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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全球毒品500年-第21章

小说: 全球毒品500年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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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自己找不到任何回家的希望。当忧虑和消沉恶化时,华人劳工借鸦片忘却烦恼的需要更加强烈。这有益于他的债主,是这些债主将华人劳工变成了契约工。在债主的控制下,契约工要待到清偿债务。无休止的绝望也使得被称为帮会的秘密犯罪团伙捞足了油水,他们控制了鸦片供应。

第四章 神经、注射针和维多利亚时代的医生(12)
华人的“烟馆”成为国际蔑视的焦点。英裔印度医师乔治?伯德伍德爵士(1832—1917)认为抽鸦片“绝对无害”,却谴责他在孟买发现的唯一一家鸦片店。他说:只有最低层的人才用它抽鸦片烟,只有华人痞子。” 1868年,一个复元的美国吗啡上瘾者声称自己“道德情操高尚,智力敏锐”,诋毁“凄惨和卑躬屈膝的华人,几乎从小就被喂(鸦片)”,然后在烟馆里抽鸦片。然而,根据一个杜撰却看似可信的故事,在同一年,抽鸦片在美国有了巨大的种族突破。凯恩1882年写道:“美国第一个抽鸦片的是一个白人,据说是一个爱冒险人物,叫克兰德尼。这是1868 年发生在加利福尼亚的事。第二个人是在1871年被引诱第一次抽了鸦片。抽鸦片迅速地、悄悄地在赌客和妓女之中传播。” “克兰德尼”也许是美军一个退休少校(爱尔兰)克兰德宁的误写。他19 世纪60 年代末住在旧金山。凯恩报道说,美国吸鸦片者比藏在家里的孤独的吗啡使用者善于社交。烟馆是一个圣所,新手被教会复杂的制烟和抽烟技术,而瘾君子可以睡觉、吃饭、聊天和交往。他们严格自律,决不容忍从一个昏昏欲睡的吸烟者那里偷东西,而且提供一个全国地下网络,因此可疑人物可以在美国西部大部分城镇找到一个鸦片“馆”,在那里他们可以同鸦友聚在一起。非华人上瘾者经常光顾的鸦片馆很快在内华达三个城繁荣起来:卡森城(1864年内华达建州后成为首府),里诺(1864年中太平洋铁路通过之后发展起来的城市),弗吉尼亚城(新兴煤城,3万人口,6个教堂,100间酒吧)。同样的烟馆(1876年不久)在芝加哥、圣路易斯、新奥尔良和纽约开起来。
  20世纪毒品执法机构遇到的所有困难,在1876年之后全部显现出来。在大多数人看来堕落和丢脸的地方,一些人找到乐趣和安全。抽鸦片吸引了这样一些人。警官詹姆斯?马哈尼若有所思地说:想要陷入泥潭就是病的一部分。”1881年他率人搜查了旧金山的烟馆。“或许听起来奇怪,但是有人告诉我,当烟瘾上来的时候,他们只有在低档次的中国烟馆才能满足烟瘾。用干净的烟管,在自己的房间里,抽上等鸦片的想法似乎不合需要。这些人能够很容易买到烟具和最纯的鸦片。”随后的反毒品运动人士很少能了解或考虑马哈尼见解的涵义。19世纪70 年代初期的美国白人吸鸦片者的最初报告表明,他们主要是来自社会边缘的年轻人(偶尔有年轻妇女):赌客、妓女、拉皮条者、流氓、年轻职员和跑差。很快人们逐渐担心富人和颓废之人会染上毒瘾。到了19世纪70年代中期,保护中产阶级家庭年轻人的愿望变得尤为迫切。