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男财女-第1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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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换衣裳的老太爷嘀咕开来:“都说男左女右,白圭媳妇回回进门,先迈的都是右脚,我看啊,肚子里坏的是十之八九又是女儿。”
“乌鸦嘴!”老太爷心中一气,嗓门不觉就大了,吓得老夫人一哆嗦,“你明知我盘重孙了几年,竟说着丧气话!”
老妇人退后一步,道:“你盘重孙,难道我就盼?”
老太爷等了他一眼,闭口换衣,不过心中是七上八下起来,出门时道:“你明日去信香寺点盏长明灯,求得菩萨开了恩,自会赐给俺们江家一棵苗子。”
老夫人想起后背冬儿,心想没有重孙也会有孙儿,心中安稳了些,就相应声,没有再讲让白圭纳妾的话。
老太爷与老夫人关在房中的这些言语,栀子与白圭自然不知道,用罢饭,与江夫人一到家去。
尹长福迎出来请安,道:“少爷少奶奶你们可回来了。”
江白圭听出话不对,立刻问:“怎么了,是不是家中出了什么事?”
尹长福笑道:“出事到没有,只是金宝舅少爷的先生董先生来了,在厅中等了少奶奶好一时了。”
“等我?”栀子诧异,东风巷他晚饭前才去过,虽然匆匆,但还是看过金宝,并没有发生,她是在想不出董先生寻她有何事。、江白圭借口道:“娘子累了一日,身体肯定乏得很,不如让我去看看什么事,再说与娘子听,怎样?”
栀子的确累得慌,看了一江夫人,江夫人冲她点头,立刻应下。
厅中的董举人听的门外传来脚步声,起身相迎,抬眼见来的是江白圭,愣了一下,才上前行礼、两人从新落座,江白圭着急回去歇息,就直言温启动绝人的来意。
第一百八十五章 亲事
在厅中等了一个时辰,等来的又并非要等之人,董举人已经鼓足的勇气,此时已经泄了一半,可他也晓得,这一次不讲,下一次不知有没有勇气再迈进这个门。
他好容易使自个儿咚动乱跳的心归于平静,勉强抬眼直视着江白圭,道:“我想求娶贵岳母吴氏。”
短短的一句话,差点将江白圭震翻,要知女子改嫁是常事,但不聘请媒人,亲自登门求亲的可就屈指可数,而求亲对象又非其长辈或者本人,而是晚辈的,这就更是凤毛麟角。
见江白圭的嘴越长越大,董举人的心却如坠深渊,他将心一横,不再担心江白圭笑话,坚决的说道:“贵岳母温柔贤惠,一双巧手更是无人能敌,不怕大人笑话,我便是被这一手的秀艺吸引,慢慢的,穿着她亲手做的衣裳更觉温暖,吃着她精心准备的饭食倍觉美味。我就想,要是能将如此娴熟的女子娶回家中,相伴残生也不枉此生了。”
“我虽非成都府人,但对董先生此前的轶事也听闻了一些,当然了,听来的,肯定有不实之处。”江白圭察觉自己失态,悄悄将嘴合上,静听董举人讲完,他才缓缓的道。不过,他并未讲出是何事。
想起从前,董举人神色不觉黯淡只一闪便归于平静,他解释道:“通判大人中,我并非想故意隐瞒自己的过往,但方才大人也说了,那是从前之事,十多年前旧事,我只是一时没想起来便没有提。
旁人都记得的事,董举人这个当事人怎会说忘就忘,不过不愿意提罢了。江白圭也并非那故意要刺探旁人隐私之人,他沉吟一下,道:“那些事,董先生不愿讲与我这外人知不打紧,但先生如果真心求娶岳母,在她跟前,还望坦陈相告。”
董举人沉默良久,重重的点了点头。
江白圭又道:“想亲先生也听过‘这句话,先生迎娶岳母,只要征得岳母同意,无需问过其他人,更无需来问晚辈的意思。”
董举人等的就是这样的态度,只要以通判娘子为首的晚辈不从中阻挠,他就更有把握说服吴氏。他方才送胭脂与吴氏,趁机表明心意,哪知吴氏恼羞成怒将他拒之门外,称誓不改嫁。他猜想肯定是吴氏是顾忌孩子的看法,这才鼓足勇气来了江家。
他起身冲江白圭施了一礼,真诚在谢过,转身告辞。
江白圭心想说不定这董举人转眼就是他的长辈,错开身去没有受礼,讲了几句闲话,一路将他送到门外,回来就将董举人的来意与栀子讲了。
栀子膛目结舌好半天,拨高声音惊问:“你说……董先生要娶娘亲?”
