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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车臣战火之谜-第39章

小说: 车臣战火之谜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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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得过头了,长官,看来你是拿我当傻瓜,”伊万说道。

“那么,你是不想名利双收啰?”维尔丁问道。

“不,我想留一条命,”伊万答道。

“那么你至少也听我说一说,你只消干多大一点事儿就会给你这么大的好处。”

“你既然非说不可,那就说吧。不过我心里有数,长官,不付代价是尝不到甜头的。”

“谢谢你同意听我说完。”维尔丁明白酒不必再喝了,但还是干了一杯。“要在电视摄像机前详细讲一讲你是怎样炸掉那辆该死的公共汽车的。”

“什么?”伊万听糊涂了,“也许我最好是对着摄像机上吊?”

“别说傻话,你的生命对我们来说比什么都珍贵,”维尔丁语气尖刻地答道,“叶利钦那帮人要枪毙一个车臣的毛孩子,而我们第二天却宣布恐怖活动是俄罗斯人干的。你想象一下,格罗兹尼会作何反应?”

“我才不管格罗兹尼会怎么样!”伊万叫了起来。“我怎么办?你也一样!”

“咱们根本不会出事,”克格勃分子笑了一笑。“摄像时我们给你罩上面网。这种情景你在电视上见过几十次,嗓音我们也会略作改变。领导这次行动的俄罗斯反间谍人员的姓名你就说不知道。描述我的特征时你也作些改变。只要你愿意的话,把大象说成长颈鹿也并不那么困难。”

“那么拿什么担保呢?”伊万急剧地绞着脑汁,只有一点他毫不怀疑:这种摄像他决不会同意,这是彻头彻尾的骗局,到头来他们会把他交出去让人撕成碎片。眼下重要的是要挺住这场谈话,要表示疑虑,讨价还价,拖延时问。

“我跟你的担保是一样的。你明白我不是这篇故事的主角。你我有的是头脑和经验,他们有的是自负和金钱。预付一百万美元,用我们的名字存入瑞士银行。”

“三百万,要现金,”伊万脱口说道。

“傻瓜。你懂不懂三百万是什么意思?你自己根本就搬不动,也没法带出国境,可是我们必须火速离开俄罗斯,必须抢在节目播出之前。”

“咱们两个都会被人干掉,这就是事情的结局。”

维尔丁责备地摇了摇头。

“我明白你现在心神不宁,你需要考虑考虑。我的事情太多,那咱们就暂停讨论。我必须把你那个娘们的事处理一下。”

“人家会打死我们的,”伊万说。“我是死定了,闹这种乱子谁也不会容许。”

“谁不容许?”维尔丁问道。“谁也不会有任何怀疑。只有一个民警在那儿转悠,不知抓哪一头好。万不得已的话我们把他消灭掉,我已故的上司在世时就已经为他准备了意外的礼物。大人物需要大乱子……”

“只有我们谁也不需要,”伊万打断他的话。

“你错就错在这里,只要我们活在世上,乱子就有可能发生。比如说,给你录一段电视节目,然后把你杀掉,那只会令人觉得可笑。今天电视里已经很少见到尸体了,但还会见到一具,就是车臣那个小伙子,他是无罪的,这是俄罗斯人进行挑衅。要是这个俄罗斯人不在了,只有一具尸体,那么剩下的就只有空话。现在单凭空话任何人都说服不了。”

“我服了你了。”伊万苦笑了一下。“可是这几天我上哪儿住去?所有的旅馆都受到他们的检查,贼窝子我是不去的。”

“我给你准备了一间个人专用疗养所,哪个警察都不会上那儿去,”维尔丁答道。

“那么利亚里卡呢,就是今天来找我的那个娘们?你不了解她,这娘们真令人厌烦。”

“废话!”维尔丁生气了。“你那个利亚里卡今天晚上会上这儿来乞求宽恕。你在床上好好教训教训她,让她规矩一点。”

克格勃分子最后这句话不知怎么对伊万产生的影响最大。

“唔,你要能做到这一点,我或许会相信你。”

