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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于公案-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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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回    杨小姐香闺自叹 摇枝女巧定牢笼


  且说素娟女儿在房中,叫何人去传书寄信?大约是彩云那贱人弄神弄鬼,私入花园,也未可定。但只穷鬼初进庄中,如何与他私约?或是吕生起了窃盗之心,来至花园,心愿不遂,杀死裴氏,假造邪言,毁谤闺女,又属难测。我这进县咬定牙关,不认诳哄衫衿之事。杨安拿定主意,说:“丫头,你好张利嘴,等我回来再算!”摇枝说:“无有私书,姑娘未必肯依。”
  杨安出房赴县,差人也道同走。
  且说摇枝见主出房,走掀起帘帐,口呼:“姑娘,天大造化!姑爷竟把书字失落,无有凭据,不用担惊。”小姐长叹说:“你且不必欢喜,看审问的如何,再作道理。”丫环说:“据小奴愚见,姑爷乃斯文之人,焉有闯进花园抱住奶奶胡行杀人之理?姑娘想想是呀不是!”杨小姐听说道:“此事咱家老爷但不知如何审问,我心似油煎。”叫摇枝不住探信。不多时打听明白,进香闺在姑娘跟前回话:“老爷方才自县回来,见卜知县,只推无有衫衿,多年未曾见面,如何敢认?人贫智短,起了偷盗之心,花园内因奸不遂,动手杀人,私书全无,凭据一面之词,如何可信?假造非言,诬人闺门,叫知县从重治姑爷之罪。
  知县说:‘你也是皇家官命,断无赖婚之理。吕生既交衫衿,就该作亲;既不作亲,就不该交衫衿。即如私书失落,更无据证。”未知如何,且看下文分解。
                        


第二十回    杨小姐女扮男装 秉贞节公堂告状


  话说杨姓私书全无凭据投亲,分明是个恶刁徒,欺心学伯,欲要断他杀人之罪,又无凶器,现今押监,且行文到府,回一文到,革退衣顶,加刑审问。小姐闻听,眼中落泪,暗叫:“天伦嫌贫爱富,惹出事端!自古说嫁鸡随鸡,岂有重婚再嫁之理?可叹吕郎只为疏忽招灾,身在他乡,无人看顾。”佳人不觉泪下。摇枝近前来劝说:“姑娘,何必如此伤心?常言说的好,凡事从长商议。姑爷虽然落难,还得咱主仆设法打救他。”
  说话之间,不觉起更。丫环忽然想起一事,计上心来,叫声:“姑娘,有了门路,只要姑娘肯出头露面,吕姑爷自然有救。”
  小姐开言便问:“你有什么妙计,快快告诉与我!虽跳火赴汤,奴也不辞!”摇枝说:“小姐不必着急,听奴婢告禀:自古夫妻关心,姑爷落难,无人救应,你不出头,谁人向前?今朝奴婢想了一条计策,可以搭救姑爷。闻说山东新到按察司于大人为人清正,号称‘青天’,善断无头冤枉。姑娘要救姑爷,除非去见青天大人,若审杀人之案,作恶贼人难以漏网。那时翻案拿住凶犯,一定宽免姑爷之罪。必须女扮男装,前去济南城中。”
  小姐听了,又惊又喜,开言说:“丫环计谋真真不错,奴不鸣冤,叫谁向前?但只奴家生来是深闺之女,男装女扮,恐人笑谈。”丫环听罢,冷哂:“姑娘,你好欠参详!古今多少稀奇之事,娘子当军,曾创基业;又有花木兰替爷应兵。生死相关,急难之事,妻救其夫,千古美谈。休比牝鸡司晨故事,作个女中魁元,令人传扬。”小姐听罢,展放愁容,说:“摇枝讲的言词果然不错,奴家少不得冒险前去,告状鸣冤。常言说‘女子从夫’,似这样事,也顾不得天伦名分了。”丫环说:“事不宜迟,将老爷的衣巾偷出一套来,待奴婢扮作书童,跟到城去作伴。”当下摇枝瞧空,将衣巾偷来,二人扮作妥当,天已五鼓,悄悄出了后门,直奔济南城,问路前行。且说杨安睡醒一觉,丫环来报:“小姐、摇枝踪影全无,不知去向。”杨安闻报,冲冲大怒,暗骂:“丫头,你好无羞耻,定然被人拐去!料是怕追问私书,因此虚心,她才暗暗逃走。”不好倡扬,只得令人四下里访问。
  且说小姐、摇枝问路前行,安心鸣冤,可怜他男装,靴袜坠脚,走得气喘吁吁,浑身汗透,五里之遥,走勾半天。好容易来到城中,找至按察司衙门前,正遇抬出放告牌。杨小姐将怀内写成的状子掏出,抱牌而入,进角门,走甬路,踏边砖,跪在丹墀之下。贤臣坐上留神观瞧:那告状之人相貌娇娆,十分俊秀。贤臣吩咐递上呈词,两边将状接来观看,上写:“告状杨氏素娟,历城县外住居,为恳恩爷断事。窃照素娟白幼许配吕门,两家席上割过衫衿。相隔数年,无曾相会,今岁前来认亲。吕德心自淮安至山东,痴心指望要配婚姻,不料身父嫌贫爱富,非但不认亲戚,而设计诳骗衫衿。民女坚心,欲全大义,是以修书去约吕生到花园之内,暗助银两。孰知遇见匪类之人,假充吕生赴约,指望胡行。凑巧姨母裴氏在园焚香,实时用刀杀死。吕生来迟,遇见巡兵,拿送县中历城,详文革巾,动刑严审。只恐将来难免屈打成招,无奈民女男扮,舍死投天告状。大人心悬秦镜,恳求差拘判断曲直,感恩无既。”贤臣看完状纸,想起那夜韦驮梦中惊觉之人,说有假男告状,叫本司留神判清,今朝应了尊神的话,倒要公堂细问女子。贤臣问女子:“此事可真?”小姐说:“民女焉敢撒谎?”贤臣带笑,开言说:“杨素娟,可喜,你志秉坚节,虽是闺门女子,胜似男儿。本司准状,提人审问,自有道理。如今且不必回家,在附近暂住,以便听审。”未知如何,且看下文分解。
                        


