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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天下文胆-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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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仲说;那样就暴露了。我们张起旗鼓,扩军备战,摆明了是要搞人家。人家为了不被搞掉,也要扩充军备,天天磨刀,更难搞定。必须要秘密进行。
  姜小白很不理解,既然是整军备战,不弄出点动静是不行的。修造盔甲、兵器、战车,每天要叮当乱响不说;就是军队训练,也要擂鼓吹号。何况召集军队也要去通知,接头暗号还没发明出来,土匪都不会。所以,哪一样动静都不小!一切都秘密进行,不是要称霸,而是搞兵变。
  身为国君的姜小白头一次搞兵变,不在行,所以继续向管仲请教。
  管仲说出了闻名天下的一句话:“作内政而寄军令。”
  这个意思是,内政中包含军事组织。具体操作为,每个家庭出一名士兵,由管理五个家庭的基层干部轨长带领,组成最基本的战斗单位,五人小组。十轨,五十名士兵,为一小戎,有司率领。这样一直到乡,就有军队一万。各级军事统领由各级内政部门领导担任。士兵平时在家搞生产,战时归建参加战斗。亦兵亦民。春、秋两季以狩猎的名义搞整编和操练,不显眼。小部队的训练,在下面就可以搞好。大部队的配合演习,在郊野狩猎中完成。
  这样做的好处是,不动声色地组建好了军队,一旦战事爆发,打击敌人有突然性。
  另外,管仲对此还有一个更好的解释。同一个伍的士兵,一般都是同宗。祭祀祖宗的时候,同享酒肉;办丧事的时候,大家一起落泪。宗族的概念,使大家有福共享,有难共担。人与人相伴,家与家相邻,世代同住一地,从小一起游戏。彼此非常熟悉,所以夜间作战时听到声音,不会出现误伤;白天作战能相互看见,足以认识同伙,彼此帮忙;死了一个,跑出来四个报仇。那种欢乐的心情,能使他们拚死互助。在家时共同欢乐,行军时融洽无间,战死时一起哀伤。所以,防守就坚固不移,作战就英勇顽强。
  这个思路,应该源于管仲年轻时走南闯北讨生活,看到的一次民间械斗。中国历史上这种民间的宗族私斗比较频繁,为水源,为矿产,为女人,为信仰,为一个接受不了的眼神,为一次不友好的举动,打冤家。吴、楚两国就曾经为一片桑叶而打得不可开交。先是两家打,然后范围扩大,逐步升级。宗族介入,继而是地方政府出马,最后双方甚至动用了国防军;由两家的纷争发展成国与国之间的械斗,结成死仇。
  隐蔽加突然,又增强战斗力;很对姜小白追求新生事物的胃口。他想,这个好办法也只有管仲能想得出来,其他人一时半会儿还琢磨不透,那些诸侯更别提;我先搞起来,他们还傻着呢;到时候,做诸侯的老大就不一个梦想,而是很现实的一件事情。因为心里太高兴,所以也说不啥来;姜小白只有拍大腿叫好,“好!”这一声确实真挚,发自内心。
  

待遇的误区
但是国君的“好”不可以白叫,必须要封官,所以姜小白当即拜管仲为相国,相当于现在的总理。有件事必须要说明一下,《韩非子?说难一》中描述了当时管仲拜相的另一番情景。
