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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方寸逐九州-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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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年的春天,早已逝去。

    这时,他眼前忽然一暗,身体不由自主地就栽了下去。

    意识消失前,他似乎在那春末的尽头,于一片草色烟光的残照下,依稀见得一袭锦衣迎风而立,袅袅箫音自那迎风的袖袍中姗姗而来。

    李慕歌接住忽然晕倒的故安,眉头一皱。

    这是他近来第二次毫无征兆地晕倒,看来上次酒醉从树上坠下也并非偶然。

    伸手探向他的经脉,已跳动得有气无力。他心下骇然,抱起他立刻回到他们的落脚之处。

    回到屋中,他立刻把他放到床上,毫不犹豫地将右手抵在他的背心,将内力源源不断地输送过去。

    一炷香过后,他长长地舒了口气,故安那近乎透明的脸色也渐渐浮上层红晕。

    李慕歌静静地看着床上这个枯瘦如柴的人,神色渐渐变得与平日大为不同——少了几分玩世不恭,多了几分不动声色。

    他伸出手,为故安轻轻拭去额上薄汗,屈指慢慢抚平他眉间的褶皱,沿着整齐的发际触及那苍白的面颊。

    “忧思成疾,旧患新伤,我看得出你的身体每况愈下,但我也决不能因此而罢手。”

    “顾言曦,就当是你对我的偿还罢!”

    这时一只雀鸟从窗外翩然飞入,悄悄地停在他的肩头。

    李慕歌走到窗前,取下绑在鸟脚上密信,信上赫然写着四个字:蛇已出洞。

    故安醒过来时,只觉气海处盘绕着一团暖意,全身经脉也畅通不少。登时挑了眉,看向正拎着酒壶自饮自酌的李慕歌。

    李慕歌见他醒了,立即目露喜色,跑过去殷勤道:“我的故大少,故公子,你可醒了!刚才你突然晕倒,可把我吓坏了。你说你要是就这么突然间撒手人寰了,留我一个人在这世上形单影只的,该有多可怜。”

    言罢,他怕自己言辞还不够恳切,立即声情并茂地做了泫然欲泣的表情。

    故安被他逗得心底一笑,但面上却未表露出来。只淡淡道:“耗费内力救我,谢了。”

    这是他第一次对他言谢,李慕歌立刻喜上眉梢,摆了手道:“如果我早知道用内力就能得故兄一个‘谢’字,早就每日让你把我‘吸干抹净’了!”

    故安听他说话又没个正经,真是给他三分颜色,立刻开起染坊!

    于是斜他一眼,揶揄道:“那从今天开始,我就按一日三餐般吸些李兄的内力,可好?”

    李慕歌闻言脸上一垮,举了举那包的跟粽子一样的左手,苦笑道:“在下,有伤在身。”

    故安刚要开口继续揶揄,却听得门外出来“笃笃”的敲门声。

    他挑了下眉,李慕歌立即心领神会屁颠屁颠地跑去开了门。

    只见一个侍卫立在门外,一丝不苟地传话道:“李将军传话,让二位过去一叙。”

    李慕歌点头回道:“烦请官爷回禀将军,我二人这就过去。”

    

    第34章 与虎谋皮

    

    故安醒过来时,只觉气海处盘绕着一团暖意,全身经脉也畅通不少。登时挑了眉,看向正拎着酒壶自饮自酌的李慕歌。

    李慕歌见他醒了,立即目露喜色,跑过去殷勤道:“我的故大少,故公子,你可醒了!刚才你突然晕倒,可把我吓坏了。你说你要是就这么突然间撒手人寰了,留我一个人在这世上形单影只的,该有多可怜。”

    言罢,他怕自己言辞还不够恳切,立即声情并茂地做了泫然欲泣的表情。

    故安被他逗得心底一笑,但面上却未表露出来。只淡淡道:“耗费内力救我,谢了。”

    这是他第一次对他言谢,李慕歌立刻喜上眉梢,摆了手道:“如果我早知道用内力就能得故兄一个‘谢’字,早就每日让你把我‘吸干抹净’了!”

