想捞回一次面子,她也不想想,如北得来的家财,说出去就好听?”
栀子不由得点头,又道:“江表弟今日的样子,雅姑奶奶也瞧见了,依我看,不是依依配不上江表弟,而是江表弟配不上依依。”
江雅想起今日所见,亦是点头:“依依生来就有腿疾,本就是可怜人,若再嫁一个不喜她,且遇事毫无担当,整日就知哭闹的,岂不是更可怜,我明儿就去杜家与杜老夫人说说。”
栀子拍了一下脑袋,敢情江雅看了半日,只看出吴江是个没担当的男子?
她哪晓得,江雅是土生土长的大齐女子,就是看出吴江有断袖之癖,她也说不出口。且江雅还有一重顾虑,她若与杜老夫人说出那几个字,吴江的名声就毁了,她虽不喜吴夫人行事,但还是不愿看着吴江声名尽毁。
江白圭在外消磨半日时间,回静心居,问明白吴江去了,匆匆回上房,追问栀子详情。听栀子说完,他拍了拍胸脯,道:“幸好姨母来的及时。”
栀子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我赶走一个你的爱慕者,你就不后悔?”
自那决鲁子问点出来,江白圭心中也疑惑过几日,但就是不愿将吴江往坏处想,这时听栀子如此说,只瞪着栀子,气道:“休要胡说!”
栀子不将他的瞪眼当回事,依日笑着:“早知如此,我就不该巴巴赶来救你。”
江白圭看瞪眼无效,收回目光,叹了口气,坐下道:“江表弟从小就喜欢粘着我,我也未当回事,只是最近他总动不动就靠在我身上,让我好不别扭。”
不说他别扭,栀子听着也别扭,道:“以鲁子问的为人,我早知他不会空穴来风,想必是你们三人一同赶路,着出了此缘故。”
江白圭想了想:“你这样一说,我倒想起有一次我与鲁子问下棋,江表弟先是坐在我身旁观棋,后来竟倚在我身上,我记得我当时吓了一跳,还往旁边躲了躲。”
闻言,栀子心中生出一个奇怪的感觉,觉的进京赶考的路上,鲁子问并非真的于吴江有意,而是想帮江白圭赶走吴江,沉吟片刻,她问:“是不是自那一次起,鲁子问才开始对吴江动手动脚?”
江白圭略一恩索,道:“娘子是说,鲁子问自那次看出江表弟不同寻常,才起了轻薄之心的?”
这样解释,却也说得通,至于鲁子问当时心中作何想,谁也说不清,但不管怎样,栀子都对他心存感激,要不是他,吴江就会缠着江白圭数月,一想到这个,她的身上鸡皮疙瘩就起来了。
第一百零二章
江白圭不知栀子对鲁子问生了感激之心,以为她看不上鲁子问行事,在一旁解释道:“鲁兄为人最是爽直仗义,只在这事上鲁莽了些,娘子莫要因此小瞧了他……”
他还欲再说,见院中伍嫂子抱着巧巧一路小跑朝上房来,忙走到门边,大声责问:“何事这样慌张?你也不怕跑的急,摔着巧巧!”
栀子闻言,忙走到门边去看,她比江白圭仔细,见伍嫂子手上的尿布淌水,道:“巧巧尿了。”她走出门去,接过巧巧抱回房中,取出干净尿布重新换上,又避到屏风后喂奶,然后才与立在屏风外听吩咐的伍嫂子道:“你万事都好,就是性子急躁,我说了你好多次,你都不放在心上,你若再不改了这毛病,还是出府去罢。”
她的话说的风轻云淡,却句句敲中了伍嫂子的救助。伍嫂子家中孩子三个,大的不过六岁,小的也才一岁,她不怕挨打,不怕挨骂,最怕的就是失业,听栀子说让她出府,慌忙跪在地上,赌咒发誓要重新改过。
栀子看差不多,不再多言,伍嫂子是她从十多个奶娘中仔细挑选出,又进行了两月职业培训,她也不愿随意就将其辞掉。
一时间,屋中静的掉根针都清晰可闻。坐在桌旁的江白圭,听见屏风内巧巧吮吸吞咽声,心中一动,想起那粉嫩白皙,浑身像着了火似的,很想立时走至屏风后与那罪魁祸首亲热温存,但碍着伍嫂子立在房中,只得继续在桌边煎熬。
好不容易听见屏风后传来悉悉索索整理衣衫的声响,他板着脸吩咐伍嫂子:“娘今日还未见过巧巧,趁巧巧醒着,你赶紧抱过去与她瞧瞧。”
伍嫂子哪知江白圭的心思,唯唯诺诺的应了,转到屏风后抱起巧巧出门去。
待她出门,早忍耐不住的江白圭,掩门、闭门、拦腰将栀子抱到床上,三个动作一气呵成,吓得栀子举起粉拳不时捶他,可任由她如何敲打,江白圭解她衫裙的手都不曾停半分。
事毕,江白圭想起方才的憋屈,道:“我们将隔避的杂物房腾出来给巧巧用罢。”看栀子瞪眼,赶紧又道:“晚上巧巧还在我们房中睡,只是白日在那边玩耍。”
说罢,定定的看着栀子,生怕栀子给他安一个“不关心女儿”的罪名,但担心的太过,以至于真见栀子点头,他一时还以为眼花,追问道:“娘子当真同意?”
