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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琥珀藏-第37章

小说: 琥珀藏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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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跟艾米有七分相似。但是艾米人虽在路金斯,如何能跑到这里的悬崖上来?

她心里狐疑,大声向上喊道,“是我!你是艾米吗?”

“我在这里!”她喊了好几遍,上面艾米才出声回答。“等等,我拉你们上来。”

一会儿绳索抛了下来,雷欧抓住绳头给她,她老实不客气接过来,牢牢系在腰间。绳子开始往上抬起,她看见自己离地面越来越远,雷欧仰头看着她,目光里甚是关切。她脸上不知怎么就热了起来,连忙抬头往头上望去。悬崖离沙滩大约在二十多米,石壁上生满青苔松藤,有几处被踏断,想是那小女孩艾米莉摔下之时曾被树枝挂住,才侥幸逃生。顺着绳子再往上看,岩壁上有许多参差不齐的突起,绳索挂着拉来拉去,会被磨断也不一定。

她这样胡思乱想着,猛然就发现自己的双手失去了支持,还没等她弄清是怎么回事,半边身体就结结实实地擦着峭壁往下掉。她挥舞着双手抓住山藤树枝,这些东西虽然吃不住她的分量,却缓和了下冲之势,跟着她一起落到了地面上。有那么片刻的时间她眼前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整条左胳膊又涨又痛,一点力气也使不上。

雷欧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能站吗?”她点点头,他扶着她站起来。他又问道,“今天星期几?”

“星期五。”她迅速回答,神情却滑稽。

他知道她在嘲笑他的过分小心,但现在不能跟这丫头计较。“试着用单脚支撑跳几下,告诉我是不是头晕?”

她露出笑容,照他说的跳了几下,摇摇头。

他松了口气,“很好,没有脑震荡。”

最糟糕的情况避免了,他开始思考绳子怎么会突然断掉,他很清楚带来的PS绳其中缠有不易磨损的细钢丝,承受力在200公斤,除非崖壁上有非常锋利的切口,否则不可能被轻易磨断。

正要查找随她一起掉落的那半截绳子,她忽然大声叫他,原来海水开始涨潮了,前后不过几分钟已经超过了膝盖直往大腿上面没过来。两个人迅速退到悬崖壁下,朝山头上大声呼喊,那妇人回答说艾米去找绳子了。按照这个速度计算,等上面的人找到绳索放下来的时候,海水已经淹过了他们的头顶。为今之计,只有爬到高处,等退了潮再作打算。

爬到礁石上的时候天完全阴下来,似乎有一场暴雨蓄势待发。雷欧站在高处四面了望,发现不远处有个天然的洞穴,两人便转移到那里。一会儿的功夫,倾盆大雨就下来了。

洞穴进深不大,勉强能容他们坐立,但在这漫天风雨、浪潮汹涌的环境下,已经是天堂。雷欧在洞穴尽头发现一堆枯枝、鱼骨和十几个空罐头,大约是有人曾在这野餐。他不抽烟,但随身带着一个威廉送的古董打火机,那些枯枝没被水淋过,一点就着。有了篝火,冰冷的洞穴里一时春意融融。

外头风雨虽大,他还是能感觉到她呼吸不匀,脉搏急促。她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火光照在她的脸上,额头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他上去抓住她的手,她应声而倒,手心烫得火烧一般,倚过的石壁上隐隐有血迹。

他眼神变得凌厉,摸了摸她的左肩,“动一下我看。”

她痛苦地道,“动不了,肩膀脱臼了。”

他不容辩驳地解开她的外套褪出左臂,稍微活动两下,忽然屈肘90度,顶在她肩膀关节窝。“喀嚓”一响,她痛得闷哼一声,肩膀却在刹那间复回了原位。他在急救包里找到绷带,把肩膀与胸部固定起来,又撕下一段绷带挂在脖颈里用于支持臂部。

“哪来的血?我没耐心循序渐进发现,是自己老实交代,还是要我扒掉你的衣服便于一目了然?”他望着她汗水涔涔的脸颊,咬牙切齿道,“如果觉得自己一个人能应付一切问题,就别让我看到这种丢脸的情况。”

