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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6章

鬼喘气-第5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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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好的猪肉拧着上门。

陈天德看我比较上道,因此态度不像第一次见面那么恶劣,但也没理我,自己呼啦啦吃着面条。北方的冬天很冷,一说话就是一串白烟,陈天德懒得说话,抬了抬眼皮,示意我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对于这种稍微惹到他,便下杀手的人,我也不想找他晦气,因此也不在意他的态度,将自己的来意给说了。我本以为要费很大的功夫才能请他出山,甚至陈天德听我一讲,神色却是一变,自顾自的说:“信使……肥料,看样子那人是在养尸,你说的那个信使能活到现在,肯定是有些道行的,连她都对付不了……有趣,有趣,看来那尸体被养的不错。”

要不怎么说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呢,我这刚说完,他就看出了这其中的关键,而且看样子,对于吕肃养的这具尸体很感兴趣。我原本一直在想,真吕肃究竟是死是活,这会儿听他这么一提,便知道那人定死无疑了。

说话间,他便问我什么时候出发,看样子很是急不可耐。我算了算时间,离周一还有五天,但为防有变,自然是越快越好。只是陈天德有些担心自己的狗,我便给颛瑞打了个电话,他爽快的答应会派人来照料这些狗。

约定好出发时间,我便离开了陈家。本来想去见见红毛,但他现在没空见我,听他电话里的声音,倒是显得很兴奋,不等我多问,就急吼吼的说:“下次见面再说,我这边弄的差不多了。”说完便挂了电话。

由于订的是第二天的机票,因此当晚我在酒店里住了一晚,期间,懒货将那东西给我拿了过来。

那是一本很薄的笔记本,看上去有些老旧了,被懒货装在一个木匣子里,保存的很好。打开之后,便如同懒货所说一般,上面全是密码文字,如果不知道破译方法,谁也无法知道它的意义。

可是,爷爷已经去世了,吴水也死了,还有谁会知道这个密码?

懒货将东西交给我后,便径自离开了,不过倒是给我留了个号码,说看在我是吴水儿子的份上,接我的活可以打折。

我说:“你那八十万的劳务费我暂时都还欠着,就算打折,我也用不起你了。”

懒货挑了挑眉,最后撇了撇嘴,说:“管饭、管睡就行。”我有些意外,他这算是在向我卖好了。经验告诉我,不会有无缘无故对你好的人,我有些不解,问他这是什么意思。

懒货沉默了须臾,道:“当年分别的时候,他吩咐过我,如果找到人,得照应你们,我答应了。”说完,懒货挥了挥手,道:“有事找我。”

我立刻道:“现在就有事,明天跟我走一趟。”懒货并不多问,点了点头就回去了。我躺在你酒店的床上,想着他的话,觉得心里憋闷的难受。懒货所形容的吴水,完全是另外一个人,或许,他应该是一个好父亲。

可是,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文人小说下载

我原本该有的幸福家庭,是被什么毁掉的?

………………

第二天,我们三人在机场碰头,陈天德手里提了个办托运的宠物箱,很小,我发现那是一只巴掌大小的黑狗。我心里不乐意,这人,怎么又带了一只狗?但很快,我发现这狗不对劲。

它不叫,而且不动,几乎像是有灵性一样,没有陈天德的指令,它就如同一个玩偶狗。

霎时间,让我联想到了一样东西:灵宠。

灵宠是古时候一些方士经常养的东西,一般是选黑猫或者黑狗,然后有一套特殊的秘术喂养。养出来的灵宠和主人心意相通,据说可以为主人增寿挡灾。

莫非这是陈天德养的灵宠?仿佛看出了我的疑惑,陈天德拍了拍那巴掌狗,说:“地灵宠,能咬鬼,带上它有用。”民间所说的狗咬鬼,并不是狗真的咬住鬼,而是狗的眼睛能看到鬼,看见陌生的‘人’走入自己家里,狗便会吠叫,所以叫咬鬼。

