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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天下文胆-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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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仲一改从前有危险就跑路的老习惯,冲了上去。被帮凶曹刿(沫)持剑拦住。只好对梗着脖子仍坚强不屈的姜小白大喊:“请君上还地,划界。”
  姜小白就坡下驴,表示没意见。鲁庄公只想要回割让的土地,找回面子,并不真想和小舅一起去阎王殿喝茶。所以,目的达到,就把姜小白放了。但临走没忘让姜小白按个手印。
  安全回到国内,姜小白彻底听话,服从管把式指挥,老实拉车,小心赶路。他知道,自己信马由缰地乱跑,几乎跌进沟里,幸亏管师傅挺身而出,才没车毁人亡。再细一想,以前管师傅说得都对,这么好的人才上哪找去?数遍全诸侯,半个都找不出来。而自己就是听不进去,不应该!
  思想通了,工作就更有劲头,齐国的改革渐入佳境。
  其实,真正让姜小白思路豁然开通,眼前一亮,忍着一肚皮鸟气重回老路苦干的;是管仲的一个秘密计划。这个计划让他相信,不用带着人去拼命,做老大的愿望就能轻松搞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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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种更锋利的武器
柯地会盟之后的鲁国,很长一段时间都享受着和平的恬静。姜小白既没报复,也没毁约。好像这次会盟是在友好的,和睦的,互相尊重的气氛下结束的。没有付出代价,就要回了土地,还换来了和平;虽然损失了些“礼仪之邦”的好名声,但是我们有史官。而平静中,往往孕育着更大风暴的来临。
  曲阜很快来不少的齐国商人,采购的物品只有一种,布料。鲁国产的布料是一种未染色的中等丝织品,本地叫鲁缟。齐国的布料质地比这要好,细致,叫齐纨。大概最近齐国流行返朴归真,所以商人们都跑到鲁国来采办鲁产布料,运回国去发笔小财。而且来的所有商人口气都挺大,基本是有多少,要多少。价钱上也痛快,只要有货,价格好说,还给现钱。
  齐国确实流行。国君和大臣带头做了表率,并号召全国人民跟上潮流,并下令禁止国内搞纺织,逼得大家不得不紧跟。而且有优惠,收购多的商人有奖励,布料卖得便宜,国家赔本赚吆喝。
  面对这样的好福气,如果不心安理得地接受,确实对不起仗义的齐国人民。于是鲁国上下都搞起纺织。也有人比较沉着,认为这不过是一时的冲动,长久不了。可到后来,鲁缟的价格越涨越高,需求也像个无底洞,产多少,走多少。沉着的也沉不住气,加入到全民大纺织的运动中来。这个东西来钱快,利润高;所以其他行业的人也纷纷改行,种田的扔了锄头,工匠撂下锤子,都回家帮老婆搞纺织创收。反正是鲁国上下家家纺线忙,户户机杼响。
  这样的好日子过了仅十三个月,就到头了。就在大家准备扩大再生产,抱个大金娃娃的时候;传来一个不幸的消息。收购停止,齐国人换了嗜好。纺织生产没法再干,但大家也不着急,这些东西放着也坏不了,等着齐国下次流行再说,反正钱都赚到手了。
