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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鼠猫同人)流年浮影-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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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小船却依旧兀自行着。这厢的水贼却恼了,正打算上前去寻对方晦气,那小船上的帘子却是一挑,出来个穿着藕白色衣裳的半大姑娘。
    “哼!陷空岛的船也是容你们这般呼来喝去的么?哪里来的小崽子敢在此张狂?”
    众人本看着出来个美貌少女,心里正痒痒,谁知这姑娘一开口,却是字字毒辣。那群水贼原就不是什么上得台面的江湖中人,不过是占了一方江面为霸而已。自半年前扯了旗子,从未有人如此骂过他们,如今听了这番话,当下便恼了。
    “好个不识抬举的东西!待擒了你送给大王,看他如何发落!”
    话语间,几个水贼便要往船上跳。
    “哼!就凭你们?”那姑娘冷笑,手中一扬,几个蠢蠢欲动的水贼便惨叫一声,捂着脑袋倒了下去。众人一惊,围过去细细一看,却都是被飞蝗石所伤。只见那几颗白色石子虽不大,却是玲珑剔透,不似俗物。
    水贼中倒有个眼尖的老泥鳅,见了这飞蝗石,又想起那姑娘口称“陷空岛”,心中不由大惊,忙让众人稍安勿躁,自己捧了那几颗石子去见大王。不多时,众人见他回来,都道是准备去给那姑娘点教训,哪知他却喊了舵手绕开那小船,自己登了船头去喊话:
    “不知陷空岛船只行至此处,多有得罪。还望白五爷海涵。”
    说着便一鞠到底,甚是恭敬。水贼一阵骚乱。这老泥鳅当年在江湖上也是行走过的人,退出江湖后,不知怎的被大王请了出来,平日里是个眼高于顶的人,谁曾见过他这般低声下气?更何况那厢明明是个小姑娘,为何他却口称“白五爷”?
    那姑娘却不领情,冷笑一声道:“倒是有个明白事儿的……”还欲往下说,却不知船舱里有什么人喊了她,只见那姑娘侧过头去,听了一会,道:“既是爷如此说……”转过身来瞪着水贼喝道:“我们爷不同你们计较。但若是再让我们撞上你们在此仗势欺人,休怪我们不客气!”
    那老泥鳅哪里敢说个“不”字,当下唯唯诺诺,任那小船飘然远去。
    水贼见老泥鳅擦着汗自船头退下,呼啦一下全围了上去:“九爷,那人是什么来头啊?怎么……”
    老泥鳅摆摆手,心有余悸道:“今日可是捡了条命回来……你们知道那船上的是个什么角色么……”
    白云瑞挑了帘子进来,一抬眼却看见那人抱了壶陈年女儿红,正靠在塌上喝得爽快,不由得心中不快。
    “爷,你喝得倒是痛快,让丫头我去和那群莽汉周旋……”三分薄嗔,七分娇憨。
    那人放下手中酒壶,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怎么?丫头,不是你日日嚷着让我带你出来见世面吗?如今行了这一路,可算遇见点儿事儿,你怎么反而不乐意起来了?”
    云瑞翻了个白眼,索性靠着塌坐下了,拿起塌边放着的扇子把玩:“那算什么事儿啊……一群不开眼的东西……爷你为何拦着我,不让瑞儿教训他们?”
    “得饶人处且饶人……”白玉堂淡淡道,看见云瑞一脸不痛快,忽然笑了起来,“你这脾气跟我当年倒是真像……”一样飞扬跋扈,快意恩仇。
    想当年,白衣怒马,仗剑江湖,却不知,前生做了如何的孽,竟遇见了那个能降住自己的人。从此再高的心气,在那人面前也只得乖乖收起,怎样狠辣的杀招,在那人剑下也只得乖乖收回。
    ——白兄,得饶人处且饶人。
    其实,这话是以前那人常对着自己说的。
    展昭……
    一别经年,你现在可好?