而陈天德所说的咬,显然是另一种意思,他所谓的咬,是真正的咬。这只地灵宠,可以真正的咬住鬼。我摸了摸鼻子,心里其实有些犯嘀咕,毕竟养灵宠这些事儿都是道听途说,有没有传说中那么厉害,就不得而知了。

好在这东西也不叫不闹,到不需要操心。

第五十七章 人头

皖地冬季寒冷,我们到了地头上,采买了些东西,便朝着矮牛沟而且。天寒地冻的,在外顶着寒风出行,实在不是什么舒服的事,好在除了陈天德以外,我和懒货都是常年在外跑的,什么恶劣的天气没经历过,倒也不觉得辛苦,只是陈天德有些受不了。临时买了件大衣,把自己裹成了熊,我有些怀疑,就他现在这模样,一但真到了地方,究竟能不能派上用场。

汽车一路行驶,将我们载到了离矮牛沟最近的丫髻队,这里属于农村,下属的队上有一百来号人,相互之间隔的都很远,因此看起来人烟稀疏。我们一大早进队,找到一个最近的老乡打听矮牛沟的路线。

那老乡起的挺早,背着一背篓喂猪的猪草,身形佝偻,精神头却显得很好。一听我们打听矮牛沟,他的脸色就变了,说:“那地方闹鬼啊,你们打听那儿干什么?”

我道:“没什么,我们也是听说那儿闹鬼,觉得好奇,随便问问,来,您抽烟。”我给他递了烟过去,他自然也不好拿了烟就走人,于是便放下背篓歇息,一边抽烟,一边跟我们闲聊矮牛沟一带的状况。

矮牛沟的范围,其实也是属于这个队的,以前那边还有两户人家,后来不知怎么回事,渐渐的便开始闹鬼,一到晚上,就能听到一阵鬼哭狼嚎的声音,而且时不时的,能闻到一阵阵的恶臭,像很多尸体一起腐烂的味道。

队里的人也找阴阳先生来看过,结果无外乎两种,一种是请到了骗子,骗了钱,啥用没用。一种是找到了一些有真才实学的先生,这些先生到地头一看,直接摇头说自己治不了,这地方已经被一个恶鬼占了,活人住着不吉利,早晚会横死,劝那两户住的近的搬家,然后钱也不收就走了。

队里的都是农村人,祖祖辈辈基业在这里,搬个家哪是那么容易?

因此这事儿便被搁置下来,谁知后来那阴阳先生的话果然应验了,两户人家里,先后都有人相继横死,后来的几个年轻后生再也不敢住,便抛下田地祖业,去南方打工了,再也没回来过。

老乡砸着烟说:“可不是吓唬你们,老汉我今年五十多了,这也就是这二十多年间的事,我都是亲眼见过的,绝对不是听人瞎说又来糊弄你们的。年轻人胆子大,好奇心重,听听就算了,你们科别去招惹。”我连忙点头说是,待老汉走后,三人便背着东西,朝着他所指的矮牛沟方向而去。

肖静说过,吕肃对那个地方保护的极为严密,任何人都不相信,他几乎只相信死人,所以那一带没有人看守,字游戏恩诡异的东西徘徊着,所以我们这次行动不用避人。而我身边的懒货,在捉鬼这方面,似乎也不赖,之前他对付小鬼的手段,至今让我记忆犹新。至于陈天德,就更是个中的行家。

我们三个凑在一起,也不知能不能会一会这个让吕肃十分警惕的地方。

顶着寒风晨雾,我们一路朝矮牛沟而去。矮牛沟是两到矮山之间的一大片山沟子,形状像一只牛犊子,因此得名矮牛沟。我们上到山头,往山沟子处眺望,只能看到一阵寒雾,沟里的面貌却模糊不清。

三人一直赶路,身体发热,倒也不觉得冷,中午时分,便进了矮牛沟。由于是冬季,沟里的树木都落得光秃秃的,也见不到什么动物,再加上寒雾不散,太阳今天也被云层遮住,因此沟里显得有些阴森森的。

