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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女帝娉兰(完)-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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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觉间已走到了此处。往回看,早已不见了永络国土。
就连风都陌生。

黑风是怎么追来的我并不清楚,但它与定儿一样,都为了我而身陷囹圄。但即便是这样,我们也不一定就能时常相见。
从头上拔下一枚发簪,交给喂养马匹的小厮,告诉他,好好照顾我的马。那簪子的玉质是极好的,拿去卖了大概可以让贫民百姓一辈子都衣食无忧。可那小厮却犹豫了半晌,不肯收,只说:“陛下吩咐过,您的一切,只能归陛下一人支配,我们不敢。”
太息……

中午时分,大队整理了一番,入了坤定城。
让我意外的是不双并没让我再坐在马车里,而是让我同他一起登上了盘龙金漆辇,坐在他身旁。
手被他死死的握住,无法动弹。耳边也是他威胁的语气:“你若是不想让我在此就占有你,最好就不要乱动。”
怒目瞪他,他却笑的更加欢畅。
这人,是从来都不知道耻辱为何物的。

队伍很快就走上了坤定城内的主路,道路两旁全是围观的百姓。密密麻麻跪了一地。
这么多的人,四野里却一片安静,只偶尔有人略微抬头,低声轻喃:“辇上那个就是永络国用来和谈的女人么……”
之后的就听不清了,心里一片烦乱,转头看不双,他面色如水,半分不露。只偶尔唇角,会露出抹似有似无的笑意。
我心里寒凉一片,看来永络国有些地方,是被他死死的算计到了……

走了半晌,就看到了皇宫。
与其说是皇宫,倒不如说是四座城堡。
白璧雕琢一般倚山而造,俯瞰整个坤定城。

入了宫门,便有整齐的两排大臣守候,跪地行礼,齐呼万岁。
中间偶尔还会有人抬头看我,指指点点。

又往前走,穿过了条横跨山涧的宽大石桥。瀑布在脚下飞溅,煞是壮观。可我却没有心思欣赏这种美景。只觉得一切都是昏暗。
过了石桥,前面出现了十数个紫衣老者,笔直的站着,并不行礼,直到大辇走到身前,才略微拱手,道:“陛下辛苦。”然后就直直的看着我,丝毫不避讳。
不双有些烦躁,挥了挥手,喊道:“我乏了,直接回昭阳殿。”
一旁人道遵命。然后就继续往前抬。

直到过了一个宫门,往前是一串蜿蜒的石梯时才停住,换了里面的八个人抬着大辇继续往前。
走了许久,到了石梯尽头,便是霍然开朗,一片空地上跪着数十个如云般的女子,齐声道:“陛下。”
那景象连我都是一愣,转想,暗暗冷笑,这里怕就是不双的后宫了,还真是好大的排场。

穿过这些女子,辇停了,有几个老宫女走过来,领着我去安置。

我住的地方很偏僻,前面是悬崖,后面是峭壁,只一座木桥通到外面,还有四个士兵轮流把手。
可谓是座插翅难飞的牢笼了。

但我却并不讨厌。

因为它清净。
我现在唯一能得到的,也就是这番清净了。

我的身体已稍稍恢复,只是乏困。
坐了会,喉咙干痒,想叫定儿倒水,唤了两声也没听她答应。
有些奇怪就起身往外看,却不想正迎到了那个男人。

他随意的进来,随意的坐,随意的把玩着我的茶杯,问:“对这里可还满意?”
我冷哼:“若是没有讨厌的人来,自然会更喜欢。”
他却不恼,轻轻的笑,食指点着茶杯的边缘游走,绕了一圈,才抬头对我道:“你梳洗一下,我带你去见几个人。”
“我累了。”
他仍笑:“刚刚我命人给你带来了些胭脂水粉,都是最上乘的东西,你选选看,毕竟都是你家乡的东西,还有如果你打扮的漂亮了,兴许我会告诉你一些你急切想知道的事情。”
他目光流转,全是一片邪魅……