第二十一回    于大人展才定计 恶店家钻杵心惊


  且说贤臣吩咐青衣:“快把这告状人送在附近尼庵之内,不许走露风声,如泄机关,一定处死!”衙役领了节烈佳人并摇枝,一同送在衙前青簿观内。且说贤臣退堂,来到书房,细参其中缘故。贤臣生成奇才,非同小可,兼之枇杷韦驮惊梦,此时书房独坐,前后参明,要知此事,必须如此这般。令人把秀水庄的里长传来,吩咐:“明日本司委你那里还愿,献戏烧香,不知可有宽大庙宇否?”里长闻听,答应:“小人那里庙宇虽多,都不十分宽大,惟有皮家店后身普济庵中甚是宽阔,除非此处。”贤臣发放里长,复传班头。贤臣坐上开言:“班头,听我吩咐,到秀水庄普济庵中,通报僧人知道,就说本司献戏酬神搭台,再把济南府有名的戏挑一班来,明日天明开台,无分军民老少,只管观瞧,还愿之时,每人给青钱二百文,为的是酬愿修德,报答天地神明。办理妥当,本司还要重赏。”“小人晓得。”康用迈步出书房,带领人夫前往秀水庄中办事情,一宿晚景无话。
  次早,贤臣带领三班衙役,八抬大轿,虔诚到庵烧香还愿。
  普济庵前瞧看之人如千佛头一般。贤臣庵前下轿,住持迎接进寺中净手,神前拈香,默默祝告。方毕,吩咐开台,三出敬神,挑选名班脚,差齐行头鲜明。这一开台,十分热闹,况且还有二百青钱为彩,少老军民谁不来瞧?正戏三出,接连铁犁奴闯宴,陈武下降,唱到热闹之间,贤臣吩咐青衣:“把庙门关上,前门后户加上拴锁,莫放看戏军民一人出去。如有卖法,定要当堂处死!”衙役登时围庙,发威叫喊把守!观戏众人冒魂,不知什么缘故,都想脱逃,尽被把门的挡祝个个惊慌,在院中站立。贤臣坐上开言,眼望两旁讲话:“方才本司祷告,神明如来在暗中显圣,说此处有件冤情,为的杨知县妻子被人杀死,并淮安的吕秀才。本司默默拜问缘故,神明说道:‘要知凶犯,只问韦驮。’”贤臣说罢,立刻升堂,吩咐衙役:“快将韦驮神抬过来问话!”衙役不晓情由,答应,不一时,去把护法韦驮抬到大殿以上。贤臣起身迈步来至跟前,说了几句,复又点头答应:“原来如此!还叫他亲身从降魔杵下经过,尊神杵打凶徒,与裴氏报仇偿命。卑职晓得!”贤臣自言自语,眼望泥神不住说话,唬得那些瞧戏之人一齐发怔。俗语说的好:“为人不作亏心事,半夜敲门心不惊。”心中无事之人见此奇闻,争先观看,其中就有恶店家五道鬼在内。听见大人叫钻杵,如何不怕?只想脱逃,前门兵丁,后户把守,贼人来回混跑,已被公差瞧破暗报。贤臣吩咐令看戏闲人钻杵一齐迈步鱼贯,并五次序。贤臣复又叫两边衙役手拿竹板在于神前,钻杵者依次相钻,过者手内写一“过”字,再放出门,无“过”字者拿回,当以凶犯问罪,谁敢不听?无事人欣然钻过,而万恶贼人退前擦后,走上殿来,眼似銮铃,不住瞧看韦驮神。未知如何,且看下文分解。
                        