  拜完相以后,管仲不去干活,摆出一副为难的姿态,站着不走。还说;臣现在得到宠信,但还是卑贱。姜小白立刻答应,把他的位置排在高子和国子前面。管仲还不走,继续说;臣现在尊贵了,但是还穷!姜小白没嫌他罗嗦,马上批给三处封地。而管仲还是没去干活,又说;臣有钱了,但跟国君的关系还有一段不小的距离。
  头两个都痛快答应,这第三个要求姜小白也没犹豫。为了让大家都看到自己和管仲的亲密无间,当场起身就向管仲叫干爹。
  有个叫宵略的人,就此事做了一番评判。说管仲做得对,大家应该体谅管仲,他这么做不是贪,而是为了治理国家。地位低的人管不了地位高的,压不住;穷人管富人,根本就没人听;关系远的当然比不过关系近的。这位宵略同志显然是个中下层人士,而且比较有爱心。
  韩非紧接着对宵略做了认识上的批评。认为这不是伸手要权要钱要当爹的理由,就算是奴隶奉国君的命令去做事,能不能得到有效执行,是国君的权威够不够的问题,也是不是能依法办事的问题;与个人的身份无关。管仲不是糊涂,就是个人欲望太强烈。
  两种观点谁对谁错不好说。但就这个事情的本身来讲,不太靠谱。
  在齐国,高、国二子代表着两个势力庞大的氏族,有威信,有人气。在奴隶制向封建制还未完全过渡的情况下,他们就是齐国国君座位能否安稳的有力支撑。说句不好听的,国君的位子坐得牢不牢,要看他们的脸色。而且高、国二位在姜小白的即位上,可是出了大力。不仅提前报信,还出兵支持打公子纠和鲁国,保证新政权的稳固,没让姜小白被赶下台去国外旅游。高傒,大白兔先生,小白从小就和他就交好,联络国子一起把小白扶上台。这是同志加兄弟的友谊。
  相比之下,管仲刚从遣返的囚犯身份改行做相国,工作还没开展,就主动要求地位排在高、国二位之上,姜小白难道就不怕这两人对此不满?即使高傒能表示理解,国子的思想工作恐怕不太好做。况且,姜小白就算再有远见,也不敢断言管仲的改革就一定成功,拍胸脯保证霸主非我莫属。纵观姜小白的一生,对给过自己帮助的人总是很好,没有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的现实人品。
  而管仲要展开自己的抱负,刚开始急需强有力的支持。无论是国君的首肯,还是下面的通融、协作;都是成功的基本保证。国君答应得很痛快,而下面抡起铁锹和稀泥,事情也不好办。虽然管仲具有当仁不让的性格,可为了顺利改革,也犯不上自己搬块大号的拌脚石迈过去,来显示个性。以他的政治头脑和对形势的洞察力,在那种情况下,不会提出这么不着调的要求。
  封地也应该是陆续给的。一下子给三块?姜小白那是不打算过了。排位和认干爹应该都是改革成功以后。齐国强大了,小白也做了霸主,管仲无论是在诸侯间的国际声望,还是在本国人民的心中,都占有很大的比例,地位排在前面顺理成章。姜小白开始的时候没少干错事,感激管仲当初的谆谆教诲,使自己没跑偏;认做干爹,才在情理之中。
  而且从姜小白的为人看,很实在,不抠门。爱惜人才不是空口说说过瘾,是真下本钱。比如宁戚,在街头击牛角伴奏演唱求官,姜小白听他歌中咏志,认为不错,带回宫交谈以后就赏,还要给官做。群臣反对,认为这家伙是卫国人,人品怎么样不好说,反正离着不远,先派人去调查一下再看看。而姜小白的说法非常大气:“不然。问之,患其有小恶。以人之小恶,亡人之大美,此人主之所以失天下之士也已。”
  人总有小缺点,而因为小缺点不用有大才的人,君主就失去人才;派人去问,就是担心有小缺点,省省吧。政审都不用搞就给开工资,姜小白确实豁得出去。
  由此来看,地位、封地、干爹的称号;都是姜小白主动给的,不是管仲老着面皮申请的。管仲伸手要待遇的这件事,不知道是谁造的谣?