第四十三章

不双:
麟趾宫,建于悬崖之上,只一座木桥连通有无。数十年来我并未涉足过。那里太过清冷,不适居住。
按内侍来讲,更像座牢笼。
今日却迎来了一位娇客。
那个曾经让我尊严扫地的女人。

从最初的见面,到现在已有数月,她看起来变了许多,但又似乎丝毫未变。
即便形神被大容国密制的毒药弄得衰败不堪,而那双眼睛却依旧干净透亮,清澈的不像真的。
我一直在想,她究竟是个怎样的女人,为何可以在男人殊死挣扎的战场上存活,并成为数十万兵勇之首。又为何会有着那种与她柔弱外表丝毫不称的倔强。
明知道酒杯里的是剧毒,却可以毫不犹豫的一饮而尽。
明知道投降可以救她一命,却固执的选择死亡。

真搞不懂她。

这让我想起了从前被我驯服的野马。
就算再不屈,最终还是会臣服,只要有时间和手段。
我突然想看看她可以撑多久,想跟她慢慢磨,想看她最终接受命运的样子。

因为我十分好奇,加上小小的报复,仅此而已。

从木桥上走过,进了麟趾宫,有淡淡的龙檀香。
是她身上的味道。
我可不喜欢,命人换了薰香,终日不停。想终有一天,她身上的味道定然就会改变。

把玩着茶杯,在烛火下看她。
说是灯下观美人,不俊增三分。
不可否认,她的容貌是无可挑剔的。在灯火之下更动人心魄。

可惜太冷。
像是寒冰雕琢的塑像,没有活着的气息。

在我过来之前,南北王派人过来,说要见见她。
那些老顽固怕是以为我又要收一名宠妃了。
这次不知又想说些什么。

虽然不一定非要领着她去,但看看她梳妆的模样也好。
不可否认我是喜爱美女的,何况是她这种绝色之姿,我想不管是出于怎样的目的,我都该得到她。
无所谓用何手段。

珠帘轻响,她从里面出来了。
只略微的梳了梳头,在唇瓣上点了些胭脂。
脸依旧苍白的像一张纸。

不知为何有些看不惯她这样有气无力的样子,就用力扯过她,拿起胭脂细心帮她点缀。
她躲也不躲。
眼睛弥散着,毫无焦距的望着远方。

待弄完了,她才问我:“你在边疆散播了什么消息?”
我愣了一下,就笑了出来。
她是绝顶聪明的,只稍微提示,就能推出更多的东西。我有时候甚至怀疑过她的年纪。按理来说像她这个时候的女子,正是美的耀人眼的时候,应该无忧无虑的生活,只考虑自己将来的嫁事。
可她却不,她身上含了太多沧桑,太多神秘。
而这些东西,正是我想去挖掘的。

“没什么特别的。”不打算瞒她,“只是把你来这里的消息和我国退军的消息传给了边关百姓。”
她脸上闪出了一丝深思,立时变成了愤怒:“你好卑鄙!”
看来她是明白了,就干脆都告诉她:“无所谓卑鄙与否,我只是在做对大容国最有利的决定。既然已经知道木泽打算与永络合兵联防,我又何苦自讨没趣?败退与和退,你认为我会选择哪个?”而且这些消息一旦传回永络国,那个皇帝的声誉便会扫地:谁会对一个用自己爱妃来换得国土平宁的皇帝抱有希望?那时即便是永络国胜了,在百姓心里仍旧是大败。

她脸上的怒气未消,因为激动而闪出了一抹红晕,有了些微的血色,这才让她显出了几分活着的气息。不像刚才,死气沉沉。
这让我的心情轻松了起来,心想也许以后时常这样挑拨一下她的情绪也好。

带她出了麟趾宫。
有太监在前面打着灯引路,我就走在了她的后面。
她穿了一身流雪般的长裙,在月光下散着分外柔和的光泽。
可人依旧是冷的。
那美丽的头颅不仰也不沉,只直直的望着前方。
像在看着什么,却又像什么都没看。

