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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快乐老家-第12章

小说: 快乐老家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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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追不舍,有两次都差点被他抓住。杜尚上了大道,转身向东,又向北,绕到学校东大门跑入水房洗了把脸,扑打扑打身上沾的泥土,跺跺脚上的菜叶,若无其事地归队了,我们热烈欢迎“英雄”归来。
  就在看园老头儿追杜尚这一过程,这菜园里的黄瓜和半生不熟的西红柿基本上被我们罢园了,所剩无几。
  当看园老头儿气喘吁吁的回来,看到菜园子的惨景,气得破口大骂:你们这帮小兔崽子,看我去告你们的校长去。
  因为没有抓个正着,我们是死不认账,校长对我们班集体训话,班主任对我们一一单聊,因为事先已串供,那就是坦白不会从宽,抗拒才能生还。三十几个人居然没有产生一个叛徒。通过这次罢园事件,我们班的同学空前的团结,大家共同做了许多好事也没令我们如此贴心,就这么一次坏事,怎么让大家关系变得如此老铁了呢!
  最后,我们得到了集体记过处分一次,由班长,也就是我,站在学校操场的主席台上向全体师生检讨,检讨书是班主任写的。另外,我们初二一班被剥夺了到西墙根的权利,每一个人不得接近学校西边菜园墙根三米内的距离,并由学校工友画了一道黄线。
  就算这样,也没有难倒杜尚,杜尚不知在哪儿找来两根长竹竿,竹竿头儿上按好一个剪刀片,又系了一个撑开口的尼龙网袋,杜尚轻轻松松的能摘下菜园里的黄瓜,西红柿,茄子等。
  有一天中午,大家正在西墙根下玩电报游戏,看园子的老头儿端着满满一塑料盆洗得干干净净的西红柿请我们吃,那一刻,我们都愣住了,谁也不好意思伸手拿,倒好像这一刻我们才真正被宣判是盗贼,从此后,同学们没有再拿过菜园里的一花一草,一菜一叶。
  时过境迁,当年的年少轻狂,虽然意气风发,但总有几分顽劣,如今那么多淘气鬼都已接近不惑了。他们都到哪里去了。
   。。

“老黑”是头猪
“老黑”是头由野猪驯化来的母猪。“老黑”还是我们家庭的重要成员,陪伴我们从童年走到少年,从少年变成青年。“老黑”不仅仅是一头带有野性的母猪,还用自己的一生谱写了一首田园之歌,让我现在想起来都那么温暖和快乐。我不只一次给我的好朋友们讲起我家的“老黑”。后来我家的一只博美犬也起名“老黑”。
  “老黑”初出江湖时,把左边邻居家狗的肠子掏了出来,把桂芹家狗的眼咬瞎,就开始闻名了。每天清晨,全村的狗有上百只聚到我家门口,来与“老黑”挑战。一群狗围住“老黑”,有一部分从前头冲,后面一群狗准备扑上来咬“老黑”的屁股。“老黑”慢慢地转过它硕大的身躯,后面的狗便迅速作鸟兽散。前边的狗更是不敢进前来。每天都会有这样一个小时的巷战。这群狗往往满怀希望而来,夹着尾巴而逃。狗与猪这样的战争一直持续了五六年。
  村里有人到我家来,会在大门口喊:出来看猪!家里不出来把猪管着,他们不敢进我们家。看家护院其实没“老黑”什么事,但“老黑”是头野猪,不怒而自威,不光全村的狗怕它,全村的人也怕它。
  “老黑”闯下的每一次祸都令我佩服得五体投地。
  “老黑”把父亲买的十斤肥猪肉给吃了,还将碗橱柜给顶翻,从里到外翻了个遍,最后将那瓶王致和豆腐乳也吃掉了。
  邻居刘家贴了一大锅玉米饼子,刚揭开锅,准备凉一凉好起锅,便进里屋歇了一会儿,就一袋烟的工夫,“老黑”将这一锅圈玉米饼子全部吞下去。桂华的妈妈积攒的二百只鸡蛋,放在一只铁皮桶里,被“老黑”全部吃光,只剩下一些鸡蛋皮。
  母亲给我做的鸭绒坐垫,被“老黑”撕破,半个村庄飞了两天鸭毛。从此“老黑”见到家里的活鸡、活鸭、活鹅就兴奋,想吃。
  沙家的一坛子胡麻油被“老黑”喝个精光。“老黑”摇摇晃晃地回到自己的窝,大睡了两天。
