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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全球毒品500年-第6章

小说: 全球毒品500年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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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一词现代意义的地方,即“自己”是“意识状态持续的和不断变化的永恒主体”。在17世纪获得活力的更加复杂的内省性——约翰?戴维斯爵士的诗意中有所预示——可以在那个时代不断发展的词汇中索根求源。《牛津英语词典》使用英语新词的最早日期意味深长:自我知识(1613),自我否定(1640),自我恐惧(1646),自我检查(1647),自我毁灭(1654),自我矛盾(1658),自我意识(1687)。许多这样的词具有贬义:他们意味着不能控制自我或意味着自私。个性的意识(常常伴随着情感上的反复无常),在欧洲的有闲阶级中蔓延。法国散文家西尼尔?德?圣?伊夫荷蒙德(1613—1703),1683年安慰一位任性不高兴的公爵夫人说:“知道吗,夫人,最大的残忍莫过于折磨自己。”这样把个人意识看得至高无上,更准确地说是自我专注,在20世纪达到了顶峰。M。艾格耶夫的《可卡因小说》(Novel with Cocaine)中的主人公就是一个例证。他是一个雄心勃勃、自我毁灭的学生,大约于1917年生活在莫斯科。“漫漫长夜,漫漫长日,我都在可卡因的作用下度过……我渐渐明白,生活中重要的不是一个人周边的事件,而是这些事件在一个人意识中的反映。”艾格耶夫的可卡因主义是了解自己信条的唯我主义顶点。“一个人的一生,他的工作、事业、意愿、体力和心力,完完全全、彻彻底底投入到,致力于产生外部世界的一个又一个事件,尽管体验事件本身没有体验事件在意识中的反映那么多。”
  约翰?洛克((1632—1704)在他具有影响的《论人类理解力》(Essay Concerning Human Understanding,1690)中,举例说明了17世纪末人们对变化了的人类意识的关注。洛克指出,人脑没有内在原则,而是像一张白纸或可塑的蜡,要经验来写或浇铸。“如果一个孩子被放在只能看到黑与白的地方,到他长大成人,他也不会知道红色或绿色,就像他从孩提时代从未尝过牡蛎或凤梨,对它们的味道一无所知。”智慧的人运用经验,构成他们真正的教育,使他们能够形成自己的生活规则。个人可以通过培养意识而不是追寻自我知识或考察内心来提高或重塑自己。洛克指出:如果我们要整个消除我们全部的行为意识或感觉意识,尤其是快乐与痛苦,很难知道个性将置于何处。”因此他宣称:自我不是由个性决定的……个性是无法确定的东西,而是由意识确定的。”直到19世纪,对人类意识的好奇心才促使欧洲人试验改变心理的物质。但是洛克的思想为历史的延续打下了基础,使巴尔扎克试验了大麻的潜力,弗洛伊德试验了可卡因的潜力,奥登试验了安非他命的潜力,赫胥黎试验了酶斯卡灵的潜力。同样,戴维斯对《诺斯克泰普撒姆》的内省,普及得如此快,竟然涉及到了圣?伊夫蒙德女公爵忧悒的自我专注,并对欧洲人和美国人的想象中的生活(虚幻的生活)、个人爱好和内心愿望有极大的意义。正是在19世纪,这些试验开始对用毒历史产生了广泛影响。
  然而,在理性时代,麻醉品在欧洲文化中保持着重要地位。鸦片继续一边减少疾病又一边增加疾病:鸦片酊减轻疾病的同时又产生疾病。药品,简而言之,一边治愈,又一边恶化。