最终,旧金山在1875年,弗吉尼亚在1876年通过了最早的反鸦片馆令。一位弗吉尼亚医师解释说,抽鸦片在他的地区限于华人,直到一个在中国生活过的爱冒险的人物……在他那一类人中传播抽鸦片,他的情妇,一个风流女子’,把它介绍给她风流社会中的相好,没过多久,就流传开来……在比较年轻的男孩和女孩中流传,他们许多来自受尊敬阶级的家庭”。于是,很明显,需要采取严厉措施”。在以后的15年里,西部11个州立法反吸鸦片者:内华达州(1877),南达科他州和北达科他州(1879),犹他州(1880),加利福尼亚州和蒙大拿州(1881),怀俄明州(1882),亚利桑那州(1883),爱达荷州和新墨西哥州(1887),华盛顿州(1890)。这些法律作为最早的毒品立法,意义在于将使用者定为有罪,而不是控制毒品。典型的是,加利福尼亚州的法规,对开烟馆或用烟馆的人强加了一笔500美元的罚款和6个月的监禁。此时的立法者没有在供应和消费方面作出区别。他们的立法没有成效,有时起反作用。在加利福尼亚,非华人光顾的“烟馆”成为目标。加利福尼亚州的警察行动在19世纪80年代初没有根除抽鸦片,反而驱使一些上瘾者一小群一小群聚集在便宜的住所里,陶醉于与当局的交锋。“抽鸦片是法律禁止的事,这个事实似乎导致许多人寻找并光顾低档烟馆,否则他们就不会这样做;而常吸毒的人,则从中找到额外的乐趣,因为这当中有危险的趣味。”凯恩一年后评论道,“这似乎给他们的享乐增加了乐趣。”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四章 神经、注射针和维多利亚时代的医生(13)
到了1882年,凯恩报告说,美国吸鸦片者不再主要是流氓人员,还包括商人、演员、悠闲的先生、运动员、电报员、机械工、出身高贵的淑女、女演员、妓女、已婚妇女及单身女孩。在凯恩看来,他们有一个共同特征:美国的民族特性,“在根本上,一个神经紧张的民族,倾向于每件事都走极端,很欢迎麻醉剂和兴奋剂; 在这种事上我们肯定走极端”。这些吸鸦片者不是爱默生式的乐观、自力更生、刚毅、自制和爱自然的美国先驱,而是他们的反面。他们显示出不自制、犹豫不决、依赖性和渴望都市生活。一个英国上瘾者后来写道:鸦片对一个活泼、紧张、卑鄙、怯懦的法国人的影响,对一个有天生负疚感的英国人的影响,或对一个把任何事情都推向极端的美国人的影响……几乎肯定导致灾难。”美国道德严厉,对错界限分明,增加了阻止滥用毒品的困难。美国清教徒总是无法理解深刻真理的对立面也是深刻真理。更不可理解的是,正如乔治?桑1871年认识到的那样,“每一次滥用隐藏着它的对立面”。19 世纪70 年代末和19 世纪80 年代初的一个教训是,对道德卫生的需要,意味着对道德不卫生的同等需要。警察马哈尼用他的方式明白了这一点,凯恩博士也是如此。1860 年以后的四分之一世纪里,欧洲人和美国人对吸鸦片的反应有明显的分歧。在两个大陆上,都认为它是不健康的习惯。欧洲鸦片馆的评论者倾向于通过强调对毒瘾的美学反对来表达这种看法;美国人常常把它当成是一个道德权威问题。就这个理由来说,毫无疑问,抽鸦片第一次成为父母权威的问题。1875—1876年的美国城市法令部分是试图支持父母的权威,对察觉到的中产阶级年轻人的监管问题作出回应。美国的道德与英国和德国新教徒的思想不是分隔开来的,但是它的激烈对当时从美国产生的最重要的潮流做出了贡献:一种新形式的宣传手段。欧洲评论人经常是自鸣得意地讲鸦片剂的危险,专家们例外(如列文斯坦或奥尔巴特) ,他们很谨慎,严格遵循事实和依据。相反,在美国,一些反毒品运动家热衷于不可避免地妨碍达到预期目的恐吓手段。