  可是没多久,鲁国闹起了粮荒。一年间都没人扛着锄头去种地,农业生产几乎荒废。库里的存粮吃完,就开始挨饿。但是手里有钱,可以去买。鲁庄公急忙派人拿着钱去周围的诸侯国购买粮食救急,偏偏赶上最近年成不好,大家都没有余粮。鲁国人民只好手里攥着钱挨饿。最可气的是,只有齐国风调雨顺,加上体制好,连续两年大丰收;但就是不卖,还封关闭卡,禁止走私。很快,鲁国粮食价格超大幅度上涨,相当于齐国价格的一百倍。即使这样,投机商也没出现,原因是自己的库存用来保命都难。
  做过绑匪的鲁庄公不能看着大家活活俄死,只好跟齐国签订盟约,向姜小白低头,认了老大,才弄回了救命的粮食,免遭交换孩子饱肚的年景。一起倒霉的还有梁国。
  这些都是管仲的主意,专治鲁国这种只顾眼前痛快、不想以后受罪的近视眼。以后这个偏方频繁使用,屡试不爽,被有幸治疗过的患者有楚国、莒国、代国、衡山。以上这些诸侯国不仅视力有问题,听力也不好。挨个遭遇管仲的偏方,排队栽跟头,显然是从不注意吸取别人的教训。即使这次侥幸躲过管仲,以后备不住失足掉井,栽更大的跟头。
  那些都是赔本买卖。虽然钱扔进去听到了响声,大家低了头,自己很有面子;但是前期投入确实不小。不仅高价收购,而且收购的周期长,至少要春耕和秋收一个季节轮回。否则大家明白过来,战天斗地及时抢种些晚季节作物,喝上粥也是有可能的,计划就要泡汤。最后的救济粮也是平价拨给,甚至免费。
  但是赔本赚吆喝,不是好买卖,也不符合管仲的风格。虚耗国家财力的事情,管仲从来不瞎张罗,所以有出必有进。这个“进”就出在“尊王攘夷”的口号身上。
  大家对“尊王攘夷”的正面评价,往往要引用孔二先生的那句名言:“民到于今受其赐,微管仲,吾其披发左衽矣。”这个确实是它维护了中原文化传承下来的正面历史意义。
  这个口号虽然很动听,也很神圣;但被管仲从中榨出了大油水。“攘夷”,齐国自己最强大,首先要做出表率,出力多而获得少,为了鼓励加入,以壮声势,还要想办法多给大家一些甜头。如果搞摊派,变相壮大自己消弱别国,用不了多久准散伙。大家尽管脑子反应慢,也只比你迟钝五分钟。所以,在这上面动脑子钻空子,要砸锅!
  文章只能在“尊王”上面做。尊王就是尊重周朝王室,既然尊重就要去朝见,不理不睬就是蔑视。诸侯们响应姜小白号召去朝见周天王,发现虽然周王室确实不行了,但倒驴不倒架,还是那么讲究,观礼必须要配带两种物品以示对王室的尊重。
  一个好办,是彤弓。这东西虽然不是大街上就可以买到,但有样品,工匠可以仿制。楚王就做过送人。诗经小雅里专门有一首诗歌唱它。另一个比较难办,是石壁。这个东西不好找,但也能买到,就是贵。产地只有一个,齐国新建的阴里城。
  为了照顾大家的购买力,管仲的安排很有人性化,石壁根据大小分成好几种价格,适合不同的消费心理。可诸侯们为了体面观礼,不怕花钱。于是,大家捧场,齐国发财。
  经济这个东西很厉害,轻视它社会就要出乱子,靠精神只能凑合顶一段,坚持不了多久。认为靠精神就能做违背经济规律的事,不是另有目的,就是神经。
  管仲重视经济,从不蛮干,顺应经济规律去做事,而且把它变成了一种更锋利的武器,不战而屈人之兵。他挥舞着经济杠杆这柄锋利的锐器,撬动了本国发展,撬倒了周围敌对诸侯,撬动了天下。如果当时给他一个支点,他甚至能撬动全球。
  自管仲开始,文人走上治理国家的舞台,他们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努力,失败;再努力,再失败;直到成功或精神灭亡。但他们一直努力,一直坚持。其乐无穷!