    故安听他说话又没个正经,真是给他三分颜色,立刻开起染坊!

    于是斜他一眼,揶揄道:“那从今天开始,我就按一日三餐般吸些李兄的内力,可好?”

    李慕歌闻言脸上一垮,举了举那包的跟粽子一样的左手,苦笑道:“在下,有伤在身。”

    故安刚要开口继续揶揄,却听得门外出来“笃笃”的敲门声。

    他挑了下眉,李慕歌立即心领神会屁颠屁颠地跑去开了门。

    只见一个侍卫立在门外,一丝不苟地传话道:“李将军传话,让二位过去一叙。”

    李慕歌点头回道:“烦请官爷回禀将军,我二人这就过去。”

    李慕歌与故安甫进门,就看到季意然已换了一身黑色华服高堂正座,手端一杯白玉茶盏静静品赏,看来已恭候多时。

    而那颈间的伤口虽并未包扎却已迅速结痂,不知用了什么珍奇之药。

    “将军万金之躯果然与我们这些平民不同,伤口恢复神速啊。”李慕歌毫不避讳的直视季意然伤处,艳羡之中夹着几丝讥讽。

    “只要你们能帮本将军解决‘此处的麻烦’,伤口快速愈合算什么,就算是伤过无痕也是轻而易举之事。”他放下茶盏凤眼轻抬,同时从袖中掏出一个白玉瓷瓶,扔给故安。

    “我呢?”李慕歌指了指自己的那只伤手。

    “你没他急,不忙。”季意然从容答道,之后转向故安,将一白瓷瓶丢了过去。

    “你的毒针起码淬有十七八种毒,只给一瓶恐怕不够。”

    接过药瓶,故安利落地将两粒药丸倒入口中,听他继续道。

    “先给你解最致命的一种。至于剩下的……”

    “至于剩下的当然是等事成之后一并结清。”李慕歌一脸“我懂”的表情替他说完接下来的话,随即又反问道:“那我这只手用不用也一起等着?”

    端起茶盏再抿一口,季意然眼尾扫过李慕歌的那只手道:“你的手恐怕等不起,等下去必废无疑。我只不过想让你们帮我一个忙,并非要伤害你们,还望二位理解。”

    言罢立即有侍者上前为其重新包扎。

    “为什么是我们?”李慕歌翘起二郎腿摊开手,舒舒服服的坐在那里等人伺候。

    “难道这里除了你们还有别人吗?”季意然对这个问题感到十分好笑。

    “说得也是,聊胜于无嘛。不过将军宁愿找两个陌生人为自己‘办事’,都不愿意调动自己的精锐部队,如此大费周章的掩人耳目,恐怕此事甚为棘手。”

    “或者也可以说此事颇为有趣?”剑眉轻挑,季意然似笑非笑。

    “恐怕,未必……”话未竟,李慕歌的手上渐渐传来沁入心脾的清凉,鼻端徐徐飘进如梦似幻的芳香,那香味虽有些熟悉,但又一时难以想起。

    这时,所有的疼痛与疲惫都随着那缕芳香竟渐渐消失无踪,最后心头只剩下久违的平静与安逸。

    “此药如何?”看到李慕歌一脸享受,季意然满意颔首。

    “只能说,此药知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寻。”举起已包扎完毕的“白粽子”,李慕歌冲故安挥上一挥,得意道:“故兄真该也试试这药的美妙。”

    故安见状立刻别过头去,嫌恶道:“我可不想像李兄一般弄得血肉模糊,一身狼狈。”

    这用月檀花做成的奇药,或许对天下人都是趋之若鹜的旷世珍宝,但对他来说却是避之唯恐不及的剧烈毒药。怪只怪他福浅命薄吧。

    “这叫等价交换,有得有失。”李慕歌撇撇嘴,不以为然。

    “这叫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但下一次未必就有这么幸运了。”故安淡淡扫过季意然,语气中全是戒备。

    “我倒觉得这叫食人之禄忠人之事,所以还是让我们来说说正事吧。”季意然适时切入主题,只因他已厌倦再多费唇舌。

    “愿闻其详。”故安颔首。

    李慕歌亦点头。

    “你们可知为什么熹国能称霸南方,却不能像北方的襄国一样一统霸业?”