    当日我不告而别,怕是又惹你担心了吧。只是我武功全失,留在开封府不啻废人一个,再加上往日结怨太多,难保不会有人听了风声上门寻仇。我白五爷又岂是要人保护的主儿?……说到底,还是自己那高傲的性子……不过……就算那时候留了下来又能怎样呢?那人……那人已是打定了主意,不再相见了……
    展昭……
    云瑞见他浅笑慢慢消失在嘴角,一双凤目渐渐迷离,便知他又开始神游了。当下便把扇子一合,重重往桌上一放——“咚”的一声,那人终于回了神,见她气得眼睛都圆了,不由一笑,拿起扇子在她头上轻轻一点:
    “……这么大气性……女孩子家家,当心嫁不出去。”白玉堂笑言。
    云瑞知道,若是接了他这话茬,后面还有更闹心的话等着她呢。于是她只是冷哼了一声,道:“爷,成日里净听您说陷空岛在水路上如何如何。如今怎么连这群虾兵蟹将都震不住了?”
    白玉堂仰了头倚在靠枕上,唰啦一声把折扇打开,半晌方慢慢道:“这些年哥哥们年纪大了,怕是不常在江湖上行走了;侄儿们年纪尚小……想来,自是有些人以为陷空岛没人了……哼……我这番回去……”
    蓦地,又住了口。
    这番回去,这番回去又要怎样呢?陷空岛没落,真个和自己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不是不知道,江湖人给陷空五鼠面子,一则看他们兄弟齐心,二则……多少有些惧怕自己的手段……又不是没听别人背后嚼过舌根,说自己怎样阴狠毒辣……何况自己当年一跑,怕是几位哥哥都无心再管什么事儿了吧……闹到如今乌烟瘴气……
    江湖,已经不是我们的江湖了……
    云瑞等了半晌,不见五爷说话,于是知趣地退了出去,留下五爷一人去会那前尘过往。
    “你说什么?”卢方一惊,手中一盏茶泼出去大半,索性直接扔在桌上,青花白瓷磕磕绊绊地跌了几跌,终是没落在地上。
    “五爷回来了……”
    一阵风似的,眼前一花,再定睛去看,却已不见了钻天鼠的人影。
    码头旁正艘小舟摇晃着靠岸。陌生,却挂着陷空岛的旗号。舟上站着两个人,都穿着白裳。稍矮一些的隐约是个豆蔻年华的少女,高些的那个晃着泥金白扇,含笑盈盈,眉目间依稀可见当年的飞扬洒脱,然而却多了几分沉稳。
    “大哥。”他笑,风轻云淡。好像只不过是前日里去了趟芦花村,今日回来了而已。
    七年。
    卢方张了张嘴,想说五弟你终于回来了;又想骂他,说你知不知道这些年我们有多担心;想抱着他哭一场,说大哥想你想得好苦;又想捶他一顿,说到底是什么勾住了你,一去这许多年,连个音信都没有。
    “老五!”
    卢方正犹豫着,背后却斜冲出来一人,扑到白玉堂身边,拉着他看了又看。
    “你可算是回来了!”徐庆咧着嘴,又笑又哭。
    “三哥。”他说,眼里多少有些湿润。
    “臭小子,你还知道回来啊!连个信儿都不给我们递,还以为你死在外面了呢!”韩彰冲过去,跳起来给了他一记爆栗子。
    “二哥。”他摸摸头,惨然一笑。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蒋平站在卢方身边,摇着扇子,喃喃。
    “四哥。”他抬起头,看着翻江鼠,点了点头。
    “回去再说话吧。”终于,憋了半晌,卢方说了这么一句。
    白玉堂看着他,笑了笑,说“好”。然后转过身去,招了招手。三鼠这才看见,船里还站着个女孩子,梳着两个小辫,甚是可爱。
    白玉堂喊她:“云瑞。”
    于是那丫头从船上跳下来,笑了笑,和如春风。恍惚间,像极了某个人。可又不是自家兄弟……像谁呢?……
    进了卢家庄,方坐定,便冲进来三五个半大小子,一片唤“爹爹”之声。原来是四鼠的孩子。
    白玉堂见了,便敲了云瑞一扇子,笑道:“让你喊我‘爹爹’你不肯,害得五爷我现在落得孤零零一个,让几位哥哥笑话。”
    云瑞捂了脑袋,撇了撇嘴道:“瑞儿受不起。五爷于瑞儿有救命之恩,瑞儿怎敢造次。”
    白玉堂笑道:“你借口倒多。”
    说话间,四鼠领了各自的孩子来,让唤“五叔”。
    年岁最大的那个于是上前作了个揖,道:“侄儿卢珍见过五叔。”
    白玉堂看着卢珍,眼里却恍惚看见当日那个襁褓之中的幼儿,看见展昭红衣翻飞,拿着圣旨疾驰而来,看见他右臂上绷带染红,微微颤抖。
    展昭……
    卢珍见五叔发呆,迟疑地唤了句“五叔”。白玉堂这才回魂,含笑点了点头,道:“你如今长得这般大了。越来越像你爹爹了。”
    随后几个孩子一一上前行礼,白玉堂的心思却恍惚了起来。
    云瑞最知五爷,见他如此,知道他怕是又想起了什么,当下悄悄在背后捅了他一下。白玉堂一个激灵,不由回头瞪了她一眼,云瑞白他一眼,气呼呼地瞪了回去。
    蒋平眼尖,早把两人交锋看在眼里,心下多少有些奇怪,便问道:“五弟,这女娃是……?”