维尔丁口袋里的BP机吱吱响了起来,克格勃分子掏出小黑匣子,看了看上面显示的字母,高兴地笑了。

“典狱长神经根炎加剧,被送进了医院。伊万,咱们终于看到成功的希望了。让我核实一下,了解详细情况。”

维尔丁拨了电话号码。

在一个不算豪华、却也并不简陋的旅馆房间里,格奥尔吉·图林和古罗夫上校正在喝咖啡。桌子上有一台电话。图林看了密探一眼,又看了看咖啡,皱了皱眉头,从餐具柜里取出一瓶威士忌。

“列夫·伊凡诺维奇,咱们打个赌,那个坏蛋要是不回电话,那么我就该这样过下去……”

“说话别含含糊糊。格奥尔吉。”古罗夫往自己的高脚杯里斟满矿泉水。“咱们拿什么打赌?他打电话来你喝一杯,不打电话你喝两杯不成?”

“你要是被人从民警局赶出来……”

“不错!”古罗夫打断他的话。“这些话我跟斯坦尼斯拉夫说过一百次。”

电话铃响了起来。图林和古罗夫对望了一眼。铃响过第二声以后图林拿起听筒。

“喂。”

“消息是从哪儿来的?”问话的是维尔丁。

“从彼得罗夫卡①一个朋友那儿来的。”

①指莫斯科刑侦局。

“他怎么没给我打电话?”

“你自己问他吧。我跟他谈别的事,他顺便冒出两句。”

“谈什么别的事?”

“这跟你无关。我要杀掉古罗夫,你别管。”

“别碰那个警察!”维尔丁叫了起来。“你一会儿发誓要离他远一点儿,一会儿又……”

“不错,改变主意了,可是我结识了一个极好的小伙子。他会把密探的一切情况都透露给我。说不定是两个人。你可别提前对那个娃娃下手,否则会把事情弄糟。”

“可是你自己干的什么?咱们有基本任务!那个警察只是个人恩怨。你把他杀了,一窝蜂都会惊动起来,他们就会明白他们干得对。”

“那就放一放再说吧,”图林和解地说。“你的任务是解决那个小伙子,好让我们放手去干。”

“你放肆!”维尔丁粗鲁地骂了一句。“一个探子居然给我布置任务。”

“我不是探子,狗娘养的!你可要记住!”

“好啦!好啦!咱们友好地再见吧。”

“好吧,”图林放下听筒。

“你跟他说话干吗这么粗鲁?”古罗夫问道。

“列夫·伊凡诺维奇,您很清楚,这叫因人而异,跟他这种人说话就得这样。”图林往杯子里倒了一些威士忌。“我听说您不久前也是喝酒的。”

“我一生中有许多事情很可笑,”古罗夫说句笑话作为回答,“你知道吗,我发过誓,上班时和干重要事情的前一天不喝酒。这样一来双休日怎么都过不好。”

“我也有同感,”图林干了一杯说。

“你的心情太平静了,格奥尔吉。”古罗夫问到威士忌刺鼻的气味,皱了皱眉,点燃一支烟。“看来似乎一切正常,克格勃分子你接上头了,跟利亚列克也建立了接触,米什卡·扎哈尔琴科也联系上了,可是我们兴师动众查找的主要人物却杳无音信。恐怖分子在哪儿,我们还不知道。”

“只有克格勃分子一人跟他有联系,可是克格勃分子不傻,出言也谨慎。他的话倒是很多,却不会随口失言。我敢肯定他留着我就是为了消灭这个人。因此我一说打算对您下手他就慌了。他怕我还没到时候就丧了命,眼下我对一家旅馆有怀疑。”

“哪一家?”古罗夫赶紧问道。

“明天告诉您,要是他藏在那儿,那么他绝对跑不掉。而您呢,列夫·伊凡诺维奇,请原谅,您也不是上帝,也不应当提前掌握一切情况。”

“什么意思?”古罗夫的脸板了起来。他对图林的称呼换成了“您”,语凋也不再轻松随便。“您断定我能容许您用这种语气跟我谈话?”