我心里猛然有些空落,像被人敲了一下。

到了南北王府,果然那两个人同他们族系的人早已候下,只等我们的到来。
当初为了统一大容国,特意给了南部大族长尚喜与北部大族长革海特殊的位置。
虽是王,却可干政,地位仅此于我。
但这些也止于大容国不稳的时候。
我对他们的忍耐,已到了极限。

进去后先落了座,而她就在正中间站着,不说话,也不四处去看。眼睑略微低沉,像在沉思,又像是呆愣,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时南王尚喜已先发了问:“这就是永络国进献的女子么?”
我没答,却瞧见她的眼里出现了几分隐怒,狠狠的瞪了尚喜一眼。是那样的气势,竟是把尚喜余下的话硬生生给憋了回去。
我还是笑,这一切对我来说,实在是有趣。

把身子往宝座里靠了靠,换了个舒适的姿势,问革海:“北王认为怎么样?”
他要比尚喜沉稳的。捋着花白的胡子打量了她许久,才对我道:“启禀陛下,臣认为此女不可留在宫中,应立即处斩。”
“哦?”脸上的笑容未曾改变,只微微眯了双眼,“为何?”
“亲贵不娶他人之妻,更不要糟糠之女,这是老祖宗定下的规矩,此女虽为永络国进献的美女,但毕竟是永络国君的飞嫔,若是陛下就此被陛下收入后宫,传到百姓耳里,只会沦为笑谈。而我国与永络已为水火,陛下处斩此人,也可振奋军心。”
这些老顽固果然还在拘泥旧条。
我不予置否,只看她,却瞧见她眼里明显的几分轻蔑。

这样的女人,算是世间少有了,好不容易才把她弄到身侧,怎能轻易让她就死。
斜睨革海,用了懒散的语气:“此女曾经大破我军八十万兵马,就如此杀了,未免太过可惜。”
“一个女子,能有多大作为,我才不信虎骑关那几场仗是她打的。”尚喜粗声粗气的抢了话,冷哼。
我道:“那倒不一定,听说永络国对女子限制不深,只要有才,自会委以重任,她既然可以担任四十万大军兵马元帅,就该有着不凡的本事。”
革海道:“就怕她太有本事,在宫中成了永络国的奸细。”
我道:“如今大容国初建,正是用人之际,若她能收为我用,岂不更好?”
尚喜道:“那也要她真有本事才行。”

直到此时,她依然是毫无所动。
就像我们现在争论的事情,完全与她无关一样。
眼神有些散,就像在望着一些遥远的东西。

我想若不逼她是不行了。
拍手,清脆的在大殿内回响。
事先安排下的两个卫兵押了一个人上来。

她开始并没什么反应,后来视线才停在那人身上,眉头一蹙,大概是认出来了。
“这是在边关抓回来的兵士,据他所说,他们的元帅华娉兰对兵法甚有见解,排兵部阵更是厉害,若是此话属实,我想这华娉兰自会有办法证明,而若是不实,我留此人也无用,干脆就一起斩了吧。”
说完,就去看她,听她的士兵说过,她对兵士一向爱惜,想此时定不会坐视无辜人受她所累吧。

果然,她的眼神略微的变了,最后轻轻一叹,像是放弃般幽声开口道:“你们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我这才又笑了出来,看了眼南北王,示意他们开口。
那两人嘀咕了会,道:“素闻我国兵部大司马孙顷对兵法甚有见解,陛下不如就请他来问。”
我想也可以,便吩咐人去传。
过了不久,孙顷到了,把叫用意跟他说明白,就让他去试。
他沉思了一番,才问道:“听闻你两次火烧虎骑关,是不是?”
她点头。
“那看来你对火攻之术甚是了解。不过火攻之术只是一般兵法,我只想问你对付敌人火攻的方法:若是在峡谷之地,我军前方受阻,后方被截,敌人用火烧谷之时,该当如何?”

各国虽然好用火攻,却很少有能对付火攻的办法。我看着她,她略微抬起了头,眼眸闪动,流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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