    未待白玉堂答话,云瑞蹲了个万福,落落大方道:“奴婢白云瑞,见过四位爷。”
    白玉堂却悠悠道:“我女儿。”
    云瑞听了,一跺脚,道:“爷……”语中倒真有三分恼怒。
    众人见状,更是奇怪,却又不好多问。白玉堂瞥了她眼,忽然对着卢珍说:“珍儿,云瑞头次来咱们陷空岛,你们带着她四处去转转吧。”
    卢珍应了,上前去请云瑞。云瑞自知是白玉堂想支开他们,和几位爷说两句体己话,于是瞪了白玉堂一眼,乖乖跟去了。
    韩彰这才上前问道:“五弟,究竟怎么回事?你这几年消息全无和她有什么关系?”
    白玉堂哑然失笑:“二哥你想哪儿去了。此事说来话长,不过我这几年确实是和她在一起。”忽然想到什么,又是一笑:“算来竟有七年了啊……”
    5
    陷空岛并不大,卢珍等人带着云瑞不多时就逛到了码头上,抬眼却看见有艘小船缓缓靠岸。徐良见了便笑:“今日客倒多。” 韩天锦推了他一把,道:“哪儿的话啊,五叔哪里是客?”徐良此刻也回过味儿来,摸摸脑袋,憨憨一笑:“二哥教训的是。”
    云瑞浅笑,抬头去看那小船,却见船上下来个蓝衣长剑的男子。远远看去,只觉得此人形正神清,只一个背影,便让人觉得眼前一亮。
    卢珍遥遥望着,道:“不知是谁。烦请白家妹子在此稍候,我且去问问。”当下抱了一拳,迎上码头。
    云瑞看着卢珍已然迎了过去,和那人互行了礼,说了几句。然后见卢珍又有点慌乱地行了礼,朝自己这个方向小跑过来。
    “天锦。”他冲着云瑞笑了笑,便去唤兄弟,“你且陪着白家妹子转转,我领了客人去见爹爹,片刻即回。”
    天锦笑着应了,又问道:“那人是谁?”
    卢珍笑道:“原也是咱们听过的……南侠展昭。”
    展昭……
    那两个字落在云瑞耳中,恍若晴天霹雳。她再看不见天锦怎样微笑,卢珍怎样回答,徐良又是如何大笑。她心里满满的,全是五爷那日酒醉。
    她唯一一次见五爷那样失态。锦毛鼠好酒,千杯不醉。可那夜,不过半坛女儿红,素来风流的白五爷便躺在屋顶大笑不止,眼泪却兀自流着,没知觉般。
    ——当年目视云霄,谁信到,一人终老。此生再无大志,惟愿相伴而已……展昭……
    五爷唤那人的名字,深深,眷眷。第二日酒醒,便吩咐她收拾东西,准备回陷空岛。
    ——总不能就这样……我不甘心……我要听他亲口告诉我……
    五爷靠在回廊柱旁,抱着那把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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