栀子看他满面欣喜,只觉莫名其妙,解释起来:“我早有这想法,上房伍嫂子时常出入到底不好,只是因方满月,你就回来了,接着家中就一直乱着,腾不开手来布置,这几日得闲,正好替女儿整理屋子。”
江白圭不管缘由,只要栀子应下,他就欢喜,是以兴兴头头的出谋划策:“那间房就在隔壁,找人来在中间开一道门,从我们房中闭上就可以将巧巧的小床也搬过去,晚上巧巧一哭,我们这边门一开,多走几步就可以过去照料,极方便。”
栀子一听,立时来了兴致,一点也不计较江白圭要将小床搬出去之事,走去与杂物房相连的墙壁比划门开在何处。
这一打岔,两人再想起吴江之事来时,谁也不愿提起,惧当作从不知晓,禀明老大爷江夫人,再请匠人来,一门心思在家中布置巧巧的房间。
过两日,吴家搬走,一家大小前来辞行。江白圭见吴江双眼肿胀,脸颊凹陷,似吃了些苦头,心中不落忍,想走过去劝吴江几句,可方走到他跟前,他一把拽着江白圭的手,抽抽搭搭的哭起来。当着众人,江白圭不好强推开他,只在一旁尴尬的笑着,任由一双湿热的手抓住他。
老大爷与江老爷不明就里,虽看不惯吴江行事,但只当他舍不得搬走才会这般,在旁劝道:“就是搬走,也还在江陵城中,坐个轿两刻钟就能到。”
吴士宽却明白缘由,生怕吴江再往下,会说出丢人现眼的话来,急的后背上的汗珠噌噌的往外冒,他一面讪笑着与众人解释,称吴江今日多看了几折戏,弄的整个人伤春悲秋起来,一面去拍吴江,似是安抚他,其实手下用足了十分力,想借此敲醒他。
最后江白圭也怕闹将起来不好收场,笑问:“姨夫,家中箱笼可收拾妥当?”他也看出吴士宽急的差点顿足,想与吴士宽一个台阶,让他好借此告辞。
吴士宽方才是急糊徐了,得江白圭一提醒,立时起身告辞,称家中还有几箱书未整理,拉上吴江便家去,竟忘了与女眷那边打招呼。
待他出门,江老爷问道:“几箱书?吴江来江家时,一身替换的衣衫也无,走时却有成箱的东西。”说罢,看老父亲与儿子惧装作未听见,觉的无趣,撇撇嘴闭口不言。
江白圭回静心居,忍不住将方才之事对栀子讲子一次,末了叹道:“亏得祖父与父亲没起疑。”
明知吴江的心思,还主动去招惹,栀子听说江白圭主动去安慰,恨恨瞪了他一眼:“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这句话到了她嘴边,到底觉得过分,改口道:“这也是你自找的,你若不搭理江表弟,他何来的机会抓住你不放?”
江白圭兀自后悔,根本没看栀子,更不知她生气,低头想了想栀子的话,郑重的点头:“娘子言之有理。”
栀子气结,不去理他,唤来杨妈妈,让她带几个新来的丫头去书馆帮忙搬东西,回来时,看江白圭若无其事的与巧巧玩,在旁坐了:“雅姑奶奶前日去了杜家。”
江白圭诧异的抬头:“ 姐姐等闲不去杜家的……”想起某种可能忙问:“ 姐姐可是想拆散杜依依与江表弟?”
栀子道:“雅姑奶奶不过是看杜依依可怜,想提醒两句。”
江白圭皱眉道:“姐她怎能如此莽撞,如此一来,江表弟的声名就毁了。”
栀子看他还为吴江考虑,气不打一处来,“你这是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才转个头的功夫,就忘了被江表弟当众握手之事了!我倒觉的雅姑奶奶提醒一下杜依依并无不妥。再说,若江表弟真记挂着自个的名声,前几日就不会在静心居闹那样一出,今日更不会当众握你的手”
江白圭被栀子驳的哑口无言,暗恨吴江不争气,道:“这事不仅会毁了江表弟的声名,还会栀累整个吴家,就是我们江家,少不得也要受牵连。”
栀子道:“雅姑奶奶只以为江表弟懦弱没担当,没看出旁的来,她到杜家,至多也就说说这事,牵连不到咱们家来。”又道“知道底细的,除过吴家几人,就是你我二人,吴家人肯定不会说,只要我们口紧着点,在旁人看来,只不过觉得江表弟行为怪异。”
江白圭点头,复又满面疑惑:“既然姐姐去了杜家,按说杜老夫人该重新考量才对,为何昨日匆匆换了两人的庚帖?”
非但江白圭想不通,就是江雅也苦思不得其解,方才见过吴夫人母女后,拉着栀子好一通抱怨,称自己好心没好报,她好心好意去说,杜老夫人浑不当回事,还把原本换庚帖的日子提前,这不是摆明不相信她吗?
栀子道:“在我看来,杜老夫人不在意,原因有二,第一,雅姑奶奶所说的,江表弟懦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