江白圭道:“正是,难不成我还能哄你?”
栀子给自个儿倒了一碗白水吃下,这才平静了些。她问:“为甚么?他为甚么娶娘亲?为了借助你的权势,还是为了旁的甚么?”
不是她看低自个儿的娘亲,只是董举人有功名在身,虽与家中断交,但家境殷实是不争的事实,而自个儿娘亲呢,只是一个大字不识的村妇,还是三个孩子的娘亲,任谁看来,这样的两人都是不搭界的。就是因这不搭界,让她既担心两人以后的相处,又担心董举人求亲是另有目的。
江白圭笑道:“何要求娶岳母我不得而知,但我敢保证,他并非借助我的权势。”
扼子仰头道:“你怎么这样肯定?”
江白圭道:“他借助我的权势图谋甚么?名还是利?为名的话,我不能使他名扬天下,为利呢,以后的事情讲不清,暂且不说,但在成都府这个清水衙门,至少他是得不到任何好处。”
他讲得不无道理,可栀子依旧不能放心,扬声唤来夏欢,让也去请涂妈妈来,她想,以涂妈妈的精明,对此肯定不会一无所知,她要问清楚。
江白圭听栀子唤夏欢,还只当是她要洗漱,一听是让其去请涂妈妈,连忙拦住,道:“娘子,甚么事情不能等到明日再说?你累了一日,还是早点歇着罢。”
栀子见他一脸的急色,心中泛起暖意,想了想笑着点了点头,让夏欢去备洗漱的热水。
两人并排躺在床上,栀子突然想起下午瞧见董举人买胭脂的事情来,道:“下午那胭脂,肯定是用来送娘亲的。“江白圭也记起来,趁机帮着董举人讲起好话来,“娘子,你看这董先生对岳母多上心?”
“这点子小伎俩就叫上心?不过是用来哄骗女子的寻常把戏罢了。”栀子不以为然的哧到。
孕妇最大,江白圭断不会为这等小事去与栀子争辩的,他起身将灯吹灭,搂着栀子沉沉睡去。
第二日栀子用过早饭就想去东风巷,走到门口才记起现在不同以往,现在与婆母同住,要回娘家似乎要先得到婆母的同意才行,又转身去寻江夫人。
江夫人听她说要去东风巷 ,自是应允,又催她早点回家,她约了绸缎庄的掌柜下午上门、到东风巷,栀子进门没瞧见娘亲,就问出门迎接的涂妈妈。
涂妈妈答道:“夫人昨日大概受了暑气,回来后就不大舒服,一直到现在都未出门。”
栀子急道:“那请过大夫没有?”
涂妈妈道:“夫人说不用,奴婢就没有请大夫。只煮了一碗解暑的绿豆汤送进去。”
栀子突然醒悟,娘亲只怕是心中不送快,而并非真的受了暑气,不然以涂妈妈的行事,不可能任由她不请大夫的。想明白,她让夏欢去厨房做活,然后拉涂妈妈去厅中说话。
“妈妈,你觉得董先生此人如何?”
涂妈妈不知董举人昨夜去过通判宅邸,闻言很是吃了一惊,不过面上却没有显露,笑着说:“董先生虽孤傲了些,但人品学识都没有话讲的,想来大姑奶奶也看了出来。”
栀子道:“那依妈妈看,董举人与娘亲,他们两人在一起合不合适?”
