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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邪恶-第19章

小说: 邪恶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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鞋,一件宽松的蓝V领的毛衣。她没看到斯瑞德,只是在径直走到走廊里的饮料机旁。扔进一个硬币,然后取出了一罐儿餐用咖啡,打开之后喝了一大口。

斯瑞德砰砰敲门。

她停了下来,转过身去,看到了他。她的脸上绽出灿烂的笑容。她小跑下了大厅,朝他过来了,咖啡溅了出来,棕色的液体落到地板上,大笑着。她把咖啡放在地板上,在裤子上擦了擦手,急忙跑到门前。她开了门,抓住斯瑞德的手,把他拉了进来。门被关上,带进一阵风,她伸出细细的手指放在他的脖子上,深深地吻着他。他刚开始有点没反应过来,但一会儿他双手紧紧抱着她,两个人深情地吻起来。

“很高兴你能来,”她说,“我快做完了。进来和我聊聊,然后我们去吃晚餐。”

“听起来很好。”斯瑞德说。

她的胳膊抱住了他的腰,一起走向了化学实验室。

“我用不到一个小时就好了。是几个多选题的测验。我不用想,只是判完就行了。”

“他们考得怎么样?”斯瑞德问。

“哦,我看挺好,”安吉尔说,“他们的距离越来越小了。很难不为他们兴奋。”

“好的,科学一向不是我的强项。”

“真的?我还以为一个警探会喜欢所有法庭上的细节问题呢,解决科学之秘,或是什么别的事。”安吉尔边说边打开一份卷子,用一个红笔在上面标写错误。

“我让实验室人员去做一些科学分析。”斯瑞德说。

“我要构想出‘可能’的艺术。”

“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安吉尔问。

“许多人类的行为都会留下线索的。你得从一个地方去另一个地方。你得吃饭,买汽油,去洗澡,睡觉。你留下皮肤,头发,指纹,还有汗水。所有的这些东西都可以被追踪,你可以通过这些东西找到你要找的人。”

安吉尔笑笑说:“像或不像,乔,那听起来和自然科学的进程有很多相同之处。你不会整节课都睡觉吧。”

“我上你课时从不睡觉。”他说。

她脸红起来,低头又看向卷子。这样沉静了一会儿。只有安吉尔在纸上用笔写字发出的沙沙声,还有翻纸的声音。斯瑞德看了看这个教室,却发现自己盯着安吉尔在看,她的头低着,细细的手指紧张地把金发捋向耳后。他可以看到她露出的笑容,嘴角就像是一弯新月。毛衣的袖子卷了起来,能看到她的光滑的、纤细的小臂,修长而有力。

她感觉到了他盯来的目光,抬起头来。他们的眼睛对视着,但都什么也没说。

他想她看自己的时候看到了什么。他知道,因为辛迪总是这样和他说,那个女人发现他很迷人,尽管他从没明白过。他没有什么好的特别之处,只不是一副水手的模样,历尽沧桑,和他的父亲一样。每次剪发的时候,他都会看到在地板上又多了很多的灰发。他一动就会疼,他感到他8年前的子弹的伤口越来越痛。他正在变老,毫无疑问。但安吉尔眼光里的一些什么东西像是使他又年轻了好几岁。

她倚向椅子上,用手捂住嘴,一直看着他。

“我有点不好意思。”她静静地对他说。

斯瑞德迷惑地说:“为什么?”