  每次“老黑”的崽子都能卖个好价钱,大概是“老黑”的血统太野、太高贵,人家争购,不用出村就都卖完了。“老黑”生崽子的时候,院子里空气空前紧张,我和妹妹走到猪圈旁,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激怒了“老黑”,会出来咬死人的。“老黑”生的猪崽漂亮、健硕、皮毛锃亮,从不生病,存活率百分之百,一窝通常能生十八至二十只小猪崽。我这么多年读的书费用多半是卖“老黑”的孩子换的。我从心里充满了对“老黑”的感恩之情。
  我曾为“老黑”做过一件好事,那一年。“老黑”快生了;不断地到处寻找软的干草、我连忙帮“老黑”抱了几大捆干草,并帮它放到窝里,尽量铺得松软舒服些。“老黑”仿佛也乐得我的好意帮助,忙了半天,“老黑”哼哼唧唧的倒在了窝里,四个蹄子还不停地蹬来蹬去,那舒服劲儿,我都想躺下来体验一下“老黑”的舒服窝。当我从猪圈跳出来,天呐,我的浑身上下爬满了跳蚤,我拼命地扑打,半个小时过去了,还没清理干净。
  “老黑”最喜欢我用脚在它的肚皮上蹬来蹬去。它总是舒服得哼哼唧唧的,我会不停地数它到底有几只*,好像是单数。
  “老黑”还有一个最爱:躺在泥坑里翻滚,出来后甩得到处都是泥点子。
  母亲对“老黑”的感情特深,“老黑”最后牙都*了,躺在猪窝里身都翻不动了。母亲一勺一勺的给它喂食。我大四毕业那年,“老黑”死了。回家后,我到处找“老黑”,妈妈说“老黑”死了。我哭着问:你们吃它的肉了吗?你们把它埋哪里啦。母亲说:傻丫头,怎么能吃“老黑”的肉呢!它被体面地埋在了房后的那棵大柳树下。我知道“老黑”最喜欢那棵大柳树了。夏天,“老黑”用老树皮擦痒痒,在柳阴下乘凉。冬天,“老黑”偶尔会抬起头望着柳丫杈上的鸟窝发呆。
  “老黑”死了,我非常伤心,哭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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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仅是因果报应
我的堂姐嫁给了周家的老六,周老六成了我的堂姐夫,我的堂姐在家行三,我叫她三姐。三姐个子高挑、漂亮、聪明,高中毕业,绣一手的好活儿。家里的窗帘、门帘、桌布、沙发靠垫,到处都是三姐的绣工,谁都夸三姐手巧。由于我母亲从年轻就刺绣,家里有上千种花样儿,这些花样都装在一个红漆描金的木匣里,三姐隔三岔五的就到我家来借花样儿。我母亲也比较喜欢她,三姐嘴甜,呼我母亲九婶,因为我父亲在他们家族中总排行到老九,我应该有二十几个叔叔,分别是我大爷爷、二爷爷、四爷爷、五爷爷、六爷爷、七爷爷和八爷爷生的,也就是说我爷爷有八个兄弟。
  有一年冬天,我三姐家刚刚盖好还没住多久的四间大瓦房被火烧了个精光,幸好人不在家。三姐和三姐夫和他们的宝贝儿子虽无家可归,但终究人没有受伤。
  到了第二年的冬天,三姐夫的四哥家有一个儿子。在自家的柴火堆(玉米秸秆)里点火玩被困入火海。男孩的姐姐是个哑巴,虽然跑回屋里,却讲不清楚,当父母明白过来,将儿子救出后,儿子已烧成一截黑炭。
  还是在这同一年的冬天,三姐夫的二哥开着拖拉机到粮库去送粮食。在倒车时不幸撞到了电线杆上,肝破裂。没过多久就去了。
  这样,周家连续发生不幸。村民们就琢磨了,这周家到底怎么了,这倒霉事儿也不能总拣一家过不去吧!
  村里的老百姓都相信这因果报应,认为周家连续发生不幸应跟祖上有关系。
  不久,村里在老人中间就传开了,说周家祖上欠了十三条人命。早些年,这应说是很早很早以前的事了。这里方圆几十里只有这周家一户人家,在一个风雪交加的夜晚,从关里逃难来的一家老小十三口就走到了周家大门口,恳求留宿一夜,周家祖上的人拒绝了。尽管这一家人全都跪在了门口,周家始终大门紧闭,这逃难的十三口人就在离周家不远的一个土坑全部冻饿而死了。
  村里人说周家祖上无德见死不救,后代才这么倒霉。
  对于这种说法,我虽不赞同,但对于见死不救的行为还是不齿的。这祖上无德殃及子孙的说法不过是老百姓的朴素的道德观反映。不管怎样,有些敬畏心理总还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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