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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李清照的诗词情愫:才下眉头却上心头-第2章

小说: 李清照的诗词情愫: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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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一个女子学会收敛笑容,内心开始萦绕清风拂面般的忧伤时,那也是一种成长。任何一种童真都会有忧伤覆盖,这是成长的代价。就如同,任何一个果实的成熟都要以花朵的凋零作为代价。
  从历城到汴京,对于李清照来说,她从一个山水之城进入繁华之都,那些恬淡的泉水转眼间就被繁华的灯市替代。
  李格非在汴京置办的新家并不大,京城百物皆贵,更何况李格非是个两袖清风的官员。但庭院里窸窸窣窣的小竹林,清幽淡雅的书房给了李清照一个新的空间。父亲李格非朋友众多,除去那些登门求教的士子、朝廷照面的同僚,还有风雨同舟的交心好友张耒、晁补之。
  一日,接连被贬官的晁补之到李格非家中论诗谈道,偶然看到了李清照的诗文,甚为欢喜,在李格非的委托下,晁补之答应做清照的老师,指导她读书写词。
  晁补之出身于北宋名门,与李格非一样仰慕苏轼的才华与为人,是“苏门四学士”之一。二十七岁即高中,当时苏东坡任翰林学士,于是晁补之、黄庭坚、苏轼三人在汴京互相酬唱交往,度过了人生中最为惬意的年华。
  在晁补之的指导下,清照的诗文长进很大。读诗,一定是从《诗经》开始,那些葱茏美好的草木在李清照的思绪里疯狂生长,绿色在朝阳下弥漫着青春的气息,成长的惆怅像流水潺潺。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
  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恋情是诗歌中最为常见的题材。无论达官显贵、王侯将相,一遇到爱情,都是人世间最简单的情郎,最痴情的怨女。爱情,往往是创作的第一阶段。年轻气盛的曹丕,尽管有种种的政治手腕和百般的心计谋略,可在文字面前还是暴露了自己柔软的内心。一首《燕歌行》委婉哀伤:
  秋风萧瑟天气凉,草木摇落露为霜。
  群燕辞归雁南翔,念君客游思断肠。
  慊慊思归恋故乡,君何淹留寄他方?
  贱妾茕茕守空房,忧来思君不敢忘,
  不觉泪下沾衣裳……
  数月来的读书让李清照的艺术触觉越发敏锐了。春末夏初,雨水渐多,池塘游鱼,雨中白鹭,时光每一处的精雕细刻都逃不过她敏锐的感知。在这个雨水丰盈的季节,她也渐渐丰盈,每一天早上醒来她都能清晰地看到时光流淌的安然。少女那些美好的寄托如同散落水中的花瓣,默然无语,随水而去。
  问一问丫鬟,海棠花落了没?丫鬟回答,没有呢,尽管昨夜风雨侵袭,但是海棠花没事儿。丫鬟又哪里分辨的出这些流光的细节呢?李清照不禁在心里叹息:傻丫头,你是否知道今日的海棠已经花朵稀少。
  一首《如梦令》,晁补之看后愈加赞赏。鼓掌而叹,李清照只是在旁暗笑,她觉得老师仿佛回到了孩子的年纪,依稀能够想象他和苏东坡一起饮酒作诗时的放达之态。什么贬谪,什么政治斗争,在接触文字的那一刻都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就在这一年,哲宗去世,他的弟弟,历史上有名的画家皇帝宋徽宗赵佶登基。不过这并没有对李清照的生活产生大的影响。反而让李格非喜出望外,恩师苏轼总算从岭南这个不毛之地获得赦免,筹备着北返之行。
  就在这一年,朝廷的另外一个大臣,赵挺之开始在自己的肚里打起算盘。朝廷两派斗争日益复杂化,哪一派得势都不容易。如何在两派中维护自己的利益,不至于派别失势而从此不得翻身?他把目光投到了自己的政敌李格非身上。
  赵挺之在自己的庭院里绞尽脑汁地思虑着如何拉拢李格非。用金钱美女?不可能!以李格非的修为,用这些手段只会自取其辱。朝廷的利益诱惑,权力打压?恐怕也行不通。苏轼的弟子,有谁怕过打压来着?赵挺之捻断胡须也没想出策略。此时,他的小儿子赵明诚从太学读书回家。赵挺之大脑一热,联姻?听说李格非有个标致漂亮的女儿。何不试一试呢?