安吉尔大笑起来,然后微笑地看向他:“我希望你不会想我会随便在娱乐场找个男人就和他们睡吧。”

“哦,”斯瑞德说,“对不起。我不会再那样的。你当时醉了。对你不公平。”

“我们都醉了,”安吉尔说,“我们都需要。你不要感到任何的不安。但是第二天,我害怕了。我想我犯了个可怕的错误。”

“你没有。”斯瑞德说。

“你想听些什么可怕的事吗?”她说,“当你告诉我说你的妻子死的时候,我有点感到愤恨。”

斯瑞德奇怪地看着她:“我不明白。”

“辛迪死了,你对此无能为力。那不是你的事。至少你能感到安心。那正好是我的前夫从我这里带走的。”

斯瑞德摇摇头:“那不是你的错。是他的错。他听起来是个自私的兔崽子。”

“我知道。但我还是在想他。我一定在想我很蠢。”

“去俱乐部吧,”斯瑞德说,“你看,我们现在去吃晚饭怎么样?我真的很饿了,布雷亚尔帕奇那一英寸厚的牛排真是美味,还有冰凉的啤酒。”

安吉尔点点头:“我喜欢。我想这一天已经差不多了。我们把办公室锁上,然后我们就可以出去了。”

他们一起走到学校空无一人的大厅走廊上。他听到远处有声音传来,像是篮球的声音,但他看不到周围有什么人。灯光看起来很暗,外面的黑夜像一个黑暗的怪物一样透过窗子向里面打着瞌睡。

他们爬上了台阶,去了学校的二楼,发现自己又在一个黑黑的、空荡荡的走廊中。安吉尔锁上了对着台阶的门,打开了里面的开关。办公室挤满着金属桌椅,还有壁橱,摆满课本的书架。她找了一个靠窗子的桌子,打开了底下的抽屉,把一大卷试卷放了进去。他看到了墙上她和一个男人的相片,他想可能是她的前夫。

“完事了。”她说。

他们关了灯,安吉尔锁上了他们后面的门。

走向台阶的时候,斯瑞德看到远处走廊头的办公室里透出了一丝灯光。

安吉尔看着他迟疑了一下:“什么?”

“可能没事。”但他突然感到一股不安。几年以后又有了这种感觉,第六感觉告诉他有点不对。

“那灯光不是从南茜·卡维尔办公室里出来的吗?”他问。

安吉尔才看到走廊头上的灯光:“像是的。”

斯瑞德眯起眼:“听上去很怪,安吉尔,你在这里等着,行吗?我想看看究竟。”

“你说了算。”

安吉尔倚向了墙,等着他。斯瑞德轻手轻脚地走过去,靠近灯光射到走廊的那间办公室。当他走近的时候,他确信,南茜办公室的门微开着。他等着,听着,但里面什么声音都没有。

斯瑞德故意地咳嗽了一声。

他想听到不管里面有什么反应。但还是一片静寂。

他来到了门前,足可以看到里面,看到了她办公室里的衣橱的一部分。他只能看到她桌子的一角,还有那个女人的肩膀和手臂。她看起来正坐在她的椅子上,一动不动。

“你好吗?”他大叫道。

他观察着,但是那个女人并没有动。斯瑞德跳进通向她办公室的门廊里,把门推开。门旋开了,砰地撞到墙上。他走近前去,占据了整个门廊。

南茜在里面,面无表情地在她桌子旁坐着。他进来后,她用可怕的通红的眼睛抬头看着他。他看到她眼里的愤怒消失了。她的脸拉着。她的红发散着。她向他的后面看,就像他不存在一样。

斯瑞德被她的表情吓了一跳,他看到了她前面的桌子上放了一把手枪,离她的手就几英寸远。

“那到底是什么?”他说着,去夺枪。他还想她会在他拿到枪之前拿在手里,然后指向他或是她自己,但是南茜·卡维尔没有动。她就只是盯着他,看着他把枪拿到手里,倒出子弹落到地板上,滚得到处都是。

斯瑞德倚向墙,大口的深呼吸。枪吊在他的手里。

“你想跟我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了吗?”他问。

他没有说:你想告诉我为什么雷切尔生活里的两个女人都想自杀呢?因为他确定南茜·卡维尔正想那么做。

卡维尔麻木地摇着头。“我能阻止他的。”她低声说。

斯瑞德弯身向桌前:“阻止谁?”