   。。

第二章 启蒙运动时期的鸦片(1)
昨天治好了病,当夜就死于医生之手。——马休?普赖尔
  它可以消除忧郁,带来信心,将恐惧转化为勇气,让沉默寡言者滔滔不绝,让懦夫勇敢无畏。一个人处于绝望,处于对生活厌恶而沉沦之中,服用一剂鸦片之后,决不会虐待自己,绝对不会。——约翰?布朗
  1700,年威尔士医生约翰?琼斯(1645—1709)的医学论文《鸦片揭秘》(Mysteries of Opium Reveal’d)的发表,揭开了鸦片史的新时代。西顿海姆和威利斯用拉丁语写作,给他们的同行留下了他们的专业知识,但是琼斯用生动的英语写作。在他那个时代,医学手册的出版对大众读者具有商业吸引力。《鸦片揭秘》的目的是促进鸦片的使用,分享琼斯不遗余力收集的专业知识。他对18世纪初人们态度的总结,在很多方面,放之整个世纪而皆准。这是一个人们拒绝使用传统的希腊-罗马医药时期,试验层出不穷,试验者勇往直前。
  人们认为,安德罗马彻斯或伽林那样的古代医生开出的伽林制剂,靠提起病人的精气而起作用。伽林制剂的原理类似于琼斯提出的鸦片疗法理论。“鸦片可以带来快乐,快乐可以解闷和放松,加上鸦片与疼痛不调和,因此可以消痛。”他对鸦片的热衷,就像长期或定量服用的人一样,认为“它防止和消除悲伤、恐惧、焦虑、烦躁、烦恼”。鸦片使数以百万计的鸦片消费者“更平静,更愿意打理生意,办事更加敏捷”。像其他时代提倡使用鸦片的人一样,琼斯给他喜欢的物品赋予了提高性欲的能力。他向读者信誓旦旦地说,鸦片“可以迅速使人性欲大增、勃起,等等,那就是为什么土耳其和东方国家(尤其是一夫多妻制国家)的异教徒大量使用鸦片的原因”。这在“所有(或大部分)国家都臭名昭著,也包括希腊和日本”。琼斯透露说“有几个商人和推销员,现住在伦敦,可以证明……同样的事,他们的亲身体验……他们的话我不重复,部分出于谦虚,部分出于简明扼要”。更实际的是,琼斯推荐用鸦片治痛风、浮肿、粘膜炎、气喘、痢疾、霍乱、麻疹、天花、绞痛和其他疾病。他叙述说,鸦片可以减轻或止住呕吐、打嗝、痉挛、挛缩(包括生孩子时的挛缩),缓解饥饿,减轻痛经,止住某些大出血,促进“乳房、###的增长,增加奶水”,引发“性梦”和“夜里遗精”。他对奇异的毒品固有的矛盾之处大惑不解:它麻木情感,却又激发性欲”;它让人迟钝,却又让人办事敏捷;它让人头脑浑浊,却又使人安静”;“它使人癫狂,或又使人安神静气”。虽然它“让一些虚弱不堪的人强壮(没有任何东西比得上它),却又致一些体弱者丧命”。
  琼斯没有躲避鸦片的破坏性。他也认为“长期滥用鸦片的结果”是“使性情烦闷、忧郁和沉重(像老醉鬼一样),但鸦片还在起作用的时候除外”。他相信或愿意相信有可能在不加量的情况下,使用鸦片可以产生舒服感。他认为人类的恶习是导致鸦片带来不幸的根源。“任何东西滥用都有害,因此上帝的旨意是阻止和惩罚滥用……因此,坏作用并非总是由于所用的东西不好,常常是滥用东西的人不好。”他对戒毒症状的描述真的不堪一读:巨大的,甚至是难以忍受的精神折磨、焦虑和萎靡,通常几天后怪异地挣扎着,很悲惨地死去。除非再用鸦片,才能很快让他们活过来。”他给那些试图戒烟的人提出的忠告,让人想起克里斯托堡?阿科斯塔关于那些断了鸦片的土耳其和阿拉伯俘虏喝了一个月酒的故事:如果他们没有鸦片,或不愿意服用鸦片,他们必须经常以酒代替鸦片,尽管酒的作用不及鸦片的一半。”