  天下因他们而精彩,因他们而璀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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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靡常
作者:大鸟
  历史的河,永在缓缓地流。
  它边吞纳着沿途欣悦而又茫然汇聚的溪流,边裹挟着它载浮载沉的时代,一路奔竞,浩浩荡荡。它知道,不管是波谲浪诡的激越与澎湃,还是长河落日的恬淡和宁静,都将面对辽远大海敞开的博大胸怀,总结为无声的寂灭。
  河,流到海里便成了海;而海,涌回岸上却再也变不成河。
  历史为一切曾经发生的事,一切曾经登台的人,所下的定义都只是冷冰冰的四个字——在劫难逃。
  扼腕与浩叹,永是置身其外的局外人,隔着遥远距离打量后的廉价情感表达,已还原不成漂流在历史河流中的人原初的精神底片。
  于是,带着某种宿命驾驭下的使命感,吕不韦、李斯,这一对秦相相继牵手亮相在了2200多年前那个最为豪纵凛冽、杀伐盈野的天幕之下。
  历史将见证,在他们擘划之下,气吞万里的虎狼之秦,如何挥扫六合、厘清天下、一并宇内;
  历史同样要见证,在他们左手为秦帝国辛苦夯基同时,又怎样用右手一步步为自己辛勤掘墓。
  
  公元前251年是个极端特殊的年份。
  不管是从秦国的单体发展壮大史来看,还是就整个战国格局由此悄然发生的迥变来审视,这一年都带有某种划时代的意义,它对历史的进程影响深远。虽然在大众眼里,这年似乎远没有公元前221年秦帝国完成统一大业那么抢眼,那么光彩夺目。
  就像神七发射时,万众瞩目的焦点是西安发射现场,但谁能说北京的飞船研制基地不更核心,更重要?其实,当30年后,嬴政站在咸阳皇宫的丹墀上,庄严向世界宣告秦帝国成立时,你应该知道,那声带着邯郸话尾音的骄傲长腔就直接连通在这里。秦帝国的最终缔造,和这一年有着休戚相关的关系。
  是年,在广袤的欧洲大地上倒下了一大批人,那是古罗马帝国在扩张路上与迦太基连年激战的结果,但遥远的东方大地上没有人感知。他们甚至不知道蔚蓝色的海洋那边还有国度,还有人群,还有同样喜欢征伐与屠戮的同类。他们只知道,在这年,燕王喜因长平之战赵国被秦大将白起坑杀了45万壮士,以为赵地再无男儿,而以粟腹为将,对赵悍然发动了一场乘人之危的不厚道战争。战争的结果很娱乐人,作为四战之国的赵,在廉颇将军率领下大破燕军于郜,并逐之五百里,甚至大军长驱直入,兵围燕都,最后以燕王窝瓜一样低眉耷眼求和而告终。
  但这些,对于这个特别的年份来说,还是太轻飘。
  真正重要的,是这年中华大地上死了两个人。
  一个是平原君赵胜。领着一帮德才并不兼备,偏好游处,在依附别人中实现自己人生价值的门客队伍四处求救的赵国领队,终于厌倦了这个浊世,带着他有点配不上的翩翩佳公子荣誉称号,闭上了他的眼睛。赵胜以其非凡的生命毅力,相赵二朝,熬死了赵惠文王、孝成王。
  相国的坐椅被一个人的屁股硬生生坐了近半个世纪,那得磨坏多少条裤子呀,同时也会将一个人磨炼得刀枪不入,党羽遍布,呼风唤雨,形同于妖。他的死,于赵国而言重于泰山,因为赵武灵王之后呈萎靡之态,惯以搬救兵而苟延残喘混日月的赵国,终于失去了一位杰出的四处作揖打拱外交家。一种充满讨生活寓意的艰难生存已接到某种暗示,是的,赵的气数快尽了。
  即便这样,赵胜先生的死仍不能与另一位同志相提并论。
  另一个就是秦昭襄王。与平原君在相位上的持久性相媲美的是,秦昭襄王在秦庭的龙椅上竟然也端坐了56年。平原君的死,给了他一种勒马驻足的提示,或一种结伴而行的催促,终于,昭襄王忍辱负重的臀部开始对龙椅不耐烦起来。
  这年秋天,一片枯黄的树叶,带来了远行的邀约。“槛菊愁烟兰泣露,罗幕轻寒,燕子双飞去。明月不谙离恨苦,斜广到晓穿朱户。”燕子都飞去了,我还留此作甚?
  远方山长水阔,不必问行归何处的。秦昭王眨巴着干枯而绝望的眼睛,知道属于他的时间已经用完。是啊,世界是你们的,也是我们的,但归根结底是你们的。不管这话说地是如何无奈,也不管对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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