一进沟,陈天德便道:“好重的阴气。”他看着四周,似乎能看见什么我们所看不见的东西。紧接着,也根本不需要我们找路,他将兜里的灵宠放了出来,摸了摸那小东西的脖子,那小狗便吠叫一声,四条小腿飞奔起来,在前面带路。

越往前,这小狗越是兴奋,随之而来的,一股冷意席卷了我们周身。这种冷,不是寒风的冷意,而是一种衣物所阻挡不了的阴冷,我十分熟悉这样的感觉,这是阴气。

连我这种普通人都能感觉到的阴气,想必已经很重了,我估计八成要到地方了。

果然,那小黑狗的速度慢了下来,雾霭沉沉中,便看到了一座土墙房子。

那房子和大多数农村的普通房屋差不多,一眼望去,当对面的可以看见堂屋,上锁的木门,旁边还有灶屋,后面有猪牛棚一类的东西,房子是黄泥房,这年头,农村大部分都已经是砖房了,像这种上个年带的黄泥巴房,都是家里很穷的人家才继续住的。

这里看上去似乎已经衰败额很久,无人居住,但那门上的现代锁却告诉我们,应该经常会有人来这里。

那锁就是一把象征性的普通的锁,没两下就被我砸开了,推开木质的门,进去后里面就是个积满尘灰的普通的农宅,但那小黑狗直领着我们进了卧室,并且对着卧室的床底下直叫唤。

床底下有一块大木板,木板上搁着一个尿壶。即便是小偷进来,估计也不会对床底下的尿壶感兴趣,看小黑狗的反应,这木板之下,肯定是别有洞天。

我们立刻将尿壶和木板移开,果然,木板赫然还有一道上了锁的铁栅栏,栅栏下面黑漆漆的,灯光打下去,可以看到一个木制的楼梯,一直通往下面。

看样子,这下面有地下室。

陈天德抽了抽鼻子,道:“有味儿。”我其实并没有闻到什么特别的味道,于是问道:“什么味儿?”

陈天德看也没看我,道:“死人味儿。”紧接着,他示意我把铁栅栏砸开,看起来到有几分跃跃欲试。锁头也只是个象征性的东西,吕肃自己估计也没有指望这些锁能起作用,真正厉害的玩意儿应该在下面。

栅栏砸开后,那小黑狗当先钻了下去,一溜烟的没入了黑暗中,紧接着是陈天德,我走在第二,懒货忽然伸手拦了我一把,紧接着将自己手上之前从那尸塔里摸出来的一串蓝色天珠交给我,示意我戴上。

我颇为意外,心中却也感激,朝他点了点头,将那串东西戴在了手上。

木制的楼梯很是牢固,踩上去没有一点儿声音,我们三人在一片死寂中下了地下室。

这个地下室不大,一入眼,就看到靠墙壁的四面,都放着四面大架子,架子上摆放了一个个褐色的陶罐子,各个一般大小,外表也是一模一样,有点儿像酱菜坛子,不知是干什么的。我当然不会认为吕肃是在这里面腌酱菜,那坛子里的,八成不是什么好东西。

几乎是一下地,那小黑狗便开始狂吠不止,冲着一个地方直叫,并且迅速的扑了过去,似乎是想咬什么东西,但那地方却明明什么也没有。

难道是咬鬼?

我全神戒备,四下里瞄了几眼,忽然间,眼角便瞥到,其中一个架子上,赫然摆放这一颗蓝幽幽的人头,正瞪着眼睛从右后方的位置盯着我们。我吓了一跳,猛地转身,那人头却消失了,仿佛是我的幻觉一般,人头之前所在的位置,赫然是两个陶罐子中间的位置,这会儿,那上面空空荡荡的,也是毫无一物。

陈天德看到我的反应,指了指里我最近的一个陶罐子,说:“砸,看看里面是什么。”

这地方的情况,超出了我的‘专业范围’,因此这会儿,我也只能听陈天德这个专家的话,将那个陶罐子抱起来,狠狠的往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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