  琼斯和他同事所用的鸦片并非出自欧洲。爱尔兰医生塞缪尔?克拉姆普(1766—1796)解释说,鸦片“通常是从波斯、埃及、士麦那和黎凡特的其他地区进口的。一块一块的,每块约4盎司到1磅重;有时覆盖着罂粟叶”。鸦片“切开来呈深褐色,碾成粉呈土黄色”。克拉姆普发现:“鸦片的气味特别,淡淡的,很难闻。味道苦、辣、刺鼻。”土耳其鸦片是“用稠糖浆和果汁配制而成,因而味道甜美,刺激性比较小”。18世纪90年代;在君士坦丁堡的英国医生詹姆士?达列维(1763—1834)描述说:“要么用勺子服用,要么制成小菱形块,上面刻着字‘真主之品’。”字面意思是“主的杰作。”几乎没有印度鸦片到达英伦岛,虽然有些鸦片或许从亚洲人手里流到其他欧洲国家,如葡萄牙和荷兰。然而,印度鸦片通过欧洲商人出口到中国,在18世纪就已获利。

第二章 启蒙运动时期的鸦片(2)
早在1557年,中国人允许葡萄牙商人在澳门建立了一个落脚点。澳门在珠江口的西边,距香港大约35英里。17世纪初,葡萄牙人从澳门开始向中国贩卖少量的鸦片。这些鸦片是他们在印度西海岸一个叫果阿的定居点种植的。这是第一批中国人进口的非阿拉伯鸦片。中国人视鸦片为药品。渐渐地,在17世纪,鸦片成为远东一个重要的贸易品。大约在1610年,荷兰在爪哇岛建立了贸易点,吸鸦片作乐似乎从这里传播开来。1689年,一位到岛上的游客看到了简陋的烟馆,那里鸦片同烟混着抽。在中国的福摩萨岛(现在的台湾岛),吸鸦片已成习惯。荷兰人17世纪中叶在那里建立了一个短命的宗主国。一些取代了荷兰人的中国殖民者成了吸鸦片作乐者,然后这种恶习在中国沿海省份福建传播开来。
  大约在1700年,葡萄牙船只开始定期通过澳门向大陆运送成箱的印度鸦片。随后,英国人利用马六甲海峡的槟榔屿作为印度鸦片的出口地。虽然鸦片的消费集中在中国南部沿海省份,但是它与外商的关系(超过它的破坏性)招致大清政府于1729年颁布了第一道鸦片禁令。根据这道法令,鸦片商和店主当被绞死。中间商要被竹杖鞭笞100大板,然后用沉重的木枷锁套住脖子或戴上一种颈手枷,一戴就是好几天或好几周。他们常常就这么死去。活下来的人要被流放到千里之外,远离家园。所有参与鸦片买卖的人,船员、看守、士卒、腐败的海关官员和趾高气昂的地方官吏,都会受到惩罚。尽管中国政府严禁并惩罚鸦片贸易,他们也毫不犹豫地利用鸦片获利:1753年征收进口税。18世纪,毒瘾还不是一个突出的国际问题。当然,对乔治?斯丹顿爵士(1781—1859)来说,似乎不是重要问题。斯丹顿是个神童,1792年在英国赴北京的外交使团中,他是唯一会说中文的成员。斯丹顿在他关于中国的回忆录和文章中,几乎没有提到鸦片,尽管他晚年反对鸦片贸易。
  伊莉莎白一世1600年授予东印度公司特卖权,特许其在好望角和麦哲伦海峡以外的地区从事贸易。东印度公司受伦敦的一个董事会控制。这些董事中,有几个与英国政党领袖关系密切,允许从他们控制下的领域供应鸦片。然而1733年,他们禁止他们的船员运输鸦片,因为他们认为,根据1729年颁布的法令,在中国运输鸦片是非法的。尽管禁止,到1760年,印度与中国之间的鸦片年贸易总量估计为1000箱。这项贸易主要源自古城巴特那,比哈尔省繁华的商业中心。周围地区种植的罂粟制成的鸦片是上乘的烟品。1756年,加尔各答附近的英国工厂和孟加拉总督之间发生冲突。罗伯特?克利夫(1725—1774)率领一支部队,在孟加拉打了一场胜仗,显示了英国势力在印度的根基。1763年,克利夫的部队为东印度公司攻占了巴特那。东印度公司迅速宣布实行鸦片贸易垄断,不允许当地商人、荷兰商人和法国商人从事鸦片生意。他们从前可以从罂粟种植者手里收购,与英国人竞争。1763年以后,公司在巴特那的雇员认识到中国3亿人口是一个潜力巨大的市场,便开始着手拓展他们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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