“这可不是在求你么,可能是跌下来的时候撞到后背,拉了条口子。”知道他说到做到,她皱了皱眉,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不着痕迹地往后挪动。

明明虚弱得要命,还跟他顽固逞强,那么一句求人的话,从她嘴里出来全是冷嘲热讽的意思。他一把扯开她的衬衫领子,左肩后的胎记毫无预兆地露了出来。那是一朵三片瓣的沙罗凤眼兰,生在如雪的肌肤之上,色泽血红,娇艳欲滴。在那印记之下,是他曾经亲手为之止血的伤口,如今只留下极淡的一条红痕。

他还记得第一次看到这印记的时候有多么震惊,威尔斯时代相传的秘密花朵,居然就这样明目张胆地盛开在一个年轻女子的肌肤上,妖艳的花朵和纯洁的少女,本该站在两个遥远的极端,此刻却奇异地融为了一体。TEN就是丁丁,丁丁十有八九就是西门有雪,而神秘的西门家族又和威尔斯有着什么样的联系?

丁丁已经面红过耳,他就这样扑上来拉开她的衣服,又在那里呆看半天不给她处理伤口。若不是一只手受伤被吊在脖颈上活动不便,她几乎就要跳起来和他翻脸了。

47 童话

作者有话要说:科幻的看不看……介绍两部迷你剧《迷之屋》、《科幻大师》,都是4集,构思精巧,值得一看。“你看完了没?能不能快点上药?”她努力把衣服往上拉,好使身体裸露的部分尽量少些。

他取过纱布和消毒药水处理伤口,在她耳边悠悠道,“居然连条伤疤都不留,蚯蚓一样顽强的生存力,少见得很呢。有意思,我们擦肩而过这么多次,直到最近才真正地认识对方。面具能够隐藏自己,却也让你看不清楚别人,人生何尝不是如此?”

包扎好伤口又逼着她吃退烧药,丁丁吃药的时候,发现他深深地看着自己,只好尴尬地咳嗽一声转开头。真是奇了,她干嘛要脸红。洞外暴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了,她安静地坐在篝火边看着自己的脚,他却在看她。她的衬衫外套都已经烤干穿了起来,他却似乎仍能看到那幅明媚娇艳的印记。

“听过西门有雪这个名字吗?”他忽然问。

她眨了两下眼睛,回过神来,“西门有雪?不是瑞吉娜提到的那个死了的小女儿吗?”

“瑞吉娜说,那女孩的后背上有着母系遗传的胎记,跟你的胎记以及水晶纹章上的图案一模一样。”他意识到自己说的是“母系遗传”,那么就并非西门家族的事情,而要追溯到她的母亲和母系家族。如果那印记就是公爵要她加入这桩调查的原因,倒也说得通。但是以这件事的机密程度和公爵老谋深算的本性来说,这理由太单薄了,一定有什么别的他不知道的情况。

她打个冷战,“你不会说什么借尸还魂吧?”

他一个毛栗朝她额头上飞过来,“还魂个鬼,难道就没有可能是她母系那边的姐妹或者亲属?或者,你就是她,真正的西门有雪也许根本没死。你们年纪差不多,她大你一年,有很多种情形可以选择。你不想追究自己的身世吗?自己的父母是谁,有没有兄弟姐妹,在失去记忆之前是个什么样的人,做过些什么事……这些你不想知道吗?”

她安静下来。隔着衬衫薄薄的布料,可以摸到藏于她胸前的水晶纹章。从第一眼她就喜欢上了,美丽,稀有,特殊意义,价值连城,这些都不是她爱上它的理由。当她的手指触摸到它,似乎有一种奇异的感动从指尖传递过来,胸腔之中盛得满满的都是酸痛,这感觉象要吞没了她。她说不清那是什么,甚至分辨不出究竟是物质的体验,还是精神的幻觉。她觉得寻找它很久了,它与她灵魂的某一部分相互契合。当它安静地躺在那里,这一刻,她才是完整的。

“妈妈……”她做梦般呻吟着,眼睛透过洞外漆黑的夜色看着某个遥远的地方,“妈妈舍弃我的时候心情是什么样的?是我不能让她满意,还是有必须舍弃的我的理由?她是不是想过我?她为我流过眼泪吗?在各自天涯的这六年里,她是否也曾有过一丝一毫的不舍与心疼?她……爱我吗?”

