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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过年-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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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对我来说,红颜枯骨可算是恐怖之极,但对于冯立德这个考古名家,一生不知进过多少古墓,见过多少干尸,心智可说已十分坚强,想来前面的一幕纵使有些意外,也不至于会骇得心胆欲裂,事后想想就害怕得手抖。
所以,在未知的前方,一定还会有什么发生。
可我已无处逃避。
就当我惶惶然欲举步走向雷峰塔的废墟一探究竟的时候,眼前的景物竟又起了变化。
四周像是起了雾,一片微微的白色,在这白色之前,隐然有幻象出现。
我知道那一定是幻象,不仅因为形象有些扭曲变形,更因为那幻象中的人竟是我自己。
那幻象中“我”的行为,极为逼真,连许多只有我自己知道,在无人时才会放肆做的小动作,常挂在口中的喃喃自语,也分毫不差,就好像是谁给我录的全息录像,现在回放给我看。
只是这段录像中我所做的事,却十分奇怪,如果不是这么奇怪,我几乎要认为这是我未来生活的预示。
那里面的我,正对着电脑,不断打着游戏,而每个游戏,却只打到一半就进行不下去。时光流逝年岁增长,竟好似我的后半生,就在“打新游戏,卡住,又一个新游戏,再卡住……”中度过似的。
当幻象消失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做了一场荒唐梦。
正当我怔怔站着,不知所为时,却听到从后面传来低沉的一声“嗨”,声音极为熟悉。
我一惊转身,居然见到这个忽然出现的人,赫然是另一个那多。
先是在幻象中见到自己,又看见一个活生生长得和我一模一样的人,这究竟是什么鬼地方。
那个那多脸上露出一种似笑非笑的诡异神情(我都不知道自己居然能做出那么讨厌的表情来),用和我一模一样的声音说:“别怀疑,我就是你,是你意识的一个分身。”
他的话仿佛有一种魔力,让我直觉他说的是事实。
他接着说:“你刚才见到的,就是你这一生的命运。”
我喃喃地说:“命……运?”
他用不容置疑的口气说:“是的,命运,要破解这悲惨的命运,只有一个办法。”
我不自觉地顺着他的话问:“什么办法?”
他用手指着旁边忽然出现的一团白光,说:“你不会在这里呆很久的,站到这里,你就可以出去,然后,把鎏金塔打破。”
他脸上的神情变得十分庄重:“这样,你的宿命就会改变,为了你也为了我,快去吧。”
我举步迈向白光,但只走了一步就停了下来。
刚才面前这另一个“我”的一言一行,有一种说不出的奇怪力量,让我觉得他说的全都是真的,我就应该照着他的话去做。但现在我心神一宁。立刻觉得其中大有问题。
怎么可能一个人会有如此奇怪的未来,简直荒谬到没有一点可能性。只要用理性来思考,就知道这毫无疑问是谎言。
一念及此,我就知道问题出在这个自称是“我”的分身的人。
我直视这张和我一模一样的脸,沉声问:“为什么骗我,你到底是谁。”
他完全没有想到我会忽然有这样的反应,说:“你说什么。”
我心里更加肯定,说:“一个人怎么会有这种命运,连五岁小孩都骗不过。”
我把他刚才的话在心里转了一遍,顿时想到症结所在,眼前掠过采访冯立德时在他书桌上看到的《警世通言》,不由惊道:“你想骗我打破鎏金塔,放你出去!”
对面的“我”神色一变,厉声说:“你要是不答应,就永远待在这儿,再也别出去了。”
我心里一惊,这里还是这怪物的地盘,怎地自己说话如此不小心。
正不知该如何时,想到一事,眉头顿然舒展,脸露微笑说:“你若有能力把每一个看鎏金塔的人都吸进来,不管吸进来的是整个人还仅仅只是精神,都足够引起轰动,到时科学界对这个塔详加研究,你还怕没有机会脱身?照我看,你根本就没法把人留在这里很久。你上次骗不倒冯立德,这次一样骗不倒我。”
那个“我”神情变了几变,似乎给我说中心事,脸上有些黯然,哼了一声说:“上次那个人看到的,却是他真实未来的一种,若不是能量因此消耗大半,这次也不用耍这把戏骗你,否则,我看以你的定力,远不及他。现在,罢了,大不了再多在这里呆一会。”
未等我来得及说话,他忽地消失不见。
旁边那团白光仍在,我一脚跨进去,只觉四周白雾缭绕,脑中又开始昏昏沉沉。
白光散尽时,我发现自己又回到上博的青铜器馆。
正愣神时,一个管理员走近,说:“先生,关门的时间到了。”
这件事之后不久,考古界传来惨剧,冯立德主持的一项重大考古发生事故,据说由于土石塌方而导致多人死伤。冯立德就此一蹶不振,不久就宣布退出考古界。而此时我也隐约猜出当时冯立德看到的未来是什么样子,同时理解他为何如心压巨石般对鎏金塔充满恐惧,因为早在今年三月十一日晚上杭州雷峰塔地宫里,他的考古生涯就被判了死刑。
我是打从心里佩服冯立德,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把持作为一个考古学者的原则,不为一己私利去破坏鎏金塔,换了是我,可能真的做不到。要知道像他这样身份的考古专家,要是以考古学上的理由提议打开鎏金塔看看里面是否真有发舍利,很可能会得到批准。
后来我和好友林影谈起这件事,这个极端怪力乱神的女孩很是起劲,据她分析,那被困在塔里的东西对我用的是一种记忆衍生法,把我记忆中最重视印象最深刻的东西拿出来朝坏的方面推导一番。偏生我这个人对工作漫不经心,又没老婆情人,一天到晚打游戏,前一阵子打“致命武力”打到一半碰到了BUG前功尽弃,满心懊恼,想起来就胸堵。而那个怪东西看来对现代人的生活极不熟悉,结果搞出来的未来像一场闹剧,否则,还真不知会怎样。
林影幽幽对我说:“其实,当时你真的很危险。”
我问:“为什么?”
