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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邪恶-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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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在尸体附近没有发现其他明显的证据?”

“没有。我们会继续找的,但我不太乐观,时间一点点地过去了。”

丹打断说:“但关键是对尸体的身份的确认,尊敬的法官大人。如果这要是雷切尔的话,这个案子就会发生大变动了。”

“假如,假如,假如,”格尔说,“假如这个,可能是那个。没有证据,但我们会继续找。可能几天,可能几周,可能找不到。斯顿尔不能坐在这里等着警察和原告律师把那微弱的证据找出来吧。陪审团也不能。这里真的没有什么了,尊敬的法官大人,除了烟雾弹而已。”

卡塞尔大法官叹了口气:“我表示同意。”

丹双手抓住椅子大声说:“法官大人,就几天。就让我们在周末确定下来尸体的身份。如果我们还找不到什么的话,我们就撤诉。”

“与此同时证词都会变得模糊了,”格尔据理力争地说,“时光一去不回头。”

“他们想的话可以拿到任何的证词。”丹说。

“哦,请。”格尔说。

卡塞尔打断他们说:“够了,先生们。爱里克森先生,我很同情你的处境。我也很不想在如此接近关键证据的时候不给你机会。但现在,你除了希望和推理外什么都没有。你没有尸体就开庭,说你一定会胜诉的。你要坚持你所决定的。”

法官把手伸下去,弄了弄扩音器,又拍起锤来平息法庭上的噪声。她向法庭做出宣布。

“我们否决延期。我们要正常进行审理。”

“尊敬的法官大人,我重新提出我们引证南茜·卡维尔的证词,说雷切尔迪思和被告发生过性关系,我得说,她还没作为证人出庭呢。

“不准。还有别的吗,爱里克森先生?”

丹生气地双手握拳大叫道:“不,法官大人。”

“很好。白雷弗,法庭上请控制住自己。”

斯瑞德转过身。他看到丹眼里的怒气,生平第一次感到是那么直接地、冷酷地看着自己。好像丹的未来都将会被埋在他们挖尸体洞里的阴影里,而自己就是唯一一个要受责备的人。

丹低语说:“你这个案子第一天起就他妈的把我耍了。”

斯瑞德没有回答。他没来得及。

发生什么事了。

人群的嗡鸣声变了。噪声,刚才随着法官做完决定而来还有低语声变到了别的什么东西上了。人们都很不解,指点着,站了起来。有人在喊。是马吉里。在第三排的马吉里,喊着斯瑞德的名字,穿过拥挤的人群跑到了通道上来。

旁边,其他人叫了起来。

斯瑞德看到格雷姆·斯顿尔在被告席的椅子上抽搐起来,好像是身上触到电了一样。格雷姆双手放在桌子上稳住身体。他的眼睛睁得很大,满是迷惑。格雷姆张开了嘴,好像是要笑一样。然后他的胸口鼓了起来,一股血从他的嘴唇里流了出来。格雷姆眨着眼睛。他低下头看到鲜红的血流到雪一样的衬衫上。

他笑了。

然后他的胸口又鼓了一下,血流如注。

鲜红的血从格雷姆的嘴里涌了出来,然后是鼻子。血流遍了他的衣服,浸透肩膀和胸口,然后滴到桌子上,溅到了散在那里的纸上。血像红色的瀑布一样流向地板上。格雷姆的眼睛变白了,模糊了,然后翻了上去。过了一会儿,他还坐在那里。然后他的身体开始颤抖起来。他的肩膀陷了下去,他倒在满是文件的桌子上,脸在桌子边上悬着,不停流着的血在地板上已经形成了一大滩。没有办法去止住血,甚至于丹·爱里克森和阿奇白尔德格尔走过来看到脚下被血浸着时,也大叫了起来。

与此同时,格雷姆垂下了脑袋,胸口下的心脏跳了最后几下。

斯瑞德尽力跑过去,但他在血里滑了一下。恢复平衡后,跳到了前面。马吉里先到的。她挤过了站在她旁边的几个人,被吓呆了,站在他们前面。她扶起了瘫倒在地上的,尖叫着的,想要逃的人们。