  赵挺之喜出望外。
  赵明诚是太学学生,由于有良师指导,故没受到过父亲的太多影响。读书之余,醉心于古文物,更把欧阳修的《集古录》当宝贝一样翻阅。这让赵挺之有些不快,心头暗想,整天欧阳修苏轼的挂在嘴边,真害怕同僚们误以为老子是跟他们一派的呢!
  其实,赵明诚跟李清照有过一面之缘。那是在春天,太学后门的一条街上开着大大小小的古董店,文物商贩摆弄着古籍旧书,是读书人聚集的地方,熙熙攘攘,好不热闹。一天,李清照乘轿子路过这条街,她好奇地拨开帘子,却刚好看到正抱着书籍痴痴独立的赵明诚。赵明诚看到帘子里的李清照,手中的书散落一地。李清照不禁含笑。
  就是一次轻轻的回眸,爱情的花朵早已在对视的空气中萌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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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青梅
就在低头一嗅之间,含苞的青梅悄悄地泄露了她的梦。
  蹴罢秋千,起来慵整纤纤手。
  露浓花瘦,薄汗轻衣透。
  见客入来,袜刬金钗溜。
  和羞走,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
  ——李清照《点绛唇》
  春光旖旎,她在一个舒爽的早晨醒来。像往常一样,宅子里的丫鬟们端着乘满清水的陶盆经过院落的回廊。盆里的水伴着姑娘们脚步的颠荡,发出袅袅的声音,就像报时的鸟儿,路过李清照的闺房。
  掀开薄被,透出淡淡的女孩儿的清香,李清照慵懒地舒展眉梢,又迎来了清丽的一天。昨夜插在香炉里的沉香不知烧到什么时候被风吹灭了,剩下还未尽的一小截。李清照把香炉搁在窗旁的木质花架上,轻轻地推开雕花的红窗,期待着某个崭新的开始。后院静静,青梅翘立枝头,此时此刻,只有它窥探到了窗边这个少女的美丽纯情。
  汴京繁华,一梦如水。若说李清照的故乡是一个水泽丰润、自然安适的福地,那么汴京则是文化与名流交相辉映的宝地。在明水过得闲适安逸,在汴京过得精彩多趣,每天都有意想不到的惊喜,也不知道是因为惊喜突然降临而欣喜,还是为了期待那份惊喜而欣喜。不管怎么说,自来汴梁的日子里,李清照感觉每天都是新的,每一天都喜滋滋的。玩花斗草,邀姐妹上街逛逛,京城里无人不晓这个李府的千金。
  天子脚下名流众多,十六岁的李清照正值花季的大好年华,每天前来提亲的京城公子哥们、牵线的媒婆们都足以踏破门坎。李府的前院忙碌不堪,丫鬟们一个接一个地端茶送水,长辈们往硬木的太师椅上就坐,接着媒婆便眉飞色舞地形容开来。两片肥厚的唇飞快地一张一合,说他家的公子哥这也好那也好。可李父呢,总爱慢条斯理地品上一口热茶,不谈正事,亦或婉言拒绝。真是浇灭了媒婆一腔热情,她那方才都快舞上厅堂横梁的袖子瞬间贴到了冷地板上。
  城里的媒婆竞相说媒,也想试试自己的口才,谁要是把这桩差事儿办下来了,以后谁家要提亲还不得把你当宝贝似的捧着来。媒婆们的工作不会丢,可那些公子哥们却失去了唯一的机会。眼看名花落不进自家的宅院了,也只能眼巴巴地望着。谁让汴京的市井书生们传开的那首她作的《浣溪沙》勾住了他们的魂儿呢。
  京城人声鼎沸,芳心将予谁人?