    “南方地形复杂人口稠密,加之国与国之间距离过于相近,虽攻之易却守之难,因此非有压倒性实力则难以一统。”故安简单分析道。

    “不错,故兄所言甚是,不过这只是原因之一。”对于故安之言季意然略感意外,他没想到区区一介江湖草莽对于军事利弊天下大势竟能知之甚熟。

    压下心中疑惑,他继续道:“而原因之二则是熹国的皇族一直受到刻毒的诅咒——凡皇族直系,男童早夭女童乱国,所以李氏一族一直人丁寂寥,安稳成年的男子凤毛麟角,而女眷则全部被送往边远地区和亲。宗室不兴皇权不稳,内忧未解难顾外患。所以熹国多年来一直休养生息,忙于稳定皇权。”

    李慕歌闻得此言忍不住轻笑数声,那笑声立刻令季意然目光转冷。

    “敢问阁下,本将军刚刚可说了什么引人发笑的笑话了吗?”

    李慕歌也知自己刚刚举止有失,何况此时状况也不利于他们,于是赶忙弥补道:“将军大人多虑了,方才在下只是一时走神,想起些好笑的事罢了!

    季意然“哦?”了一声,故作好奇地问道:“不知是什么好笑的事让李兄笑得像个呆子,可否也讲与在下听听?”

    李慕歌闻言,不由心中一阵冷笑:竟敢说他像个呆子?我看你才是个被妖言蛊惑的傻子!

    既然他不给他台阶下,他就自己给自己铺一条康庄大道!

    于是他灵机一动,继续随口编道:“我只是想起了一些我和故兄的趣事而已,对于阁下来说并算不上有多好笑。”

    季意然饱含深意地扫了一旁的故安一眼,道:“但说无妨。”虽然已经断定他不是他,但他的心底还是怎样都抹不去对这个叫“故安”的人的一丝介意。

    李慕歌折扇一展,边扇边无奈笑道:“不知为何,只要我和这位故兄在一起总是运气不佳,不是遇到一些麻烦的事就是遇到一些麻烦的人……”说到此处他若有似无地扫了季意然一眼,后又继续道:“所以一想起这种难兄难弟般的孽缘,我就觉得好笑。而且一想起故兄每次遇到麻烦后写满厌烦的那张脸,我就更加不能自抑地想笑出来。”

    其实他说的也是实话,自从他与故安一起,他的生活就忽然“丰富多彩”了起来,也“啼笑皆非”了起来。

    故安听到他的这一番说辞,顿觉感同身受。只是他并不觉得好笑,只觉得气闷!

    “真是个乏味可陈的‘笑话’”。冷哼一声,他实在很难捧他的场。

    “很可惜这个乏味可陈的笑话里却有你。”李慕歌朝故安耸耸肩,摆出一脸的无可奈何。

    “如果没有我,恐怕你这笑话连‘乏味可陈’这四个字都够不上。”故安满眼嘲讽,说出的话更是言辞刻薄。

    “无妨,反正你才是那则笑话。”

    “… …”

    故安瞪着李慕歌,一向清冷寡淡的神色中竟窜起一簇火苗,将映在他眼中的身影瞬间烧得灰飞烟灭寸缕不留。

    他发誓,在“强词夺理,颠倒是非”这件事上,普天之下若李慕歌敢称第二就绝对没有人敢称第一!

    季意然看着这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如小孩子般争吵拌嘴,忽然觉得心中的那抹“介意”也化为乌有。

    毕竟,他所认识的那个人,何曾这般过?

    记得那年,父王还在外四处征战,他刚刚被封为太子。

    十来岁的少年正是玩心最重的年纪,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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