  这些恐吓手段源于盛行的基督教文化和商业竞争规则。美国报纸在争夺读者上无所顾忌。他们的新闻业是基于竞争而不是基于事实——噱头、恐吓、丑闻和耸人听闻的标题,都是发行战中的武器。这种手段的最早使用者是矿业继承人威廉?伦道夫?赫斯特(1863—1951),他1887 年接手《旧金山调查》。赫斯特有对“一般最低水准”的“一种淫色欲望”,是典型的“住贫民区的人,(他)看到的只有妓女、鸦片馆、脱衣表演,然后回到城区,说他了解工人阶层地区的情况”。极具讽刺的是,美国报道手段的最早英国拥趸是伦敦的那些晚报,他们相互倾轧,争夺有限的读者,以引起轰动的、揭露性的、激烈的语言和肆无忌惮的噱头,构成了19世纪80年代那些相互竞争的编辑们的特点。他们有《环球》的乔治?阿姆斯特朗爵士(1836—1907)、《佩尔美尔街日报》的斯太德(1849—1912) 和《新闻晚报》的弗兰克?哈里斯(1856—1931)。《圣詹姆斯报》更沉着和一丝不苟的语气使这份第四大晚报从未在伦敦壮大。美式记者中,好色是一脉相承:斯泰德臭名远扬的文章《现代巴比伦少女颂》(The Maiden Tribute of Mordern Babylon;1885),证明赫斯特的格言“女孩创造新闻”。白人妇女被诱入中国烟馆的奇闻是这种类似现象的一部分。典型的是,从圣约瑟,加利福尼亚州金矿繁忙的贸易中心,一个记者1881年谴责“可怜的年轻傻瓜”,他“欺骗父亲、母亲和雇主”,去了“一家下流场所”,他痛恨旧金山的男孩和女孩们“偷偷溜出唐人区令人厌恶的胡同,还有其他地方……走进美丽的阳光和清新的海风,满脸疲倦、奸诈、邪恶和不顾后果的表情”。几段哗众取宠的文字,毫无疑问,目的在于恐吓年长的读者和阻止年轻人去烟馆。之后,他得出结论,99%的情况下,抽鸦片……意味着进疯人院或太平间,或者离此也不远”。同样,大约与黑尔在圣约瑟报道的同时,雷蒙德?鲁埃林(1842—1886) 为伦敦晚报中最保守晚报《环球》的通勤读者,提供有关大麻的报导。他用美国新闻界夸张的口气说:抽哈希什导致容易生多种疾病。在致命的烟管上深深地吸一口,接着就是一阵猛烈咳嗽,常常伴有吐血。人们发现,精神病医生接收许多有鸦片病症的病人。”剑桥三一学院三名学生1886年用“土耳其人的快乐方式”吸哈希什,关于他们的一个比较现实的报道说,他们“失去了时间感,吐着过了三个星期都不晓得”。
  凯恩厌恨毒瘾,痛斥报纸不准确的报道迎合典型“道德大多数”的口味。圣约瑟记者也许是好意,但他犯了一个严重错误,一个其他许多用同样的口吻写这一话题的人犯的错误,即说许多不真实和夸大的话,希望因此可以对读者的情感产生作用,让他厌恶这个东西,防止他受诱惑”。凯恩坚信,这样的报道“多数情况下引起坏作用而不是好作用”,而“简单、明了的真相……基于事实”更可取。许多读过这样警告的人,依然尝试了毒品,发现它的作用不像描述的那样,也会从上瘾者那里听到和看到有关疯人院和太平间的话是荒唐的”。他们会得出结论:同一个作者写的其他任何东西都是不真实的。”凯恩批评滥写的先见之明怎么强调都不过分。不可信的记者、自我标榜的公共道德家,满口关于毒品作用的谎言和歪曲,在接下来的120年里,给西方世界造成了无可估量的损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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