“大姑奶奶如何得知的?”这一次,涂妈妈再也掩饰不住心中的惊讶。
栀子见涂妈妈果然是知道的,便不打算隐瞒,“昨夜董先生来过,直言要求娶娘亲。”
“不要听他胡说。”涂妈妈还未做声,门外便传来吴氏的声音,她掩门而入,涂妈妈赶紧扶她坐下。
吴氏坐定,道:“这只是他一厢情愿罢了,你放心罢,金宝还小,我不会丢下他改嫁的。”
没讲讨厌董举人,而是担心金宝,栀子抬眼看着形容憔悴的娘亲,就有些明白她的心思,不是于董举人无意,而是顾忌几个孩子,既要担心年幼的金宝,又要顾忌她与果子的看法。
这样一想,她来时预备劝娘亲三思的话就说不出口她含泪道:“娘,相公昨晚就表了态,一切都由娘自己做主,娘若真的觉的这董先生好,就不要考虑咱们的想法,更不要去顾忌旁人。至于金宝,跟在娘亲身边也可,跟在我身边也可。”
吴氏亦抹起眼泪来,道:“以后别讲这样的话了,我不会改嫁,我不想死后无颜去见你的爹。”
栀子听她提起惨死的爹,一时心伤中,只不住的掉泪,也不知如何劝娘亲。
房中愁云惨雾,根本没人留意到金宝走了来,金宝惊道:“娘、大姐你们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哭了起来?”
一听这话,两人赶紧收了泪,哄金宝是沙子进了眼睛,金宝是不信,连连追问,栀子只得转移话题:“你不在学馆上课,跑回家做甚么?是不是你太顽皮,偷偷流出来玩?”
金宝果然上当,道:“才不是呢,是先生让我回来的,他让我来问娘亲大姐,他可不可以进来说两句话。”
屋中几人探头一看,真见董举人立在院中,栀子也许多话想出面问董举人,因此立刻让涂妈妈去请,见金宝端坐一旁,没有要去的意思,给了他一个爆栗子,才将人撵了去。
吴氏下意识的拢了一下鬓角,栀子瞧见,笑道:“娘亲的鬓角很整齐,不用担心。”
“你这孩子!”吴氏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抬眼间见董举人已经立在了门口不知栀子的话他是否听了去,脸上就更红了。
董举人还真听见了,再见吴氏的模样,心中有了底,走去与栀子行礼。
栀子避了开去,请他坐下说话。
涂妈妈左右看了看,借口煮茶中,想要避了开去。
栀子想她见识不俗,想留她在一旁听着,就道:“还有夏欢呢,不消涂妈妈动手。”
涂妈妈会意,走到吴氏身后立着。
董举人看向吴氏,道:“昨日你拒绝了我,称要养育金宝不能改嫁,今日我就当着通判夫人的面承诺,只要你愿意嫁我,我一定将金宝当亲生的待,悉心教导他读书,决不让他受半点委屈。”
吴氏长叹了一口气,道:“我昨日就与你讲过,金宝是兰家唯一血脉,我如何能带着他改嫁?”
董举人:“这根本算不得问题,金宝进入我董家,只是搬入我家住而已,并不录入董家家谱,更不改名换姓,他还是兰家的子孙。”
话已讲到这个份上,足以见其诚意,栀子望了一眼沉默不语的娘亲,心知她是个没主意的,就是她愿意,也不会当众表态的,因此道:“这夏欢也不知怎的,客人都坐了半日还不晓得上茶,我瞧瞧去!”说罢,起身往外走。
涂妈妈也跟着往外走:“是了,夏欢不常来,肯定是不知茶叶放在何处,这才耽搁了上茶。”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门,栀子道:“妈妈,你说,董先生对娘亲是否是真心?”
涂妈妈笑道:“真心如否奴婢不敢胡乱下定论,但夫人时常做吃食、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