“没有父母会不爱自己的孩子,也许用的方式不对,但是谁也不能抹杀他们的真挚情感。她必定做过痛苦的抉择,认为目前这种情况对你最好。或者,根本已经失去了选择的权力,就象……我母亲。”

丁丁看见他说话的时候拳头收紧,脸上的肌肉在痛苦地痉挛。母亲的死对他的打击一定很大,她想换个话题,他却用低沉的声线铺开了回忆。

“我母亲患有哮喘,本来这种身体生不了小孩,即使有再好的医护条件,也还是有相当的生命危险。怀孕期间有妊高症,分娩时诱发哮喘,能保住性命真是奇迹。你大概也知道公爵并不肯定我父母的婚姻,我母亲是他唯一的女儿,他一直认为是我父亲导致了她的死亡。”

这段公主与穷小子的童话往事她略有所闻。想当初阿马提家族也是堂堂工业世家,经营的是高尚的小提琴制作行业,但康维罗公爵小姐的家世太过显赫,自然以贩夫走卒视之,于是演出了一场夜奔的戏剧性情节。因为小阿马提的出生,故事最后以康维罗公爵的妥协告终。听说每年的春天辛西亚公爵小姐都会带着儿子在父亲的古堡住上一段时间,这段时间便成为新闻界大小报社、广播电台、电视记者触发新闻敏感的最佳时期。

“她在走出维纳斯剧场时被人行刺,伤口在右心室,手指粗细的洞从后心开始贯穿,在胸前留下一个针眼大小的血点。一名精神障碍的失恋者用冰锥袭击了她。”

她被他黑夜般浓酽的眼神吸引,那里面象有无数的旋涡将她拖入其中,她掉了下去,回到那悲伤的一天。

“盛名所累,哼哼,盛名所累……”他恨恨地重复那个词好几遍,“凶手刺杀名人的计划蓄谋已久,希望以此唤起女友的关注。他胸前藏着冰锥在大街上随处游走,那天维纳斯剧场正在上演著名男高音Z主演的《托斯卡》,他认出了这位著名的公爵小姐,康维罗家女继承人的地位在威尔斯与公主相差无几。她就这样死于随机的刺杀行动。”

他的脸苍白无血色,仿佛是在消化暴戾的情绪。那个时候,毫不知情的他刚刚在俱乐部的花滑社完成搭档配对,心情好极。除了母亲亲手指导的钢琴,花滑是少数他有兴趣的项目。第一首曲目,他选了母亲最喜欢的《星光灿烂》。当他与漂亮的搭档在激扬的乐曲中翩纤起舞的时候,他并不知道母亲正躺在冰冷的人行道上,致命的伤口使她大量失血,哮喘同时发作。凶手还拿走了装有哮喘药的皮包,甚至没等急救车到达,她就已经停止了呼吸。

公爵小姐遇刺案并没有立即将凶手捉拿归案,案发后凶手迅速逃往国外,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销声匿迹。他在母亲的葬礼后离开了家,一度混迹社会底层,外界盛传他与妓女、毒品、罪犯为伍。他在那里潜伏了整整三年,目睹过黑帮的争斗,遭遇过致命的危险,甚至与警方达成交易做了卧底。他终于找到了凶手,用更恶毒的方式报复了对方,得回了母亲的遗物。他还在那里遇到了后来成为他朋友的威廉?德瑞。

丁丁眉毛动动,“你经常拿他的脸蛋做赌注?”

“不,就那一次。那样的情况,我看这辈子也不会有第二次了。”雷欧忍不住露出笑容,刚才这段时间他一直愁眉不展,只有这时是真心地笑出来。

她低下头去,微微一笑。见她笑,他方才察觉她是故意引开他注意的,越发觉她心思细密。

“威廉比较特别,是纯血统的雅利安人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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