她说:“事后证明你只是精神去到了那塔里,而人的精神何等脆弱,纵然不能把你长困其中,让你精神错乱还是办得到的。”
我回想当时的情况,点头同意。
林影一笑说:“看来,你碰上了一只好妖怪。”
  
还有,这件事过后很长一段时间,我看见美女就想起白森森的骷髅,绝对的坐怀不乱。
那多
这篇东西让我最惊讶的地方,不是在故事上,而是文章最后的落款——那多,当然这时候我也明白了所谓“那多手记”是什么意思。
我的第一反应就是打电话给小吴,问他这个柜子的前主人叫什么名字。小吴一时间也回忆不起来,说要给我找找。
“是不是和我一样……………也姓那?”我话到嘴边又改了,直接问别人是不是也叫那多真是太可笑了。
“不会。”小吴回答的斩钉截铁:“我们报社以前就没有姓这个姓的,你当姓那的很多么,那可是珍稀动物啊。”小吴和我开了个玩笑。
我道了谢,挂上电话。
细细想来,虽然手记开头的那段形容很象我,不过,我并没有一个叫林影的朋友,所以这篇《那多手记之失落的一夜》,该是认识我的人假托我之名所写的。大概是我的名字比较奇怪吧,叫《那多手记》总比叫《张得志手记》之类的好听。
可是…………
我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发呆,脑子里的疑问一个接着一个的冒出来,让我一时间头大无比。
二,线索中断
我从刚才搜罗来的信纸里抽出一张,开始把疑问一条条写出来,打算理一下。由于头脑的混乱,写出来的疑问也没什么条理。
一、这《那多手记》里写的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二、这本手记是不是柜子的原主人写的?
三、如果不是,那么这本手记是怎么到柜子里去的?
四、这本手记或者是写这本手记的人,和我有没有什么关系?
我觉得自己想的头都要晕了,可是居然只理出四条问题,可见我的归纳能力实在不怎么样。
第一条暂且放一放。第二条,这本手记是不是柜子的原主人写的,我从新翻了以下手记,立刻就有了结论:不是。
那个人离开晨星报已经很久了,可是手记开头所写的,我是个没有条线的记者这一节,却是完全正确,就在前天,我才被领导找去谈话,被告知这个不幸。难道说这是作者蒙着的吗?就算是蒙的,这篇手记里的时间,就是前不久,开篇的新闻时间就是三月份,而手记里采访冯立德的时间,则是六月份。特别是手记后面所写的展览。我顺手上了东方网的上海新闻页面,很快就找到了。答案竟然是……手记里最后事件发生的时间,也就是雷峰塔地宫文物展的最后一天,天,真的有这个展览,就在上海博物馆,而今天,就是展览的最后一天!
那位早就离开了晨星报的仁兄,怎么会写得出这样的手记?
接下来一个问题,这篇手记是怎么跑到柜子里去的?
无解,只好先行跳过。
回到第一条,这篇手记是不是真的?
我上了GOOGLE很快找到了一大堆关于雷峰塔地宫的新闻,我随手调了几条打开看,和这篇手记引用的新闻大同小异。不用再找了,这篇新闻一定是真的。这在我的意料之中,刚才找到文物展的新闻消息时,就猜到了。
可是,这篇手记除了“我”之外的另一个主角——冯立德,却是没有这个人的存在。从找到的新闻里看,主持地宫挖掘的人,叫徐先,至于是怎样的身份背景新闻里没有介绍。
我认定这篇手记是虚构的最主要原因,不是冯立德这个虚构人物,而是文物展的时间。既然今天才是最后一天,而手记里却已经写到,那不是很明显的瞎写么?
估计这篇手记写作时间,应该是看见文物展要在上海展出的新闻不久,也就是说——一两个月前吧。
才一两个月,可是看这本硬皮本,却很有些沧桑的痕迹呢。或许什么样的东西放进这个快霉掉的柜子里,都回很快沧桑起来吧。
想到这里,问题又再次转回来:这本本子怎么跑到柜子里的,为什么有人要把自己辛辛苦苦用笔写下来的小说,丢到这个无人问津的柜子里去呢?
真的是无人问津吗?还是要让我今天看见?
还有,虽然那多这个名字很有些特色,但是就为了这点,把自己写的小说冠上有别人名字的标题,末了还署上别人的名,这也太说不过去了吧。
经历过一些事,所以我对一些看上去平淡无奇的事也会多留一点心,而碰到现在的怪事,更是想的一团复杂。照我现在的逻辑推下去那岂不是说这篇小说背后的人或事,一定和我那多有所关系?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这篇《那多手记之失落的一夜》里所写,该就不会是全盘虚拟这么简单。
我心里一动,立刻有在GOOGLE上大进了“千古之门”这四个字。
我找到了,真的是有这个网站的!
我进入BBS,一页一页往后翻,终于,看到这样的问题:“徐教授,听说您在3月11日晚上并未回营地睡觉,请问您在那里,在现场考古么?”问者是所罗门王。
莫不是写的人怕惹麻烦,把徐教授改成了“冯教授”?我不由闪过了这样的念头。
我抬腕看表:下午一时五十分。
既然碰到这样的怪事,就不要躲避,现在,就让我到伤害博物馆去看一看那个镏金塔。如果这真是针对我的,那么我该怎么都逃不过把。
我从座位上起身,然后就听到有人在叫我:“那多。”
后来我时常想,如果那天我去了上海博物馆,会不会看见鎏金塔前徘徊的徐先,会不会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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