艾米丽·斯顿尔站在最前排,僵在他们前面,就在他的前面盯着他浑身血淋淋的丈夫。她的右手高举着。马吉里的小手像铁钳一样抓住了艾米丽伸出的胳膊,举向空中,但艾米丽似乎没有注意到一样。她一动不动。也不放手。斯瑞德到了,一下子走过格雷姆·斯顿尔破损了的尸体旁,从艾米丽的手里夺过那把血淋淋的屠刀。一片混乱。

在凯奇图书馆二楼的窗户关着,被清晨的暴风雪打湿。格尔靠着窗框上喝着咖啡。他看了一眼丹·爱里克森,正坐在放在一盘子鸡蛋、香肠,还有一大杯果汁的桌子前。

“你知道,他们会放了他的。”格尔告诉丹。他的嘴唇弯出一丝微笑,眼睛眨动着。

丹的餐叉和餐刀在他切鸡蛋时碰着盘底叮当作响,蛋黄流了出来:“不要太肯定。你听了勃德对陪审员的采访了。他们根本就不相信萨丽会卷入到这宗案件里。他们想是格雷姆干的。”

“我相信他们说的是‘可能,’如果我们在法庭上,那会是有理由的怀疑。还有,他们都有机会看了你上周的新闻发布会了。一个愤怒的起诉者公然发表对一个杀害无辜少女凶手的断言,都是指向斯顿尔的证据。”格尔的脸上露出喜悦,“忘了你在法庭上还证明不了那个呢。”

“你说的。”丹高兴地回答说。

格尔摇摇头:“我不敢相信艾米丽能带刀去了那里。”

“我们有金属探测器的。但媒体把她围住了。她是在后门被领进去的。谁晓得她变得如此极端?”

“你说那很令人惊讶?请。我半信半疑地认为你会想到这样的事会发生,丹尼尔。”格尔喝着咖啡,“你做了她的很多工作吧?”

“过失杀人两年。三年,是最多的了。”

“是用刀直接的一击。”格尔说。

“哦,来吧。那个男人杀了她的女儿。阿切,我们再不是在法庭上了。你不是真的相信格雷姆是清白的吧,是吗?”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清白的。我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罪。你也不知道。”

丹用餐纸擦了擦嘴,站了起来,整整他的上衣。他拿起咖啡壶,倒上了一杯:“好的,把萨丽去雷切尔家搬出来很聪明。你是怎么想到的?”

“很明显,你从不了解少男少女们,”格尔大笑着说,“她看到另一个女孩儿去找他的男朋友,她就回家睡觉了?不可能。那会导致一场激烈的争吵。”

“我想到了萨丽那晚会去找雷切尔,我就去找线索。当凯文承认克莉约他出去时,那对我来说简直就是好的难以置信。”

丹耸耸肩膀:“萨丽的父亲回到家,去查日历。他们一家那个周末都在希迪斯里看话剧《莱斯米兹》,我们确认了这一点。”

“那是一个父亲在女儿有麻烦的时候能找出来的证据。”格尔说。

“她没去,阿切。”

“随你怎么想。但法庭之外一定会有很多的事情。”

屋子里面随着一个雷电吱吱响了起来。格尔仔细地看着外面铺天盖地的黑云

“格雷姆死了,我们不会知道了。”丹说。

格尔摸着他的山羊胡子。“哦,我想。或许雷切尔会回来,把她的秘密告诉给我们。就一个幽灵一样。”

斯瑞德听到外面的雨猛烈地冲刷着窗子,外面随着雷电一闪一闪地亮着。门廊里的橡树木料在风里呼啸着。他能闻得到新鲜空气的味道,夹杂着木料散出的霉味儿。

当雷声在一大早把他惊醒了,他就拿着他的毯子去了门廊,挨着暖气,外面的水浪被西风吹得滚滚而来,他也时睡时醒。在他的卧室里,闹钟2个小时前就响过了。他不在意。外面的天空看起来还像是夜晚一样。