  

两次长勺之战
宏伟蓝图规划好,就等着甩开膀子大干。偏偏不顺心,著名的“长勺之战”爆发了。之所以说它著名,是因为中学课本有这一段内容,里面的主角曹刿因此而家喻户晓,甚至被某些人上升到了古代著名军事家的高度。其实这是一次规模很小的局部战斗,说它是以弱胜强,理由都不充分;而以少胜多的说法,更是完全不靠谱。
  《左传》中对大规模的战斗,都有比较详细的记述。比如双方主帅是谁,是不是国君亲自带队,战斗过程等等;写得都很清楚。小规模的战斗,一语带过。而这次战斗的描述,也比较详细;但就是只描述自己,没描述对手。所谓齐军主帅是鲍叔牙的说法,完全是《东周列国志》作者的想当然。
  况且,姜小白也没有大规模攻鲁的理由。去年秋天就大败鲁军,逼得鲁庄公跳车,换了辆轻车才安全跑回了家。幸亏同时还有大夫举着他的旗号在小路频繁出没做掩护,不然根本跑不回去。之后就是鲍叔牙领兵压境去要人。鲁国没讲任何条件,完全接受。杀了公子纠,放回了管仲,包您满意;召忽自杀只是个意外。
  这样的有求必应,已经给足了面子。如果还是耿耿于怀,火气不消;那是精神不健康。转过春天来还继续跟鲁国过不去,姜小白不是战争贩子,就是精神出现了异常。从各方面的观察来看,姜小白两者都不是。而且,改革和战斗一手抓,他也忙不过来。
  这一次的长勺之战,应该是一支小部队的骚扰。只为占块地,或者是抢点东西。鲁国刚吃了败仗,成了惊弓之鸟,以为齐国大举进犯,所以非常重视,才有曹刿的表现机会。从参战人数上说,鲁国只会多不会少,实力也弱不到哪里去。
  《管子?大匡》对长勺之战也有记录,但发生的年份不一样。那一次发生在桓公三年,相当于鲁庄公十二年,起因是齐国攻宋,鲁国去救援,击败了齐国,姜小白愤而攻鲁,在长勺被鲁军大败。而《左传》记录的,是发生在庄公十年春,什么原因没说,也没提规模。
  《管子》一书虽有稷下学宫管仲学派整理著书一说,但书中对其他历史事件的记录与《左传》所记载的相互吻合,而且更详细具体;可信度较高。这样看来,长勺之战发生过两次,第一次是小规模的,《左传》记录了;《管子?大匡》没提,因为没有必要。第二次是大规模的,《左传》没记录,而《管子?大匡》有详细记录,还提到了规模。
  两次长勺之战,胜利的一方都是鲁国,齐国两次被打得跑路;一个地方,跌倒两次。为什么《左传》对第二次大规模战斗的胜利闭口不谈,而对第一次的小胜大肆渲染?有两个原因,一个是国民士气,一个是内幕。
  第一次的胜利,正值鲁国新败,国民士气需要鼓舞;而且胜得理直气壮,所谓师出有名;所以大书特书。而且曹刿同志对曰的最后两句,明显有点故弄玄虚,画蛇添足。“夫大国难测也,惧有伏焉。吾视其辙乱,望其旗靡,故逐之。”
  春秋至战国这段时期战争的主力兵种是战车,这个东西在当时相当于现在的坦克。在战斗中有冲击力,能打能撞,而且居高临下,杀人方便。但也有缺点,目标大,笨重,场地要求比较高,必须在平原上才能使用,进山容易翻车,过不去的沟沟坎坎要人来推,丘陵地带都不好使。所以,那时候作战,必须选择开阔地带,遇到泥坑都要绕着走。晋惠公就是在一次与秦国的作战中,马陷进烂泥坑,没人来推车,被活捉了。所以,在平原上打埋伏,搞不搞都一样;战车目标大,老远就能看见。步兵可以凑合隐蔽,可是步兵打兵车的埋伏,很不凑合,基本上是去填坑。所以,在此前和此后几百年的战斗里,都没人动这平原打埋伏的脑筋。曹刿同志的这个想法,多余!
  第二次长勺之战虽然取得大胜,但在第二年姜小白组织全齐国武装反扑的时候,鲁国立刻服软,一劲求饶(自贬为关内侯,服从齐国领导)。接着又在与齐国的会盟当中,国君鲁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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