她抬起头,看着他的双眼。“我那时想她是逃走了。”她说。

斯瑞德没说什么。

她的脸上开始涌下泪水:“但相反,她死了。我能阻止他的。我知道那一切。”

《邪恶》第二部分

“我得走了。”斯瑞德对安吉尔说。

他们坐在学校后面的卡车旁边,就在她的汽车附近。收音机调得很低,里面播着帕帝拉弗来斯的歌曲。

“你明天来见我吗?”

“我不能给你保证。”

“你明晚为什么不在我家过夜呢?你什么时间来都没关系。我星期五在你身边睡觉是那么地好。你在我身边我就感觉更好。”

“那会很晚的。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我可能不能陪你了。”

她笑了笑:“我会一直开着灯的。”

安吉尔打开了卡车的门。她下去了,雪从车棚上被震落了下来,落得她满头都是。她向他做了个吻别,然后砰地关上了车门,跑回到自己的车里。他看着她爬进车里,然后看到了她划了一根火柴点了一支烟。她的车一下就打着了火。她开车向他挥挥手走了。斯瑞德开车回家,在空空的、光滑的街道上不太小心地开着。两次停在交通指示灯那里,灯变绿的时候还面无表情地盯着车窗外。前面的扫雪器来回摆动,发出单调的节奏让他变得恍恍惚惚的。

“我全都知道了。”

他又想起了南茜·卡维尔,尽量平息她的怒气,她应该几周前就告诉他们那个嫌疑犯。可能他们就会做得更多一点。他们就会更接近一些。

如果艾米丽·斯顿尔死了会怎么样呢,没人知道?又一次,他想艾米丽一直以来是否怀疑过。

好多次他都感到他们要解决的事情就像一场游戏,一个谜。还有好多次他厌恶去了解人类内心黑暗的一面做出来的事情。

斯瑞德穿过了通向波恩特的大桥。他开过了两个街区到了家,把车开到了行车路。马吉里的车停在路上。他看到房子里的灯亮着,猜到她在等他。省着他打电话了。他今晚正需要她,他们要在市政大厅过上一个漫长的夜晚了。他进了房子。

马吉里在厨房里,双脚踩在椅子上。她正在一边吃奶酪三明治,一边看报纸。

“你没接那该死的电话。”她看到他很高兴地说。

“电池没电了。对不起。”

“我在这里等一个多小时了。”

“我能一个人回家对你就算是幸运的了。”他说。他还在想他要怎么把这事告诉马吉里,还要跟她说以后得注意点了,不要把我这里当成自己的家一样。他想安吉尔是不会理解他们之间的关系的。

他看着她的裙子,快掉到她的腰了。

“你看起来很热。”

“我快冻僵了,”她说,“那都是你的错。”

“好的,如果你从男生们那里了解到什么的话也值了。”

马吉里笑了笑:“从男生们那里什么都没得到。但是我们好像都弄错了方向。先应该是家人。”

斯瑞德坐到马吉里的对面:“格雷姆?”

她点点头:“萨丽说的是他。说了格雷姆去年夏天把她带到谷仓溜了一圈。”

“她被强奸了吗?”

“没有,他们被打断了。但她想那就是原因。”

“还有别的呢,”斯瑞德对她说,“这个怎么样?雷切尔对南茜说她和格雷姆睡过觉。她说有好几次了,然后她就不干了,但格雷姆想要更多。”

马吉里的眼睛向上看去:“不是吧,狗屎?你想艾米丽怀疑过吗?”

“我敢说她怀疑过,但她不向自己承认。”

“格雷姆是一个很冷酷的人,”马吉里说,“关于他的每一件事都很干净,测谎仪也用过了。他会是个硬骨头。”

“是的,但他和艾米丽?不可能。我想他一开始就是在追雷切尔。雷切尔可能想那个他妈的格雷姆会是对她母亲的很好的惩罚。她们两个可真是一对儿。”

“但我们怎么去证实这一点呢。”马吉里说。

“我们知道了卡维尔的故事。那是开始。”

“那是传言,”马吉里说,“我们不能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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