“请原谅,列夫·伊凡诺维奇,局势太危急了,我神经紧张。”

“不要撒谎,您的神经完全正常。您在玩双重游戏?”

“那当然,我又不是蠢货。”图林伸手去拿酒瓶。古罗夫想拦住他,但没有来得及,只见他也不往酒杯里倒,对着瓶口喝了一口。“除了您的一句话,我还有什么本钱?跟您一起坐在您家里的那几个伙计活得好好的,是吧?要是他们明天去检察院作证,说我曾经对您下过手呢?”

“这我不想争辩,您有可能重新入狱。可是我一生中从不食言。”

“每个人都会有什么事情是生平头一次发生的。”图林拿起酒瓶又喝上一口,随后连人带椅子挪远一点。“您的话太尖刻了,上校。您难道没有想过,您的工作虽然平静,也可能被人杀死?到时候我格奥尔吉·图林该怎么办?您的将军和其他同事会把我撕成碎片。”

“所以你认为有可能玩双重游戏?”古罗夫问道。

“所有的人都在给自己保险,因为拿性命作赌注得有双重抵押。我但愿您永生不死,但即使没有您我也应该有自己的价值。您相信我,这我看得出来,可是斯坦尼斯拉夫却随时会对我开枪。他连手枪都从贴身皮套里拿出来,挪到了口袋里。”

“挺细心。”古罗夫站起身来。“谁也不会强迫您工作。可要是跟我玩游戏,有话不说完,我是不允许的。您有您的自由,那个执行者,克格勃的走卒,没有您我也会找到。愿意的话给我打电话。”

古罗夫能一天一夜不吃饭,仍然觉得自己能坚持工作,可要是破坏了睡眠规律那就糟糕得多。前天他陪同玛丽亚去参加一场稀里糊涂的演出,夜里三点钟演员们应邀去做客,当时只有古罗夫一人会开车。他们俩回到家里已将近早晨七点,九点钟奥尔洛夫又召他去。尽管古罗夫在休假,他可以向部长声明这一点,但是密探还是分秒不差,准时到了彼得的办公室。

白天里他未能睡上一会,晚上又得去会见奥加尔科夫上校。古罗夫到家时已是午夜十二点多钟,玛丽亚在厨房里招待索博利喝茶。人们都知道两位上校关系不和睦,而且还发现索博利跟反间谍机关合作。不同的特工部门军官之间的合作是个不稳固的概念。要是那样看的话,古罗夫跟库拉根上校也是在进行合作。有时能得到一点有价值的情报。有时也给对方提供情报,侦查员的工作过去和将来靠的就是这种关系。

密探见到维克托·索博利并不感到特别高兴,但他记得他曾经布置人找到索博利,他十分清楚,上校是硬着头皮上这儿来的。为了避免多费口舌,古罗夫装出一度十分亲密、但久未见面的同事重逢的那种语气。

“久违了,维克托·谢苗诺维奇。”古罗夫俯身吻了吻玛丽亚的鬓角。“维佳①,对不起,打扰你了,我事先没有料到我有事要出去。”

①维克托的小名。

“没关系,这种事也是有的,”索博利答道,随即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

“我可以告退吗?”玛丽亚站起来对客人点点头。“祝您一切顺利,维克托·谢苗诺维奇,您讲起故事来比这家伙有趣得多。”她踮起脚来亲了一下声罗夫的脸颊。“再见了,两位小男孩,请记住明天还有工作,”她指了指桌上的一瓶白兰地,转身走了。

“列夫·伊凡诺维奇,你有这么十全十美的夫人,能不招人嫉恨吗?你是在哪儿找到这么个美人的?”

“告诉你你可得保密,维克托,我是个侦查员。”

“真的吗?”索博利竭力拖延时间,避而不谈正题。

但古罗夫太疲倦了,想去睡觉,因此单刀直入地问道:

“照你看来,维尔丁对你信任到什么程度?”

“我跟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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