第二十二回    钻宝杵巧拿恶贼 拦大轿义兽鸣冤


  话话凶徒皮八有病,心虚发毛。不敢从杵下而钻。怎奈衙役逼迫,只得要钻,两只贼眼就似离鸡。又见圣相头戴金盔,身穿金甲,胸挂宝镜,勒甲丝縧,五采战靴,面如敷粉,神眉圣目,两耳垂肩,手拿魔杵,恶贼唬得浑身软瘫。皂隶吆喝:“快走!”凶徒无奈,往前面钻,紧闭双睛,说道:“凭天!”
  来至跟前,复又后退。青衣吆喝:“贼人!”时下魂惊,大叫:“尊神饶命!”“咕咚”栽倒。贤臣吩咐:“快把此人拿来!”衙役答应,齐往上跑,倒揪恶贼上殿,放在公堂前边。贤臣手拍惊堂,大骂:“囚贼!你就是开店的皮八 ?”恶贼分外害怕:我的姓名若非怨鬼说出,大人焉得知道?恶贼干急,却不能分辩。贤臣心内明白:怪不得韦驮神梦中显圣明,是此贼作恶,说道:“枇杷叶包藏凶犯名字,假男子鸣冤。”叫本司留心细审,我想,“枇杷”与“皮八”字虽不同,音却一点不差,花园杀裴彩云明是此人无疑了。贤臣吩咐:“夹起恶贼到监,把德心叫来对证。”恶店家夹得难挨,又有吕生对证,无奈招认。贤臣令人松刑,恶贼从头细禀一遍。吕生听毕念佛,立怔瞧看军民。贤臣坐上点头叹气说:“奴才,‘财色’二字虽是恒情,亦要道理,岂有因色杀人,为财伤命之理?既然招承,本司开恩,饶你刑罚。”吩咐青衣传禁子,将皮八上了刑具,拟定秋后出决,当堂释放吕德心,令人到城内庵中用车将小姐接至。复传杨安,叫他翁婿当堂和好。令衙役预备花红旌表烈女杨小姐。
  父女同吕公子谢恩出衙,回到秀水庄内完婚,重赏摇枝,令人到淮安接曹氏太太,一门老幼,庆贺团圆。且说贤臣办完公事,又叩拜韦驮圣相,乐施资财,以为香火之费。历城知县自料必参,一应干连名姓,俱开职名呈递。贤臣公毕,吩咐搭轿回府,方出庙门,普济庵前两边观看闲人挤满,你言我语,夸奖贤臣审事爽利,清廉无比。且说贤臣大轿一进关厢,见个带水花驴飞跑,轿前跪倒,“灰灰”怪叫。贤臣吃惊:“住了!本司在东亭县为官之时,曾有骡子告状。今日又遇花驴,也来诉苦。”
                        


第二十三回    差公人访拿恶伯 怜穷民怒锁石头


  话说贤臣说:“本司虽不敢远比宋时龙图包公,也是与民除害,即有这异事,少不得详情问理。”那些衙役一见花驴拦路,惟恐本官见怪,齐用竹板乱打。义兽救主鸣冤,任凭板打,爬在街前,纹丝不动。贤臣吩咐:“你们不用胡赶!”在轿上高叫:“花驴,你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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