调查和审理回荡在他的头脑里。斯瑞德感到并没有结束。他不相信斯顿尔是无罪的。那没有变。但可能是他在自欺欺人,试图去说服自己没有在一开始就是一个错误。像一个蚊子,他会把疑虑赶走,但一会儿又回来了,在他耳边嗡嗡,一次比一次声大。

他想到了明信片。他昨晚回来的时候就放到了他的邮箱里了。他一直都在看着它。又听到了蚊子叫了起来。

地板在脚步声下吱吱地响。斯瑞德的眼睛一下子睁开了。他伸起脖子,看到了马吉里站在门厅的走廊里。她的黑发都湿透了。雨水从她的脸上,还有胳膊上流下来。她看起来又小又弱的。

“我得知你正在买房子。”她说。

广告登出好几天了。他又闭上了眼睛,摇了摇头,在生自己的气:“我正要去告诉你。真的,马吉里。”

“你要结婚了,是吗?你和那个老师?”

斯瑞德点点头。

那是1周前晚餐后的事了。他不是很确定,回想起来,不知道是谁要求的。他们是认真的,失望,结束了,几个小时后,喝多了,定了婚。安吉尔依偎着他,不想走。那种感觉很好。

“抱歉,马吉里。”他说。

她从口袋里拿出一只手,用一个细细的手指像个手枪一样指着他说:“你疯了吗,头儿?你在犯一个可怕的错误。”

“我知道你会很伤心。”他说。

“去他妈的,我是很伤心!我正在看一个朋友在他妈的玩弄自己的生活。我告诉你不要太认真,是吗?你们两个都是意外的受害者。辛迪对我说,你在感情上是最愚笨的一个人,我想她是对的。”

“别把辛迪扯进来。”斯瑞德大声说。

“什么?像是她没在这里去烦你的眼睛吗?我要再说一次,头儿。你在犯一个错误。不要那么做。”

斯瑞德摇摇头:“你和我,是不可能的。那不会合适的。你自己那么对我说的。”

“你想是因为我?”马吉里问。她看向天花板,好像是在乞求神的保佑:“难以置信。”

两个人之间沉默了好一会儿。只有外面暴风雨的咆哮声,还有马吉里衣服上的水滴到门厅地板上的滴嗒声。

“两个彼此需要的人走到一起会有这么大的错误吗?”斯瑞德问。

“是的,”马吉里说,“是错的。应该是两个彼此相爱的人。”

“哦,来吧,你就是在和我玩语言游戏。”

“不,我不是。你爱或没爱。你两个可以永远在一起,但你们没有必要结婚。”

“我想你会为我高兴的。”斯瑞德说。

“你想我为你高兴,还拍着你的后背对你说你是多么地伟大吗?”马吉里的声音气得发颤,“你这个狗屎。我不会那么做的。我不信你会问得出口。”

斯瑞德没再说什么。他只是听她急促的喘息声。

马吉里摇摇头,叹了一口气,像在地板上捡碎珠一样收起自己的感情:“你看,如果你想非得那么做的话,那你就去做吧。但我忍不住说出自己的看法。”

他点点头:“好吧,马吉里。你说完了。”

他们看着对方很长时间,好像是无声的再见。不是永别,但他们的关系算是吧。

“我来告诉你,那不是雷切尔的尸体,”马吉里说,此时已经是警察的口气了,又回到了工作中,“我们进行了DNA检测。那是克莉。”

斯瑞德低声咒骂着。他想到了那个甜蜜的、纯真的女孩儿——想到失去了她,想到了失去了辛迪。他又是变得全身愤怒起来。对凶手逃之夭夭而气愤。

然后他想:那不是雷切尔。他又听到蚊子在耳边响了起来,嗡嗡地响。

“我昨晚收到一个邮件。”斯瑞德静静地说。

他用头示意了咖啡桌上放着的一张明信片。马吉里低头看向卡片上的图画,是一幅奇怪的、不合比例的、长着大耳朵的沙漠里的动物。

“那他妈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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