  早点过后,一声欢笑打破了后院的宁静。此笑非彼笑,正是那女子未嫁时在自家墙院里最畅快的笑。此刻,她的丫鬟们正努力推着秋千,秋千上的李清照还想要再高一点。自家的花园与外面的街道仅一墙之隔,何不借着秋千,让自己飞起来,看看外面的景色。秋千高高荡起,她紧紧抓住绳子,好奇地向外张望,好似一只轻巧的小鸟从地面一跃而起划破了春日的默默柔情。一切都那么活泼,一切都那么欢快。
  现在,这个墙院中的小小天地仿佛就是她的整个世界,殊不知院子的那头,那个新来的小丫鬟生怕惊扰了她们的快乐,有话不敢说,只得着急站在那儿。等到李清照玩得累了,从秋千上蹦下,她才将夫人的意思传达。
  汗水湿透了李清照的衣背,发丝也贴在她的额上,宛如刚出浴的少女,这可怎么见客。回廊那头,远远看着父亲领着人慢慢走来,吓得李清照一身冷汗,一溜烟儿躲到了树后。从没见过爹爹如此盛情,在他们身后跟着的那个年轻后生又是谁?他们虽然离李清照很远,但她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着一种神秘的气韵,仿佛净水陶盆中滴入的墨汁,悄无声息地融化开。
  少女的心事就像院落里一只半青的梅子,娇羞地躲藏在浓密的叶片下,偷偷地观察着无意走进这个秘密花园的男子。他的眉宇,他与人谈论的神情,他扇动折扇时的身板,他迈出的每一步,都如同轻轻踏在一片氤氲的湖面上,绽开一个一个的涟漪。薄汗从她如玉的纤纤手臂上滚出,她听到了水滴的磬音。李清照生怕被他们发现现在的自己,手里使劲捏着刚才从头上滑落的金钗。在她的等待中,父亲终于领着客人转过了回廊。李清照顽皮地摘下一枝梅,悄悄躲到侧门旁,这时,厅堂里传来男人们的声音。
  透过侧门的缝隙,那位公子相貌着实标致,言谈举止之间都透着温文尔雅,一看便知是书香门第。李清照在侧门外仔细地捕捉他们的谈话,对于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来说,她无疑得到一条重要的信息:这位公子姓赵,叫赵明诚!他头发乌黑,眉骨端正,一双眼睛深邃沉稳。他以晚辈的身份坐在几个长辈身边,言谈举止一点也不失礼。李清照扶着侧门,看着堂中正襟端坐的赵明诚,听着他那磁性的声音,少女的心中泛起层层波澜,沁润着说不出的滋味,似蜜却不腻,似茶却不涩,少女的容颜看起来平静,心里却几番云涌。她期待听到他的声音,尤其当他品诗的时候,她欣赏他微微煽动手里的折扇,那折扇上的名画正符合他谦谦君子的形象,突然,他笑了。
  李清照欢欣地低下头,悄悄地向青梅泄露了她暗涌的情愫。
  时间不知不觉陶醉在赵明诚磁性的声音中,傍晚在太阳告别汴梁的前一秒醒来。贵客也将离去,李清照心里不由泛起小小的失望。
   。。

【05】新婚
若上天能许你一个来世,你是否愿意用一生的时间换得卖花担上盛开的一天?
  卖花担上,买得一枝春欲放。
  泪染轻匀,犹带彤霞晓露痕。
  怕郎猜道,奴面不如花面好。
  云鬓斜簪,徒要教郎比并看。
  ——李清照《减字木兰花》
  夜里虫鸣唧唧。沉香悠悠地冒着曲卷的烟,辗转反侧,李清照仍不能眠。
  自从那日赵明诚走后,她满脑子都是他的影子,他的眉骨,眼睛,俊俏的嘴角,还有,他爽朗的笑……记忆如同夕阳下破碎的琉璃,一块儿接着一块儿毫无逻辑地映照着他的光芒,越是强忍着不去想像,他的姿态就越是历历在目,尤其是在这漫漫无尽的黑夜里,让这花样年华的少女怎么睡得着?
  梦是思念者安乐的窝,思绪在其中任意飘飞,没有家人,没人朋友,没有礼教,没有一切阻拦,只有伊人和情郎。梦里的他骑着白马,潇洒地走在街上,而她却弱弱地站在人群里,即便是这样,无论她躲到哪儿,他都能发现她娇嫩的脸蛋儿。于是,他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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